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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起點

我緩步向前，越是靠進村子就越是覺得寒冷…就像走入一個巨大冰庫。

每靠近一步怨氣就加強一倍，無數的低語在耳邊纏繞…就像在告訴我，那些在這村子曾經發生的慘事。

最終我走到了村口，那怕是我好幾次想打退堂鼓...

我看著那熟悉無比的街道，無數村民前來迎接我的歸來，每個人臉上都是掛著笑容，似乎高興我活著回來是他們最盼望的事情。

面對眼前的村民們，我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他們本不該如此受折磨，會有這樣遭遇都是我害的…我對不起他們。

無數的內疚掩蓋了我思緒，我深深的一鞠躬：

「我…對不起大家…真的非常抱歉。」

這時，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發現是村長與伊露雅夫人。

他們依舊對我親切的一笑，後方的村民們更有人對我搖手..有人對說話…

即便那些話我聽不見，但看嘴形我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妳能回來就好，至少妳還活著…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最大的安慰了。」

對他們的諒解，讓我真的好難過…真的希望他們恨我一點，這或許會讓我好受一些。

此時，伊露雅夫人給我了一個擁抱，輕拍我的背…似乎要我不要再多想。

隨後指向我家的方向，要我回家看看。

是啊，我是該回家了。

我向所有人再次鞠躬，謝謝他們原諒我所做的一切…

不過他們對於我的舉動並不以為意，所有人讓出了一條路直通我家的門口。

我快步向前，穿過人群來到人那熟悉的家門…

我回家了…

我推開了門，家中的擺設依舊，四周毫無灰塵就好像一直有人在住一般。

仔細一想剛剛的街上也是十分乾淨，而且在那天遭破壞的建築物全都恢復了，所以這一點也不算神奇。

我關上門，走到了餐桌，看見爸爸、媽媽以及米希雅阿姨已在餐桌上等我了。

看來在這三年的時間裡，媽媽終於讓米希雅阿姨進門了…這對媽媽來說是一件不簡單的事。

一開始，三人看見了我都露出了歡喜的表情，但是爸媽馬上就發現我穿著修女服，臉色也立刻就變成擔憂。

我緩緩走到我的位子，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欲言又止的開口著：

「爸爸媽媽...還有米希雅阿姨我回來了，不知道你們這些日子過得好嗎？

對不起…最終我成為了修女，違反了與爸爸的約定。」

話一到此，我輕輕鞠躬道歉…隨後緩緩抬頭繼續說著：

「我在與爸爸分離之後，在一座教堂倒下了，那時我已經體枯力盡…」

我述說我在那之後，所以有經歷過的一切…從放棄一切希望到現在滿懷決心的向聖都前進。

媽媽一聽到我要往聖都時，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爸爸也輕輕握著我的手，似乎有好多會想說一般，而米希雅阿姨則是露出擔憂的眼神。

「我…不打算這樣就終老一生，我會努力活著…會小心活著…

我會視我的能力做出正確的判斷，如果我無法再前進了…

我會回到教堂，我答應了你們也答應了別人…請你們放心。」

我再次鞠躬希望他們認同我，那怕爸媽已經哭到不成人形…我都希望一盡全力。

即便我聽不見他們的哭聲，但聲音早已在我的腦海中來回…這是我第一次反抗爸媽…果然這是個痛苦的決定。

我不清楚到底過了多久，因為四周都沒有聲音。

等我注意到時…伊露雅夫人已在媽媽旁邊安慰他們，似乎在替我說服爸媽。

本來…我也有很多話要說，但是最後我一句也說不出來…

因為我知道那些話都夾紮著一些謊言，我不想騙他們。

明明應該說服他們的人是我，但最終我什麼都做不到…

我真沒用…

我聽不見他們四人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是我看到父母慢慢不哭了…最後露出了釋懷的表情。

爸媽與米希雅阿姨，站了起來…我也站了起來，看來是「送行」的時候了。

當我要往門口走去時，爸媽卻反方向的走來，然後給我一個大擁抱。

媽媽雖然不再流淚，但是那悲傷的雙眼，讓我痛心不已…難以消化。

媽媽將她的額頭輕靠在我的額頭，對我說了幾句話，就算我聽不見…我依然能夠讀懂...

「…如果我還活著，我一定會阻止妳，絕對不會讓妳這樣涉險…但是我現在沒有那個能力。

所以…媽媽打算賭那最微小的機會，乞求洛迪斯大人再讓我見妳一面…」

在這瞬間，我真的哭了…

我抱著媽媽將這三年的情緒釋放，我…真的好高興在見到你們…真的好高興…

這之後究竟是又過了多久，我不清楚了…

等回神之後，我被爸媽帶到了廣場，所有村民都聚在這裡…等待我為提娜爾村畫下最後句點。

媽媽拍了拍我的臉，對我開口說了幾句…我馬上就明白她在說什麼了...

「不要在哭了，妳不是要報仇嗎？

如果在這裡不開心一笑，妳怎麼度過之後的困難呢？」

隨後，捏了捏我的臉。

是啊…我如果不能度過這裡，我往前的路恐怕就更艱難了…

雖然這對我來說，這裡或許是我一生最困難的關卡了。

***

 

「修女大人已經進去那麼久了，不會出事了吧…」

一名獵人擔心的說。

「我…剛剛好像聽到哭聲…」

「我就說應該要陪大人進去，就是沒人贊同我！」

「聽你在說！你不是怕到連站都站不穩嗎？」

面對娜爾芬的毫無音訊...所有獵人開始焦躁起來，但內心的恐懼依舊巨大...最終眾人皆是無能為力...

這時！有人大喊：

「安靜！」

所有人回頭一看，原來是隊長斥喝著...

「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

若等一下在沒消息，所有人就殺進去。」

隊長知道大家心中的想法，但是那麼承重的怨念，裡面的亡靈必定兇殘，所以他也一直在猶豫著。

此時！

「你們有沒有聽到歌聲？」

一名女獵人突然說著。

「歌聲？」

一聞言，所有人都專心的聽。

「是神曲──聖華之歌。」

「你們看！有光！」

隨著一人指向了天，些許的金光開始從村子向天上飄出。

光芒由少慢慢變多，由村子的中心擴張到整個村子。

在這光華的照耀下，龐大的怨念開始快速消散…強大的聖光連天空的雲都變七彩。

「太…太美了…這個奇景，這不是隨便一個神職人員就能做到的…這根本是聖女再臨！」

「不！就是聖女，是聖女！」

霎那間，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開始虔誠的禱告著。

***

我詠唱著聖歌，將所有村民的枷鎖解開，淨化他們在世上唯一的恨，最後釋放聖術讓村民們安心地向天而去。

從廣場到村口，無論任何一個人，我都不希望讓他們在此受苦。

隨後我將聖光放盡，淨化所有村子建築物的怨氣。

最後…剩下了爸媽與米希雅阿姨。

「…要加油喔～小娜。

還有，不要勉強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了。」

媽媽的嘴形，是這樣說著。

「恩…我會堅強的。」

我對他們笑道。

在收到我的答案後，他們也對我一笑…然後化為光點飄往燦爛又光明的天空。

獨留下來的我，往家的方向緩緩而行。

一進門，我走向餐廳，看著那空空如也的餐桌…

「…」

我伸出手，緩緩將椅子歸位。

隨後轉身離開，離了房子…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走了…也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因為…這裡以不屬於我，不在是我夢中那溫暖又美好的家。

不久之後，我回到了獵人的隊伍，對他們輕輕的一笑。

「抱歉，久等了…似乎讓你們擔心了。」

最終…我們依舊是通過了提娜爾村。

獵人們因為我將村子淨化，而不再害怕了…他們在經過討論之後，決定穿過提娜爾村不再繞路。

當隊伍要離開村子時，一名女獵人回頭看了村子一眼，最後感嘆著：

「…唉…這麼美麗的村子，誰都沒想到…最後竟然被人莫名其妙地扣上反叛罪名被滅了。

想想我們以前也來回好幾次，也算是看著這個村子成長…如今的景色真的好讓人感傷。」

我問：

「你們知道這個村子的故事？」

這讓女獵人說道：

「恩…這裡最初不是長這樣的，以前也沒有這麼美麗。

明明村民那麼努力改變，結果卻是這樣的遭遇。」

但對於女獵人的話，隊長頭也不回地說：

「不用再說了，這已經改變不了了。」

我又問：

「為什麼不能改變呢？」

這次，隊長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我..

而在他回頭的那一霎那，他的表情是哀傷的。

他沉默了許久，所有人也因為他而停下來，大家都望著他，等待他說出最終的答案！

「…改變，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代價是我們負不起的。

在格克洛德來說，獵人們的生活已比常人來的優秀，改變對我們來說毫無意義。

而我們本來就是王國的眼中釘，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王國必然要我們付出代價。」

說到此，他緩緩抬頭看向無邊的天空：

「人啊…一旦要選擇獨立，那是必要流血的。

空口白話說的再美，最終都要回歸現實…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那些愛說夢話而不實踐的人，也不過是害慘他人的殺人魔而已。」

他又重新看向我，隨後給我一個深深的鞠躬：

「大人，感謝妳以聖女一般的光華，拯救那些無辜的村民們。

在他們之中也有我們的朋友，每當我想起他還在受苦時…我的心真的非常難過…

所以，我非常的謝謝妳，謝謝讓他們擺脫無盡的折磨！」

看見如此難過的他，我向前將隊長扶起：

「我的本分，本來就是讓那些受苦之人回到洛迪斯大人的身邊…而你現在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是，不是嗎？」

我微笑的看著他，希望他不要再如此悲傷。

「是…」

收到他的回答後，我笑著開口：

「恩...你的悲傷我相信洛迪斯大人也看在眼哩，他一定會讓那些惡人降下神罰的，這個我是確定的。」

聽到我的話，他也笑了：

「如果這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之後隊長重新整理情緒，大家掛起笑容繼續前進。

雖然有些強顏歡笑，但那是獵人們堅強的方式…而我也深深了解到，

***

「娜爾芬妳可知道，為何所有要成為神職人員的人，都要去聖都學習？」

這一句話...是養父曾經對我的提問。

「不…不知道…」

我吃力的回答，並試圖治好眼前受傷的兔子。

但是我的治療並不順利，因為我還無法完美的將聖光轉化成聖術。

「因為所有要成為神職的人，都必須要有大主教同意。

這個國家只有四位大主教，而我可以讓妳成為修女。」

這讓我問道：

「…為何…如此位高權重，養父大人卻甘願待在這裡…」

對於我的話，養父並沒有馬上回答我。

他只是轉過身，將右手輕輕搭載我施術的手…並協助我引導聖術之力，成功的讓我將眼前的兔子醫好。

「我沒有必要回答妳的問題，答案，妳自己要去聖都尋找。」

「是。」

我看著活蹦亂跳的兔子，哪怕滿身是汗…心中的喜悅卻是絲毫不減，因為牠是我第一隻治好的動物…雖然是在別人的幫助之下。

「那麼…現在我再問妳，聖光與聖術的究竟是什麼？」

我緩緩睜開雙眼，開口說著：

「…聖光是神曲祝詞的泉源，是洛迪斯大人賦予我們的力量的初始，是淨化惡魔的神聖之力…」

我慢慢的從床上坐起，繼續說著：

「聖術是初始之泉的水滴，是滋潤的能量…

讓我們能過成為保護弱著的盾，讓我們成為打擊惡者的武器，讓我們能夠為傷者治療的聖華。」

說到此，我懷念起養父教導我的那些歲月…

「…我已經深刻的學會了，養父大人。」

我站了起來動了動身體，確認精神不錯，看來已經把三天前的睡眠補回來了。

我走到窗邊，看向眼前無盡的荒野…

這裡是駐站，是由獵人公會建造，是給獵人與旅人過夜休息的場所。

畢竟這個世界沒有汽車與飛機，一個點到一個點的距離都相當的遠。

因此獵人公會以聖都為中心，由聖都向外的街道在一定的距離建設駐站。

而駐站不只是給人休息，還有交換情報與了解訊息的地方。

我走下樓梯，向櫃台表示我要借取的書籍，畢竟書與地圖一樣都是非常昂貴的奢侈品，所以必須經過一番手續才能借到。

花了一番時間後，我拿著我要的書籍走到一旁無人坐的桌子，坐下來翻開書沉醉在其中。

由於帶我來的獵人們在這裡有任務，所以我們為此停留了三天。

當然，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我能借此收集一些情報。

而我確實也收集了不少情報，其中一個就是關於那個王妃的事。

格克洛德王太子的王妃──黛安洛希露娜‧葛華斯，她是來自「華中聖安德」的皇女。

華中聖安德是人類最初帝國神聖聖安德的後裔，而神聖聖安德在魔族出現之前是這個大陸上最強也最大的國家。

華中聖安德民風樸實國家安定，在現今算是強國之一，國民雖然對自己的歷史很驕傲，但卻不看低其他種族與國家。

對外以和平為主，主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對抗魔族也是所有國家中出最多兵力與財力的，在聖安德還有一節日是在紀念格克洛德的聖女。

依據聽聞，黛安洛希露娜皇女在一次聚會中，對我國王太子一見鍾情無法自拔。

在不顧聖安德皇室的反對下，嫁給了我國王太子，但在嫁過來後也鬧了不少風波。

總之這話題常常被當笑話來說，大家都知道她入了苦海，而笑的人卻不知自己也在苦海。

哼！真可笑呢…

話說…今天也第三天了。

等獵人他們回來之後，馬上就要出發到下一個村子…中間要與獵人們分開，之後聖都獵人公會和他們碰頭。

這期間大概是沒書可看，我還是先把手上的這本看完吧。

經過不少時間──

「大人？妳怎麼在這裡？」

回歸的獵人們看見我坐在大廳，詫異地問我。

「書是少見的東西，能讀多少是多少，而且我已經睡飽了。」

我將手上的書闔上，並慎重地將書歸還...對於沒看完的部分我真是感到可惜啊…

「已經睡飽了 啊…我們想說大人要去的方向比較遠，以為妳會多睡一下說…

抱歉，讓大人久等了。」

「不會、不會，我才是麻煩你們了。」

我搖了搖手，快速走向他們。

「不、不、不、不，請別這麼說，我們也要準備一下才能走，所以沒關係的。」

看著獵人們慌張地對我搖手，我只是輕輕一笑，點頭向他們致意。

「大人總是如此客氣與優雅，真是讓我們好難面對啊…」

一名獵人說道。

「不因為妳那天和大人說了那些嚴厲的話嗎？」

「那是為了大人好！我真的不希望她受傷…」

不久之後──

我揹著行李從樓梯走了下來，我看見獵人們都已經在大廳等我了...

「抱歉，我已經準備好了。

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

獵人們一同對我笑著點頭，推開店門走了出去，而我也順勢跟在後頭。

當我踏出駐站的那一霎那，陽光耀眼的讓我將眼睛瞇起來。

看來…今天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實際上，駐站到我與獵人們分別的岔路距離並不長，加上有馬車可提供乘坐，所以我們不用像前些天一樣用走的。

而且當我坐上馬車時，真的超興奮！

我對乘車的印象很稀薄，最多也只坐過幾次救護車而已，畢竟我前世的人生大半是在醫院中。

但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如洛迪斯說的一樣，說不定在那時的生活更好…

我不會害死別人，更不會害死最愛的家人…

想到此，我的心瞬間冷了不少…

「大人…妳的心情不好嗎？是不是想起什麼事了？」

一名女獵人問。

「不，並沒有…我只是對乘車感到稀奇。」

我微笑回答她。

「是嗎？也是呢…這大概是大人第一次看到馬與車，會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

對於她的話，我笑而不答。

「其實…我總是覺得…大人的笑容總是很哀傷的。」

對於她的話，我有點小驚訝：

「…為何呢？」

「大人對我們很溫柔，不論是教堂還是現在…妳都給我們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可是妳在獨自一人時，無論看書或者是在剛剛，妳的眼神是寒冷的…比雪中的冰還要寒冷。」

「恩…或許…我還是覺得課題十分的難吧。

畢竟一直以來我都在教堂裡，直到三年前我才在各位的前面執行儀式，並與大家見面…

在當時，我第一次在大家前面主持的那一天，我真的好害怕失敗。」

「不！並不會！

那天是一場好好的祝福祭典，妳讓我們看到禱告最真誠的姿態，無論是聖歌也好，祝福也罷…那是很多神職者無法表達的真誠。

雖然在當時，因為大人的生疏與第一次見到有人穿著白修女服的關係…我對大人特別有印象，但大人的努力與虔誠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聽到她的話，我的心中確實有一絲暖意。

「謝謝你們對我如此寬宏，但我知道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

但你們現在對我的好感，在幾年後究竟能不能一直維持呢？

「這沒問題的，以大人的能力遲早能追上聖女的背影，甚至是平齊的！」

女獵人高興地握住我的手說著。

可是我不是為了成為別人而努力，我是為了最終的目的而存在…

其實，我沒妳們想的那麼神聖。

「…呃，雖然現在問真的對各位非常不好意思…但我覺得我還是必須要知道。

抱歉…我至今一直都不知道各位的名子…」

此時，我收到了他們三年來最大的驚嘆...

抵達岔路口──

「大人！大人！妳可以等我一下嗎？」

我一下馬車，隊長羅克斯將我叫住。

「怎麼了？」

「大人妳能等我一下嗎？我有東西要給大人。」

「恩…沒問題的。」

隨後羅克斯隊長走向我要乘坐的馬車，給馬車伕多一點錢，示意他等我。

馬車伕收錢後輕輕點頭，坐回位子上...而羅克斯則是走向了我...

「大人去的方向會先碰到一個名為『安洛卡』的村子，從那裡開始會有騎士駐守。

為了不讓騎士為難大人，我讓馬車直接載妳到村子。

這輛馬車原本是不會進村的，按照原來的話…馬車會送大人到靠近村子的地方，但這樣大人在進村時可能會遭到騎士的刁難，而人多的狀況他們比較不會出手。」

隊長說到此，牽起我的手將一物放在我的掌心...

「這個是我的掛牌，象徵我的地位與權力。

遇到為難時，將此物亮出應該可以爭取一些時間與機會，正常來說騎士不太會對獵人的人出手。

再不行的話…每個村子與城鎮都有我們的人，將此物亮給他們看，他們就知道妳是我們羅克斯小隊庇護的人…他們會給妳幫助的。」

「這個給我，你沒關係嗎？」

我擔心的說。

「沒問題，獵人公會發證物都是一次兩份的，這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另外大人一定要切記，女人一定只能走『小門』！

沒辦法，在格克洛德女人只能走罪犯與奴隸的道路。」

羅克斯的臉十分的嚴肅，就像爸爸告誡小孩一般...

對此我點了點頭：

「恩，我知道嚴重性…你放心我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這樣的話，真是太好了。

我也差不多該走了，願大人旅程深受洛迪斯大人的眷顧。」

看著羅克斯如此呵護我，我也微笑的給予祝福：

「願洛迪斯大人的羽翼，在接下來的任務中一直與你們同在，願你們安全無傷地抵達聖都。」

「那麼…我先走了。」

「恩。」

隨後兩人同時轉身，雙方在此暫時分道。

我坐上了馬車，馬車馬上就開始行駛，我看向前方心頭有些歡喜。

養父大人為我安排的這一組人，真是幫了我大忙。

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忙，我真的很難在駐站借書，更難獲得這個掛牌。

而這些天最大的收穫就是就是這個掛牌，這將會是讓我與獵人公會關係拉近的關鍵。

我看著前方，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行動，心中為這些天所獲的東西而感到高興。

不知不覺，已經下午快傍晚了…眼前的不遠處也看到了村莊的影子。

但…越是靠進村子，我的心就跳得越快。

我知道這不是高興的感覺，更不是緊張…那是從靈魂傳來的戰慄！

最終，村口前方的哨站已經清晰可見…前方站哨與攔車的騎士也看得清楚了。

而那熟悉的臉，熟悉的身高，熟悉的陣容…

沒錯，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那天掐住我脖子的那位騎士，竟然在這個村子駐防。

沒想到我會如此快就遇到了，這究竟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呢？

但不管如何，我內心正大笑著：

「哈哈哈哈！很好，那麼就從這裡做一切的起點吧！」

***

我是作者，我在2021-08-07對這一章節進行文章修改，若有哪邊可以再加以改進，歡迎留言告訴我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