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 「你也想『做』嗎?」

砝縈:「上壘是棒球還壘球用語吧?你說的應該是引申義,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十字:「就是······性行為······」


對女朋友說出這個詞彙令十字非常害羞,是以他想轉過頭去。


然而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砝縈的反應。


他決定選擇看砝縈。


砝縈低著頭,十字隱約覺得她的臉在冒煙。


「果然妳負荷不了······」


「性、性行為?!那不就是做······唔!」


十字立刻摀住她的嘴巴:「不要講出來,講出那個詞彙,妳我都會更害羞,尤其是妳。」


「唔······」砝縈點點頭。


十字放開手。


砝縈壓低聲音:「他們做了?!」


十字:「對啊,而且好像沒有戴套,而是隔天去找盧林莫配藥。」


「這······這樣好嗎?不戴······」講出這個詞讓她臉更紅:「不戴的話,不是會懷孕嗎?」


「盧林莫的藥應該可以相信,效果也會比套套更好。」


「那······他們兩人有沒有什麼感想?」


「郭油說,酚酞不怎麼說話,一直不敢直視紡織海,紡織海雖然不斷在說話,但她也不敢直視酚酞。」


「那,他們有說,舒服······嗎?」


「沒、沒有······好像沒有提及······」


不看向對方,沉默,只是繼續往前走。


砝縈先開口:「······那我也要去向盧林莫要藥嗎?」


「啥?」


「你是不是也會想和我做······那個。」


「欸欸欸?!我講這個話題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到就講而已!」


「是不是?」砝縈雖然非常不喜歡強迫別人,但也極為固執,不容易被話題帶走。


十字手放嘴上作思考狀,撇過頭,難為情地說:「當然想······」


「······果然······畢竟十字雖然很君子,也是正值雄性激素旺盛期的男生,也是會有色心的······」砝縈的聲音更小了。


「欸,不對,沒有!妳不要害怕!」


「不想?」


「不是不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現在還沒有要!我不會強迫妳的!妳想要結婚後再做也可以!」


「結······」冒煙。


「啊,這個······」也冒煙。


又沉默了一陣子。


「妳還好嗎?」


「沒事······總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畢竟我想和砝縈更親密也很正常······」


「我知道······我也想和你更親密······如果你今天就想要也沒關係······」


「不,我會等妳覺得行才會做,我不想傷害妳。何況面對這種未知的事物,我當然不會只有興奮,也和妳一樣會害怕。」


「那······至少再等一個月。」


「等多久都行,我絕不強求妳不願意的事。」


「我的戀人是十字真是太好了!」


「這些尊重是基本。不過我贊同妳這句話,並且我的戀人是砝縈也······不對,本來就只可以是砝縈。」


「太羞恥了!」砝縈鼓起臉,放開右手,握拳敲了他一下,不過眼裡都是笑意。


十字抓住她的右手,兩人繼續手牽手。


✩ ✩ ✩ ✩


夕陽西下,十字和砝縈搭公車回到市區。


公車不像去的時候那麼擠,兩人有位子可以坐。


即使是坐著,兩人還是手牽著手。


砝縈:「這······我們連坐在椅子上都還在牽手······」


十字:「熱戀中的情侶就是這樣啊。不用說熱戀,系(弦的大哥)哥和長夜姐都在一起十年了還是這樣。」


砝縈:「十年······」


十字:「怎麼了?」


砝縈:「十年感覺是很長的路。」


十字微笑:「我們是要走一輩子的,十年算得了什麼?」


「十字。」


「嗯?」


「你好像在冒煙欸。」


「沒辦法,這種像是求婚的臺詞太令人害羞了。」十字撇過頭。


「欸欸欸?!這是類似求婚的臺詞嗎?!」


「妳雖然在我面前變了不少,但果然在文字上還是很遲鈍。」


砝縈轉過身:「原來又是在撩!不理你了!」


「但妳還牽著我的手欸。」


「我就是不想放開嘛。」


在鼓著臉的砝縈背後,十字摀著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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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車到達市區,十字和砝縈下車後,繼續手牽手,走到原先兩人碰頭處。


十字放開她的手:「那我就不送妳回去囉。」


砝縈:「嗯。」


十字揮手:「那,明天見。」


「好,明天見。」


十字轉過身。


「等等。」砝縈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肩。


「嗯?」十字微轉回來,看向她:「怎麼······」


砝縈右手一拉,左手也拉住十字的領口,踮起腳尖,閉上眼睛,用雙唇堵住對方的嘴。


「唔!」十字嚇了一跳,也閉上眼睛。


砝縈輕輕吻著他,十字也回吻著,已經和初吻時只是靜止的唇瓣貼合遠不一樣。


砝縈伸出舌頭,劃過十字的牙齒,在他的舌頭上舔了一下又立刻縮回去。


十字大吃一驚,立刻想回禮,然而砝縈閉上嘴唇,並離開十字的唇,結束了這個吻。


「吻別。」接著馬上害羞的撇過頭。


十字:「妳剛才,舔了我的舌頭?」


砝縈:「······不要明知故問。」聲音小到不能再小。


「沒想到那麼快······」


「再見。」砝縈一個箭步想要離開現場。


實在出現在她面前:「等等!」


「咿!」


十字左手抓起她的右手,右手伸到她的背後,抱住她:「禮尚往來。」


閉眼,低頭,吻上砝縈的唇。


砝縈也自然的闔眼。


十字說「禮尚往來」,砝縈本以為他的意思是要伸舌頭,但出乎意料的,十字並沒有這麼做。


他只是溫柔的吻著她,想讓兩人今日的約會以一個甜蜜的吻做結尾。


十字放開左手,一樣伸到砝縈背後,將她抱的又稍晚更緊了一點。


砝縈則將雙手搭上十字的肩膀,摟住他的脖子。


兩人緩慢的移動雙唇,互相輕摩,想讓彼此更加舒服,想吻的更加甜蜜。


數分鐘後,兩人放開對方。


砝縈微笑:「果然又溼溼的。」


十字:「太乾會不舒服嘛。」


「這個姿勢好像電影一樣,像早上看的電影。」


「是嗎?我沒記那麼清楚。」


「好像是吧?我有沒有很認真看。」


「我都在看砝縈。」


「我則是都在看十字。」


兩人相視而笑。


十字揮手:「好啦,明天見!」


「明天見!」


兩人轉身,十字走向車站,靠在柱子上目送砝縈離去。


就這樣,在初吻的幾天後,十字和砝縈第一次品嚐到舌吻的滋味。


剛才的兩個吻,尤其是砝縈在他舌頭舔的那一下,在十字的嘴上和嘴裡縈繞,久久不散去。


『今天會和初吻那天一樣,成為一生中最難忘的回憶之一。』十字心想,並猜想砝縈也有類似的想法。


至於砝縈再一次的注意到自己和十字在大街上放閃後有什麼反應,則又是另一回事了。


✩ ✩ ✩ ✩


十字和砝縈的約會從原先預計的兩話結束變成了三話~


有點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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