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她就是艾西弗爾公爵家的新主人嗎?」

「聽說是那個下賤女人所帶來的孩子。」

「那不是根本沒有艾西弗爾的血統嗎?為什麼當家會留下那樣的遺囑?」

不理會背後吵雜的嚷嚷聲,身穿喪服的我,臉色平靜的聆聽著牧師的禱詞。

(好吵,雖然我也不想參加這種儀式,但在這種場合還在議論那些有的沒的還真是沒有禮貌。)

我看著兩個墓碑上刻的名字,嘆了口氣。

巴雷爾特‧艾西弗爾,這是我那沒有血緣關係的父親之名,而另一個墓碑上的名字則是費黛妮‧艾西弗爾,這是我母親的名字。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沒有改變未來的走向嗎?)

看著站在我右手邊,嚎啕大哭的弟弟,我默默地在心中問道。

(你也、會在五年後被斷罪嗎?)

艾西弗爾一家,是巴斯特米爾王國的四大家族之一......至少,在五年後的那日到來之前,都是這樣。

(這麼說來,這時候的「我」還真是個愛哭鬼。)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視線,他有些哽咽的止住流淚,然後瞪向了我。

沃爾德‧艾西弗爾,是與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也是五年後導致我們家族被斷罪的主要原因。

我自然沒有迴避他的視線,而是筆直的回應他的視線,在兩人視線交會足足十秒後,他放棄了這個無聊的瞪眼比賽。

(敵意挺深的呢。)

我自然是不會陷害「我」的,不過這個時期的「我」就像是一隻刺蝟......不,應該說從這個時期開始,「我」身上的「武裝」越發堆疊厚實,直到那天遇到那個「她」為止。

(話說,沒想到我居然會以這個身分再一次參與這個儀式。)

芬黛麗‧艾西弗爾──也就是我,是一個穿越者,我原本的身分是──沃爾德‧艾西弗爾,在五年後被送上斷頭台斷罪的那天,我穿越回到了十年之前。

「芬黛麗。」

「伯父。」

沒有帶著絲毫的感情,我轉頭看著手放在我肩膀上的男人。

「妳接下來必須遵從弟弟的遺志,成為艾西弗爾的家主對吧?不用擔心的,我們一定會好好輔助妳的。」

艾格溫男爵,是導致艾西弗爾家族沒落的元兇,也是直接導致沃爾德‧艾西弗爾與芬黛麗‧艾西弗爾死亡的罪魁禍首,他的身分是巴雷爾特‧艾西弗爾的親哥哥,同時也是將我從那座被囚禁的「牢籠」解放的人。

(嘛,不過我一點都沒有感謝他就是了。)

畢竟他想做的事情也僅是把我當作魁儡,掏空這個家而已。

不過我不可能會讓他如願,畢竟前世的我就已經中招一次了。

我是沃爾德‧艾西弗爾,同時也是芬黛麗‧艾西弗爾。

即使穿越後的我所在的身驅實際上沒有流著艾西弗爾的血,但我一就是艾西弗爾的一份子。

如今,我被拱成了艾西弗爾的家主,那就更不可能讓這群貪婪的豺狼有半點從我們家族獲利的機會。

「我知道了,謝謝您的幫忙。」

露出了淺笑,我點頭同意艾格溫男爵的要求。

「那就事不宜遲......」

「不好意思、伯父,可以先讓我離開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得處理才行。」

我的話使艾格溫男爵露出理解的表情,同時挪開了放在肩膀上的手。

強行止住想要拍掉肩膀上汙漬的想法,我離開了原位一段距離。

看了一眼被數人包圍的沃爾德,我強行壓下要幫「我」解圍的想法,現在不是時候......我還不能接觸他,這裡是「我」必須跨過的第一個崁,曾經我失敗了,但如今的他,也許有承受的能力。

我對著那些待機的侍從略使眼色,然後離開了會場。

「貝拉。」

「是的,小姐。」

「我先下去休息了,這裡就交給妳和薩爾曼多了。」

將送客的工作交給了侍女長和大管家,我回到了宅邸。

在廣闊的浴池中,我仰著頭看著天花板,開始回味起這五年來我是怎麼度過的。

同時也統計起那些僅屬於我的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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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超摸。

大概會放置很久。

就想到主意先開個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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