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王座接見!這就是國王?

「啊!羅莉莎,我親愛的羅莉莎,不論過了多久我都會愛著你。」


穿著藍色夾克和白色長袖棉衣,以及咖啡色褲子的金髮半邊面具男子單膝著地,用深情的眼神望著再高樓窗台的墨綠色即腰蓬鬆長髮的女子。


「雷札德,我的騎士啊!為何你不靠近一點,讓這美麗的月色照耀你的臉龐,讓我能在仔細的看清你的容貌。」


站在高樓窗台前名為羅莉莎的女子,身穿白色長晚禮服以及手戴黑色雷絲,輕輕舉起纖細的手,那月光彷彿天空落下的細雪飄落在羅莉莎的手上。


「不,我親愛的羅莉莎,恕我不能,但我發誓會成為您永遠的騎士守護著您。」


「即使是你要奔赴那深淵永無止境仇恨的戰場,也不讓我仔細的看一眼嗎?」


羅莉莎對於雷札德的拒絕,語氣中充滿無法理解,又或者因戰場的險惡而感到不捨。羅莉莎雙手握緊窗台前的圍欄看著躲在陰暗處的雷札德,眼裡的淚水隨之落下。


「我的摯愛啊!恐怕會是如此,假如這世界真有天堂,我情願我們不再也不相見。」


「為什麼?有雷札德在,我又有何懼呢?哪怕是滿滿仇恨之火的地獄,我也……」


「羅莉莎,您的幸福和安危正是雷札德一生的願望,我身後的羽翼以被染黑了,不值得你為冒險,天色不早了,還請公主殿下早點休息!」


雷札德話剛結束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雷札德雷札德!不!你別離開我!別離開……」


羅莉莎哭著蹲下懇求著雷札德,但無論她如何的哭喊,雷札德都無法再給予她回應了。


隨後台面下傳來了一遍鼓掌聲,而在這群觀眾的上方二樓貴賓室有一名咖啡色蓬鬆短髮的男子將雙腿放在二樓護欄上,坐在沙黃色沙發上的他讓身旁僕人拿著觀望鏡看底下舞台的表演。


那男子額頭套著金色鍊子圍繞成三圈的純金王冠,上面正中間鑲著海藍色的寶石,身材不算壯碩但卻上身穿著金鈕扣的白襯衫並套深紫色帶有白絮邊的長大衣,使視覺效果看起來比實際的魁武許多,而下半身則是黑色長褲套著黑長靴。


外貌雖看似十六出頭,五官雖沒特別出中但卻非常鮮明,左右站著四位女僕和一名穿著看似管家的中年男子,身後則站著越三十名銀製邊帶鍍金盔甲的守衛,守衛則戒備的將穿紫大衣的男子給圍在中間。


「想保護什麼東西,則必須犧牲一些事物,是不是啊?老墨?」


「陛下您說的一點都沒錯,唯有這樣人類才會去珍惜擁有的一切。」


被紫衣男子稱為老墨的中年管家向他的主人如此附和著。


「呵呵,人類還真是可憐的生物。」


此時一名身穿女僕裝的女子急忙忙得穿過走倒推開兩扇黃褐色檀木所製的木門走了近來直奔紫衣男子的方向而來。


「站住!身份確認!」


護在紫衣男子身旁的護衛將手中的長矛呈現交叉狀的擋住該名女子前進的道路。


「大公主的貼身侍女,蘇西,有從王廳傳來的要事急報!」


蘇西拉了漆黑色的女僕裙擺,微微蹲下上半身點了個頭行禮,而守衛似乎注意到蘇膝黑色齊耳短髮上的貓耳,再加上黃色的貓眼後用鄙視的眼神看了蘇西一眼似乎不想給蘇西讓路。


「原來是姊姊的貼身侍女啊,平時本王是怎麼教你們的?還不快點退下?」


在紫衣男子的命令下,守衛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起架在蘇西面前的長槍,看到路讓出來的蘇西便迅速的來到紫衣男子的面前拉了拉裙擺後彎著腰接著貼近紫衣男子後接著說道。


「法納爾陛下,禁衛軍總隊長‧蘇卡斯大人回來了,還帶來能替大公主殿下帶來能除咒的人。」


「除咒?」


法納爾疑惑的重複著這兩個字後拿起桌上擺放在平台上的花生拿在手中剝了剝。


「陛下?」


眼見國王沒給予如何處置的蘇西輕輕說了一聲,再向法納爾確認一次時,法納爾看著手中剝開的花生米笑了出來。


「哈哈哈,蘇西抱歉啦,本王因為戲劇的劇情而恍神了。」


「是屬下越矩了,還請陛下恕罪。」


不明白王為何突然笑出來的蘇西將雙手擺至面前後緊緊低著頭道歉,並觀望王接下來的舉動。


身為僕人的蘇西本該靜靜的等待主人的答覆,但事關大公主是否能痊癒,使蘇西一刻也等不得,在得知席那歸來後便立刻衝向王的面前稟報。


「越矩嗎?給所有台下演《獻給假面勇者的祝福》所有演員賞賜吧,本王來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法納爾將手中的紅酒杯搖了開來後將其一飲而盡便收起放在護欄上的雙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屬下會辦!」


在法納爾起身時老墨便低頭答覆,法納爾拍了拍老墨的肩膀示意交給你了後便揮動紫色的長大衣轉身朝大門走去,蘇西低著頭緊跟在其身後,而原本在身後保護國王安全的守衛排成兩列跟了上去。



「呦呦,這不是讓王國飽受恥辱的西法貝爾一族倖存者嗎?難怪我想說這王座大廳的接見室怎會有股惡臭味呢?」


在接見室的門前,站在我們身旁年紀約四十的啤酒肚男子穿著土黃色的長袍子,頭戴圓帽右上插著天鵝的白羽毛,面貌圓滾滾的他用枯木色的眼神斜眼看了一眼路易絲便不屑的冷言挑釁著。


被這麼講得路易絲顫抖一下肩膀後握緊手中的木杖縮到我左身邊。


在我右身旁的晨曦可以感受到她體內的龍之力正在聚集,看來面對同伴被汙辱令她相當的不太開心,我輕拉她的裙擺示意她別動手。


被我這一拉的晨曦不悅的瞪了那胖子一眼後將眼睛看向了一旁。


在這裡動手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對方抹殺掉,從進王城至王宮,甚至是王座的面前估計沒有一人是晨曦的對手。


這種方法雖然最省事,但卻對路易絲沒有任何幫助,倒不如說會讓路易絲失去棲身之地,或許還會再冠上禍國殃民的魔女這種名號。


但對方都打上門來了,啟有不還手的道理?我可沒那麼慈悲啊。


「席那我有問題,站在我身旁這沒品味的大叔是誰?你們王國是沒人才了嗎?」


「你!」


這胖子氣的漲紅臉龐的指著我,天氣明明那麼涼爽,卻冒著冷汗,我是不是該出於好意勸對方少吃一點,以免熱死比較好?


「原來是卡爾森大公,姪女因公務要事而忘記向叔叔打招呼,還請叔叔大人有大量別見怪!」


眼見氣氛過於僵固的席那向那胖子彎了腰賠不是,原來和約翰大叔一樣的爵位啊,不過和約翰大叔差的遠了。


這人類還真有趣,明明是同樣的血脈傳承,還能產出這種奇杷的瑕疵品。


「算了,看在席那姪女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你這無知小毛頭計較了!」


轟─


無知小毛頭這幾個字眼剛結束,晨曦所站的位子下方呈現一個直徑約半公尺圓形雷圈朝外衝散了開來,晨曦整身纏繞著龍雷,看來這叫卡爾森大公的嘲諷將晨曦給推向了臨界點。


還好事先拉住晨曦裙擺有在身上加了一道預防結界,使冒出體外的龍雷直接導向了地面,但在白大理石所製的地面燒出一圈焦痕。


這一聲響使原本得意忘形的卡爾森大公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


「想不到……席那在王城外還能結交到路易絲以外的朋友…….」


胖子看了看我們四人後從懷中拿出手帕擦拭從額頭剛冒出的冷汗。


看來這龍之力的釋放還挺有作用的,這麼一在地面燒出焦痕使胖子態度收了不少。


這王座的接見有一個規定便是貴族只能帶三名隨從面見國王,哪怕是王族也一樣,路易絲是ㄧ定會帶在身旁的,至於湯姆、蓮華和晨曦三人,我自然是選擇帶晨曦,畢竟她對危險性相較另外兩人高太多了。


而湯姆他們雖然覺得很可惜沒機會親眼目睹王城內部的構造,但他說有商會的要事要處理,等事情處理完畢後務必到「松鼠下的松果」這間飯館去找他們。


現在想起來還真沒帶錯人,雖然晨曦連看卡爾森大公一眼都懶得看,但身上散發出龍王之女的王者之氣卻馬上能起到威嚇的效果,不過事後還是要好好說她才行,畢竟路上這樣隨意的釋放龍雷傷到人可不是開玩笑的。


「陛下駕到!」


門內傳來了這聲音後便將兩扇約三公尺高的門開拉了開來,只見離寬約兩公尺紅色長布毯走道一公尺遠的舉離站著兩列二十人的守衛,從身上的打扮和體格以及神情來判斷應該是禁衛軍中的佼佼者才對,但和蘇哈拉大迷宮的宮殿前所給予的陣容確弱了許多。


「席那堂姐好久不見啊,最近過得如何?本王挺想你的。」


穿著紫色大衣的少年坐在離地面約十五個階梯的王座上,雖為一國之君,但年齡也只有約十六、七歲而已。


「托您的福,臣一切都挺安好的。」


席那右單膝著地後將右手摸著胸膛低著頭向少年行禮,而一旁的路易絲跟那卡爾森大公也一同做了相同的動作。


「別太過無禮!在陛下的面……前還不行禮!」


卡爾森大公看我和晨曦沒有跪地行禮便開口怒斥道,邊罵還邊看向晨曦一眼,看來晨曦剛剛的怒火對他產生了不小的陰影。


「不礙事,看來是第一次見到王座被嚇到了吧。」


被王這一說的卡爾森大公應了聲是後將頭轉回去重新面對王座,此時的王注意到路易絲的身上。


「這不是路易絲姊姊嗎?從那件事情後,我們就不曾在見面了,你過得還可以嗎?」


將戰爭的罪過推給路易絲的家族,還真直接的問啊。


原本是和席那同地位的大公之女,卻淪落到每天為了填飽三餐而去名為「七彩的暮色」冒險者公會接任務。


「一切都可以,還請陛下勿放在心上才是。」


都可以?這雖然是表面話,但聽起來卻相當得刺耳,不過現在抱怨也沒什麼用,問題是如何用公主一病的事洗清路易絲家族的污名,再來調查導致蘇哈拉悲劇的幕後黑手。


此時從國王舉起朝我彈了一個圓形的物體,我將該物用右手接了下來後仔細一看原來是花生。


「白髮的冒險者,從你的眼神來看,應該是能治好王姊詛咒的高人吧,您的名字是?」


「陽炎。」


這突然丟一粒沒剝殼花生來是什麼意思?


「陽炎啊,好名字,那本王問你,花生米和花生殼的差別在於?」


國王突如其來的問題使席那和卡爾森大公都疑惑的抬起頭來,看來這也是第一次聽到國王問這樣的問題。


見我沒有立刻給予回應,國王便笑著掩飾尷尬得接著說下去。


「當然本王不是想聽能吃和不能吃這種答覆。」


原來是這含意啊,年紀雖然比路易絲小,但好歹也是ㄧ國的國王,這國王有意思。


「那還不簡單,都捏碎就好。」


我說完便單手將那粒花生給捏碎了。


「混帳!那可是國王……陛下的賞賜,你竟然!」


卡爾森大公憤怒得起身,應該是體格太過於笨重的緣由,後腳跟沒站穩導致身體晃動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


看到那粒花生被捏碎的年輕國王大聲笑了出來,這使原本想叫左右護衛把我趕出去的卡爾森大公站在原地等待國王的指示。


「身為王的直覺果然沒錯,從你身上感覺到的孤獨感,如果是你的話,或許有辦法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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