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幕間「諸國會議」

    (迷宮都市防禦戰三個月後...)


...


一處陰暗的房間...沒有任何窗戶,只有一扇關閉的門...


希嘉卡爾王國國王 - 勒姆斯 · 希嘉卡爾坐在圓環型的桌子旁,桌子的中間有著一顆不大不小的藍色水晶球,散發著微弱的藍光...因為房間沒有其他光源,使得藍光清楚的印在勒姆斯國王的臉上...


除此之外,王家御用法師 - 莉露芙站在勒姆斯的身後,手拿懷錶,盯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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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到了。 」


莉露芙緩緩開口,將身上的連帽戴起,遮住了上半部的臉,僅微微露出下半部。


喀-


房間內某個機關開始運作...整座房間搖晃了起來,正往地下移動...


...


咚-


過了不知幾秒,房間停止搖晃...房間也到達了目的地...


「 結界啟動。 」莉露芙


藍色水晶球的亮光消逝,伴隨著的是整座房間的牆壁出現了藍色光芒的複雜魔法圖陣。


「 結界設置完畢,連線準備完畢,開始會議。」


不一會,藍色水晶球再次發出耀眼的光芒,其光芒在圓環型桌子旁印出了數張藍色的椅子以及數個坐在上面的藍色光芒人型...臉部位置扭曲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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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在某一個位置上,出現了紅色的扭曲人影。


兩個體格強壯的人影、窈窕身材的女性人影、胖子的人影、瘦弱的人影、個子較矮的人影...


「 好久不見,希嘉卡爾國王。」


一道宛如鈴鐺般清脆悅耳的女性聲音響起...


「 謝謝熾天教宗的關心,真是好久不見了,距離上次見面也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 距離上次開會議也過了十年之久,就老樣子吧。繁文縟節什麼的都丟掉吧,朕討厭那些東西!」


一道威武的豪邁聲音響起,光看外型輪廓也可以知道是壯碩到宛如熊的體格。


「 呵呵-,艾爾托芙國王依舊也沒變呢,真是隨性不拘呢-!」


女性的教宗輕輕笑起。


「 我這次參加會議可不是聽妳笑的,伊莉亞教宗,還有,艾爾托芙國王閣下,即便是秘密會議,也請不要忘掉禮儀,老身認為這是一國之君不該忘的東西。」


一個老人的聲音響起...


體格像熊、艾爾托芙當代國王的男子一臉不悅的回應


「 又沒有逼聖皇國參加,講得很委屈一樣。」


...


要說這次會議最令人擔心的炸彈,就是聖皇國。


聖皇國與聖教國原是信仰同信仰的宗教國家,但在幾百年前因左右派的不合而分裂,所信仰的教也漸漸一分為二。


聖教國是崇尚確實存在的天使族,已自由、仁愛、平等為主的左派。


而聖皇國則崇拜視為唯一真神的《聖父》,貫徹古老傳統,已勤勉、自律、信念為主的右派,因有過打著《以神之名,為神而戰》的名號而發動無數次戰爭,加上所貫徹的古老傳統包含歧視種族問題,使得聖皇國在國際間的名聲不是很好。


這老頭怎麼還沒死啊...


勒姆斯在心中抱怨道。


聖皇國的領導者 - 教皇直接切入主題。


「 老身就直截了當的說這次會議的主題吧,希嘉卡爾國王,你的國家作為擁有悠久歷史,有著身為負責守衛人族、召喚勇者的職責,然而現在有可信的消息指著,現在能使用的《勇者》從八名瞬間銳減至一名,這無疑對目前的困境來講是更嚴重的打擊,而其減少的原因居然單純是你與《勇者》的鬧不合,基於守護世界和平的一份子,想必你需要為此提出說明。」


嘖。


勒姆斯在心中砸了一聲。


「 唉呀,要知道,召喚的《勇者》素質越來越差了,他們還在抱著玩遊戲的心態拯救世界,我只是覺得與其用講得,不如讓他們親自體會,結果最後把矛頭轉向我...唉-。 」


勒姆斯開始講述當時情況...


...


「 《勇者》大人!禁止通行!請留步! 」


砰-


王座之廳的大門被施加力量用力推開,巨大的聲響迴響整個空間...


勒姆斯淡定的坐在王座上,前面被馬爾夫所保護,周圍也有無數精銳騎士全副武裝防守...


馬爾夫對抱著惡意進來的相田澤雨警告。


「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澤雨冷靜的回答道...


「 啊,知道,所以讓開。」


「 唉...所以才討厭乳臭未乾的小鬼。」


馬爾夫向前靠近澤雨...


「 離開吧,你被情緒影響了。 」


「 影響?不...我現在很冷靜,這段時間調查了一些事情,那個《魔神》...說的是真的。」


澤雨同時看向馬爾夫跟勒姆斯國王繼續說下去...


「 告訴我...為何在訓練的時候,不告訴我們...不,為何刻意隱瞞靈魂能被破壞這件事?」


馬爾夫靜靜的看著相田澤雨...


「 -說啊--!」


相田澤雨猙獰的大聲嘶吼,其雙眼上的厚重黑眼圈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正處於身心疲倦的狀態,也是精神狀態最危險的時候...


「 ... 」


沉默...


「 哈...哈哈...哈哈哈-又...不講話了。」


澤雨臉帶疲累的看著眼前的所有人。


這一小段時間,他調查了一些事情...


他明白了為何要召喚《勇者》...


守護世界,不代表守護人族。

守護人族,不代表守護世界。


「 你們...破壞了世界的平衡...為了自己種族的延續...把我們當祭品...」


《勇者》是平衡世界的存在,是世界用來平衡的「點」,複數的勇者就擁有複數的「點」。


「 說祭品真是過份啊,相田澤雨...」


勒姆斯開口講話。


「 你們獲得了名為《勇者》的力量,獲得了與之相符的名聲與待遇,究竟有何不滿?」


「 不滿?啊啊...超級不滿啊!你當時說了什麼?世界面對的危險越嚴重,所召喚的《勇者》就越多,然而...你們隱瞞了中間的的幾句話,不是嗎?為何沒告訴我們...其實不是數量的多寡而是力量的多寡,而數量會多...是因為可以方便犧牲更多的《勇者》... 」


「 ... 」


「 為了創造真正強大的一名《勇者》,必須犧牲剩下無數的勇者,在將那些力量收集起來聚集到剩下的勇者身上...勇者會透過同為勇者的死亡,獲得其死亡勇者的力量...對吧?」


「 ... 」


「 所以你們才沒阻止我們去討伐《魔神》,因為我們TM的即便死了!你們也能召喚新的勇者!然後那些勇者會獲得我們的力量!不斷重複!你們這群混帳!把我們當犧牲的祭品!」


「 真是可憐的小鬼。」馬爾夫鄙視著眼前的《勇者》


「 什...?」澤雨看著馬爾夫愣住了。


「 說到底,我們可沒要求你們攻略《魔神》。」


「 但也沒阻止!」


「 自己做出的錯誤決定怪罪到他人身上,可笑至極。」


「 那麼說啊!為何沒把破壞靈魂告訴我們!」


「 告訴了有何用?不告訴你們才能繼續下去,告訴了你們,就會透過自殺回去,你覺得會沒有可能嗎?在紀錄上是有先例的,知道當時造成了多慘烈的後果嗎?」勒姆斯國王淡定的說著...


「 哈哈...所以我們...就該死嗎?」


「 沒錯,你們該死。」


澤雨眼睛睜大了起來,沒想到勒姆斯連猶豫都沒有,直接果斷的回答。


「 你們說到底也只是個異界人,《勇者》是別人給的,榮華富貴也是我們給的,你們獲得了《勇者》應有的待遇,也享受到了符合《勇者》身份的好處,所以你們身為《勇者》就應該為我們鞠躬盡瘁,哪怕死了也是。」


「 這什麼歪理!先給我們甜頭再索取報酬,明明什麼都沒講!」


「 刻意靠過來嚐甜頭的是你們,我等從未強迫,僅只有誘惑而已。」


「 你在狡辯!」


「 也是事實。」


勒姆斯不想繼續如此膚淺的問答,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 還沒說完啊-!」


馬爾夫擋在澤雨面前,此時...


「 澤雨-!」赤華跟其他勇者趕了過來。


澤雨看著馬爾夫...


「 你...讓開...」


「 我們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而你們,說難聽點,就是為了讓我們活下去而製造出來的工具,告訴我...」


「 滾!」


澤雨拔劍襲向馬爾夫...


「 澤雨!」


轟-


等澤雨反應到時,自己已經飛到王座之廳的大門外...


「 小鬼,乖乖的讓人講完話啊。」


馬爾夫站在原地,一副嫌麻煩的搔搔頭。


「 你!居然對澤雨動手!」


「 啊啊...你們好像認為身為《勇者》就可以打贏我?剛好,現在你們來試試看吧。」


「不要衝動!」一之瀬西野伸出手試圖制止赤華,然而為時已晚...


「 可惡...」


澤雨也罕見的跟著失去理智暴怒...


...


「 也就這樣而已,反正成長的也差不多了,想死還是怎樣都隨便吧。」


馬爾夫先是輕鬆的毆打,再輕鬆的將赤華與澤雨踢到王宮的戰鬥訓練場...然後再不斷的輕鬆毆打,直到馬爾夫停手為止...


「 為什麼...你這麼強的話... 」


「 啊啊,我很強,但不夠拯救世界,《勇者》的力量更強,只是使用者太弱了,僅此而已。」


馬爾夫掉頭離開...


「 為什麼啊!?不要自己一個人隨便決定事情啊!澤雨-!」


馬爾夫聽到山田阿部井生氣的聲音,但早已失去了興趣,離開了訓練場...


而勒姆斯在王宮的高層上看著這一切。


...


「 哈哈,當然之後還有其他事情,不過主要的就是到這裡了。」


「 這可真是...的確像個小朋友呢。」伊莉亞教宗


「 年輕氣盛,雖有勇氣卻魯莽啊。」艾爾托芙國王


「 但是,就這樣,也就只有這樣,所以把他們放跑了,沒死。」


教皇瞪著勒姆斯。


「反正也沒有自殺,剩下的空格還能召喚新的勇者,把唯一留下的名為山田 阿部井的勇者好好培養也是有勝算。」


「 希嘉卡爾國王,你這次的應對實在太過敷衍了。」教皇繼續評判著...


「 什麼時候輪到貴國教育我國如何使用勇者了?」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


「 呵呵,什麼時候嗎?」


教皇忽然笑了起來...


「 老身今次參加是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尤其是你,希嘉卡爾國王。」


「 嗯-?」

勒姆斯對聖皇國所謂的「好消息」很有興趣。


「 我國終於成功了,人造《勇者》。」


...


勒姆斯睜大雙眼...


歷史也來,勇者除了極低機率的自然產生外,全靠希嘉卡爾王國的召喚勇者儀式,也就是說,僅只有希嘉卡爾王國握有確保《勇者》誕生的能力,也以此建立了奧林匹克十二神與王國在這世界上的絕對地位...


然而...


「 呵呵,其實也就跟希嘉卡爾王國差不多,不過是先召喚異界者,再把勇者的靈魂強制刻上去而已,沒有多複雜。」


教皇用得意的聲音講出這些...


不可能那麼簡單。


勒姆斯很清楚這點,但就跟王國與奧林匹克十二神從未公開召喚勇者儀式的過程一樣,聖皇國不會透漏出來的吧。


「 這吾倒有興趣聽聽,米格蘭耶教皇。」一個先前從未發言、原本靜靜聽著的存在...


史迪亞大陸上,支配所有獸人族、握有史迪亞大陸三分之一領土的《獸王》,用低沉的聲音緩緩繼續問著...


「 人造勇者的力量有何優點?」


「 呵呵,最大的優點是...他們繼承了生前勇者的力量,而且不是像希嘉卡爾那樣僅僅只是力量的強化,而是徹底繼承了一部分的等級與能力,持有著技能,這意味著什麼,不用老身多說什麼,而且...只要勇者的靈魂還有剩下,就可以不斷量產。」


但也意味著...


不敢置信的伊莉亞教宗吃驚著...


「 你們...污染了靈魂...?」


「 呵呵,莫非現在還要討論道德嗎?以神之名,守護世界的和平,做出一些取捨不是很正常嗎?嗯?」


「 難以置信...」


「 現在已經成功製造兩個人造《勇者》,海洛德公國很快就會遇到他們了。」


「 噫--!?我國--!?」


一個胖子身型的身影吃驚了起來。


「 貴國今年會舉辦三年一次的鬥技大會,我們只是想測試人造《勇者》能達到何種水平而已。」


感覺很不妙啊...


胖子如此呢喃著。


教皇看向希嘉卡爾國王,教皇的角度來看,希嘉卡爾國王的臉也是模糊扭曲的,但即使看不到,也很清楚勒姆斯現在臉上的表情。


接著聖皇看向了最麻煩的存在...一個紅色人影。


艾爾托芙帝國的國王是比勒姆斯更難以猜測會做出何種行為的存在,但是也只能算第二麻煩的。


紅色人影即便已經出席無數次會議,也從未發表意見,但無疑是最麻煩存在。


因為...紅色人影是第二代《魔王》。


教皇開始試探《魔王》


「 不知《魔王》對於此次目前的會議內容有何像想法?我國能夠製造人造《勇者》就某種層面來說,《魔王》閣下應該會很有意見呢,呵呵。」


「 ... 」


這老頭...


勒姆斯面色凝重,老頭的挑釁意味濃厚。


在很久以前,《惡夢》年代更以前的古代,《勇者》與《魔王》是對立的存在,只是因這個《魔王》是米蘭 · 希斯 · ??,從未成功討伐。


而現在因艾爾托芙帝國與希嘉卡爾王國對《魔王》勢力採取互不侵犯為基礎條件的同盟關係,所以極大部分國家也保持同樣的態度,彼此才能存在到現在。


然而聖皇國並不是這其中一個國家...


第二代《魔王》並沒有米蘭強大,野心勃勃的聖皇國想用《勇者》的力量意圖做什麼,不難想像。


「 喂喂,不要太衝動了,現在可不是有餘裕讓你們開戰的時候。」


「 是、是啊...」


艾爾托芙國王的勸阻發言,海洛德公國的代表人表示贊同。


忽然


「 沒有任何意見。」


一道極為低沉、冰冷的聲音,其話語卻蘊含著彷彿熊熊烈火的力量,《魔王》開口了,並接著繼續講...


「 吾等只求繁榮與安寧,對這守護世界出一份力也是基於先王米蘭大人生前的命令,你們有幾個勇者就妄想能破壞吾等的安寧,吾不反對你們想嘗試的想法。」


「 喔-?《魔王》真有餘裕。」


「 吾等只是從未覺得爾等能造成威脅,僅此而已。」


「 呵呵。」


此次會議過後,看來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了。


勒姆斯如此想著。


...


議題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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