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話 情牽兩世/應該不會還有人覺得本話標題叫「金榜題名時」吧?

奧亞斯特:「!!!」


緹索米希:「這一世好不容易和他們相遇的吧?為什麼要拒絕他們?我不知道你是在想什麼,可能你多和他們相處六年覺得膩了,但我不是啊!我只和他們相處一年多就死了啊!」


這可以說是轉生之後,兩人第一次真正的爭執。


奧亞斯特沒說什麼。


前世,捷淅在失去絨霜之後,便幾乎都是和式炔、裊芎待在一起,兩人給了他很大好好活下去的動力,他非常感謝他們。


因此,緹索米希的「可能你多和他們相處六年覺得膩了」這句話,可以說對他非常不尊重。


不過,奧亞斯特不會因為這樣就生緹索米希的氣。


緹索米希又開口:「我知道依照裊芎的說法,我們可以隨時聯絡他們,但是生命無常,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會有什麼風險?你到底在想什麼?」


奧亞斯特坐起來。


緹索米希:「和他們行動有什麼不便之處嗎?有什麼不能的理由嗎?」


奧亞斯特用沉靜的語調說到:「沒有。我是為了一個很自私的理由。」


緹索米希話中透露意外:「自私的理由?」


她也知道自己在鬧脾氣,她認為奧亞斯特一定有什麼他自己的考量在。


她生氣的一點,其實有「為什麼不主動告訴她」在內。


她沒想到,奧亞斯特會這樣回答。


『自私的理由?是在謙虛,還是他真的人為是自私的?』


緹索米希不由得轉身看向奧亞斯特。


奧亞斯特微笑著,在月光照耀下,看起來有點神祕。


緹索米希不知為何,這笑容讓自己臉紅了。


奧亞斯特緩緩的道:「妳真的想知道原因嗎?」


他的語氣讓緹索米希緊張、害怕了起來。


但緹索米希還是堅持:「想,說吧。」


奧亞斯特的臉浮起淡淡的紅暈:「因為,想和妳兩人獨處,只和妳在一起。如果和他們一起行動,就會減少和妳獨處的時間。」


緹索米希:「!!!」


她的臉漲紅了起來:『這,這是什麼?告白嗎?捷淅這是在和我告白嗎?』


從前世,還很小的時候,在第一次接觸婚姻概念之後,絨霜就覺得,若沒發生什麼意外,自己長大後應該是會和捷淅結婚。


接著,十一歲時,意外就發生了,絨霜重病了。


在死前,她許了若有來世,希望還有能再和捷淅相遇的機會。


這機會很快就來了,在轉成準備室:「白色房間」中,雙型齒問她有沒有想要什麼,她說,希望捷淅死後也被送來這裡,並有能和他相遇的機會。


雙型齒立刻答應了。


這一世,在恢復前世記憶後,她馬上發現奧亞斯特很可能就是這一世的捷淅。


十一歲,兩人相認後,她也認為自己以後會和奧亞斯特結婚。


但是,即使如此,緹索米希仍然沒有確實認識到,那代表「什麼」。


現在,奧亞斯特講了這一段話,她才在真正意義上意識到,是自己對這個人抱有戀愛感情,才會一直執著於他。


奧亞斯特:「『這,這是什麼?告白嗎?捷淅這是在和我告白嗎?』妳應該是這麼想的吧?」


緹索米希不禁叫到:「連一個字都沒差,太詭異了吧!」


奧亞斯特承認:「是的,沒錯,這是告白。」


緹索米希:「欸欸!」


奧亞斯特的臉變得跟緹索米希一樣紅:「絨霜,或是稱緹索米希,我從前世時就一直喜歡妳,妳可以當我的戀人嗎?」


使用「當我的戀人」而不是「和我交往」的原因,是因為「交往」還可以當作「打交道」、「往來」的意思,奧亞斯特想要封鎖緹索米希因為害羞而利用曲解語意來迴避的可能。


緹索米希:「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奧亞斯特本來以為緹索米希的臉已經紅到極限了,沒想到還能更紅下去。


並且可能是腦袋有點停止運作了,緹索米希身子微微往後傾倒。


奧亞斯特立刻傾身抓住她:「喂,注意點。」


雖然這石頭不過五公尺高,緹索米希摔下去不至於會受傷。


奧亞斯特看到她仍舊傻愣著的表情:「妳要呆到什麼時候?這樣我很難為情的。妳沒看到我的臉也還很紅嗎?」


緹索米希回過神:「你為什麼這麼冷靜?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奧亞斯特:「不忘玩梗啊妳!什麼這麼熟練啦!」


緹索米希: 「為什麼你會這麼熟練啊!你告白過多少次了啊!?」(註1)


奧亞斯特:「我慌成這樣,哪裡像是熟練啊!話說還繼續玩啊?!」


緹索米希:「你前世是不是交過很多次女朋友啊?!」


奧亞斯特:「沒有過啦!我十七歲就被隕石送到西天啦!況且自從我在妳死後發現自己愛上妳之後,我就打算終生不婚了!」


緹索米希:「呃······太誇張了啦!」


奧亞斯特:「所以妳知道我對妳的愛有多深了吧?」


緹索米希想了一下:「······3474.2公里嗎?」


奧亞斯特笑罵:「別玩梗了啦!我在向妳真情告白欸!」(註2)


緹索米希:「你讓我想一想嘛!那麼突然,你叫人家怎麼回答!」


奧亞斯特:「要多久?我剛才趁勢講了不少羞恥台詞,要快點!」


緹索米希:「給我三秒!好,我願意!」


奧亞斯特抱住她:「太好了!也考慮太快了!話說不要用答應求婚的方式回答啊!」


緹索米希回抱他:「差不多啦,反正之後會嫁給你的啦!就算你入贅也一樣!」


奧亞斯特:「雖然妳這樣講我很高興啦,但是別亂『差不多』!那個啥都『差不多』的人被醫死了啊!」(註3)


緹索米希:「你也很愛玩梗啊!你腦袋根本亂掉了吧?」


奧亞斯特冷靜下來,語調放緩:「妳不也一樣?」


緹索米希語調也放緩:「對,沒錯。」


奧亞斯特抱更緊,閉起眼睛:「我好幸福啊,妳跟流感走了之後,我從沒想過還能再遇見妳。」


緹索米希:「我也是啊,我在病床上最大的遺憾,就是無法和你一起長大這件事。」


緹索米希也閉上眼,兩人相擁良久。


兩人放開對方,緹索米希微笑:「好,我就聽你的,我們暫時不要他們一起行動。那麼,捷淅兼奧亞斯特,以後請你多多指教囉!」


奧亞斯特:「妳也是!」


兩人沉醉在滿溢著幸福的氛圍當中。


「太好了。」緹索米希雙頰透著紅暈,滿足的笑著。


在奧亞斯特心中,這個笑容是全世界最可愛、最美麗、最動人也是他最想守護的存在。


「我也覺得太好了。」奧亞斯特又忍不住上前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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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大家都知道,白學金句。


註2: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有一段歌詞:「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緹索米希回答的是月球直徑。


註3:來自短篇小說《差不多先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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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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