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破禪

「這你就說到重點了,我們的核心......那個叫達哈克的人類確實和你有些淵源。」

直接切入主題,卡羅爾趁著新霧之貝在恍神的時候詢問道。

「萬年之前,你原身還未殞落的時候守護著這片森林中的五個部族,又是為了什麼?」

迴音的情報終究有限,老實說這點一直都是個讓人在意的情報,現在來突襲的波里蒂海溝成員又何嘗不是萬年之前就存活的老怪呢?多半幾個還是霧之貝原身的熟面孔。

「......先告訴我那人類和我原身的關係吧。」

果然情報沒有那麼好騙,卡羅爾暗自嘖舌,扔了一個面具給新霧之貝。

「萬年前你試圖自殺的時候,有兩個傻子守著你,他......就是那個傻子的轉世,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接過了面具,新霧之貝愣了愣,隨後也化形成人,他的人身是一個差不多一米半的光頭男孩,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和尚,但這明顯和輪迴收集到的情報有所差別,一時間卡羅爾都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將面具戴在臉上,簡單的變化出了一套草衣,新霧之貝嘆氣的解答了卡羅爾的好奇心。

「祂是祂,我是我,在活性分離之後我們本就是不同的存在了,自然化形的樣子不同,魔物化成人時最初是沒有定形的,所以是什麼樣貌什麼性別其實是看自己內心的傾向不是嗎?」

這點卡羅爾也不需要新霧之貝的教學,畢竟他也會人化術,而且他人化的樣子和這個不死族的狀態確實有些差別,外貌整體都有些改變。

「既然和你的原身作出了區別,那麼......該怎麼稱呼?」

似乎一點考慮的時間都沒做,新霧之貝直接回答了卡羅爾的問題。

「叫我破禪,這是我現在的名字,麻煩別用前身的名字稱呼我。」

得到回答的卡羅爾點了點頭,又覺得奇怪,怎麼......他好像對前身的名字很討厭似的。

「你的前身叫什麼?我們怎麼可能知道?」

開玩笑,迴音從頭到尾只說過這個古神叫霧之貝,有點腦的人都知道這是稱呼而非姓名,可偏偏迴音那什麼都沒收集到。

真要有人知道......恐怕得是跟曾祂同個時代同個陣營的傢伙,例如波里蒂海溝的成員或許有人知道。

「......知禪,這名字真知道的恐怕就一隻手之數,除非那些留下來的傢伙很大嘴巴。」

禪有靜慮的意思,這確實是很符合霧之貝的名字,雖然靜到最後成了自殺,但祂確實是個不愛動的神。

前身早就想死了,之所以選擇在那個時間點去世,正是認為時候到了,這次的孩子算得上成氣候,不需要自己保護才做出了這個選擇,結果卻是如今的結局,而且身軀在彌留狀態依然自發性的保護著這片地盤,最慘的是這種幾近無意識的彌留還成了別人狙擊這塊土地的原因,這算不算是某種因果?

之所以將新的自己改名為破禪,大概是因為歧視前身最後無為的樣子吧?

聽到破禪的回答,卡羅爾笑了笑,在知道前身是什麼名字的狀況下,祂居然還取了一個截然相反的名字,這不是故意誰騙誰?

「那......我就叫你破禪了,請多指教。」

得到了卡羅爾的回答後破禪點頭回應,因為戴上了面具,卡羅爾也看不出來他的表情,而且......他隱隱約約覺得幾乎看不到眼前這個和尚。

「你現在是什麼等級......」

發現自己要是不專注的話還真的無法發現破禪,這讓卡羅爾有點吃驚,畢竟破禪幾乎沒有要特意遮掩自己的意義,所以卡羅爾突然覺得破禪感知困難並非是破禪有意玩弄卡羅爾,而是破禪真的無意間能夠變成讓卡羅爾無法發現的樣子。

這可就有趣了,破禪現在算是一半的不死族,神軀本來就並未完全死去,只是本源跟靈魂變成了活性,偏偏神軀又有這片森林的死氣吊著,吊到不死者國度發現這塊土地,甚至給破禪送寶讓祂產生意志。

算就沒算到破禪真的復活了,但只有靈魂是不死族,身軀卻未死,這樣的狀態有點類似奪舍,但這具身體本來就沒有居民,再經過一段時間的同調,恐怕靈魂也能得到淨化。

要死而復生在這個世界上真不算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困難......但如果只是對自己使用,破禪確實能做到扭轉自己的靈魂,讓自己的死靈變成生靈。

但這也表示破禪目前還有一半是不死族,可生為不死族的死靈王,卡羅爾現在卻無法感受到眼前這個半不死族半神的存在,這就讓他好奇破禪現在的強度在哪。

畢竟破禪算是假面的生力軍,和其他假面成員闖北闖南蒐集的有才能之人不同,破禪是真正意義上的加入即有實力的人物,況且還隱隱超過了目前假面的第一把手,不過祂性格如果跟生前沒差太多大概慮也不爭,所以不怎麼需要害怕祂會擾亂假面的結構,而且有達哈克在的話,那祂高機率是和假面同鼻子出氣的,自然想要知道友軍目前的實力。

「嗯......大概只有生前實力的四分之一吧......真要說的話,算是一百階?」

一邊說著,破禪似乎想到了什麼望向了遠方,卡羅爾感受到破禪的注意力被牽走,也看向了相同的方向。

老實說,安和礁鯨打架的騷動太大了,別說是這片大陸,對岸的巨樹之森多半也看得到,要不注意真的很難。

要不是因為破禪發完脾氣把霧給撤除,兩人也不會看得這麼明顯。

「怎麼了嗎?」

似乎感覺到破禪有所疑問,卡羅爾對祂問道。

「不......我還是先說說我這邊的事情,災害級別嚴格說起來算是所有生物的盡頭,而再之上就是『超脫』,要『超脫』的話得觀察到自己的『法則』,也就是『門』,這你沒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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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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