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實況主和騷靈

我又再次見到了弦月。


她是我小學(中年級)就開始看的實況主,曾經有次劇情向的遊戲直播,只有我和另外兩個訂閱者在看,即便如此,為了讓我們能看到完整的遊戲實況,她仍然將遊戲玩完了。


她也是我第一次有成功加入房間一起玩遊戲的實況主,雖然我玩的不太好,但她並沒有因此惱怒(有打倒boss和過關)甚至還讚譽有加,在當時,我只要有什麼難解的現實問題,就會去問問她。


某次,我因為私人理由而轉學了,在轉學的忙碌中,我不再——也無暇去看實況了……


時光飛逝,我大學了,但我租的房子出事了。


騷靈現象不斷,「他們」的話語聲在耳邊繚繞,物品飛起,突然起火,在恐懼之中生活的我已經…快受不了了…(似乎有什麼原因造成我無法搬家)


在某次低語聲中,我驚恐到躲在離那聲音最遠程的陽台,我推開洗衣機,並躲在它和牆壁間的隙縫裡(呈三角型,洗衣機是斜邊,牆壁是鄰邊,尖角向外)。


在無窮無盡的低語中,隱約能聽到不斷逼近的腳步聲,發現這點的我發出了無聲的哀鳴,一邊有要解脫了的輕鬆感,一邊有著要結束了的恐懼,在通往陽台的門扉被推開的剎那,我忍不住抱住、低下自己的頭,閉上雙眼,害怕面對結局……


而在黑暗之中,傳來的不是幽靈的低語聲,而是一聲有些稚嫩的:「妳還好嗎?」


我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看見一個曬成古銅色的小男孩(我下意識覺得他是原住民)對我伸出左手,他是一個人類,一個和我一樣的人類,我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是活物的氣息,是溫暖的,而不是陰冷的(如幽靈)。


我一下就放下戒心,低語聲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根據男孩的的口述,他是和爸爸一起在荒野上旅行的,他們看到一棟廢棄狀態的小平房——對,就是我家——,決定進去度過一晚,無論那是否是真相,我都接受了。(不知何時租的房子在我的認知裡變成了家,而且還建在四周無人的荒野上)


我請求、用我所能想到最誠懇的方式,向男孩的父親請求帶著我一起旅行,離開這棟房子。


男人答應了,他帶著我一起行走於荒野中,雖然每天都很疲憊,但我感到很踏實,至少在這片荒野中,我有得吃有得睡,不必再擔心幽靈了…。


到達男人的居所,有許多人們也居住在那裡。


在認識人們的過程中,我逐漸和大家變得熟識,在某日,和社區的大家一起談天的途中,我聽見朋友稱呼某個不認識的女性——感覺年紀比我大一點——為「弦月」,起初我以為只是撞名,但隨著聚會的進展,我確信了,她就是那個「弦月」,那個實況主「弦月」!沒想到她竟然是用本名來實況!而且她還和我在同一所大學上課!


在聚會結束後,我興奮的試圖與她相認,但……我應該用甚麼身份和她見面呢?我曾經是她忠實的觀眾,但那是過去式了;我是她的鄰居,其實我和她住的不算近;最重要的是,小學的我是個男孩,而大學的我是個女人。


而且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似乎對弦月有些情愫,我當年喜歡上她了。


種種理由讓我變得,有些刻意的避開她…


在某次聚會後,我們終於面對面了,是我下定決心要直面這些矛盾的,她,弦月就如同我想的一樣,十分驚訝,驚訝我是她初期的忠實觀眾,也驚訝我從男變女了——當然!我沒說喜歡她的事。


幸好,我和她興趣滿像的,很快就成為朋友,但問題來了:如果我要離開「那間房子」,就得離開現在的學校,但如果想和弦月增進感情(不只是朋友),就必須回到「那棟房子」,在這個問題上,我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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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真的太真實,所以我一寫下來就發了,也是因為我沒辦法再做更多的修飾了。

這是今天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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