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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非常抱歉。兩位大人。"一進到王城一樓的大廳，眼前的一個巡邏隊長單膝跪地說著。

"不如說對方的作法真讓人意想不到，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以後對空屋的管理也該多用點心在防盜上。"

我說著，一旁的吸血鬼族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可以起身。在他們身後的芙雅則緩緩地走向前。

"比起這些，我們對那些人使用了強制隸屬，會有甚麼問題嗎?"黎安儂接著問。

"法律上沒問題，結黨侵占國家代管的資產，本就是該淪為奴隸的行為。

"那奴隸的所有權呢?"

"抓獲的人與國家各半，這樣吧，剩下的另一半也由聯邦政府買下，我們在開墾還是很缺人手。店面的價錢我們之後在商議。"

芙雅的說法裡出現了小小的改變，看來今天她正忙著對內部的行政體系做著調整。邊走邊談著，我們已經到了餐廳。

在黎安儂不斷的進攻下，店面的價格降到400萬，並且以犯罪奴隸一人15萬的價格來進行折抵。

"你還真是有個不得了的老婆..."芙雅有些無奈地說著，一邊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羨慕嗎?"

"以國家而言，事挺羨慕的吧，可惜我們對外應該不會談判。"

"哈哈哈!這可不好說!"黎安儂笑著，我們計畫著之後要在帝國內部組織大型的武裝盜賊集團，要是帝國受不了來招降我們的話，談判就用的上了。

當然，這是只有我們兩人做的計畫。

"又計畫著什麼行動嗎?"

"是阿，算是把時程推進的快一點的行動。"我老實的回答，說到這個計畫要怎麼命名比較好，O虹O號?恩，完全不適合。

在與北方流民的衝突下，需要堤防著魔族、提蘭‧斯克爾公國，兩股勢力。

再加上境內出現大型盜賊團，到處襲擊村莊。在帝國的寒冬前，盡情收割它的利益。搶奪的差不多就可以撤退了。

我想，就叫秋收節吧。

"果然不能告訴老夫們嗎?"

"是阿，這種計畫本來就是越少知情者越好。"我說著，給自己為上了餐巾。

送上來的菜，是跟其他人不太相同的料理。將羊肉與蔬菜燉的軟爛，十分入味。配上像是奶油培根義大利麵。

沒有甚麼精緻的擺盤，但十分豐盛，說是羊肉蔬菜湯，但整碗的羊肉跟蔬菜讓裡面裝不了多少湯。果然家庭料理就該是這樣，比起外觀，好吃、吃得飽才是重點。

"羅尼，羊肉看起來很好吃..."會下廚的法蓮蒂說著。

"請人也給妳一碗吧?或許還有。"法蓮蒂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不久後，侍女送來了一碗一樣的湯，雖然料少了點，但也只是沒有多到滿出來的程度。

"著個很好吃呢..."她配著一起送來的幾塊烤麵包，開心的一邊吃著，一邊稱讚。

晚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們帶著之前來道歉的那個隊長以及他的隊員們、文書官，一行人再次前往店面。

隨著使用的次數，我能操控並接受幽靈體的距離也遠了不少，我想是因為沒有實體、靈魂量也不夠所以距離太遠才會消散。

在教皇國交給店員的，附著在硬幣上的幽靈體、還有店內的魔偶，在我們離開城市不久後就消失了，而坎貝爾他們帶著的幾枚硬幣，也因為一時與我拉長了距離而消散。

與此相對，直接寄宿在人體內的幽靈體則能維持好一段時間，消散的速度慢很多，我也可以控制他去吸收寄宿者的生命力。

當然要一口氣奪走對方的生命也可以辦到，但目前是為了實驗以及保護那幾人，幽靈體就如潛伏著般，只吸收了連本人都不易察覺的少少生命力與魔力。

如果緊急時刻要給敵人來一發出奇不意的魔法，就只能在大量抽取力量跟直接犧牲掉，兩邊中進行二選一。

做為自殺式攻擊，在帝國時就選擇第一種吧。而且稍微控制一下，或許可以讓幽靈體再次寄宿到其他人體內。

而要保護的對向就只能選第二種，就算吸收的量不致死，消耗他的生命力發動魔法，多半對他的生存沒多大助益。

"請問，裡面有多少人了?"想著這些事，我們已經來到店門口，旁邊的隊長謹慎的問著。

"釣到大魚了，總共有23人。"

"那...那麼多人嗎..."雖然不是不行，但對於有23個人非法侵占卻沒能發現，他與他的隊員都十分自責。

"第一次還是當成個案處理，以後這些房屋要從內部封死，加上定期檢查才有可能完全根治吧。"

"你們才剛駐紮近來，最近的勤務又很多，那麼在意可是會吃不消的!我們快點去領賞吧!"黎安儂最後開心的說著，讓一開始的安慰完全失去效果。

進到屋內後，有盜賊打扮的人，在身上藏著幾把短刀。而在貧民區生活，拿著棍棒的人正是我一開始支配的那些人。

看來兩方都想將這個據點占為己有，盜賊們正想順著對方搭的梯子近來，就被亂棒打暈。

接下來的，大概也是一樣的套路，發現剛剛那一夥人沒有回來，便覺得屋內的人多少被消耗了，自己可以得逞。

但只是被四個拿著刀的人吸引，再次被亂棒打暈。

除了一開始的12人以外，另外一半都被打得遍體鱗傷。

"只有這些嗎..."23個人，1人15萬算起來345萬的價格似乎讓黎安儂不是很滿意。

"要是在有更多，我們的立場更難堪了..."隊長說著，兩人的利益關係完全相反。

"開店之後，後面的梯子就留著當作不知道好了，可以多抓一些去東邊開墾，賺!"黎安儂開心的說著，我將一個人留在這裡，預先在他體內留下許多的幽靈體。

就像是個可口的陷阱一樣，"衛兵巡過後只帶走了一些人"、"那些蠢蛋居然沒有把門封死"、"連後面的梯子都在"。就這樣繼續引誘著其他盜賊與小偷。

"先回去簽訂契約，之後就更有本錢了，他們想要去東邊當開墾的苦力我們可是十分歡迎!"

現在，周圍的士兵跟被用繩索拉著押回中央的人，一定在想"這女人是惡魔嗎!"。

"那麼，總共折抵345萬，尾款的55萬也收到了。這是鑰匙跟權狀證明。"文書官將鑰匙跟一張金屬卡交給我們。

那些被捕的人，被士兵一一套上奴隸項圈押回地牢，明天一早就要運往東南方的開墾地。

"這樣也算扳回顏面了，雖然都是得力於兩位大人的幫助。"隊長帶著隊員，他們押著一群入侵房屋的現行犯徒步走回來，沿路經過了魔族居住區也算是一種展示。

至少多數看到的居民都明白，他們彌補自己的過失，也得到原諒，我想這樣已經足夠了。

完成簽約後的我們帶著鑰匙再次出發，這次的目的地是涅菲他們停留的旅館。

坎貝爾他們在今天早上就啟程回到教皇國...現在好像改名了，等等順便去廣場看看公告好了。

許多人的廣場旁，吉爾城行政中心門口的布告欄上貼著醒目的告示，也有著衛兵看守。

人們盯著告示，就像怕是自己眼花了一樣多看幾次，不斷地確認內容。

"大部分的法律都放寬了，女神教的強制信仰、種族分居政策解除，不過加重對"明確的"叛國者、危害國家利益者的刑罰。"

另外的重要公告則是...

古魯斯王國、教皇國、魔族的王國，以吉爾城為首都，合併為魔族王國聯邦，以下簡稱為聯邦。

聯邦內，各族群包刮人類在內，都可以有"王"與自己的法律、土地。

若魔王有任何基於聯邦發展、存續的命令，皆不得違抗。

人類王的推舉將在一年後舉行，有納稅且沒犯過重罪的自由民都有推薦、被推薦的資格，是否以不正當的手段成為王，將由向"魔神與死之女神發誓"做驗證，違反者以性命做擔保。

不正當包括但不限於:以威脅、利誘等外部因素，要求他人承認不存在、誇大不實的功績、貢獻...等。在每張文件的角落都蓋上了一個國徽跟吉爾城行政中心的印章。

"恩...感覺還行。"數張紙的篇幅，裡面的內容大多也只有商人或地方望族有興趣而已。

雖然看似人民可以做出選擇，但根據"需要有能認可的實績或是力量、智慧"這些魔族風格的條件，能選擇的人應該不多。

樂善好施的商人、勇於助人的冒險者獲、協助芙雅的幾個貴族，或是...死之女神的聖女。

王的位置也不是永遠的，每個種族都可以決定王要由誰、經過什麼樣的方式當。

"教皇國首都皇城，改名為柏芙城。將在吉爾城與柏芙城的東方修建大型要塞城市，角羊城。"

"連新的城市名字都取好了。"我跟黎安儂靠在一起，看著眼前的告示。

看完公告的我們繼續走向旅館街，周圍人們的表情比起之前燦爛了一些，即使已經入夜許久，在旅館街許多人聊著天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外面。

街上依然有衛兵巡邏著，也多了一些魔族的人搶在第一天禁令解除時到街上閒逛。

走進一間生意正好的店裡，在人群中裡看見熟悉的人影，我們慢慢靠了過去。

"兩位大人好。"

"地點是這裡，可能會有流民闖入，直接抓起來交給衛兵換錢。"

我說著將鑰匙交給涅菲，在讓她抄下地址時一邊說著，讓她有些驚訝。

"流民會闖入嗎..."

"算是半個誘餌，補貼一下收入。那裏被佔據有一短時間了，可以利用這點，反過來讓那些不知情者踏入。甚至那些知道有新的商人進駐，想來行竊的也一樣。"

營運初期，只打算做冒險者與訂製衣服，對方進來只能洗劫到少少的布料而已，我們卻可能因為他繳不出罰金、被賣成奴隸得到收入。

"我明白了...短期內我會這麼做的。"

"剩下的就是補足人力了，一起去看看吧。"

這樣說著我們一群人走出店外，慢慢往著貧民區的方向走去。

做著與過去一樣的事情，但這次是我、黎安儂、涅菲三人。我們在每個奴隸商店裡挑選適合的人，最終選了營業奴隸5人，戰鬥、重勞動奴隸合計12人。

吉爾城的物價比皇城...不對柏芙城低一些，可能是壓抑的太久，景氣十分不好，奴隸們都以賤價出售著，但實際上兩邊都讓我們撿了個漏。

17人合計360萬，均價只要20萬出頭。雖然想著要不要多買一些，但不適合的人在多也沒意義，最後還是作罷。

那12人會先分成兩隊冒險者，由菲涅負責經營。營業奴隸中會駕馬車的有兩人，選了會做帳的一人，還有兩位是店員。

"怎麼了?老闆?"我們停在門口，裡面的陷阱看來發揮了作用，抓到了兩夥盜賊。

"應該是有人闖入了吧。"黎安儂說著，戰鬥奴隸們則準備出手。

"先叫衛兵過來吧，就報這間店的地址，說又有9人闖入被制伏，他們就懂了。"我跟一個營業奴隸說著，讓他到行政中心門口向衛兵通報。

"還沒開始戰鬥，雖然人數上的確可以制服他們..."剛被我們買下的人有些錯愕，但因為我們現在是有著20多人以上的集團，9個闖空門的就算是盜賊也不可能贏的了我們。

"剛剛還沒跟你們說到細節，等等就會明白的..."涅菲向他們說著，要他們收起武器。

打開門後，裡面沒有經過戰鬥的痕跡，被施展強制隸屬後，他們就做在牆角等著我們。

我拿起剛買的煤油燈點亮後，讓周圍的渡鴉全部顯現，所有的渡鴉與我一開始做出的模糊幽靈體不同，不斷精進下，他們越來越逼真。

"這些是..."他們看著幾隻渡鴉從那些被抓獲的人的胸口飛往我的身邊，我正將這些幽靈體全部回收回來。

"都是老闆的幫手，我們幾個的體內應該也有，多半是用在危急時刻的救命符。"直覺敏銳的涅菲說著。

"剛剛見面的時候藏進去的，危急時刻會直接化成火之矢射出，但那不是你們可以控制的。"

"快被箭射中的話，會發動嗎?"昨天剛加入的三人之一問著。

"不會，你能察覺且無法避免的致命攻擊，才會觸發。"

解釋著這些事情跟我們的目的後，快速地完成所有人的誓約後，他們一邊打掃著店裡，一邊等著衛兵過來。

"涅菲，不知不覺妳也變成店長了。"

"之後還要當盜賊團團長呢..."

"可以大賺一票喔?"黎安儂湊過來說著。

"一定還有甚麼其他任務對吧?"

"自殺式攻擊喔，不過是用帝國軍的戰俘來做。"

"請問那是什麼?"被我派到情報部的奧里昂問著。

"將幽靈體藏在對方體內，等對方回到城市內，吸光他的生命之力，向周圍釋放火之魔力的襲擊。"

"如果能在我們的體內加上一個可以由我們控制的機制，就可以防止機密外洩了。"他身旁的大叔淡然的說著。

"因為計畫有變，你們會變成盜賊團的幹部階級，多半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夜間的襲擊、抓人質這些事還是需要你們的經驗!"黎安儂說著。

"明白了，老闆。我會盡我所能。"大叔點了一下頭。

"對了，裝備的資金。應該會有剩一些，就去吃一頓好料的吧。"我將一個裝了許多金幣跟金塊的袋子拿給涅菲。

雖然沒仔細算過，但我們手頭還算寬裕，除了聯邦政府的薪餉、還有柏芙城商會的收入，雖然不到花不完，但原本預期差不多會見底的資金受到了闖入者們的挹注，讓我們現在還有些閒錢。

而且戰爭的結算還有一小部分正在清算，據芙雅所說，大部分的士兵都選擇角羊城郊區的房子跟一小筆錢，而那些房子是由戰俘蓋的基本上只要負擔基本的伙食費就行。

這次的南征對魔族而言是全面的勝利，收繳到的大量軍需品、廣大的土地、王族與主教們大量的黃金、藝術品、數以千計甚至快突破萬人的戰俘。

雖然這樣說不太妙，但現在的開墾地就是個集O營，魔族的官士兵、人類的士兵、大量的奴隸。

角羊城建築進度的快慢，會受開墾農地的面積影響，希望在冬天前可以先有點成果。

我們之後也需要在角羊城建立據點，不論是將盜賊團的戰利品變現，或是支援他們。

將事情交代給涅菲後，衛兵們也到門外了。我跟黎安儂也跟著他們一起回到城裡。

大多是情都處理好了，只須要等著時機成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