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間三,作為雌小鬼。

「唔....啊..?」


藍天。

那便是醒來後第一個看見的景象,高掛天空的太陽依舊耀眼的令人想吐,對於習慣在夜幕中行動的人來說或多或少都有吸血鬼體質。

阿阿...就是這刺眼的太陽光把我吵醒的吧,太陽什麼的真希望快點毀滅,要是這世界能陷入永夜我們的行動也會方便許多。

一早醒來卻發現自己睡在大太陽底下,沒有什麼比以這種方式作為一天的開始還要令人噁心的事了吧。人在睡醒時是最脆弱的時候,正因為如此我從來沒有睡的這麼沉過,當然更不可能就這樣大剌剌的睡在野外。所以即使剛醒來,腦袋還處於不能正常運作的情況中時依然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昨天守營人是我嗎...不對,我現在可是首領.....


「媽的...怎麼回事...」


隨著意識越來越清醒思考也逐漸順暢起來,但每當想進一步回憶時內心某處卻不停發出警告,簡直就像在阻止我繼續深入一樣。

這種噁心的感覺實在是不對勁...不過話說回來,類似這種記憶出現混亂的情況以前好像也有過,那次是大意被人給下藥的時候吧,那麼這次也是一樣嗎?

沒想到竟然會中兩次招,在無語的同時也覺得自己真可笑,是因為年紀有了警戒心也開始衰退了不成?

不過,既然沒有馬上殺死我大概率是想活捉我回去領賞吧,畢竟賞金會比較高。而且既然連我都被抓了那麼其他弟兄應該也無法倖免。

但這還真是被小看了,以為這種程度的藥物就能控制我?

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閉上眼睛進行冥想,記憶這種東西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清除,只是"暫時"想不起來而已。

既然如此,只要透過一些方法將其從深處拉出來就行,這對我來說根本是小事一件。

等記憶回來後就去找對方報仇,絕對要讓對方體會什麼叫做————


「阿。」


腦中忽然響起此起彼落的尖叫聲。


「阿...阿阿阿....」


血的氣味。

龜裂的天空。

破碎的記憶以片斷的方式接二連三在腦中炸裂開來。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完蛋了

完蛋了完蛋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這才不是什麼下藥還是記憶控制,這是為了保護自我而無意間採取的防禦機制啊!

來不及了,一度解開的記憶現在就像洩洪的水一般,無數的記憶在腦中稍縱即逝,在記憶的最後...眼前看到的是弟兄們的處刑現場,以及從耳邊傳來的惡魔低語。


「嗚噁噁噁嘔嘔嘔嘔嘔————!!!!!!!」


被瞬間的恐懼及壓力擊倒的我忍不住朝一旁猛烈地吐出胃液以及混和唾液的物體。


「我他媽的真是個白癡.....!為什麼要想起來!!」


這輩子從沒如此痛恨過自己,一邊咒罵著的同時我手握拳頭狠狠砸在草地上。


「欸..?」


那個瞬間,我便察覺到某種違和感。

下意識將手移到眼前後看見了一雙白皙嬌嫩的手掌,怎麼看都不像是殺人無數、久經戰場的粗曠的那雙大手。


「哈..阿...?」


我無言的看著那雙手。

不明白。

只不過想看一下自己的手,為啥眼前會跑出這個?

眨了眨眼後再看一次———果然,出現的依然是那副乾淨潔白彷彿深閨大小姊的手。

握拳、揮動....看來的確是根據我的意識在做動作。

所以....啥情況?


「騙人的吧...」


難以言喻的恐怖瞬間襲來,我猛的低頭查看自己的身軀,與手同樣白皙的肌膚映入眼簾。

不只如此,視線在胸口的位置還捕捉到微微隆起的山丘,那是與男人不同漂亮又小巧的奶子,在尖端處甚至長著粉色的突起物。

試著抬起手狠狠將其揪住,下一瞬間強烈的刺痛以及另一種無法說明的感覺衝上腦門,在這股刺激下我馬上鬆開手並陷入一片茫然中。

本來還期待是在作夢或是精神出異常了,但現實不斷提醒我並不是那麼回事。

這是奶子。

誰的?

我的。


「....!難、難不成!!」


瞬間彎下腰查看下腹部———果然是空蕩蕩的一片。

肌肉不見了、毛不見了、兒子不見了,在本該有著什麼的地方卻什麼也沒有。

取而代之的是沒有的東西忽然有了,在兒子的位置莫名的多了一條縫,那是相當乾淨的一條直線。為了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場噩夢,我不假思索的用手將其掰開,首先看見的是漂亮的粉色媚肉,那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才會有的顏色。

腦子一片空白的我唯一能感覺到的便是自己抽蓄的嘴角。

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我忽然將纖細的食指插入下體...剎那間,疼痛所造成的刺激使腔內反射性進行收縮,入口處的手指頓時感到一陣吸吮感。將手指拔出來舉至眼前,雖然很少,但在指尖的部分能看見沾染著一絲透明的分泌物。

會痛、有感覺、而且機能正常。


「哈...哈哈....」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辦法欺騙自己了吧?

老子———變成女人了。


「開什麼狗屁玩笑!!畜牲!!!!!!!!!」


被事實嚇到完全清醒的我才注意到不只是身體,連聲音也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

即便是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憤怒吶喊聽起來只是像個要糖不成在撒嬌的小屁孩。

操。

變成女人了,而且是小鬼。

因為看不到自己的臉,只能從身體條件來判斷大概是十歲出頭,對我來說是連女人也稱不上的生物。

小鬼相當麻煩。

在我的分類中跟魔物是差不多等級的存在。

只是有些買家會出高價,所以根據情況也是個不錯的商品罷了。


「...這絕對是變態貴族最愛的模樣....」


變成這樣的原因也不用想了,只可能是那個怪物幹的好事吧。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無盡的恨意使得腦袋幾乎沸騰,然而更在那之上的是對其的恐懼。

不知什麼原因怪物沒有將我殺死而是變成了這副德性。

這都什麼鬼事啊?

與其變成這樣還不如直接殺死我好嗎。

如果是想讓我受盡侮辱再殺死我的話那祂第一個目的已經達成了,可以來殺死我了吧!

說來也可笑,一度如此渴望存活的我現在竟然在主動祈求死亡。

但這樣就好,與其作為雌小鬼活下去還不如被殺掉。


『嗯姆嗯姆——』

「啊?」


只是我作夢也沒想到,害我變成這副模樣的始作俑者竟然就在我身旁不遠處一臉幸福的打著呼嚕。




***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反應過來時人已經騎在怪物身上然後死死掐住她脖子了。

雖然和先前遇見的樣子相差甚遠,但這個長相我絕對不可能忘記,直覺也告訴我這個死小鬼的模樣肯定就是那隻怪物無誤。我不知道為何怪物會以人類的模樣全裸的躺在這睡大覺,但在殺意面前,這一切都顯得無關緊要。

殺了她、殺死她。

這樣我應該就能恢復原貌了。

只是要殺死一個生物明明還有更好的做法....例如魔法。

總覺得現在我依然可以使用威力強大的魔法,因為就算便成這幅模樣,身體中的魔力似乎也沒有任何減少的跡象。但每當我想對怪物進行更強力的攻擊時雙手便會顫抖不已,注意到時眼淚幾乎快從眼眶奪出。

原因我也明白——是因為恐懼。

明明想殺死怪物卻只能進行這種絕對殺不死她的攻擊,這都是出自於對怪物的恐懼心理。

簡單說,我現在的行為不過是在洩恨罷了。早已經屈服的內心已經無法在立足於怪物的面前,所以只能透過這種方式宣洩而已。

不過是掐脖子的程度,怪物不會醒來的吧。

妳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故意留我一命?

為什麼要把我變成這副模樣?

不要醒來,去死吧。

去死吧,不要醒來。


「住手!妳搞錯對象了,是她救了妳!」


就在我重複這些沒有意義的內心問答時,身後忽然傳來了某人的吶喊聲。


「救我?哈!開什麼玩笑!!就是這傢伙害老子——」


我想也不想便直接出口否定著。

然而在我回頭後,那位"某人"的模樣完全超乎自己的想像。


「哥布...林?為什麼哥布林他媽的會說話!?」


在發現牠存在後我馬上查看對方的【狀態欄】,但不論是數值還種族全都是"?"。

眼前的綠色生物應該是哥布林沒錯,但是牠會說話,而且跟一般的哥布林外觀上有著極大的區別。四肢雖然纖細卻有著結實的肌肉,眼神中也能看出知性,至少在我的認知中哥布林絕不是那種看到裸女還無動於衷的魔物。

到底怎麼回事,這裡還是我所認知的那個世界嗎。

難不成這個森林是什麼能穿越至鬼怪世界的入口嗎。


「媽的先是殺人不眨眼的怪物,再來是會說話的哥布林...我真的不是在作夢嗎。」

「總之妳先冷靜點!」

「冷靜?是要怎麼冷靜,看見自己的弟兄被突然出現的怪物殺掉能冷靜?原本以為自己會被殺死,沒想到醒過來竟然變成這副狗樣子!」


聽了我的話後哥布林忽然停住動作,接著他眼神逐漸變的犀利,在流漏出的氣息中甚至能感覺出類似殺氣的東西。


「妳...該不會是襲擊村莊的盜賊之一吧?」


哥布林低聲呢喃著。


「原來如此....你這傢伙似乎是怪物的手下吧?」


我鬆開雙手緩緩起身,大概是被仇恨沖昏腦袋,我讓自己只剩下一條路可走了。

原本也許還能裝作無知的少女,等對方大意在下手的吧。

但現在已經完全不可能,對方已經猜出我的真身,而我也早已經按耐不住想摧毀些什麼的衝動。


「看來也不用問下去了呢,哥布林。【火炎槍】。」


和我所想的一樣,在使用魔法上沒有任何問題。

既然殺不死怪物那殺掉她同伴就好了吧?


「我的部下也是被這種大小的長槍給貫穿的喔,不會讓你輕鬆死掉的。等怪物醒來後看見自己部下被做成串燒的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區區一隻哥布林殺起來根本不費功夫。

但不能讓牠死的那麼痛快,必須一點一點殺死才行。

要讓一旁的怪物體會一下我的憤怒,至少在我死前一定要看見那副笑容歪斜的景象。

我將【火炎槍】對準哥布林的腦袋,令人意外的是對方竟然一點害怕的跡象也沒有。

即便是一般的哥布林在看到火焰時多少也會感到畏懼,然而這隻是什麼情況,是蠢到連恐懼都不會嗎?


「很好,在魔王大人醒來前,我就陪妳玩一下吧。」


不僅如此,牠甚至還主動向我挑釁。


「唔..」


不知為何在我眼中咧嘴招手的哥布林,竟然和那隻露出無畏笑容的怪物身影重疊了。

查覺到這點的我感到憤怒無比,不僅是對哥布林也好、怪物也罷,但我最生氣的對象是我自己。

將牠們身影重疊什麼的,不就是在說我連對哥布林都感到一絲恐懼嗎。


「開什麼玩笑!去死吧!」


怎麼可能對區區的哥布林有所恐懼呢,我絕對不承認!

伴隨著吶喊聲,炎之槍勢如破竹的向前射出,【火炎槍】在炎系魔法中是中階的魔法,想要一擊消滅這種低等魔物可說是綽綽有餘。然而我的目標是四肢,即便是這種脆弱的物種不過是被斬斷四肢也不會馬上死去【火炎槍】吧。

投射出去的火槍順著我的想法在飛行途中分裂成四把,帶著燃燒聲四把【火炎槍】以驚人的速度朝歌布林的手腳襲去。

怎麼看都是必中的一擊,然而——


「什—!?」


就在【火炎槍】即將命中的瞬間,哥布林扭動一下身子便輕鬆避開了,失去目標的火槍最後扎在草地上隨後便融於空氣之中。


「喂喂,妳這也叫做攻擊?多用點力啊小不點。」

「媽的...!不過是隻哥布林!!」


雖然非常不爽,但那個動作絕對不是哥布林能做到的,這傢伙似乎跟一般的哥布林差了不只一個檔次。既然如此就不能慢慢來了,為了折磨對方而手下留情搞不好會拖到怪物甦醒,下一次又不知道會遭到什麼對待。


「【火龍捲】!!」


火焰形成的風暴瞬間將哥布林包圍。

這次我可沒有手下留情,【火龍捲】在我掌握的魔法中殺傷力也是數一數二強,缺點是相當吃魔力,所以用來對付一隻哥布林的確有些浪費..算了,當作發洩也好。

注視著眼前的漩渦我不禁嘴角上揚,這是遇上怪物後心情最爽快的一次。


「你就為自己的傲慢在地獄後悔去吧,雜魚。」


趁現在怪物還在呼呼大睡時逃跑才是最妥善的方針,雖然心情上很想嘗試殺掉如何怪物,但一個不好沒殺死反而把祂弄醒就糟了。反正只要能使用魔法這裡的魔物根本算不上威脅,之後只要能逃到其它據點——


「妳的魔法水平不低,拿來作奸犯科實屬可惜。」

「啥!?」


猛然回過頭,眼前的【火龍捲】明明還沒有解除,從漩渦之中卻傳出令人憎惡的聲音

我瞪大雙眼凝視著眼前的景象,下一秒火焰中浮現出一道影子,接著那個綠色的身影毫髮無傷的直接從中邁出。此時魔法的持續時間也正好消失,四周圍只留下燒焦的草地能證明那個火焰的確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那為什麼,為什麼這傢伙會活著啊!?

不行,臉上不可以浮現出動搖的表情。

在戰鬥中若讓敵人讀出表情中的涵義可會是左右戰局的關鍵。

我拼命壓抑內心的焦慮,但此刻連我自己都知道額頭早已冒出不少冷汗。

冷靜下來....

這時要讓腦袋冷靜下來並好好觀察對方。


「嗯...魔力運行良好,不愧是魔王大人製作的身體,性能的確無從挑剔...」


哥布林呢喃著什麼的同時低頭查看自己的身體,看上去似乎是在進行檢查一樣。

接著牠抬頭看向我,這種簡單的動作卻瞬間讓我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操,這不真的就像個娘們了嗎!?

這點破事竟然能讓我感到畏懼,那隻怪物到底對老子的身體幹了啥啊!?


「喂,小不點。我不知道在妳身上發生了什麼但勸妳還是老實點吧,妳沒被殺死應該是覺得妳年紀尚輕還有改邪歸正的可能。」

「.....開什麼狗屁玩笑!!」

「還有妳那種說話方式,作為淑女還是改改比較好。」

「淑女個屁!老子他媽的是男人!!」


聽了我的怒吼後哥布林愣了一下,接著他手抵著下巴上下打量我一番後歪了歪腦袋。


「不,怎麼看都是女的啊?」


那完全是一副在看可憐東西的模樣。

完了,火氣又上來了。

若不是這些傢伙老子現在會變成這副德性!?

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讓我冷卻的腦子又一次沸騰起來。

絕對要讓他們品嘗這份屈辱!

既然魔法沒用,那麼物理攻擊總可以了吧。

雖然不到前首領的等級,但自己對武技還是有點心得。


「武技-【戰姿】!」

「喔...提升全能力的戰士系技能,沒想到妳連這個都會用啊。」

「少在那邊居高臨下的模樣,去死吧混蛋———!!!!!!」


咆嘯的同時腳跟用力蹬向地面,剎那間我感覺身體宛如砲彈般彈射而去,周圍的景色迅速從餘光中掠過。說來也奇怪,身體在使用上竟然沒有任何的違和感,自己的攻擊以及其他習慣似乎都以這具身體為基礎進行修改,彷彿一開始我就是這副德性似的。

一注意到這點頭皮便麻了起來,這樣下去老子說不定哪天就真的變成雌性了也不一定。

最可怕的不是身體上的變化,而是連心境都變成雌性。


「喔?動作不錯。」

「嘖。」


拚盡全力揮出的拳頭被單手輕易擋住了,但這還在預料範圍內,我就那樣維持拳頭被抓住的狀態蹬向空中,接著翻轉身子朝他側腦狠狠踢了過去。


「該死!」


結果又被牠另一隻手給擋住,直接變成騰空掛在他身上的狀態。

無論怎麼使勁都沒辦法抽離手腳,這牠媽都是什麼怪力啊!?


「死變態!!給我放手!!」

「喔,失禮了。」


糟糕,一個情急不小心喊了奇怪的東西....算了,反正都是掙脫開來了。

我迅速向後退了幾步後隨意將亂成一團的頭髮撥至一旁,又礙事又悶熱,在戰鬥中也時不時因此感到煩躁。真虧部分女冒險者能頂著一頭長髮戰鬥阿。


「哈—哈—唔...」


在保持對峙的距離我不停大口喘氣,體力和魔力都消耗太多了,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心情因素。

過於急躁讓我在不少處都出了多餘的力氣,然而眼前這該死的哥布林還是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

怎麼辦?

事到如今也無法再自欺欺人了,這哥布林他媽的也是怪物級別的。

儘管不像躺在地上那隻一樣給人壓倒性的存在感,但怎麼樣也不是現在的我能擊敗的敵人,有道具與裝備的話還好說,然而事實上身上什麼也沒有...反正就是全裸的狀態。

雖然還有其他魔法和武技能用,但實在不覺得能有什麼效果...

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可能贏過哥布林了....為什麼我要遭受這種事阿。

逃跑嗎?

可是跑得過這傢伙?

不行,從剛才的過招中便能看出這傢伙的體力跟敏捷大概率都遠超於我,無論在腦中演練幾遍都不認為逃的了。

只能嘗試懷柔看看了嗎....這傢伙似乎還沒察覺到我的真身,如果被當作小女生看待說不定還有機會能逃跑,但這樣一來我的自尊肯定會被破壞殆盡吧。

雖然為了活命那也是沒辦法的,但........只能這麼做了嗎.....。


「怎了?不繼續嗎?」

「我...」


開口阿,快開口阿我!

只要留住一條命之後肯定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次不過是偽裝成小鬼而已,沒什麼困難吧我!


「...那個——」

『嚄,汝等似乎玩得很痛快嘛。』

「啊!您終於醒了!!」


從背後傳來的聲音瞬間點燃我所有的恐懼,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腦殼,身體未經允許便擅自顫抖不已。

為什麼...為什麼醒來了啊!??

為什麼在這個時機———


「呵呵。」

「咿—!」


注意到時,那個絕對會讓我每晚做惡夢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嗤笑著。

同時刻肩上傳來陣陣冰涼的觸感,怪物的手指順著肌膚逐漸向下滑,隨後便開始用指尖玩弄著我的鎖骨,頭也不敢回的我只能僵著一動也不動。

我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之所以繃緊身體是因為不這樣下一秒淚水可能就會奪眶而出。

嘔吐以及昏厥感盛大的襲來,被怪物植入的恐懼已經根深蒂固了,恐怕一輩子都揮之不去了吧


「道格拉斯,在余小睡的時間你好像什麼都沒做呢,虧余還特地為汝準備了這個。」

「阿...?不好意思,屬下不是很理解...」

「不理解?嗯——哈姆。」

「咿—!」


不是,妳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咬我耳朵啊!?

覺得自己就像剛出生的小鹿一樣顫抖不已,眼眶已經完全濕潤了。

嗚——完蛋...壓力過大感覺有很多東西快露出來了.......


「嗯姆..不愧是余,做得很完美。」

「魔王大人。可以問一下先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有這孩子是盜賊團的成員嗎?」

「嗯?余不是說過了嗎——」


怪物停止了其他動作,取而代之的是手繞過肩膀來托住我的下顎。她強行將我的臉轉去面對哥布林,接著大剌剌的將下巴靠在我的肩上。


「這孩子...是肉便器阿。」


阿。

我好像明白自己的立場了。

......騙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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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話,H場景後結束幕間。


名稱:【辛奴莉 (♀)】

隱藏屬性

性經驗:【全處女】

性感帶:【耳朵】、【陰核】、【腔口】 

性癖:【無】 

種族:【人類】

狀態:【混亂】

稱號:【盜賊首領】、【肉便器?】、【性奴隸?】

所在地:【瑞里伊亞大森】

善惡:【-200(混亂中立)】

等級:32

體力:500/500

魔力:450/450

力量:100

體質:120

敏捷:150

智力:250

精神:5

固有技能:【超回復】、【性別固定】、【淫慾衝動】、【完美肉體】 、【靈魂不滅】、【戰場經驗】    

技能:【火炎槍】、【火龍捲】、【火球】、【雷矢】、【水彈】、【戰姿】、【刺客身法】、【風之加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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