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回學校的兩人

週一早晨,利海起床。


他看了看牆上的時鐘,五點三十三分。


「很好,差了197秒,比上次快了14秒。」


他上學天都會要自己在五點半醒來。他沒有設鬧鐘,純粹靠生理時鐘。基本上前後不會差超過五分鐘。


由於這一年來幾乎都是埃緹叫他起床而且是二十分叫,他這麼做的頻率下降許多,上次上學天自己醒來是四個星期前。


但他把每天自己醒來的時間都記錄下來。


妲湖和忒河覺得這行為有點變態。


上週利海的「計劃」停止執行了,所以他叫埃緹不用再來叫他起床了。


埃緹的反應是:「我是無所謂啦,反正我每天都五點就醒了,不過既然你不要就算了。」


利海對於每天一醒來就能看到可愛漂亮的青梅竹馬這件事當然很歡迎,不過繼續要求人家那樣做也太得寸進尺了。


利海進行起床後例行工作,刷牙洗臉換衣服之類的。


接著到庭院練習他有學的一些武術的基本功,以及慢跑等運動。


他會跑到六點,並留半個小時的時間,上個廁所、沖個澡、做個早餐、玩個電玩,或是讀點書之類的。


接著就是等妲湖和忒河醒來,和他們一起吃早餐。在埃緹長時間幫忙做早餐之前,早餐基本輪流做。妲湖會在六點多醒來,忒河醒來的時間不固定。


(妲湖國中三年級,忒河國中一年級。)


利海大完號、沖完澡後下樓,發現埃緹在廚房做早餐。


利海:「咦咦咦?」


埃緹:「因為沒有要叫醒你了,所以我十幾分才來。」


利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妳還來弄早餐啊?為什麼?」


埃緹:「因為我很好心啊!」


利海:「······」她都來幫忙弄早餐了,而且她做的的確比利海三人都好吃,即使她說了這種話,利海也不方便說什麼。


✩ ✩ ✩ ✩


利海和埃緹一起上學。


他們到達學校附近,下公車,一起走進學校。


時間七點零三分,學校裡學生還不多。


一般來說,埃緹這個學校有名程度那麼高的女生,和一個男生一起上學,應該會造成四周的轟動。


但是七點半才開始算遲到,一般會這麼早到的學生很少,更何況這裡的學生幾乎都是富二代,有早到精神的人又更少了。


兩人進到三年四班教室裡,裡頭只有兩人。


其中一個是因為住在附近,常常七點之前就到校的普譚安直角。


另一個是埃緹的黨羽之一火山灰,她因為火車班次因素而早到。


火山灰坐在座位上滑手機,看到利海和埃緹走進教室。


因為兩人只是一起走進來,並沒有互動,所以火山灰也沒有特別在意。


但是兩人將書包放到位子上後,利海走到埃緹的位置那,靠在牆邊和她聊天。


(埃緹的位置是在面向講臺最左邊的那排座位的最後一位。)


誒誒誒?


火山灰滿臉訝異的看向那邊。


『埃緹大人的表情很平常?!明明是在和得名生說話!她不是和我們一樣很討厭他的嗎?』


但火山灰不敢隨便質疑埃緹,她要等史特和契姆來,人多好壯膽。


普譚安看到這個場景,也很驚訝。


不過因為他一直都覺得利海很神祕,所以也沒感到那麼意外。


✩ ✩ ✩ ✩


時間七點十九分,在利海回到自己的座位三分鐘後,普譚安走去找他。


普譚安:「欸,利海,那是怎麼回事?」


利海抬起頭看他:「什麼怎麼回事?」


普譚安:「你怎麼和斐渡異關係很好的樣子?」


利海:「喔,這個啊,因為她是我的青梅竹馬啊!」


普譚安:「欸欸,真的假的?可是都沒有聽說過欸,而且之前是······」


利海:「讓她陪我演戲的。我們通知過一年級的同班同學和其他認識的人,拜託他們別說出去,並且想辦法把其他也知道的人都封口。」


普譚安:「雖然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封口』聽起來好可怕······」


另一方面,火山灰看到史特和契姆也來了。


她趕忙和兩人報告這件事。


史特表示:「妳看錯了吧?」


火山灰:「是真的,安塔,得名生在埃緹大人旁邊待了十幾分鐘,再怎麼說我也不會看錯這麼久吧!」


契姆:「那就真的有貓膩了,妳怎麼不問問看?」


火山灰:「······會怕。」


史特抓起她的手:「走,妳太誇張了。」


三人走向埃緹,但在走到之前被康葛林推開了。


跳康和康葛林走到埃緹位子旁,康葛林說到:「喂,斐渡異,毛吉光華說她看到妳星期六和好像是『垃圾』的男生去遊樂園啊!」


正在滑手機的埃緹抬起頭:「嗯,如果你指的是利海,對啊,不過以後還是不要再叫他垃圾好。我會這樣叫他是他要求的。」


跳康把康葛林推開:「斐渡異,我三番兩次邀請妳跟我去約會,妳非但都沒答應,反而和得名生出去玩,什麼意思?」


埃緹微笑了一下:「不告訴你!」


跳康大聲質問:「妳和他什麼關係!」


埃緹:「沒啥啦,青梅竹馬而已。」


吃瓜群眾們倒抽一口氣。


康葛林:「真的假的?!」


埃緹:「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以前和我同班的,再不信也無所謂。」


跳康:「那妳之前······」


埃緹:「那是演戲。因為利海比較耐壓,所以要把霸凌從朋友那轉至自己身上。」


跳康覺得自己被耍了:「什······得名生,給我過來!」


利海聞聲,站起身走向他,留下站在原地試著處理信息的普譚安。


利海:「怎麼了?」


跳康:「你這個!」伸出手抓向利海的脖子。


利海抓住他的手腕:「快說,怎麼了?」


看到手被利海輕易抓住,而且表情這麼從容,跳康(和其他人)大吃一驚。


利海見跳康沒說話,放開手道:「等你想到再講吧!」


利海離開,留下呆在原地的跳康和康葛林。


✩ ✩ ✩ ✩


中午,利海坐在位子上吃午餐。


康葛林經過他旁邊,向他的飯盒扔了一根牙籤。


並且同時和跳康哈哈笑。


他轉頭看向利海,想說點什麼,一道物影閃過他的面前。


他呆了一下,低頭看向那道影劃過的地方。


他右胸的衣服出現一道破口。


而牙籤則插在位於左胸的口袋裡。


跳康看到康葛林呆住了,說到:「喂,你怎麼······了?」話未畢,感到腳底一涼。


他低頭一看,赫然發現鞋子和襪子不見了。


他又抬頭,看到利海用左手打開窗戶,右手抓著一雙裡面塞著襪子的鞋子伸出窗外,並將手放開。


利海把窗戶關上(有開冷氣得立刻關上),道:「我警告你們,要是敢再對我或普譚安進行霸凌行為的話,下次可就不是這點小玩笑了。」


康葛林:「該死的,這衣服很貴欸!」


利海:「誰叫你不穿制服呢?」


跳康:「達馬甘,去撿我的鞋子!我來幫你教訓他!」


康葛林:「是!」並衝出教室。


跳康抬起腳,腳底往利海的臉湊近:「你拖我鞋子啊?很快是嗎?」


「唉~」利海嘆氣:「我可是在你無法反應的時間內脫掉你的鞋襪且沒讓你跌倒欸,戰力差很明顯了吧?」


利海伸出左手食指,在跳康的腳底點了幾下。


「!!!」跳康的腳停止前進。


跳康:「我的腳,不能動?」


利海抓住他的腳踝:「也沒什麼啦,點穴而已。」並站起身,將他扛起來。


把跳康放到教室後方的地板上。


接著走回原位:「任何還想試圖欺負我的人,看看跳康同學的樣子吧!」


而埃緹,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靜靜地喝著茶,看好戲。


至於一旁的三個跟班,像看到什麼一樣,對利海的方向投以恐懼的視線。


史特轉過頭來:「埃緹大人,您這一年來都在騙我們嗎?」


埃緹:「我都沒說謊啊!」


火山灰:「原來,埃緹大人討厭我們這種人······」


埃緹放下茶杯:「的確,不過回頭是岸,即日起我會把妳們性格矯正好的。」


三人敬禮:「感謝埃緹大人給我們機會!」


另一方面,看到此場景的普譚安也深深鞠躬:「謝謝你這一年的幫助,利海!」


利海:「不用學她們啦······」


普譚安:「不過利海,你們在聯考前一個月去遊樂園喔?」


利海:「······她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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