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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棒：惟瑟——《艾倫娜！》

　◇　

　我們跑到路易街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排隊的人龍了。

　那隻代表著一件事情——就是這裡最有名的甜點店「路易十六」已經賣完收工了。

　口感一流、層次感豐富、食材又好，重點是還非常便宜——他們家的蛋糕是我最喜歡的啊！而且每週只有一次限量發售的啊！

　「嗚啊啊——居然、居然……我的精神食糧啊……」

　「對不起、艾倫娜，都是我跑太慢了……」

　雖然必須配合御希的步調，不過其實出發的時候早就知道了，大概是一定趕不上的。

　而且御希也已經盡全力了，那頭深棕色的長髮幾乎濕了一半、臉上也都是汗珠，還要怪她的話就太沒道理了。

　「蛤？笨蛋，怎麼會是你的錯呢，當然是那三個混蛋的關係！」

　「三個？」

　「額、啊——沒有沒有，當我沒說吧。啊哈哈哈——」

　啊，說起來御希並不知道我又跑去打飛了什麼深淵之暗的那三個——

　白癡、智障、垃圾！

　跑來綁架御希，然後被抓了還不知好歹地又來一次……

　就一句話！噁心！

　還害我沒有買到蛋糕，啊啊啊啊啊啊！為什麼剛好挑在今天啊，這不是害我又要等一個禮拜了嗎！

　唉——真是氣人。

　「艾倫娜？你怎麼了嗎？」

　「嗯？沒什麼啦。」

　「沒什麼你幹嘛歎氣？」

　啊、慘了，好像有點生氣？

　「只是沒買到蛋糕而已啦，沒事——」

　「給我說哦！」

　「額、好啦，你先冷靜一下……」

　御希總是在這種時候特別咄咄逼人，而我是每次我都拿她沒辦法、畢竟她的胸前太有威壓感了，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本來只想在心裡小小抱怨一下，結果不小心歎了口氣、被御希發現了啊……

　該怎麼辦才好呢，雖然也不想讓她擔心，但是……好吧。也只能說了。

　「其實剛剛啊、我被叫去做了些很過分的事。」

　「誒誒……你、你不要緊吧，那個什麼……克麗絲小姐對你做了什麼事嗎？」

　「你都不知道，她、她——她居然問我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的！」

　「額，誒？那、那個已經是騷擾了吧？」

　我這樣也不算說謊吧？畢竟她還真的這麼問了。

　所以說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搞不懂啊，是什麼收徒弟的流程嗎？還是什麼心理測驗嗎？

　不知道。

　不過——哎呀、又有靈感乍現！

　嗯哼哼，我簡直是天才。既然有這個機會，怎麼能不好好把握呢！

　「嗚嗚嗚、就是嘛……御希安慰我……」

　「等、艾倫娜！這裡還是大街上……」

　「嗚嗚……」

　沒辦法，誰叫御希就是個喜歡關懷別人的好孩子。就讓我好好感受一下你的關懷吧。

　柔軟的觸感迎面而來，比跑步的時候風打在臉上的感覺還要舒服。

　啊，極樂、極樂。

　「好了啦，不要鬧了……」

　「好啦、我不鬧了。」

　「……」

　「……」

　啊、真是極樂。

　果然熟悉的D罩杯，最對——

　「喂！痛痛、痛、痛死了！我的頭！」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就只是想趁機摸我的胸部而已嘛。」

　「啊哈哈，別說的那麼明白嘛……」

　「哈啊——算啦，反正你看起來是沒什麼事，那就好……（真是的，每次你有什麼都不跟我說……）」

　「什麼？」

　「沒事，既然沒買到路易十六的蛋糕，那我們去哪裡休息一下嗎？」

　就算你撇過頭去啊、御希，我也還是都聽得到呢。

　唉，不過對不起啦……我也不知道到底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的。

　實際上也不知道那個克麗絲到底為什麼要收我做徒弟，神的力量啥的，到底告訴我這些是想做什麼？這些我可以跟別人說嗎？

　鬼知道啊。

　我才不想懂這些東西啊，要不是剛好扯上什麼深淵之暗，才半推半就地照著他們說的做了、但……

　就是那個深淵之暗！

　王八蛋！禽獸！畜牲！寄生蟲！

　唉，果然我還是去說清楚好了。總不能就這樣一直被那臭老頭跟不知道幹嘛的老女人牽著鼻子走。

　雖然她看起來也不老、但總覺得就是老。我不管。

　一個個都在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到底想做什麼呢……啊啊、真是煩死了。

　看來只有御希是我的救贖了。

　「嘛，還是到我家……哦！去你家那邊好了！」

　「誒——」

　「想吃御希的料理！」

　「等、等一下……」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出發吧。」

　「聽我說話啊、艾倫娜，至少先去買食材啊啊啊啊——」

　◇

　御希在店裡正在仔細地挑著菜，艾倫娜則是老實地跟在她身邊。

　「再一點盧布林茄好了，嗯……這顆還不錯。」

　「盧布林茄啊，果然御希最懂我了。」

　「當然啊，我還會不懂你嗎。」

　盧布林茄是一種有著特殊香氣的茄果，艾倫娜很喜歡這個跟肉一起炒的味道。

　跟她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哪些她喜歡吃、哪些不喜歡吃的也基本上都掌握了。因為艾倫娜自己住、又不太擅長料理，以前去她家的時候看她差點把東家的廚房給燒了……從那之後、御希就常常會煮飯給她吃。

　雖然實際上無論自己做什麼、艾倫娜都說好吃就是了。

　「好了，老闆，就這些吧。」

　「額，你旁邊那位，沒事吧……」

　「嗯？怎麼了嗎？艾倫娜、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啊哈哈哈、沒事，老闆，我很好！」

　哇，這個怎麼看都在逞強啊，額頭上那一個大包真的沒問題嗎——不過繼續問下去的話感覺會很可怕，所以蔬菜店的老闆決定還是不要去深究了。

　「額，是嗎，那就好……」

　畢竟御希這個小姑娘在市場街可是出了名的剽悍，殺價完全不手軟，明明長著這麼一副可愛的臉蛋……老闆又默默想起了自己好多年前第一次遇到御希來這裡買菜、就被她殺到措手不及的狼狽樣，只能說真不愧是會長收養的女兒啊。

　（啊、要是把兒子女兒送去給會長指導指導、會不會也變得能幹一點呢？算了吧，異想天開。）

　「那好，這樣一共是兩百七四祭，畢竟是常客，算你兩百五十就好。」

　「啊、真的嗎？謝謝老闆！我有零錢哦，等我一下。」

　御希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剛好的數目給老闆、然後順手接過了裝滿了蔬菜的紙袋。

　本來聽到兩百七十四的時候、正想說能至少殺到兩百六的，老闆今天特別大方啊——御希一邊收起錢包一邊這麼想著。

　所謂祭、是雷基王國通行的貨幣。跟魔晶卡看起來非常相似，只是小了一些、而且用的是相對廉價、劣質的魔礦石精製的，當然在製成上也有些許的差異。

　大部分其他國家的貨幣也是用相同或類似的方式製成的，因為加工的困難性、還有魔礦石開採一般都是由國家主導的，所以比起金銀銅的鑄幣更加容易管控；同時也因為其輕量、容易攜帶、還有生產成本跟防偽技術等等的考量，總而言之、改用這種「魔晶貨幣」就漸漸成了時代演進的趨勢。

　「好哦、這樣剛好，歡迎下次再來！」

　「謝謝老闆～」

　「謝謝！」

　「不客氣啊，請慢走。」

　離開了常去的蔬果店，御希環視了一下市場街，思索著還有什麼要買的。

　因為艾倫娜沒有買到喜歡的蛋糕——其實也包括要答謝前幾天被艾倫娜救了的事情，想要做一頓豐盛一點的給她吃。

　「還有什麼要買的嗎？我好餓！」

　「艾倫娜你是不是嫌你的額頭還不夠腫？」

　「沒有沒有、御希大人。那些東西還是我來幫你拿吧，慢慢買也完全沒關係的。」

　「唉……我想想看還缺什麼……」

　見到御希的臉上爆氣青筋，艾倫娜才又老實下來、從她手中拿走了紙袋。

　艾倫娜這個傢伙啊、總是像小孩子一樣任性，不過御希也已經大概知道怎麼應付她、反正讓她吃點苦頭就會停住了。

　雖然有的時候也並不是那麼管用——就像剛剛，明明肯定發生了什麼，卻拿什麼內衣的事情來搪塞……

　她遇到什麼事情都不太會跟自己說，這點讓御希感到有些不滿、也有些愧疚，是不是自己還不夠讓她信任呢。

　御希知道、艾倫娜其實應該有很多心事。包括她的過去、她為什麼需要錢、她的家人怎麼了……她什麼都不講。

　明明只要說出來的話、自己肯定會竭盡全力去幫她的……但、每次提到這種話題，都只會被她忽悠過去而已。

　這種時候她那個個性真是狡猾啊，只要開開玩笑，就被她忽悠過去了……

　明明是最好的朋友，卻總是不向自己煩惱什麼的——

　不得不說、還真有點沮喪呢。

　不過話說回來，內衣的事情、她看起來也不太像是在說謊？如果說謊的話為什麼要舉這麼爛的理由……

　如果只是為了混餚視聽……艾倫娜有這麼聰明嗎？

　「御希？」

　艾倫娜抱著好幾袋剛剛買來的食材，跟在御希後面。

　不過她很稀奇地、居然在市場街發呆……如果是平常的她、應該會四處看看有沒有折扣或是跟認識的店家大聲招呼，怎麼會就這麼一語不發地走著呢？

　「那個……御希？你怎麼了嗎？」

　「呃……我問你哦，艾倫娜？」

　「什麼？」

　「所以你到底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衣？」

　「蛤？」

　不知道為什麼又扯回了這個話題，艾倫娜發自內心地感到深深的不解。

　御希也是這時候才猛地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修正剛剛的發言。

　「啊……沒有沒有、沒事！當我沒說！」

　「什麼啊，原來你那麼想知道嗎？」

　「才沒有、我只是……」

　意識到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話，御希的臉全部紅了起來，身子也開始發熱。

　雖然已經急急忙忙地否定了，不過艾倫娜還在繼續調侃她。

　「啊哈哈哈、什麼沒有，都發呆成這樣了，其實我告訴你也沒關係的啊？」

　「少、少啰嗦啦，走了，東西都買好了，回去啦。」

　「御希、真色～」

　「艾、倫、娜！」

　啪！

　一記手刀利落地劈在艾倫娜的額頭正中間，讓她連同手上抱著的紙袋一起向後仰倒了過去。

　◇

　「嗚嗚……御希你下手也真是不留情面啊……」

　「所、所以說對不起啦……」

　進到御希住的公寓裡、把東西堆到桌上。

　頭還有點暈暈的……御希也真是過分啊，一天揍我兩次……說好不打臉的！

　嘛、算了，我皮膚也比不過她白、臉也比不過她美、胸部也比不過她大……

　不公平啊、不公平！

　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

　啊，好吧，至少我等一下就有御希的料理可以吃了。

　「對不起沒用！做好吃的給我！」

　「好好好，妳安靜呆著。」

　御希穿上了圍裙，開始清洗食材、整理廚具。

　那個老頭對他收養的孩子們倒是都挺好的，有地方住，有工作做，如果是優秀一點的人——像御希這樣的話，還會有去學院的機會。

　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不過還是得承認、如果我那時候有機會被他領養的話，也許就可以輕鬆很多了吧。

　不可能沒有這樣想過。

　但是算了，反正我至今為止都是這麼過來的。而且要我叫他義父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好了、艾倫娜，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別忘了等一下還找那個傢伙還有事，今天不只是來吃御希做的晚餐而已。

　「餒、御希。」

　「怎麼了？」

　「我出去一趟哦。那老頭應該在吧？」

　「誒？義父嗎……應該在辦公室吧？你要去找他？」

　這棟公寓就在商會的背後而已，裡面住的都是商會的職員還有那老頭收養過的孩子，當然也有少部分是租給外面的人——不過那些大多是用來救濟貧困，如果不是特殊的狀況一般是不能住到這邊來的。

　總之幾乎就是商會成員的專用宿舍就對了。

　「對，我等一下再過來。」

　「誒～那好吧。」

　「抱歉啦，突然想到有事要找他。」

　「沒關係啦，你去吧，不過不要等到菜都涼了還沒回來哦？」

　「應該不會啦，就這麼近而已。那我走咯。」

　雖然有點不捨、不過不能忘記本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才說要來御希家的。

　還是得把話說清楚才行。

　嗒嗒嗒嗒嗒嗒——

　不要問我為什麼去學院也要穿著特製的跑鞋，因為我喜歡。

　嗒嗒嗒嗒嗒嗒——

　「喂、我找老頭！」

　「請問是找浩二先生嗎？我幫你看一下……他現在沒有會議，在二樓的辦公……」

　「好的、謝謝！」

　「那個、請等一下……」

　我才不等呢。反正這件事關乎御希、他不想抽出時間跟我談談也不行。

　樓梯間……二樓……田中、田中浩二……

　到底是什麼國家的人、名字這麼難唸！到底哪裡是姓、哪裡是名啊！

　真是的，不行、不吐槽一下實在是……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喂、老頭！放我進去！」

　「請問是哪位——」

　「我沒有預約、但是放我進去！」

　「不好意思哦，小姐，沒有預約的話……」

　「沒關係，打開門、瑪莎。」

　「誒？好的……」

　因為老頭是個大忙人，所以還要特別請人幫他安排工作行程，不說還以為他是貴族呢、這麼偉大。

　啊，秘書小姐，抱歉打擾你工作了，不過這邊有要緊事呢。

　對不起，疑惑的眼神請之後對著那老頭去。誰叫他給我簽了這個——

　「什麼合約！」

　「沒大沒小！艾倫娜，問候呢？」

　「恐——般——哇！」

　「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啊……好啦、什麼事情？」

　什麼現在的年輕人，你的寶貝御希也是年輕人哦、臭老頭。

　「老頭，為什麼我成了那什麼克麗絲的徒弟？」

　「這樣不好嗎？」

　「不好、老實說我現在就想打爆你的狗頭。為什麼我必須被你賣掉啊！」

　「怎麼早不說、晚不說，今天才來跑來跟我抱怨？」

　「我今天才知道我成了那個傢伙的弟子啊！」

　那老女人才是、早不說晚不說，今天才跟我說什麼以後要教我魔法。

　那時候她變成那個怪貓、說著神的力量什麼的……誰知道她要做什麼啦。

　我也是有底線的。這幾天都是他們叫我做什麼我就跟著做，但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啊。

　保護御希是一回事，但變成她的弟子——

　「哈啊——聽好了、臭老頭，我只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那就快說。我先跟你講，那個女爵是我也管不動的人。」

　「跟她無關。我仔細想了一下，御希不送報也沒關係，但我還是得繼續送報，然後再接她去學院。」

　「跟她無關你跟我說那麼多幹嘛——所以呢、為什麼？」

　「錢。」

　早上的時候稀里糊塗地就答應了他說的話，但那很明顯是不行的。

　其實只要御希不送報、就不會遇到危險了，我沒理由跟她一起停下這份工作。

　雖然只要在學院的休息日去打零工、再加上學院的不貼，其實就勉強夠支付生活費了，不過那樣還遠遠不夠。

　我需要錢。

　為此我才接了這份可以在平日也能做、薪水又不錯的工作，好不容易才向那遙不可及的目標邁出了一步，但還是怎樣都看不到盡頭。

　「我需要錢！」

　「笨蛋，你不知道成為克麗絲的弟子之後……」

　「等不了那麼久！我馬上就要！」

　「吵死了、我耳朵要聾了！你先給我看看這個再說！」

　你聾不聾關我什麼事啊、我需要錢啊。

　不過這個羊皮紙卷、難道是——

　什麼什麼，成為弟子之後……

　實習？

　有錢？

　「等一下、當人家弟子還有錢可以拿？！」

　「都說了吵死了！女爵什麼都沒告訴你嗎？」

　「沒有！不過沒關係！我再跟她要錢就好了！啊、但是送報我還是要做哦？」

　「不准。」

　「我要做！」

　「不准。」

　「我要做！」

　「不准。」

　「我不做了！」

　「不准……喂！」

　哈哈、被騙了吧，笨老頭子。

　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手的。

　「那就這樣說定咯，我明天早上也會繼續過來的。」

　「嘖……這小妮子……還是不說嗎？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錢？」

　「因為我需要。就這樣。」

　再多的就不能說了。

　也不是不能說，我怕老頭子跑去告訴御希。

　我不想讓她擔心，尤其是現在這個時間點……

　御希這樣的好孩子、只要能平平安安地就好了。從學院畢業，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這樣就夠了。

　「我會保護御希的、絕對會，這點我保證。但與此同時、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我需要錢、拜託了。」

　「喂、等一下……」

　即便要我向他低頭也好。

　我不能放手。

　「真的、拜託了……」

　為什麼心臟會隱隱作痛啊、混蛋。

　為什麼眼睛會濕啊、混蛋。

　為什麼必須為了一份工作跟這個臭老頭低頭啊、混蛋。

　「額……唉，好吧，那你明天也來報到吧。」

　「耶！我就知道你這老頭人最好了。」

　果然這老頭子就是個爛好人啊，最終還是答應了嘛。

　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難道要我下跪嗎——不知道我跪不跪得下去呢。

　雖然是需要錢，但還是想站著、把錢掙了。

　反正不管怎樣、結果好就好啦！當人家弟子還有錢可以拿！再加上假日去打零工跟學院的補助……感覺離目標又近了一點。

　必須盡早達到目標才行，現在還差得遠呢、艾倫娜。

　啊、不過至少現在還可以開心一下吧。等一下就用御希做的晚餐來慶祝吧！

　「給你工作還不放尊重一點！哈啊——算了算了、就這樣吧。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了！我去御希家吃晚餐！再見！」

　「等一下！」

　當我正手舞足蹈地、往門口離開的時候、突然又被老頭子叫住了。

　打算幫我開門的秘書大姐也被他嚇到了，你看看你、還敢說我大聲啊。

　「你是送御希回家、再過來找我的？」

　「是啊，哪又怎樣？」

　「那克勞德那小子呢，我今天早上不是才叫你們上課下課一起行動嗎？」

　「啊……」

　還真的忘了。

　克勞德啊……

　對不起。

　「那個……」

　「唔——你們是要氣死我老人家是不是！」

　「沒事、對不起！我下次會提醒克勞德叫他記得的！我先走咯！御希大概煮好了吧！再見！」

　總之先把責任推到克勞德身上再說。

　不管怎樣、先回御希的宿舍吧！

　美味的晚餐在等著我！

　◇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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