27.夢魘(2)

路克視角


黑夜中的森林沐浴著微弱的月光,"不明"從森林中逐漸靠近路克等人。


路克等人在冒險者中是稀世的天才,具備著與天才相應的天份與資質。


現在卻因為擁有這份天份,所以更深刻了解到敵我之間的力量差距。


不可被顛覆的力量、絕對至高的存在感,其注視下的不僅路克等人,空氣、森林,彷彿這個世界本身都在為之顫抖。


慢慢的


看到了黑影逐漸接近。


慢慢的


正體原形現身,是一隻黑色哥布林。


這中間的過程不過三秒,對路克等人卻相當於耗費三個小時一樣。


不論精神還是腦袋都極為痛苦。


即使經過刻苦磨練的路克等人;自詡擁有高度抗壓和應變能力的《追求之道》。


都不約而同的得出同一個想法。


"不存在戰勝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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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後,看到如此出色的團隊合作,精彩的表現讓朕必須給予相應的讚賞與獎勵才行。」


一個外型酷似哥布林的存在講了話。


雖是哥布林,但沒有人質疑其存在,路克感受到的力量絕非是幻覺。


外型比一般的哥布林還要壯碩高大,但與剛剛200多公分將軍哥布林相比就顯得嬌小,但其傳來的存在感卻是不止前者的幾十倍,尤其身後那不明的黑色披風、金黃色的瞳孔與虹膜、接近人形的五官和語言的使用。


充分表現出極高階魔物的特徵。


「 你...是誰? 」


當先鋒的路克鼓起勇氣詢問眼前的怪物。


怪物緩緩的微笑


「 朕的器量是寬大的,看在其出色的表現和身為人族中有天份的有能者,容許你那未准許的無理發言,那麼,你們應知道《魔神》是吧? 」


「 《魔神》... 」


路克不斷流下冷汗,作為冒險者沒人不知道《魔神》的存在。


具備著與上級龍同等甚至更高危險性的存在。


足以將複數國家甚至整個世界摧毀的存在。


是來自異界《外界侵略者》中最為窮凶極惡的存在。


同時也是古老到只在故事與傳說中出現的存在。


「 "拉默"(Raum)... 」


斯帕拉拉顫抖著,在所有獸人的部落中都記載著三百年前名為"拉默"的《魔神》出現在史迪亞大陸,造成了當時成萬上億的生命消逝,而當時召喚過來的五位勇者,等級即使到達200級以上,也要犧牲三萬人的軍隊與三名勇者才成功討伐。


當時"拉默"的恐懼依舊遺留到現在,其可怕的存在在現今依舊是所有獸人族與亞人族的陰影。


「"拉默"嗎?那頭畜生居然曾經能降臨到這世界,該說是幸運還是太過弱小被無視?」


「 弱...弱小? 」


在斯帕拉拉從小聽到大的傳說故事中,"拉默"應該不是會被冠上"弱小"標籤的存在才對。


「 朕實感到不悅,不過尚可原諒,聽好了,我們在《魔神》中,存在著明顯的上下位,而"拉默"則是弱小的下位魔神,而朕則是列為上位中的前段,竟將朕與那下位之物劃分在一起。

話雖如此,你們要感謝這個世界保護的相當完美,朕也是犧牲了一定程度上的力量才能來到此地。 」


「 犧牲!? 」


如此強大的力量還不是完全嗎?

露易難以置信。


「 聽著,朕是72柱魔神中位列45,《城塞之主》"拜恩",被列為前十大列強的存在,將這段話永遠刻在你們的心中。」


「 ... 」


路克對於《魔神》並沒有太過熟悉與研究,但是關於"拉默"的事蹟是知道的,對於眼前自稱"拜恩"的存在將"拉默"稱為"畜生",那麼眼前的《魔神》或許...或許是記載的《魔神》中最為強大的...


「 放心,朕會給予你們活下去的機會。」


「 什...你...你說什麼? 」


路克還在思考時突然間聽到了這句話,不由得感到疑惑跟吃驚。


「 不要讓朕說第二次,無理者,你們沒那個資格要求太多。」


拜恩瞬間發出了更為強大的壓迫,露易嚇到跌坐在地上,但馬上又奮力站了起來。


威斯吉整理一下狀態後上前詢問,低著頭的方式。


「 對不起,愚蠢的我們並不能理解,請問為什麼要放過我們? 」


「 領導者為下屬的錯誤出面道歉是應該的,但那並不該是常態。」


拜恩將身後的黑色披風化身成一道王座後,便坐上去繼續講述。


「 身為一個王者,對於出色的有能者應當給予肯定,即使不是我方的人,你們那出色的合作表現打發了朕今晚的一點無聊時間,因此你們獲得了名為"活下去"的機會。」


威斯吉依舊感到困惑


拜恩繼續講述


「 對朕而言,你們太過弱小,對朕無法構成威脅的你們,朕就應當做出身為強者的寬裕,給弱者應有的逃命機會,還是說...認為憑你們就能擊敗朕? 」


拜恩再次緩緩微笑,但這次微笑帶著一點嘲諷。


不管威斯吉還是費吉爾,路克等人都非常明白,自己是傷不到眼前的怪物一根寒毛。


《魔神》只能透過世界之力才能造成傷害,而除了《勇者》等一些特殊職業外,只有等級超過200級獲得的《高位者》稱號才能對《魔神》造成傷害。


因此,連150等都不到的自己等人是不可能辦到的。



「 朕對於有能者感到肯定,但沒寬大到無能者出現在朕的眼前還能無視的存在,但你的同伴們拯救了你的命,那就是你贏得的機會。 」


拜恩指著柯特


「 朕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你們若能成功逃命,告知眾人朕偉大的降臨一事,恐懼也好,崇拜也罷,朕都會感到愉悅,這也能充分展現朕的餘裕與實力。」


「 ... 」


路克等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接著進入了一陣沉默,拜恩彷彿思考些什麼,因此完全不講話,路克等人完全無法違抗這份沉默


「 你們可否聽過《黑騎士》這個名號? 」


拜恩突然丟出了莫名的提問


威斯吉回答


「 《黑騎士》嗎?不...沒聽過...,如果是黑色的騎士,艾爾托芙帝國的"厄夜軍團"中騎士顏色都是黑色的,但沒聽過有《黑騎士》這個名號。」


「 是嗎,果然...。」


拜恩又陷入了思考


現場又進入一陣沉默


路克等人還處在臨戰姿勢,沒處於姿勢的只有低頭的威斯吉與正在專心使用奇蹟的莉亞絲跟接受治療的柯特


「 請...請問... 」


費吉爾看到威斯吉唐突的出聲,不禁困惑著威斯吉怎麼會犯下這麼錯誤的事情。


事實證明,拜恩確實馬上投來一份足以隨時殺掉在場所有人的壓迫感。


「 朕還以為汝是個有能者,看錯了嗎?」



「 威斯吉?笨...笨蛋... 喵...」


感官最為敏銳的斯帕拉拉腳不斷顫抖著。


然而威斯吉鼓起勇氣繼續發言。


「 您知道《真理之扉》的事嗎? 」


路克吃驚了,《追求之道》的成員都是為了追求某種目標而在一起的。


身為隊長的威斯吉所追求的是只有在幾個極為古老的傳說中出現過的存在 - 《真理之扉》。


路克並不完全知道那是什麼,但聽過威斯吉說凡是追求真理的人,都會所夢想得到的終極之物。


拜恩聽到《真理之扉》後,殺意消失了,接著露出了關懷的眼神注視著威斯吉。


「 懷抱不切實際的愚者嗎?若我知道,你又能如何?」


「 !!!,請告... 」


「 放棄吧,那不是你該追求的東西,《真理》確實存在,但同時《真理》只是個謊話,我們《魔神》的確都充分知道《真理》,你知道這點才選擇魯莽的詢問?真是可悲。」


「 ... 」


「 正因為吾很了解,也因此更能保證的告訴你,放棄吧。」


「 ... 」


「 那不是什麼美好的東西,但是身陷其中者,朕沒必要對此多說什麼,朕僅可以告訴你,不管你想尋求什麼,都是不可能的。」


「 ... 」


「 威...威斯吉喵?... 」


威斯吉一臉痛苦的沉默。


拜恩看著威斯吉,閉上雙眼幾秒,接著睜開。


「 看來我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事情想說的,你們是因感到異樣而來到此處調查原因。

那麼作為異樣的原因的朕已經出現在這了,還是你們有想繼續留下來的原因?

朕說過,會給予你們逃命的機會,但那是"機會","機會"是要自己爭取的,朕不會再給予第二次。」


拜恩說完,身後突然有大量的黑影出現。


「 什...什麼...!?」


型態儘管略顯不同,但一律都是黑色的哥布林逐漸出現。


其中包含路克等人剛剛打倒的將軍哥布林數隻。


「 不...不會吧... 」


「 若能活下來,告訴他們,朕會在13天後的黎明攻下你們的都市,在這之前做好準備吧,即使逃命朕也能原諒,不過可別期待你們的援軍,從今晚就已經開始,從你們國家王都到這裡城市的路線都已經被我隔絕開來了。」


最後,拜恩身旁出現四個都不太一樣的哥布林,雖然完全比不上拜恩,但其強大的壓迫感,充分表現出了完全凌駕在其他黑色哥布林之上的地位。


「 ... 」


拜恩看著柯特得手傷口被附近的皮膚連接恢復。


莉亞絲小聲說話


「 柯特先生,對不起...,現在只能這樣緊急處理... 」


「 真不虧是高位聖職者,這已經夠厲害...謝謝... 」


柯特苦笑著,接著站了起來看著拜恩。


拜恩抬起了手


「 最後,朕對你們只有一句話想說。」


「 ... 」


「 全力的逃跑吧。」


威斯吉聽到後馬上轉頭開始行動,對所有人大喊


「 跑!」


路克等人開始逃離。


過了10秒


拜恩向旁邊唯一一隻酷似將軍哥布林的哥布林揮手。


接著這名酷似將軍哥布林的哥布林 - 哥布林元帥


奮力大吼一聲。


所有黑色哥布林開始激動了起來,接著,雖然不是全部,但是大量的哥布林開始奔跑,追逐著路克等人。


大地在震動,空氣正在顫抖,如黑色海嘯般的奔湧而出。


「 那麼,你們會怎樣逃命,讓朕好好看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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