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之战 ②

几乎让卡约尔没有看清的一拳打在他的剑身上,而男子身后的士兵被卡约尔的剑势所发出的风压给硬生生后退数步,但眼前的男子如同扎根一般纹丝不动的同时右手的黑枪已经朝卡约尔的颈部刺来。用剑挡开后,卡约尔只能顺势拉开。


“怎么刚刚的气势呢?”


“卡约尔·斯特。”


“原来是承认我了啊。”男子看着再度摆开架势的卡约尔脸上的表情兴奋道,“卢克。”


“承认你?”话音间,原本摆开架势的卡约尔却已来到卢克面前,而剑却已经回鞘。接着在互相鼻息都能感觉到的距离,黑色划过后卡约尔已经在卢克身后,左手撑地右手剑尖指天,“我只是,不想别人死的时候连被什么人杀死都不知道而已。不过,剑招名字你倒不用知道就是了。”


随着鲜血从卢克上半身喷出以及黑枪落地声响起,卡约尔也起身将甩了甩后,看着面前一众握紧武器的士兵无言继续前进。


然而,就在卡约尔踏出第三步时,突然从喉管用到嘴里的温暖的液体一点点从口中流出。稍微低头的他这才看到自己胸口已经被一只长满鳞片一般的黑色手臂贯穿,而手掌中握住的红色心脏则在下一秒直接被捏碎,整个贯穿他身体的手臂也直接抽出。


“心脏没了居然还活着?那正好告诉我差点直接砍断右半边身体的剑招的名字。”


看着仰面摊在地上,血不断从嘴里涌出的卡约尔,左手握住黑枪的已经鬼化的卢克蹲下身问道。


“…鬼…化…”


“啊?你居然知道这种状态叫什么。不过,我更喜欢魔化这个称呼。”随着左手的黑枪直接融入卢克的身体,摸了摸差点被卡约尔一剑差点砍透但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啊,抱歉我忘了你时间不多了,恩没反应了。得给将军说一下,啊,尸体暂时就这样,我先去报告将军,说不定就这样送给某些人会看到很有意思的表情。”


随着卢克离开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卡约尔只剩下一片黑暗时,他第一次感知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但………


「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平静呢?」


并没有像书本或者老人口中的莫名恐惧。相反,卡约尔朦胧的意识中却异常平静,仿佛这一刻家园的入侵,父母,兄弟,妻子,老师等等未完成的的事或者遗憾都已经放下一般。


「这样……感觉似乎…也还不错…」


想罢卡约尔最后的朦胧也散去,彻底闭上双眼的他犹如沉入深海一般,只是没有难受或者窒息感,只有平静将他笼罩。


似乎过了很久


「休息够了,也该起来了吧。」


陌生女声在他已经沉睡的意识里响起,下一秒犹如冰水滴落眉心一般,卡约尔睁开双眼便看见一张美丽女子的看着自己的笑脸,下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对方的膝盖上。


“抱歉,抱歉这里是……对了我们是不是在那见过?”


立马起身的卡约尔看着身高到自己腹部,脸上甚至还有许些稚嫩的女子,想到自己竟在不认识的小女孩膝盖上睡着了不禁脸色一红。倒是起身的女孩似乎丝毫不在意一般走到他身边。


“卡约尔·斯特你居然也会到这里,还有别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看我。”


“你认识我?”


“当然,你可能是第一次见我,但我和你老师杰拉德可太熟了。”


说道这里,卡约尔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疑惑道:“梅朵老师?”


“看来你多少还是有点记忆。”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我想我离真正的死亡已经很快了。”


“你的肉体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毕竟我目前最多只能看到伊佐王都的情况。”


“那里的情况也不好吧。”


“王都以内就目前而言并很正常,但……应该用兵临城下这个词来形容当地的局势会更恰当。”


“费普利老师在应该没有问题。说回正题,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环顾犹如星空的四周,虽然感受不到地面,却又能实际得踩在上面,卡约尔疑惑道,“而且,我一点也没有因为不能驱除入侵者而感到遗憾或者不甘。”


“因为第二个问题相对于第一个问题更容易解释,所以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梅朵·缇蕾娅道,“那是因为这些情绪只有是真正死亡的时候才会最后一刻被感受到。”


“意思是,我看着我的胸口被贯穿,鲜红色的心脏被捏碎我却还没死?”


“从你还记得自己受伤以及清晰表达看法来说,至少我不认为你已经死亡。”梅朵接着道,“第一个问题,关于这个空间我只能说你可以将它认为是避免极端情况下的预设缓冲区,以及除了你能感受到的其他我不便多说。”


“虽然我还有很多问题不过就目前来说并不重要。但既然我没有死去,那为什么我还不能回到现实?”


“你自己刚刚说了啊,胸部被贯穿,心脏被捏碎,怎么想你的身体都应处在及其极端的状态,至少相较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


“难道失去了心脏我还能有时间再长出一个,就算有时间那我的血早就流干了。”


“至少当我来到这里这个空间的创造者给我留下讯息让我明白我并没有被囚禁也没有死亡。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十分接近真正的死亡。”


“这不是老师您创造的空间?”


“当然不是,顺带一说虽然我们都会空间魔法,但我们四人对空间魔法的使用以及造诣上并不相同。我能创造的额空间需要现实中已存在的实物来创造。直接创造一个空间这对于厉害一点的空间魔法师比如就现在的你也是能做到的,但要脱离自己身体感受的空间之外再创造另一个空间,这就是另一回事情了,更不用说要在其他特殊情况打开,甚至可以感知特定的人,这点就我记忆中………”


“只有费普利老师?”


“以及我的老师,珀尔·帕尔玛。啊,顺带一说,你可能感觉自己失去意识到醒来只有很短的时间,实际上现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另一边


克劳狄王都索希尔的局势也因为卡约尔的失利而从原本的希望迅速恶化到整个王都只剩下学院内还相对安全,但这份安全也只限于今晚。


当太阳再次升起的那一刻,亚历山大·法尔内塞便会亲自率军对学院进行镇压索希尔。      


而在院长办公室里讨论对策或撤离的众人中,本应该作为关键者的王并不在现场。


学院医疗室内的一处最里的倒数第三间单独病房。


赫拉克·胡索迪克已经在放置卡约尔尸体的病床前伫立了快3个小时了。从第三者的角度看胡索迪克的表情震惊但也保持着冷静。比起看到由士兵和禁军抬着的卡约尔来到这个房间看到自己儿子惨白嘴角还有着血迹的面容直接晕过去的碧落赫丝到现在也没有醒来的情况说,不过是保持一个姿势三个小时无论是作为这个国家的王还是眼前孩子的父亲都已经无比合格了。


只是别人不知道,胡索迪克这三个小时并不是反思或者不断说服自己接受眼前的事实,而是脑海中巨细无比但又如同加速一般不断回忆自己同自己最小的儿子之间的回忆,终于当最后卡约尔的左手牵着菲尼娜右手的背影在他眼前一步一步远去直至消失时,胡索迪克眼前的景色终于再度回到魔法荧灯以及月光下卡约尔惨白的面颊上。


许久


“或许当初让情感占据理智让你们留下历史会不会就此改写呢。”


说完胡索迪克缓缓走到窗边,伸手握住放在卡约尔身边纯黑的佩剑稍微拿起的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他的左手还是握住剑鞘将其拿到自己面前,当他的右手将其拔出的时候也被剑身不反射一点光亮的黑给震撼了,仿佛犹如整个剑身是活物一般,在不断吞噬周围一般。


“可惜了。”说完将剑回鞘,胡索迪克双手握住将剑尖朝下竖持,“抱歉了,明明被你救回来都不一天。”



岛,地下研究所


原本在自己老师旁边的菲尼娜通过遍布大陆的魔导器监视伊佐和克劳狄边境与罗斯才尔军队交战以及两边王都事态的发展。比起几乎大局已定的索希尔,普菲尔虽然王都被围,但并没有引起王都内的恐慌,双方处于对峙情况。


就在这时,她左手无名指上银色婚戒从银色变为了深红色,这样明显的颜色变化菲尼娜自然不可能没有察觉。


“老师……”


“放心,这点工作你没来之前一直是我一个人做的,而且卡约尔出事没人能阻止你从这里离开。”


“谢谢老师。”


说完菲尼娜便瞬间消失在珀尔眼前。


能够觉察自己丈夫有危险并不是菲尼娜用了什么魔法阵或者魔导器放在卡约尔身上,而是她为其制作的黑剑。


当出现真正威胁卡约尔的情况时,会被黑剑本身检测到后再通知菲尼娜。并且剑本身也是作为锚点以方便她第一时间赶到。


当她瞬间出现在病房却看到的是满屋完全不同于自己学习的任何漂浮在空中的魔法符文,以及不断集中包裹在病床上卡约尔周围。而双手握住黑剑,双手不断颤抖并且整个身形开始是不是突然如细沙般分散或者出现数个虚影。虽然还不了解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躺在床上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但菲尼娜立刻明白了胡索迪克在做什么,以及他的状态如此糟糕的原因。


下一秒,随着菲尼娜手指在空中飞速划过,布满未知魔法符文的空中如同被菲尼娜书写的符文吸引一般瞬间全部聚集到一点,然后被菲尼娜用魔杖一划后封锁在一个凭空出现的透明方形盒中。


而不断朝黑剑传输魔力几乎力竭的胡索迪克也因为菲尼娜切断了传输,终于瘫倒到地上,将方盒收好的菲尼娜立刻蹲下扶起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后,将他手中的黑剑取下放在一边后,开始将自己的魔力如小溪一般一点一点慢慢流入胡索迪克的身体。并且瞬间数个魔法阵出现在胡索迪克周围,慢慢将他快要崩解的身体恢复正常。


“这把魔导武器的居然是你做的。”


“爸爸先别说话,您的状态已经很糟糕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毕竟我本来就打算一命换一命。”


“虽然我不知道斯特到底出了什么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戒子的颜色恢复正常后送了口气,“但他现在至少是没有性命危险的。”


“心脏都没了还没有危险?”


听到胡索迪克这样说,菲尼娜先是一惊,接着她身后躺在床上的卡约尔身体周围直接浮现出数个魔法阵,短暂皱眉后,魔法阵消失的同时菲尼娜沉默了。


“所以,只有然时间回溯这样才……”


“父亲。”菲尼娜打断胡索迪克看着他有些意外的表情道,“斯特确实全身冰凉但魔力却因为不明的原因依然在体内循环,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只要魔力依然在体内有规律的循环,无论是慢是快那都表明他并没有真正的死去。”


“这点我也知道可……”


“斯特是我的丈夫,我不可能用不确定来开这种玩笑,这点请父亲相信我。”


胡索迪克还想说点生命,但当他看到菲尼娜坚定的眼神,加上刚刚都没转身甚至没有用魔导器或者手指就直接一瞬出现了三个魔法阵,虽然都是极为简单的探查类但这样的技术和手段也已经明显超越了自己,而且虽然作为自己的儿媳并没有同自己的儿子住在王宫,但他也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他们,虽然还有许些不成熟的地方,但菲尼娜对卡约尔的感情这点自己十分清楚。


“哎,果然老了。有些事情确实应该交给年轻人。”


随着菲尼娜眼前的胡索迪克恢复他平常微笑的表情,也似乎因为放松的原因,胡索迪克也缓缓闭上双眼睡去。


「老师,抱歉了看来我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法回来了。」


「没关系,做好你现在该做的事情。」


「是。」


对珀尔回答结束,菲尼娜继续着手胡索迪克的治疗的同时也用魔法阵尽量保证卡约尔身体内其他脏器进入休眠降低消耗。



伊佐王国普菲尔王都,多多良工会内柯西的房间里


「你听到了了,我现在分身乏术。」


「嗯,厄尔内斯?」


「你能保证你的艾文不会再回来吗?」


「我还以为,你能保证呢。」


「好了,现在没有时间给你俩斗嘴,伊佐的情况就目前来说僵持住了,但也只是因为克劳狄王都还未完全失守,但就目前来看失守只是时间问题。一旦失守伊佐的边境不会在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明白了。那我之前提出的……」


「不做评价」


说完,费普利与两人的通讯便断开了,一旁等待的多多良也开口。


“怎么样。”


“就目前来说我没多少选择了。”


“那么我可以确认你剩下的所有选择里有放弃伊佐的选项吗?”


“当然有,但那是再局势连我都无法逆转的情况下。”


“所以你现在的选择?”


“用最小的牺牲先逼退包围普菲尔的军队吧。”


“那我马上通知王开始商讨……”


“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多多良话说到一半,费普利便打断了他笑着看向依然躺在床上的梅朵,“王和你们只需要继续维持好这种状态下王都的秩序就好了,剩下的只需要两个人就够了。”



星光点点的空间


梅朵和卡约尔正在闲聊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来到他们身后的身影,直到开口。


“看到两位很开心我就放心了。”


费普利的声音终于让两人的目光一齐转向身后,当看到费普利后虽然同时起身,但梅朵还是先开口。


“喂,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你的身体外人看来魔力枯竭无法凝聚魔力似乎很严重。”


“但这只是表象?”


“只能说他们只看到一部分而已。而且我来这里就是带你离开并且我需要你的帮助。”


“老师,那我呢?”


间费普利将手放在梅朵的肩上,卡约尔连忙道。


“你的心脏已经不存在,意识还能在肉体活着的情况下转移到这里已经是我不能理解的奇迹。菲尼娜已经对你做了初步的诊断,确认你体内极为缓慢的魔力循环,我相信她已经在想办法。”说道这里看着自己学生有些黯然的神情,费普利一笑,“放心,缇蕾娅一会还会回来。”


“哈?喂!费普利你给我说……”


没等梅朵话说完,她眼前的视线一转,已经发觉自己正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很快费普利那张令人没法特别生气的笑脸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晚上好,缇蕾娅这一觉睡得舒服吗?”


“太舒服了。”


白了费普利一眼,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后她便直接从床上起身。


“这位是这么长时间维系你魔力回路的多多良会长,找到你的是他工会下的会员。”


“谢谢。”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多多良道谢后,梅朵立刻发问,“你知道我有很多问题。”


“路上我慢慢告诉你。”费普利说着打开门正要同梅朵一道离开时他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转头,“多多良会长这个房间一会缇蕾娅还要用,所以不用怎么手势,以后还是麻烦你了。”


离开房间,迅速下楼的两人在来到工会大厅时正好碰到了从王宫回来的迪卢木多·奥德纳、奥良多以及克劳迪娅和内柯西四人。


“缇蕾娅姐姐!”


6人相继一愣后,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克劳迪娅,正要上前拥抱却被费普利拦下。


“抱歉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


“一会我们再聊。”


看着费普利的眼神,梅朵瞬间一脸笑容温柔得对四人说完后,便同费普利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多多良工会。


路上,梅朵看着密集的巡逻士兵以及周围人脸上严肃的神色开始发问。


“我虽然知道王都被围但你该解释一下了更详细的吧。”


“伊佐正在被罗斯柴尔全面入侵,就目前的情况除了靠近北幽之林的特德还未被攻破,特德外的兰诺思和面向无法之地的苏默索在我找你的时候已经失守,如果特德知道了后现在应该已经开始让军队后撤与另外两城败走的守军集中后在要塞都市洛夫斯特丹进行防御,所以因为王都只是被围并没有出现入侵,食物储备也没有问题,所以周围能调动的部队应该都已经朝洛夫斯特丹行军中。”


“为什么不直接反包围王都外的军队呢?”


“当然是因为艾文的做的传送魔导器啊。”


“艾文?”似乎有些熟悉,梅朵想了想后有些诧异道,“你的第一个学生格雷戈瑞·艾文?”


“是,不见这些年他一点都没有浪费时间。”


“所以,这次的骚乱也是因为他?”


“不,是因为我。一切都从我杀死姬玛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要面对,现在的局面不过是众多情况的其中一种而已。”


“用一个明确的目标脱出对方拥有传送魔导器的精锐,给其他地方争取时间。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打算?”


“尝试牺牲最少的人让普菲尔周围的军队至少从包围的状态变为集中,并后撤10公里甚至更远。”


“你不怕包围王都得几万人分散到周边乡镇造成更多得损失吗?”


“这点肯定无法避免,但我相信尚武的伊佐人民多少也能有所抵抗,而且如果能解放王都的骑士团对前线是有很大帮助的,总的来说包围王都的精锐如果能分散反而对整体是十分有利的局面。”


“如果见势不妙,这几万精锐全部撤回入侵伊佐的大军呢?”


“相信我。”已经来到城墙旁,守在楼梯处的士兵上前看清是费普利后立即立正行礼让两人通过,“罗斯柴尔第二集团军绝对不愿全军直面洛夫斯特丹要塞,这场战斗最拖不起的就是他们。”


已经来到城墙上,看着百米外营火通明费普利深呼吸后表情一本正经。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你现在的魔力如何?”


“虽然仍然不断流失,但一小时内没有问题,不过我竟然找不到问题原因。”


“如果,我的行动不能让他们退兵,你就用魔法扫清视线内的罗斯柴尔士兵。”


“我可以认为这样的干涉是得到其他两人同意的行为吧?”


“他俩选择了沉默。”


“让你自己看着办啊,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听到梅朵这样说,费普利张嘴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沉默半分钟


“保住你的意识这点还不够?”


“你现在是在求我帮助你对吧。”


被梅朵这样反问,费普利有些头疼但也无可奈何。


“你想怎么样?”


“如果真的需要我帮忙,结束后第一时间你得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


“怎么你捅了这么大的烂摊子,现在我来帮你收拾干净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如果是收拾‘干净’的话。”


“当然,不过仅限于艾文引起的事件,它所连带的其他事情我只会看情况选择。”


“行。”咬牙答应费普利的右手已经握剑,“那就只能请你看我的表演了。”


“没问题,你只需要记得一小时内我随时可以出手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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