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紅楓市的景色

前面,有著狼耳穿著皮革服裝的,油著黑色長髮的亞人女生向我揮著手,但我的身體很沉重...她疑惑的看了看我,就跑過來拉著我的手一起走。

被她的手握住了時後,身體變輕也充滿了力量,感覺可以像馬一樣在草原上奔跑。

跑了一陣子後,我們停在森林中的一個營火旁,有個白色頭髮的小小少女蹲在旁邊,看到我們兩人後她露出開心的笑容,遞給我們剛烤好的肉串,三個人坐在營火旁邊一起吃著。

場景再次切換,我站在溪水中,白色的人影一言不發縮成一團在釣魚,亞人女生向我比手畫腳後,聚集著魔力,覆蓋在自己身上後變成一片漆黑,她走下溪水,但沒有泛起任何漣漪。就這樣靠近溪水裡的魚,彎下腰後,把魚抓了起來。

我模仿著,將魔力覆蓋在身上,慢慢的我感覺不到溪水,世間的一切在我的眼裡成了黑白,不過魚被塗上了黃色。

我彎下腰想把魚抓起來,但是手直接穿過去了,但是我卻可以踩在地上,想了一想,我變"希望"可以用手抓住,然後就能好好地碰到魚,不過魚也在一瞬間就跑掉了。亞人女生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後,白色少女也走了過來,拿著幾條魚。我們升起營火,在河邊吃起烤魚。

場景又變換了,亞人 女生  在黑夜裡拉著我們根白色少女不斷的在森林裡狂奔,我不知道後面有甚麼東西,也不知道要跑去哪裡,靠著月光我只能看見擦肩而過的樹木。穿過一個草叢後意識中斷了一陣子,之後看到的是一個鄉村,另外兩人不見了。

我走在村子裡尋找,看到她們靠在一起,在一棵樹下睡午覺。我走向她們,坐在她們的身邊。一眨眼,我在一個樸素的房間裡起來。

亞人 女生跟白色的少女在床邊看著我,遠本擔心的表情一掃而空。我們抱著彼此後,一股溫暖的感覺流進胸口。我可以感覺到,她們的靈魂跟我的靈魂混在一起。在幸福的感覺裡,意識陷入更深的深淵裡。


張開眼睛,是木質的天花板,我朝左右看了看,床邊桌上是懷特,一隻小小的貓頭鷹閉著眼睛在睡覺。另一邊的地上,溶影狼的變異種在窗戶前面,曬著微微的陽光,搖著尾巴睡覺。

身體覺得挺重的,我又睡了很久吧。我聽到窗外有些微的聲響,稍微花了點力氣從床上爬起來,這時房門被打開了。

"靈魂的合音大人,早上好。"眼前的是休斯,他把餐盤放到懷特正在站著睡覺的桌上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他拿起來桌上的一張單子。

"大人,包含當天現在是撤退到紅楓三天後的清晨,當天傍晚將您搬到這裡後,午夜開始發現弱小魔獸,並從派出狩獵團去攔截。
第二天早上,東方丘陵區域出現了暴風獅,用砲塔將牠擊退。夜間遭遇鳥類魔獸,骨妖的襲擊,被騎士團全數擊落。
第三天日出前,觀測到甲殼象,原本像這裡靠近,但牠門休息了一下就朝北方移動,之後脫離觀測範圍。
撤退到紅楓後,確認傷員124人,死亡0。三天內新增的傷員共23人,死亡0。"

休斯說完後,放下手中的紙,看著我。

"休斯大人,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過現在不忙嗎 ?  你在這裡沒關係嗎 ? "我停頓了一下後,問了他,畢竟他似乎是個有點職位的騎士,卻拿著早餐過來。

"不需擔心,大人。我目前的職責是護衛您,以及在您醒來後,像你告知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這事總指揮的安排。"從他不同之前輕鬆的口氣,現在可能是他正常工作時的模式。

"休斯大人,這樣的說話方式,總覺得很彆扭,還是像之前那樣吧"

"畢竟您的身分鍍了金...是這樣說嗎 ? 身先士卒,在第一線對上暴風獅爭取時間的人。那兩頭魔獸撞開城門只是遲早的事,被闖入城中就算用砲塔埋伏也會在戰鬥中造成大量死傷,之後不斷來襲的小魔獸可能會湧入,第二天的還有沒有餘力擊退暴風獅就是未知數了。"

"也是...,對了讓他們進來房間也是雷德指揮官安排的嗎"

"是指揮官同意的。兩體魔獸像是監視騎士團一樣一直跟著,直到把您搬到這個房間後,它們就一直待在這裡,不管是誰出現都被死死的盯著。中間也有人誤闖後,手握在刀上,就被風彈攻擊。之後,溶影狼帶著您逃跑,包含我幾位牠曾見過的人勸阻下,牠才將您放下,之後就指派我負責這項工作。"

向休斯問完其他勇者的事情後,我吃完早餐,因為正在下著小雨,我穿上斗篷獨自離開房間到街上去看看狀況,街上的騎士跟魔法師們雖然忙碌,但臉上陰沉的表情已經消失了。

我走到城牆附近,城門被加固了很多,雖然不是無堅不摧,但也讓人很安心。我回想起睡著時做的夢,在夢裡的那個魔法

"...."我隱去了身姿,塗上黃色的人們從我的身體穿過,我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跟往常以樣,現在看到的這個世界只有我是彩色的,我打算往前踏出步伐的時後,我繼續向前走,穿過城牆,到了對面的丘陵後解除了這個狀態。

"這個狀態是魔法嗎 ? 可能要再問問拉提亞或忒拉大人,她們懂得很多罕見的知識,或許知道"吹了一下清晨雨後的風,我變再次進入那個狀態,回到被安置的那個旅館房間。

在路上想著要給溶影狼取個名字,她應該是母的吧,叫溫蒂好了。

"我回來了,對了,以後叫妳溫蒂可以嗎"

"好噠 ! "溫蒂傳來意識,貼上來蹭了蹭,似乎叫什麼名字並不在意。

"妳會說話了嗎 ? "

"嗚嗯 ! 雖然是通過意識"

"我  !  也會 ! "

懷特也飛了過來,站在我的肩膀上

"果然發聲的構造不一樣,沒辦法說話的吧"

"好像有人化的魔法,有看過人類外表但氣味是魔獸的東西,在森林裡移動,"

"媽媽 ! 也會 !  " 

懷特說的媽媽,應該是之前陪著她來的另一隻鸚鵡。 

"媽媽說  變成人  出門  方便 "

"也是,畢竟帶著魔獸到處移動會很顯眼"  

"嗚嗯 ! 我可以待在影子裡,也比較習慣"

"那暫時不會很明顯呢"  


到了開始吵鬧的時後,休斯回來了,他說回報完我已經醒來後,雷德前輩說想要見面,要談談獎賞的內容,"不給予有實績的人符合的賞賜,有損王國的名譽及信用"的樣子,我挺好奇會是神麼樣的獎勵,聽說已經安排好了,通常是贈與武器或魔法道具,跟金幣。

"對了,我到這個世界來都還沒用過錢呢...."

"當然,勇者大多數的生活花費會王國支付、王國也會提供住所,當然,如果想要一棟私有房屋長住下來之類的,那就要勇者自食其力了。"

王國也不是無上限的滿足勇者的需求,之後我們與雷德見面後,獎賞可以是訂做騎士長等級的武器,或是一些特殊的魔法,但是選擇價格高的物品,賞金也會相對降低。

雖然魔仗好像也不錯,但我最後選擇要用暴風獅蒐集下的材料做一把大劍,畢竟我不會用弓,魔道具也不熟悉,防衛戰時的塔盾也不錯,但想想並不好攜帶。

"我明白了,那麼就是一把訂製的雙手大劍,賞金大約會剩下10~15枚金幣的程度,對大劍有什麼特別的需求嗎 ? "

"希望越堅硬越好,外觀沒有特別的想法。對了,雷德指揮官,10枚金幣大約是怎麼樣的金額 ? "

"在紅楓這樣的城市,買一棟小屋大約要200金幣,如果是鄉村一點的地方200金幣可以買到有前庭後院的小別墅吧,如果是生活的話10枚金幣大概夠活1年了"

20年的生活費換一棟房子嗎,似乎差不多。

"主要是大劍的部分會花上不少錢,整筆金額大概是30金幣"

雷德補充了一下,談話結束後,我們就離開臨時指揮所,同時也是紅楓市的市府。

我與休斯回到旅館後,我們走上臨時在屋頂搭建的平台,看往其他的平台,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在僅藉著天空。

"看著這樣的和平,前幾天撐過的戰鬥就像是一場夢"

"撐過的戰鬥是嗎,兩次都在最前線交鋒的人這樣說,我想可以給騎士們作為心理建設的樣本"

" ? "我不太懂休斯的意思

"在前線戰鬥會因為恐懼而無法好好發揮,如果當成是一場短暫的噩夢,撐過去就好。我想心裡會輕鬆一些"

我們看著夕陽照在城牆上,大多的騎士也廣場或城牆前的空地,升起火準備晚餐。

現在也像是一場夢,只要撐過去就能回家了,剛剛的話拿來這裡就像這種感覺吧。



隔了幾天,便有人送來一個木箱,裡面放著簡樸的大劍,護手上刻著一隻貓頭鷹的頭像,另一面刻著一個狼的頭像。劍身算寬的,應該是我希望盡量堅硬的緣故。

現在的我力氣大了不少,一手就可以拿起雙手劍,雖然不到像短劍那樣揮舞,但也有可以戰鬥的餘裕。

"果然力氣變大了不少嗎 ? " 

"我想你可能沒有發現,你的眼睛變成深褐色了。當時在城牆上的一位砲塔指揮官與觀測士說,在戰鬥的後期,你的眼睛變成鮮豔的紅色,並且可以彈開暴風獅的攻擊,雖然牠變的虛弱,但以人類之身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人類勇者也很少用如此力士,加上身體的變化,我想是有什麼隱情。"

"恩,我有種感覺,我現在跟懷特還有溫蒂,在靈魂的連結上更加深厚了,可以感受到我們將力量與知識等意識上的東西分享給彼此"

"這可能是契約型使役魔術師強大的秘密吧,我也不好斷言,不過與多個魔獸契約的人類、亞人千年來只出現過三次,妖精族到是有數十位,魔族則與人類差不多。"

"樣本太少嗎"

"而且,正確來說是契約魔術師,這樣的人們通常很少出現在人前,大多都在些無人的區域生活。"

"我的確也挺像往那樣的生活的"

"從妖精族裡出現的人數最多來看,或許,這就是成為契約魔術師需要的特質也說不定"


之後幾天派出偵查團到吉琉斯幾次,都沒有發現魔獸的跡象,紅楓市的防禦工事也慢慢拆除,偶爾會看到有拉著馬車的商人來賣一些嗜好品,菸酒,茶葉,零食等等。

剛從高壓環境被解放的士兵們,花起錢要闊綽了些,隨著商人變多,也有些居民慢慢回到這裡,大概很快又會恢復之前的景象了。這個討伐兼防守的任務也告一段落,這幾天都在城牆上待機,看著城裡的人也變成了一種樂趣,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到其他勇者了,他們在哪裡呢。

之後問了修斯,他們似乎跟著偵查團在天沒亮就出發,直到午夜才回來,想想我也一直待在城牆上的瞭望台,都沒見到面也挺正常的。

直到隔天,才久違的見到勇者同伴,他們露出疲憊的表情。我們時隔多日,才在準備回去前再次聚首。

聽玲說她這幾天都在不斷的製作藥水,火藥,把廢鐵轉化成鐵錠,做著善後的工作,講的時候很開心,看來她對於能幫上忙沒有怨言。


「報告,有幾隻奔流,不過並不是大規模的前進,推測是像以前那樣,偶爾被趕出來的」

奔流是集體行動的牛型魔獸,就像洪流一樣沖毀經過的東西,但個體並不算是高階魔獸。

「大家都累了,還是我去吧」

「我們也會一起隨性,將其討伐後再啟程離開」修斯說著帶上他的隊員,我們坐上各自的馬匹,修斯在幾天前就被調回原本的職務了,守備指揮所的他們在騎士中算身手較好的那群,讓人安心許多。


不久後,在東城門前方,就看到六隻奔流朝我們衝來,雖然靠懷特跟溫蒂就可以打倒,但保險起見我與修斯及隊員們還是擺好整形。


奔流靠近後,我們稍微分散開來後,一隻奔流衝向我,但...

「沒有想像中快,應該能行」我雙手握著大劍,微微蹲下,在奔流靠近後跳往旁邊,並揮動大劍橫向斬向牠的腳,奔流的四肢被截斷,在我身後滾了幾圈,我回過頭用單手提著大劍刺進牠的胸口後拔出,就轉向其他成員。

懷特與溫蒂「們」正在與兩隻奔流交戰,穩紮穩打看來沒什麼問題。

剩下的3隻,修斯與隊員們3人包圍一隻,不斷削減對方的體力。在奔流重想一個隊員想逃脫時,他即時跳開,而在附近的我也也追了上去,隨著一記橫斬,早以身負重傷的奔流的兩條後腿被斬斷,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回頭看向已經結束戰鬥的隊員們,慢慢跑了回去。


「該怎麼說,看著靈魂的合音大人提著大劍追著奔流,讓我瞭解我們之間的差距了」修斯說著

也是,因為契約的關係,聽說我現在的體能甚至超過多數的魔族,在有紀錄的勇者中,大概排的進前兩成左右。在回去的路上,我與一直以來的戰友,修斯聊著天。

「戰友嗎,這是我的榮幸,能見證勇者在前線戰鬥,並肩作戰了幾次,對一個騎士是難得的經驗」

修斯用一如以往的語氣說著,雖然用詞有點距離,但談話的內容親近了不少,就是我們現在的關係。

「任務也完成了,您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呢 ? 」

「我想去哈拉爾看看,路途上可能到處晃晃,接一點狩獵的工作當做旅費」

」這樣阿,海之星的貨幣是通用的,我想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我建議還是去辦個身份證明牌,在過境的時候會比較快,還有,在鳶尾接受一些工作,提升一下行會的信用度,在別的城市也比較吃的開」

「謝謝你,修斯大人」

看來下個目標就是要累積點工作經驗,跟做好旅行的準備,懷特與溫蒂也能一起享受旅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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