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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麼突然對法畢娜出手啊……」

我看著眼前被層層超級堅韌的絲與藤蔓所綑綁,手被折斷,肩膀以下全都被困在類似史萊姆膠體內的銀夜。

事情轉變成這樣前後也才不到一分鐘,做好餐點送上來的服務員剛剛甚至一臉青白的看著這裡,畢竟看起來就是只差一步就鬧出命案的感覺。

也因為銀夜突如其來做出的舉動,我大致上理解了這些人的能力。

釋放出寒氣讓我行動遲緩的就是銀夜不會錯了。

一開始做出岩石攻擊的是安,看來應該對土魔法的造詣很深,而且輕易地就將銀夜的手折斷,那個手法非常熟練,力氣應該也很大,看來格鬥技術也不會多差。

而釋放出讓人難以不閉上眼睛強光的應該是尤拉,就如同外號一般,祈光聖女這點真的十分好理解。

製作出膠體完美的將法畢娜接住的是瑞妮姆,能夠裹住人的膠體完全沒有什麼前置動作,僅在一瞬間就召喚出來,除此之外我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現在正坐在法畢娜的旁邊安撫著她。

接著讓銀夜手上戴著的手環長出藤蔓的應該是奴嬌,單從這邊上就大概能知道她擁有一定程度操縱植物的能力,而且會植物魔法的人與土魔法和水魔法的相性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最後,製造出絲線的是伊莉絲,這也和外號一樣一目了然,讓我在意的是那個絲的堅韌程度,假如是我也需要動用上一定的力量才能扯斷。

而讓我最感興趣的老人,就算眼前發生了這樣亂七八糟的打鬥,也臨危不亂,令剛剛目睹戰況的服務員沉下心來的也是他。

「等等等!這要讓我解釋一下。」

在分析完大部分人員的能力後,我看向了現在依然在掙扎的少年。

「我只是看到侄孫女所以久違的感到開心而已啊!」

「侄孫女?不是搞錯了吧?」

我一邊詢問一邊轉向法畢娜,但是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搖了搖頭。

「也對,我現在完全是另一個形象……」

稍微的嘆了口氣,銀夜停止了不像樣的掙扎,在依舊是被捆綁住的狀態下坐了起來,與此同時散開的寒氣一層層包裹住了纏繞在銀夜身上的束縛,最後碎裂。

原本被折斷的手也在不知覺間恢復成原樣,這是什麼嚇人的治癒力啊,不對,也許他本身就是治癒魔法的使用者。

「你們的下手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啊……」

一邊抱怨,銀夜一邊走向法畢娜坐在的椅子前蹲下,讓自己的身高和坐在椅子上的她同高。

「為什麼外表一點都沒有成長呢?應該已經過去五千多年了吧?」

「五千……多年?」

略顯疑問的法畢娜先是因為思索而皺了眉頭,接著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看著銀夜。

「果然是時空龍神那個混蛋吧,照理來說高等精靈也只需要兩千年就能到正常人類的大小才對。」

「請不要說大人的壞話。」

「身為妳的伯公我怎麼能不狠狠地罵一下奪走我侄孫女人生的臭傢伙。」

伯公?不是說法畢娜的伯公已經死了嗎?而且如果真的是她的伯公,應該也要是精靈才對。

「伯公?」

「喔喔,對,容我再一次的自我介紹。」

從蹲姿站起後,銀夜單手放置腰部優雅的鞠躬。

「表面的身分為假面的會長,A級冒險者,銀夜,外號冰魄白狼,種族是狼族。」

說完這句話後銀夜將面罩拿了下來,原本是白色的頭髮瞬間染上了色彩,變成了黑色,在頭上的狼耳也消失無蹤。

「同時也是盧德維爾家的末子,達哈克‧盧德維爾。」

露出了笑容,將聽說從未拿下面具底下的臉龐暴露在我們的眼前。

「也可以叫我探險家──法比索‧艾爾菲。」

「法比索?」

這並非是一個常見的名字,但絕對是許多人都知道的名號,在擁有強魔地帶而互相隔閡的這個世界,法比索的名聲卻能夠橫貫三個大陸,那是因為他完成了歷史上沒人達到的創舉。

據說歷經了一千年,耗費了這些時間所製成的就是即使到現在依然擁有高度參考價值的世界地圖。

雖然很多人加入冒險者協會單純是為了生計,但是也有不少人是為了探索未知的領域才成為冒險者的,我跟格蘭也有這樣的夢想,對我們來說法比索就像是我們指標一般的人物。

「怎麼可能,法比索不是早就死了嗎?」

對著我提出的疑問,銀夜稍微的笑了一下。

「死了,但也依舊活著,正確的講法來說是轉生成了達哈克‧盧德維爾,我沒有證據,但是在場的所有假面成員全是我在法比索時期結交的夥伴。」

我看向了周圍戴著假面的眾人,看著沒有一絲動搖的他們,而法畢娜的動搖卻明顯更大,現在的臉更是紅到不行,就像是要爆發的火山一般。

「騙人!假如伯公真的開發了轉生的秘術好了,怎麼可能會花上了五千年之久?那樣的話靈魂早就消散殆盡了!」

比起我還慌亂,正因為傳說中的法比索似乎曾經是法畢娜的親人,但是她也提出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五千年實在太久了,我對於魂的知識並不多,但是能夠沒有肉體維持五千年的魂不是高強度的不死族根本不太可能。

「那麼……」

稍微的抓了抓頭髮,銀夜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我用法隆的名字總可以了吧。」

「法隆?」

歷史上從來沒有記錄過這個人,但是法畢娜的眼神明顯更加吃驚,火山一般的紅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褪色。

「伯……公?」

「是的,讓我重新覆述一次,好久不見,法畢娜,我的侄孫女。」

就像是解開心結一樣,法畢娜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並飛撲向銀夜。

「伯公!」

「呦唏!」

哭了呢……沒想到會在眾目睽睽下哭出來。

看著一邊拍著正在哭的法畢娜一邊示意的銀夜,我和其他的成員很懂氣氛的離開了現場,畢竟我們是包了整層,將那間包廂讓給似乎是久違相見的兩人後,我們再次坐到了一個跟原本相似的包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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