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請自來

沙夏帝國的皇帝,是過去由幾個魔族王國的國王互相叫陣後,最後定出的最強者擔任。畢竟人數少的魔族,要是全面戰爭可能就自我毀滅了,大多時候的戰爭,主軸都是破壞城堡或是削減對方的魔獸數量。


整個大戰期間,也是皇帝制的最後時期,大戰末期,末代皇帝恢復了幾個曾經是王的家族的地位後先與各家族商量,後與人類談和,再改皇帝制為聯邦制,便自己退位。

末代皇帝的自傳也提到,當時她認為及權中央並不好,持續已久勞民傷財的戰爭就是最明顯的歷史。受她呼喚而來的勇者便向她介紹了許多自己世界的國家體制,皇帝最後選擇了聯邦制,便展開之後的行動。

再那之後呢 ? 

皇帝便與那位人類勇者結為連理,生下了一個男孩,感念末代皇帝愛民的舉動,聯邦制後依然有皇族,這樣的有名、無權的,但依舊受人尊崇的世襲職位,那個男孩當然也繼承了皇帝的稱號。

現在的聯邦總部就是以前的皇宮,議事場也留下皇帝的位置,各個聯邦的國王進行協商時會坐在御前的兩側,中央留下皇帝的皇坐,以及她的劍與權仗,在做任何決策時,心中都有自願放棄權利,為人們著想的,當初那位善良的少女。

但現在,小皇子,那名少女的孫子,比起肩負人民幸福的壓力,他對魔法與魔術的奧秘更有興趣。

他拿著由赤氏族的某人與北方諸國的魔法大師,諾辛的裘拉,共同編輯的

《 何謂魔術》:

魔法,係指,使用魔力的方法,容易被傳述,功能簡單使用上很直覺。

魔術,係指,同時使用魔力與靈魂,兩者的技術,靈魂是魔力的源頭,有強大的意志,魔力也會更強,可能是多,可能是密度更高。魔術難以傳述,訓練到能感受到自己的靈魂,才是正統學習魔術的開始。那麼,也有非正統的方式。

1.與會使用魔術的人契約,感受他使用魔術時的變化,加快對靈魂的感受度。

2.與會使用魔術的人契約,使用精神魔法進行串聯,將雙方的意識、靈魂合而為一,進而學會。


正在看本書對魔術感興趣的讀者,可能也看過《魔術紀錄》、《魔獸的魔術考察》等書。幾位先進都以三尾兔的加速,雪花狼的雪擬態等常見的魔獸魔術作為切入點,認為現在廣為流傳的魔術加速及各種擬態,是先經契約魔術師,由與魔獸契約後學會,在傳授給人門。也是本書提到的第二種非正規的魔術學習方式的理論來源....

小皇子蓋上了書問著"老師,你會魔術嗎 ? "

"殿下,我會使用加速、融影、 感覺提升、遠視。"

"融影是溶影狼用的那個嗎 ? "

"並不是的殿下,融影是讓身姿蓋上一層陰影,讓周圍難以察覺,溶影狼將身體完全消去在世界上的特殊魔術,歷史上只有幾位契約魔法師大人會使用,融影只是對這個技術的拙劣模仿。"

"那麼,可以教我嗎 ? "

"當然,殿下。只是這並不是詠唱型、也不是儀式型魔法,更向是一種特別的技巧,那麼請握著我的手"

小皇子握著教師的手後,感覺身體被沉重的東西覆蓋上,周圍的世界向染上一層薄霧。教師沒有向之前教導他時一樣,放出魔力,而是讓魔力伴隨著一種溫暖的東西,按照一種特別的方式流過他的身體表面。不久後,融影被解除。

"殿下,初次體會魔術有什麼感想 "

"我能體會,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對魔術的奧秘感興趣了,只消耗少少的魔力,卻有完全不同次元的效果"

"是的,戰鬥中,魔術遠遠比魔法重要。您的祖母就會使用近十種的魔術,比起華麗的射出烈焰球。只需使用少少魔力的加速與溶影狼的技術就可以悄然無聲,一刀必殺"

"做為對手的確強的可怕,曾經在練習中對她放出無數的火球封鎖行動,但突然間就繞到背後了"

"是的,若殿下還有意願,在往後的學習時間內可以安排魔術的練習"

"恩,拜託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今天先到此為止吧"

"是的,殿下"

皇子用著十多歲的外表,用著與外表不相符的口氣,但他已經32歲了。魔族老化的比較慢,壽命大約是人類的三倍,但會隨著時間等比例的老化,不像精靈在將近四倍的壽命裡,大多維持著年輕的肉體。


小皇子走向議事廳,雖然只是在旁邊看著代表們討論,但也是他的職責。要確保他們不會做出傷害人民的事情,是皇家該做的事。但今天的情況有異,議事廳裡的人寥寥可數,急著收拾東西。

"殿下,議事臨時取消了。"一個年輕人急忙上前。

"為何 ? "

"龍的祕寶,勇者的邀請,自動啟動了"

"魔法陣自動啟動了嗎 ? 它有這種機能 ?"

"沒有,這就是緊急的原因,原定下個月的祭典才會在藍灣氏族的見證下進行儀式才對。代表們已經趕過去了,殿下要一起前去嗎 ? "

"當然,刻不容緩"



張開眼睛看到的第一眼是,一大堆有著角、或翅膀的類人類生物圍著我,老實說,挺煩人的。

而且好累...,再睡一下好了。稍微調整一下選了個舒服姿勢,就又睡著了。

夢中有個熟悉的感覺就在附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熟悉,但總感覺很安心。


一群人站在門口,不斷的討論著,這時

" 皇子殿下駕到 ",聽到這句話,大家像兩旁分開,讓出一條小路,畢竟這裡真的太擠了,可能有點失禮,但也沒辦法。

"父皇、老師,這個是什麼 ? "

眼前一個漂浮在空中,純白羽毛形成的球體。

"原本可以看到有一個粉色頭髮、紅色眼睛的少女,她剛剛透過縫隙看了我們一眼後,就完全緊閉起來了"

"是翼族的嗎 ? " 一個代表問到,畢竟魔族的個體差異很大,有白色羽翼的人還是可以找出幾個。

"就算會飛,也不是這種不講理的方法吧..."一個有著蝙蝠翅膀的翼族代表這樣說著,仔細觀察,這個球體散發出的魔力並不多。

"這是....魔術嗎 ? "

"恩...有可能,畢竟用少少的魔力完成異於魔法的現象,就是魔術給人的印象"

"這些並不重要,她既然封閉自己了。趕緊向阿卡夏以及月灣海岸派出使者,傳達這件事才是當務之急,由龍的祕寶衍生出的事態,如果可以還是請對方處理吧"

"但阿卡夏的使者都是人類吧,或許有對應的知識,但他們能處理嗎 ? "

"龍族會使用擬人化的魔法,來的使者是人類、龍人、龍族、甚至是過去逃往南方的魔族回家鄉看看,都不一定。"老師說明著

"我們做好我們能做的就是了"父皇說完,代表們也接受後,變選出要去到阿卡夏及月灣海岸的人,準備船隻。希望能趕在祭典開始前抵達阿卡夏,讓對方先知道這件事。


忙亂的準備過了三天,臨時組成的船隊兵分兩路,一邊前往比較近的月灣海岸通知藍灣氏族。一邊則是有二十艘大船,以及各式魔獸、海生魔獸頗具規模的艦隊。

為了順利且快速的到達阿卡夏,聯邦火速同意了在大戰時期,遠征軍規模的大型行動。

送行時,首都的人們抱著忐忑不安的心,向她們揮手告別,已經有數百年沒有航向南方的紀錄了,就算來不及也沒關係,希望他們都能平安歸來。

這幾天,聯邦議事的進度變慢,個聯邦代表的家人或朋友,多多少少都參予了這次的遠航任務。在魔族社會人口稀少的情況下,自己的家人朋友參與出發的軍隊是很正常的,這也是大戰不受人民支持的原因之一。

當我想這天的議事也會草草結束的時候,衛兵們突然衝進議事廳裡
"皇子、各為代表,請馬上移步至勇者邀請儀式設置的地點"

當大家還在狀況外時,一名衛兵用加了一句

" 拉...拉提亞大人來了"

是因為祕寶保管不當要來毀滅沙夏聯邦嗎 ? 還是要向接下秘寶的血脈後繼者問罪 ? 

聽到拉提亞三個字,只會想到絕對強者,與那把大劍捲起腥風血雨的各種紀錄。

大家一言不發,走向設置在聯邦總部,最上層天臺的儀式地點。

有幾個人差點就直接跪下求放過了,我看到戴著面具的那個人也有相同的想法,也沒什麼好責怪聯邦代表的。我注意到父皇與站在遠處的一個金髮女子正在談話,雙方談的似乎不太順利。而拉提亞大人也不太在意我們,仔細地端詳浮在空中的白色球體。



"管理者大人...嗎 ? "三十出頭的青年這樣問著,但以魔族來看,他應該已經超過百歲了

"恩,她要求我們,正確來說是拉提亞前來迎接,這個....恩....勇者 ?  向陽,可以協助我們嗎 ? "忒拉苦惱的向她拜託,但沙夏的合作氏族是藍灣,這樣答應黃金氏族、還有關係僵硬的黑耀氏族,也不太對。

這時,有個人靠了過來

"向陽在意的是碧流光的意思吧"

"恩...畢竟有約定,就該遵守,雖然我也不清楚這樣算不算違約"

"那把碧流光也找來吧"

"等等,拉提亞,妳要用那個嗎 ? "

"有什麼不妥嗎 ? " 

"妳還這樣問 ! 妳要是用那種方式把她帶來,她絕對會抓狂的 "剛剛差點尿出來的、有點孩子氣的忒拉這樣說,她百分之百確信,有著莫名自尊心的碧流光,要是被那樣對待絕對會抓狂。

"我會先跟她說明,她如果不願意再用強硬的手段"

"妳說的意思就是,講一句話之後就要拖著她的尾巴拉過來吧 !  對吧 !  欸 ! "

拉提亞沒回答忒拉,舉起大劍,旁邊的小孩衝了出來

"拉提亞大人,請手下留情 ! "

" ? " 拉提亞不管他,就把空間斬開,走了進去。

"拉提亞大人呢 ! " 向陽問著忒拉

"穿越到阿卡夏了,大概會拖著碧流光從天而降吧...,等等一定會吵起來,我們先到外面等好了" 忒拉,拉著向陽與小皇子走向天台的出入口。

"那個,拉提亞大人,沒有怪罪我們嗎?"小皇子問

"沒,只是因為以前約定的問題,我沒辦法答應他的要求而已。有位大人要求拉提亞大人保護那個浮空球體內的少女"

"這樣啊,太好了..... 對了 ! 剛剛拉提亞大人沒有使用魔力,是怎麼使用那個魔術的,魔術也是要消耗魔力的吧"小皇子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那個與其說很難、不如說不能說明,就當成是特別的魔術就好"

當他們走到天臺入口跟其他代表會和的時候,天上傳來了慘叫聲

"阿!!!!!!拉提亞!!!!!!!!!!妳這渾蛋!!!!!!!!!!!!"

從天而降的拉提亞,輕輕地落在地上,她的肩上扛著一個藍色長髮的女生,她不斷的掙扎後,被拉提亞直接放在地上,其實沒有要摔的意思,但是碧光流還是摔在地上了。

"我都說隨便妳了,幹嘛應要抓我過來啊 ! 笨蛋 ! 渾蛋 ! 瘋子 ! "

"向陽不確定這樣算不算毀約,最快的方法還是讓妳本人過來"

碧光流死死的瞪著沙夏聯邦的皇帝後嘆了一口氣

"我碧光流,作為特例允許拉提亞對這次沙夏聯邦的勇者邀請進行協助,就這樣,快帶我回去"

"十分感謝"向陽說著,行了一禮

"那麼,趕緊讓魔獸傳信,將派往阿卡夏的船召回"

"那我現在就送妳回去"拉提亞說著,打開了空間的裂口

"不要,絕對不要,死也不要,我自己游回去 ! "

"雖然這樣有些失禮但..."向陽看著碧光流

"好,我會順便跟妳們的船隊說,真麻煩..."ˇ但碧光流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要不要我送妳到..."拉提亞說到一半,碧光流突然朝著海的方跑了過去,雙腳一蹬像炮彈一樣,瞬間消失在夕陽的空中

"看來她真的很討厭那種落下感呢 !  她哭著生氣的樣子我可以回憶一輩子 ! 超棒 ! "忒拉有什麼奇怪的開關被打開了,對了,以她的力氣要抓著龍型態的碧光流飛到空中在丟下來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



二十之一,讓你消失於虛無怎麼樣。

浮在空中的球體,微微的打開,裡面的眼睛透露出的認真的想要毀滅對方的氣息,雖然忒拉跟其他人感受不到,但二十之一透過附著在劍上的遠端監控還是感受到了對方的怒氣,而一腳踩進管理者領域的拉提亞則是感受到遠超彌凜,不可描述的強大,她,可以在瞬間將這個世界化為虛無,現在的她是在說氣話但也距離暴發沒有太大的議價空間。

請再考慮,虛無的使者大人。

二十之一熟練的對應,看來他也不是第一次,讓對方生氣了

...安靜。離開。

球體再次慢慢關上,給人的壓迫感完全消失,剛剛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人。而現在透過慢慢蓋上的外殼,從裡面感受到的只是個睡的香甜卻被打擾的少女。

是。

"請問剛剛的是..."

"不需在意,我們會妥善處理"拉提亞回著眼前的男人,便坐在球體的前面。

"要再來一次嗎 ? 這個等待孵化的模式"不過忒拉似乎還沒開始就覺得無聊了

"二十之一,她跟蓮的差距挺大的..."

"是,她是主動穿越過來的,從儀式長期維持的維度間的小孔"二十之一小聲地說,他似乎特別製造了"聲音",而不是用像剛才那樣的靈魂或意識進行交談。

"不過通常少女不會有記憶,剛剛是少女被吵醒,但少女與虛無的使者,這兩個機能還沒有完全分配完,導致虛無的使者啟動了。等她與蓮一樣,經過一段時間的擬合後,只要不陷入危及性命的狀況,直到他們認為這個世界是好的世界為止,應該都不會啟動。"

"應該嗎 ? 那個機能分配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的。機能分配可以想成......

有兩個人在一個房間,他們剛剛還沒分配好房內的東西也就是權能、決定權那些要給誰,所以都認為是自己的。睡覺被打擾,少女決定起來抱怨、虛無的使者決定直接讓我消失。最後虛無本體阻止她們兩個的決定,要求她進行睡眠繼續進行機能分配。"

"那麼我們現在要..."

"等她醒來"

"也是呢....拉提亞,我有零食,妳有故事嗎"忒拉突然湊了上來

"妳的零食剛剛就都掉光了吧"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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