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釐清
一張眼,我看見人來人往的人群,周圍攤販琳瑯滿目,買賣的叫聲震耳欲聾,有如慶典一般。
看著形形色色的人種,在這熱鬧的市集中穿梭,彷彿大家之間沒有隔閡,使身歷其中的【我】相當開心…
這讓我看向四周,旁邊盡是希臘羅馬式建築。
我馬上意識到,人們的穿著並非我所認識,可是在【我】此刻的眼裡,他們又是那麼自然。
甚至該說,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
此時,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
「您在這啊!公主殿下!」
這句話熟悉卻又陌生,聽到的當下我甚至產生了一股厭惡感…
但身體的本能一轉,我看向了出聲的那人,他手拿長矛與盾牌,身穿羅馬式的盔甲…儼然一副護衛的樣子。
可是,令我在意的是…他的臉竟是模糊不清,就像是有人特意消去一樣。
【我】說道:
「啊…抱歉…是我走太快了。」
他馬上低下頭:
「不,是我沒注意到您。」
這時,兩人對笑了一下…我轉過身,又繼續向前走著。
情緒上,我感受到【我】對他的信任…
而隨著腳步,我們來到了一個噴水池前…他向我問道:
「公主殿下…您將救濟金給予了那麼多個貧困家庭,卻為何最後一個家庭不給予呢?」
對此,【我】反問他:
「在看到那個家庭時,你見到了什麼?」
他思考了一下,給予了這樣的回答:
「他們很窮,孩子很多,又沒有工作。」
【我】點點頭:
「對,這就是事情的重點。」
【我】回過頭,對他說道:
「那個家庭,父母兩人都是好手好腳…若是家財萬貫也就罷了,他們貧窮還生那麼多小孩,不懂節欲的他們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最重要的是,這不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們…在上一次,他們也一樣沒有工作。
那時,我為他們安排工作,並派遣了一位保母,但他們每個工作卻都只做了兩三天。」
【我】笑道:
「哈哈…那一些工作不僅是領公家的錢,私底下我都有去做過三十天,環境如何我自然清楚。
然而,他們就是有各種理由,並辭退了保母…無論我派什麼人去詢問,他們都拒絕見面。
所以,我本就有限的錢是絕對不會給予他們的…因為他們並不值得。」
這讓隨扈說道:
「可是…他們那麼多小孩,遲早要出事的。」
【我】說道:
「我回去會拜訪民政大臣,那位大叔對此事相當上心…
而我也只能做到這樣,畢竟父皇也只准我在社輔會的事務上轉圈而已。」
說到此,【我】注意到水池旁一名蹲坐在地上的人。
他身體巨大,卻有些畸形…或許是不願意讓人看到他的臉,他用黑色的布將頭蓋著。
我向他走去,他也注意到我,他將臉偏過一邊,試圖避開我的視線,但依舊被我與隨扈注意到了…
隨扈立即擋在我的前面,緊戒的說道:
「公主殿下請小心,這傢伙不知道怎麼進來的。」
但【我】拍了拍隨扈的肩膀,繞開了他…來到了那人的前面:
「最近,和你一樣的半獸人很多…
現在你們既是帝國公民,又能通過防護的考驗來到首都,這必定是不容易的。」
隨後,我向隨扈招手…而他給了那人一袋布囊。
這讓【我】說道:
「這裡面有一些吃的和一些錢,等你吃完後有力氣了,可以去社輔會那裡找工作。
我相信…只要你願意,那裡一定可以找到適合你的職業。」
話到此,【我】指向了不遠處的橘紅色建築:
「位子在那邊,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再次站起的。」
就在這時,四周的景色開始變的白濛一片…沒多久,我張開了雙眼…
果然,那些都是夢…
看著眼前綠色的斜頂帳篷,我的思緒逐漸從夢中拉回…就在一切即將清醒的那一刻,我的腦海閃過了一個畫面…
那是我在戰鬥中,被伊爾斯所傷到的場景…
我立刻摸了摸喉嚨又碰了碰胸口,它們一切安然…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若不是此刻喉嚨尚有餘痛,我甚至會懷疑那時要死的樣子…究竟是不是我的幻覺。
我緩緩坐起,用手扶著額頭…已明顯沉重的腦袋,回憶著在戰鬥中的那些片段…
我記得…要死的時候…身體突然有了力氣…然後…我用劍刺穿了伊爾斯…然後…又為伊爾斯的事感到生氣…然後又用劍…用劍…
劍…等等!我的劍不是斷了!
我抬頭一看,晃眼一找…不久便在不遠處看見它好好豎立在櫃子旁。
但看著它完好的樣子,我一時間有著一股陌生感…因為我不知道我究竟用什麼方式修好了它的…
想到這,我突然意識到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我竟然以自殺的方式,來解除那該死的騎士決鬥…
天啊!我不覺得痛嗎!
我自己才剛剛被貫穿胸口,隨後又一個不高興自己再穿一次…
我那時的腦袋是怎麼了…我為何有如此誇張的想法…
還有,我似乎在最後的魔法陣裡,加了一條清除一切對我有惡意的人…
我怎麼還有一點微薄的印象,我好像殺了很多的人…
等等…我為什麼會對於最後的事情,如此記憶稀薄呢?
就在我有些混亂時,我生處的帳篷被人掀開…一個人向我這裡探頭進來,那人是希琳娜…
「老師!妳醒了!」
她高興的一跳,就像看到寶物似的向我衝來…
她將我摟在懷裡,雙手不停的施加力道…眼淚直接從眼眶裡掉了下來…
她說道:
「妳怎麼可以這樣對著自己!我看到的時候,真的好難過…妳應該要更加愛惜自已的。」
看著如此難過的她,我真的十分心疼…
我知道她為什麼這麼難過,可惜的是…那時我只想快點解除儀式,我只想拯救對我好的人。
可是我未詳加思考,一旦出錯…就是兩人真的同死…
好險…我活下來了…也好險妳沒像我一樣傻。
我摸著她的頭,安慰的說道:
「下次不會了。」
她啜泣著:
「妳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可是妳馬上就忘了…」
她的話讓我愣了一下…是嗎?我怎麼沒印象…
就在這時,帳篷再次被人拉開…這次進來的是申。
我和他對上了眼,他的表情上寫滿了高興與害怕…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使他輕輕的退了一步。
沒多久,兩人的對視變成了一種尷尬的局面…這直到漢尼爾探頭進來才方有緩解…
他露出微笑,已有些打趣的聲音說道:
「啊呀…原來是讓我們久等的娜爾芬小姐醒來了啊…」
我輕輕點頭:
「恩,謝謝你們的照顧…我身體好多了。」
他笑道:
「那能容許我將大家找來嗎?我相信我們之間有很多話要聊。」
這讓我開口:
「可以,若裡面能有伊爾斯那就更好了。」
他點頭:
「會的,畢竟他是事主之一。」
隨後,他輕輕拍了一下申的肚子:
「怎麼?不是說要和未婚妻好好道歉嗎?但你現在處在這裡是要幹什麼?」
然來,直接將他推了進來…
這讓有些慌張的申趕緊回頭,但漢尼爾卻已經消失了。
看著略有緊張的他,我輕輕吸了一口氣…率先開口:
「抱歉…在我昏倒以後,一定給你造成很大麻煩。」
但他立即開口:
「不!是我不對!是我…應該要更早下定決心處理他們…」
他很慌張,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他說道:
「明明我早已知道他們行為不正…可是我還是抱持著幻想…又讓妳再次受傷。」
我一聽,輕輕一笑…我拍了拍希琳娜,讓她從我的身上起來…
而離開的希琳娜直接坐在我的床邊,並惡狠狠得看著申…
她說道:
「明明有那麼多人想害老師,可你竟然一點訊息都不通知…你真的可惡…」
這讓申低下了頭:
「並非不傳,而是那段時間王太子的人馬實在太多,我深怕妳的身分外洩。」
我笑道:
「這不管怎麼說…都己經發生了。
而且那怕已經發生了村子的事件…在那時,你依舊為了我們而站出來,我真很高興。」
但申一聽,激動地喊著:
「村子的事妳沒有責任!就算有!也絕對不是最重的那一個!」
他來到我的前面,單膝跪了下來…並溫柔地握住我的手: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次一定會好好保護妳的,」
他的態度,他的目光…讓我長久以來的罪惡感,完全無法接收他的好意…
我說道:
「那是因為…你更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並試圖將手抽離。
可這反讓申握得更緊…
他搖著頭說著:
「我認識妳…妳或許會出錯,但絕對不會是大錯…若是因為這一點點的錯誤,而使我無法忽視…
那我不配成為妳的未婚夫,因為我根本不愛妳。」
他的話,就像鐵鎚一樣深深敲在我的心頭…
在事發之後,我將我所有對他的愛與來世人生,都留給了那個在當時不願意救我們的人。
我沒有資格接受你的愛,我更應該羞愧地消失才對…
就在這時,帳篷被人用力拉開…數十個人嘩啦嘩啦地走了進來,而他們的領頭人漢尼爾則對我眨了一眼…
哈哈…你真是會算時間啊…
而在大家都就定位後,站在最前頭的是伊爾斯與萊德…伊爾斯他看起來已經恢復很多,甚至可能已經在進行任務了…
他身上的盔甲有修補的痕跡,看來是我睡得太久。
不過,在後來我們又陷入尷尬的沉默…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但就在伊爾斯與漢尼爾對看了數眼後,伊爾斯冒出了這樣的話:
「藍色的呢…」
漢尼爾點頭:
「對啊,是藍色的。」
這讓我問道:
「藍色的?什麼意思?」
伊爾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和妳戰鬥時,妳的眼睛變成了紅色的。」
面對他的話,我笑了:
「呵呵…這怎麼可能…人的眼睛可不會隨意變色。」
一開始,我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但後來在所有人的一致肯定下,我確認了這是事實。
我疑問的看著希琳娜,而她也點點頭:
「老師那時的眼睛顏色,雖然沒有現在好,但還是很漂亮。」
這番話讓我十分錯愕,甚至有些難以接受事實…
因為我現在更加清楚的了解,我在戰鬥中的後半段…有許多事情超乎了自己的理解。
我甚至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改變了多少…
這時,伊爾斯開口了:
「雖然妳的眼睛顏色是一件稀奇的事,但我想妳還是更在乎,那天所發生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對吧?」
我點頭:
「我自己心中已經有一個底,但還是麻煩你說明。」
他點頭,開始娓娓道來:
「這個事情的起因,是在你重傷昏迷之後,我與烏爾德神父的一次詳談。
他告訴我,妳的身體就算得以恢復,但靈魂的殘缺是不可能這樣修補的。
他希望有人能夠幫他一起治療妳,他希望妳能夠恢復。」
我問道:
「他的話,你就全信了?」
他搖頭,並從懷裡拿出一個散發紫色光芒的珠子:
「沒有,而是我透過了這個,才確定他說的話是真的。」
申一見,說出了那個珠子的名子:
「魂色珠,你買了?」
伊爾斯說道:
「對,原先是想帶回去當妹妹的禮物。」
他看向我和我解釋道:
「這東西,在城鎮裡是一個相當火紅的噱頭產品。
主要作用是來觀看每個人的靈魂顏色,而每個人的靈魂顏色都有所不同,就算是相同顏色,也有明亮之別。」
隨後,他將珠子遞給了我:
「妳拿拿看。」
順著他的話,我接住了珠子…可就在他離手之際,珠子就在我的手上變成透明,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玻璃珠…
希琳娜見狀,立刻搶走我手上的珠子…但在她手碰到珠子的那一刻,珠子立刻變的血紅…
這讓她嚇了好大一跳,立刻收手…而在她收手之後,我手上的珠子,又立刻恢復原樣。
見此,申伸出手將我手中的珠子接過…但在他的手碰到的那一刻,珠子的顏色變成了亮藍色。
而這一幕,讓現場都安靜了…
也讓一直沉默的萊德開口了:
「你們做了這麼多荒唐的事,結果我的主人她還是沒有恢復。」
申一聽,立刻發出低沉的聲音:
「你說過,娜爾芬並沒有接受你的效忠。」
萊德向前一步:
「這並不妨礙我的認定。」
就在兩人大吵之際,我輕輕舉手,阻止了兩人…
我說道:
「其實,靈魂的缺陷…並不是在恩森村的戰鬥中產生的,而是在我出生時就是這樣。」
這讓申直接愣了一下:
「這…這怎麼可能…妳小時候明明和我們一樣正常啊。」
提洛斯也開口:
「天生就靈魂缺陷的人,在出生時就會體弱多病…可是妳以前並沒有這樣的的狀況。」
我解釋道:
「因為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見過洛迪斯大人…那時我不太懂,可後來才明白,我的降生是受到他的祝福。
他強大的力量補強了我天生缺陷,可是在恩森村的戰鬥中,我力竭差點身亡。
這讓我原先的靈魂缺陷擴大,才會使我進入魔域後,一度難以遏止力量的流失。」
這些話,一半真一半假…但這是為了讓大家能夠更加明白,畢竟沒人清楚我前生是長什麼樣子…
我看向了伊爾斯,向他問道:
「你用這樣的方式確認了他說的話,那之後呢?」
伊爾斯開口:
「妳現在的狀況和神父說的一樣,幾使透過這樣的方式,妳的靈魂依舊不足以恢復完全,但已足夠讓妳能正常行動了。
可是在那時,若不進行緊急處理,那妳將會虛弱而死。
所以我詢問他,怎麼救你…
他說要喚回妳失去的半身,必須要讓妳身心疲憊,對熟悉的人感到無比失望,最重要的是接近死亡,而最佳的地點就是在魔域。
對於這個地點,我確實有猶豫過…但是他和我解釋,妳作為神職者卻又有靈魂缺陷,來到這裡才能把妳逼至極限。」
這讓我說道:
「所以…其他人對我有惡念,對我憎恨…甚至不惜傷害希琳娜…
這些,都只是為了我的恢復?只是因為你與神父的計畫?」
我的目光直直盯著伊爾斯,我確信此刻的表情,絕對不是好的…
可就在此時,申開口:
「並不是這樣,他們那些人就只是單純地想要強暴妳與妳的學生而已。」
漢尼爾也說道:
「實際上,在知道妳還活著以後…妳的同鄉就在私底爭論著誰先誰後的問題。
這不需要伊爾斯扇動,他們是自己聚在一起…甚至應該說,是伊爾斯加入,才能將事情控制到這樣。」
我一聽,駁斥著:
「他們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人。」
可是提洛斯說道:
「但學校卻讓他們成為那樣子的人…當他們失去生存價值與身分後,他們在學校裡所激發的本性就暴露了。
學校教我們的,不僅僅只有戰技與魔法…他們還教了很多如何掌控女人、侵犯女人的技巧…學校裡甚至有專屬的妓院服務學生。」
話到此,他看向萊德詢問道:
「萊德是直接在騎士學校畢業,那是怎樣的環境…想必也能夠說上一些。」
萊德一聽,閉上了眼…點點頭,給了一個沉重的答案。
在得知這樣的真相後,我突然有些不可置信…
我開口說道:
「可是!路萊德領還有安洛卡領的騎士…不,甚至是你們大家…不都沒受到影響!
為什麼他們偏偏就會墮落了,明明以前都很正常啊!」
這讓萊德開口:
「因為領主的騎士與王國的騎士,他們受訓的位子有所不同。
正常情況下,領主的騎士與包含我在內的貴族子弟們,都會去專門的貴族騎士學校。
那裡會為各個貴族訓練好管理的人員,畢竟沒人願意讓自己的領地上出大亂子。
而一般的騎士學校,王國更希望是聽話的人…」
申開口說道:
「我是不可能與他們同流合汙,因為我不想讓妳受到那樣的待遇。」
伊爾斯開口:
「我曾經墮落過,但在收到妹妹的信後,我清醒了。」
之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維持本心的理由,但不外乎原本就是一個不隨波逐流的人。
可越是知道,我就越是對伊爾斯感到抱歉…
我說道:
「所以,這一切不僅僅是為了讓我恢復,還為了保下我與希琳娜的安全。
伊爾斯你不惜犧牲自己,不惜被別人憎恨…也要做出這樣的事…
這讓我…很對不起你。」
他搖頭:
「我本就在想為人生做一件大事,而這件事情就是我想做的大事。
當然,我有私心…而且這不僅是拯救妳,還能讓提那爾村的同鄉振作。
妳知道的,長久以來得沉積…事情已經到了那個地步,就需要犧牲一個人,才能讓事情更有談話的空間。
而我決定的那個人…就是我。」
話到此,他從懷裡拿出一個黃色的魔石:
「神父有交代,若妳到了絕命關頭都沒有迎來轉機,那就必須使用這個。」
在知道這一切的詳情後,我現在眼眶一陣泛熱…
若真的照劇本走,你真的會死啊…你為何不愛惜一下自己呢?
就在此時,漢尼爾以一連串的鼓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他說道:
「其實,就我的立場,我認為不需要為那些傢伙感到不捨…在娜爾芬小姐沒有出現前,他們並沒有少給我們製造麻煩。
有多少起強姦婦女案是我們在事後才趕到的,又有多少起是我們不知道的…
要他們執行任務不行,要他們站哨也不行,甚至要他們面對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時,連劍都拿不好。
說實話,他們早該被拋棄…只敢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他們根本就是個人渣,可惜申你們一直有著幻想,幻想著之後還能有同心的機會。
就算現在伊爾斯死了他們活著,我對他們的信任度依然很低…甚至會懷疑他們會因為害怕而去洩漏我們秘密。」
這話,讓所有提娜爾村的人都低下了頭…
申甚至因此說道:
「確實,他們有好幾次害我們陷入於險境…」
這時,漢尼爾向我走來…他向我問道:
「娜爾芬小姐,現在妳大致知道事情狀況了…
那我也有兩個問題想要問妳…若可以希望妳能回答我。」
我點頭:
「好,若有我能說的,一定會回答你。」
他點頭,開口問道:
「在那時,你們兩人倒下的之後…騎士決鬥的符文便馬上消散。
這也就是說,在那時的你們兩人已經死了…可是後來你們卻活了,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我說道:
「以你們的角度來看,那確實是像是復活的樣子…但其實並不是。」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說道:
「在當時,我們並不是真的死亡,而是進入一種名叫【假死】的狀態。
當人的身體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後,大腦會讓身體機能進入停止的狀態,以確保短時間的存活時間。
這並非死亡,只要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完成救治,人依舊會活著。」
他一聽,歪起了頭:
「恩…是這樣嗎?不過我確實對醫術是不太了解。」
當然這樣的話,也讓他身後的人開始交頭接耳…
但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這個領域屬於神職者與治療師的範疇。
隨後他再次向我開口,而這次就變得格外嚴肅:
「那最後一個問題…娜爾芬小姐,妳究竟是以什麼心態殺死妳的同鄉。
那時的妳知道他們不友善,可不知道他們墮落至此…而現在根據妳的回答,會改變我們的決定。」
這讓我坐正,謹慎開口:
「實話說,在被劃開喉嚨與貫穿胸口之後…我就對後面的記憶相當模糊了。
可我必須說,我確實有殺人的意圖,而且還記得我下的命令是清除一切對我有惡意的人。
這個指令沒有指定是誰,只要有惡意就會啟動。」
他一聽笑了,而他身後非提娜爾村的人也笑了…他們就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
他笑道:
「若妳是因為不捨伊爾斯的死,而殺了他們…那我絕對不會與妳同道。」
話到此,他伸出友誼的手和我說道:
「但現在,作為同樣遭到王太子滅村的我們,很樂意與妳同行。」
***
我是作者,在此感謝大家的觀看。
因為鑑於上一章節的留言反響,因此我對這一章節進行的許多加筆...但若你還是覺得看不太懂,也歡迎在下方留言,那我還會再為這三章想辦法加強。
另外,近期公司進入復工潮,我將會開始非常忙碌,但我還是會盡量維持更新,可若有萬一...我可能會變成兩周一更。
所以,你們的回覆是我的動力喔!
玻璃珠的顏色會跟性格有關嗎?不知道不同顏色分別是什麼?
作者辛苦啦~~
這章比較像交代之後的事情,確實看了以後有比較清楚上一章的一些經過
靈魂的顏色因人而異,這也與成長環境有關,明亮度和性格有絕對的關係,但這不是一個很重要的工具,我的設定上一時紅起的商品。
不過,靈魂的顏色確實可以視為一個人最真實的樣子,也算是人物的一種展現。
謝謝,我好害怕你們觀看的狀況還是不佳,這樣真是太好了。
作者辛苦啦
謝謝你的觀看。
能對靈魂這種超自然又難以捉摸的事物檢測工具,不就像常見的異世界常見的在城門當成判斷善惡魔道具嗎?這個世界居然沒想到往這方面研究,還是說因為是新東西準確度還不高不能實用?
可能我比較會在意這種小東西,有時看到某些跟故事無關的小設定也覺得挺有趣的
這個道具是個商品,其作用就是觀看靈魂顏色。
但這背後是有意義的,算是一個伏筆,之後會慢慢帶到...就像本篇開頭有提到的一樣。
哈哈....我在玩遊戲時,也喜歡觀看道具背後的故事,它們往往會為遊戲加入令人動容的史詩故事,這樣的感受我能理解。
只是我礙於篇幅,我無法像遊戲一樣滿足所有設定。
你是第一個和我這樣討論的人,我很高興XD
以後若有什麼想問,歡迎告訴我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