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TSUBASA110
2022-03-28 16:39
凯勒宅邸后院
“是吗？果然哪怕遭受过聚合体给王都带来的伤害，在厄尔内斯和老师的帮助下依然只是为大部分人争取撤离转移的时间啊。”
听完圣德八转达自己同费普利·罗斯·杰拉德的对话内容后，坐在藤椅上的菲尼娜仰头看着星空许久后平静说道。
“尼娜这一切的准备到底是什么时候进行的？我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
“因为我也只是知道有在做聚合体大规模入侵的准备，但当时的我们不是不问世事几个月来融入周围吗？再加上婚礼和店铺等等的事情，虽然都没有怎么大规模但当时的我们确实在积极准备，而当我知道有这件事的时候，其实所有的准备已经在厄尔内斯老师的帮助下基本完成了。”
“原来如此。”
“可如果一开始他们就直接干预……啊，那他们是不出与聚合体有关的大事不直接干预的规矩。”
“是的，而且当时杰拉德老师和帕尔玛老师之间也因为他曾经的学生艾文的问题其实多少有些分歧意见以及不和，所以最终反应的就是人类之间的战争完全爆发的现状以及格雷泽王国的彻底沦陷。”
“这样啊，看来我将一切错误完全归咎于帕尔玛也是有失公允。”
“议长。”
“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偷听这种有失身份的做法？”
“抱歉，只是平常走过来听到而已，尼娜在这里你不用叫我议长。”稍微回应后，靠在藤椅边的墙上，看着后院的草坪在月光和夜风下摇动似乎有些感叹，“果然普通人和大多数自然生命一样，只能跟随大流在这个世界上辛苦且努力的延续下去。”
“所以，我和哥哥就有责任让北幽之林中的精灵不会感到内部的动荡和分裂。”
“所以你坚持要跟我一起去东都之森？”
“这不是废话吗？而且东都之森那边不是让你减少随行人员吗？特别是护卫。”
“戈勒什么时候变成你这边的人了。”
“这不是重点吧。”圣德八将有些不满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凯勒鹏，“重点指明减少护卫，50人削减到到20人这换谁也无法接受吧，而且还是那分裂者的地盘。”
“昆克？”
“抱歉，我失言了。但他们是分裂者的看法这点我不会改变。”
“那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让步。”
“可是……”
“好了，这是既定事项，放心护卫我会亲自挑选，你就别想着来凑热闹了。不要聊得太久了，冬天晚风还是很凉的。”
凯勒鹏说完便返回宅内。
“哥哥真是，抱歉尼娜让你看笑话了。”
还想埋怨一下的圣德八，看到一旁在掩笑的菲尼娜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我没有笑话的意思，看到你们兄妹二人互相为了对方拌嘴让我想起了我决定前往索希尔魔法学院学习时，我父母的反对但威尔士院长和康莱德医生据理力争加之特别是威尔士院长不停的向我父亲进言，最终在最后一次近乎争吵的家庭会议上父亲在最后确定我的想法后同意了我前往索希尔。虽然这个比喻可能不恰当，可能当初的比起刚刚小八和凯勒议长的争执来的更……哎…我怎么……”
话还未说完菲尼娜突然泪水就从眼眶中涌出，感到有些尴尬的她想要止住却发现无论自己是仰头还是用手擦拭泪水反而涌出得更多了。
不等菲尼娜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时，圣德八突然抱住了她。
“哎，小八？”
这样突然的拥抱，让菲尼娜莫名伤感的情绪变为了惊讶。
“尼娜被自己的父母逐出王族和王国后还没有哭过吧。”
“………”
“沉默我就当你承认了。”
“小八，我没有后悔，到现在这一刻。”将头靠在圣德八上，菲尼娜右手摸着自己的部虽然微笑但依然在落泪，“就算是现在这一刻，我依然认为我很幸福，只是……只是……”
“只是这样的幸福却无法同自己的亲人分享。”
圣德八说完，菲尼娜彻底沉默并且开始抽泣。
“虽然不像可能不想尼娜这样，但其实当哥哥成为议长时，哥哥也一样。还是那副在外人看来很和蔼威严的表情，当时可能也只有我看到他脸上有一丝莫名的悲伤，那晚哥哥并没有回家，最终我是在父母的墓碑前找到了他。”说道这里圣德八也顿了一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哥哥哭得如此让人心碎。他在墓前自言自语诉说着这自己百年以来所做的事情，对我的保护以及我有机会成为最年轻的精灵十二圣的事情，自己结婚，道格和道尔的事情，自己任命时的心情，感想。”
“他就这样不停说着，真正得说得天蒙蒙亮时才起身离开。”
“小八，我已经好多了。”
“我只是想说，虽然我可能无法理解尼娜内心的悲伤，但有些时候哭出来比微笑更好这点我是很清楚的。所以当尼娜想哭却又不能轻易表达时可以来我这里，想哭多久哭多久。”
持续从眼眶中涌出，埋在圣德八怀中的菲尼娜用十分难得的哭腔回应道。
“……谢谢你，小八。”
宅邸内走廊
“家主，毛毯我……家主？”
双手捧着毛毯的道格在前往后院的路上碰到朝回走的凯勒鹏行礼后正要说明的他却感觉到凯勒鹏有些高兴但他的脸颊上却有着一道不易觉察的泪痕。
“提醒昆克聊天差不多就好。”
“是。”
“还有…”
“我什么也没看到。”
“恩。”
说完凯勒鹏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来到房间关上门
“怎么，这个时间有兴趣来我这里。”
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坐在对面的费普利，凯勒鹏没有什么好脸色道。
“这，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象。”
“怎么我在家也不能哭吗？”
听到坐下的凯勒鹏坦白，费普利多少有些吃惊，但很快他也调整过来。
“你对帕尔玛的不作为不满我已经知道了，如果是因为这样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损害，我向你诚恳道歉。”
说完费普利起身行礼。
“啧，多少有点但这个不是重点，我知道你在这场战争爆发之前就已经有私下调查了。”
场面稍微愣了一下。
“奇怪，我不记得我有像谁说过这件事，甚至我的两名学生。”
“她是我的妹妹，你让卡约尔·斯特做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了。”
“但这不能推断我私下调查。”
“女孩的直觉。”
“哈。”
“这是昆克的直觉，但并没有指明你私下调查的事情，她只是告诉我：老师在做危险的事情，让她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这是原话。”
“然后你刚刚只是对我的试探？”
“正确，这个世界能真正威胁到你的东西屈指可数，如果昆克的感觉没错结合现在的情况，那很可能是你们内部的问题。”
“既然她知道这很危险，那就麻烦她用自己的生存本能离远点，以及别到处发表感情。”
“放心，我不会的。”凯勒鹏话锋一转，“那么你的调查结果呢？”
“慢半拍和不上心。”
“换句话说除了工作失误是事实外，其他能够指明其行为的证据一概没有。”
“果然你能马上理解。”
“那‘工作失误’的原因呢？”
“还在调查，但因为我们约定过彼此不能干预对方所以这方面细致的调查就很困难了。并且，之前入侵事件可以看出对方并没有将她作为同伴这点让我的调查陷入艰难的境地。”
“说不定帕尔玛真的老了呢？毕竟她是你们四人里年纪最大的。”
“可能吧，但就像所指责的，这确实是她的重大失误，她不可能没有觉察到这场战争的背后人类同聚合体勾结。”
“所以需要借用我的力量吗？”
“都是猜测连一点间接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我没法这样做。”
“啧，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固执。”凯勒鹏嘟囔后道，“说回正题这个时间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需要借用米拉斯汀。”
伊佐王都，多多良工会
终于将自己工会成员需要的任务分配下去得以稍微喘口气的多多良，摊在会长室的桌上，现在王都除了必要的力量外，所有能够战斗的人经过挑选后第一批已经搭乘飞空艇前往要塞都市洛夫斯特丹。
迪卢木多·奥德纳也向他请假会家待两天，奥良多则待在佣兵团继续执行巡逻的任务，而这次事件后的内柯西似乎着了魔一般，一天到晚同克劳迪娅一同泡在图书馆学习，雅迪克则被她父亲带走暂时离开了王都。
一天的时间原本热闹的工会变得有些冷清。
「好久都没能这样安静得好好休息了，明天去图书馆看看内柯西他们吧。」
合上书页
正要起身去隔间的床上好好休息的多多良突然间脚下突然间变为了一片草原，而月光下他眼前的背影意外让他回忆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我和背信者没有什么要聊的。”
“好久不见。”站在他对面的来者放下布兜，在月光下帕索丁·约德尔的面容出现，“多尔纳蒙。”
“你找错人了。”多多良一脸厌恶地扫了帕索丁一眼，“多尔纳蒙30多年前早就死在克劳狄王都了。”
“当时你看似正确的选择最后证明了会将克劳狄带入深渊不是吗？”
“那也不应让先王受辱，王族血脉应该维系正统这点你比我还应该清楚。”
“还是说你任然觉得我夺人所爱？”
“约德尔，你不要逼我。”
听到帕索丁这样说，多多良早就握在手里的魔杖直接指向他。
“我以为当初你做出那样的选择已经想好了可能会有的结果。”
“你当初答应我会送露娜离开王都同我汇合！”
“而最后时刻露娜选择留下。”
“那是因为你！”
“真的吗？这么多年了你真的还这样想？”
听完帕索丁这样说，依然愤怒的多多良还想反驳时却突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哎，早知道就不应该我来。”见多多良主动停下，帕索丁从一脸遗憾的表情变为了可惜，“我今天来是告诉你，对你的放逐已经结束，王决定赦免你，并归还你曾经的宅邸。”
“哼，伪善的王，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时候吗？”
“你怎么想都没事，因为我可以用空间魔法的缘故所以传话比较方便，你愿意的话可以来王都亲自同王对峙你的想法。同时，因为你这么多年都没回信露娜有些话也想当面同你说清。反正，看到你在这里这么精神，露娜这么些年的内疚应该会减少很多吧。”
话音落下，多多良回到了他的房间里。
良久回过神来的多多良将捏在手中的魔杖放到一边后，坐在屋内的书桌前，打开右边的抽屉，将躺在中间用火漆封住的白色信封拿出后，拿起一旁的小刀挑开，将这封近20多年前的信函打开。
凯勒鹏房间
“我确定一下，你话里没有别的意思吧。”
“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看着凯勒鹏脸上惊诧的表情，费普利毫不迟疑确认道。
“这是你们四人的决定还是你一人的决定。”
“有区别吗？”
“当然有。”
“我一人的决定。”
“那我的回答是，不行。原因你很清楚。”
“哪怕是帮帮朋友的份上？”
“这是原则问题。”
“格雷泽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糟糕很多。”
“我相信你们是有失败后的计划。”
“在厄尔内斯离开的最后时刻，帕尔玛设置的空间炸弹确实对其领头人重伤并且脱缓了其完全占领侵蚀格雷泽正片土地的进度，对整个王国的隔绝和封锁也按照计划正在进行，但……”
“太被动了，同当初罗斯柴尔王国的事情一样。”
“既然你明白，那你肯定知道单凭我一人以及现在手上的资源是不可能清除整个格雷泽王国的聚合体。”
“打乱原本的计划，除了为了让其露出马脚外，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虽然造成现在这样的原因根本在帕尔玛的疏忽，但我们四人作为一个正题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疏忽，那么自然需要有人来开始纠正这一切。”
“就算拥有米拉斯汀你依然很可能无法活着回来。而且人类能否操控从来没有人知道。”
“我知道但至少得试试。”
说道这里凯勒鹏看着费普利。
许久
“真是，为什么人类中总有几个你这样的人呢？”凯勒鹏语气有些不悦，“我很理解，但我的回答不变，很抱歉。”
“我明白了。”
释然了一般，费普利起身。
“我会帮你尽到你未完成的事。”
而并没有听到费普利的回答，凯勒鹏说完时房间里已经只剩他一人了。
“真是，今年的寒冬比往年来的真早啊。”
有些遗憾一般，喃喃自语说完，凯勒鹏拿起桌上的书顺着书签翻开。
继续的月夜。
离开宅邸来到安培裘山顶。
看着脚下这片自己曾经因为战斗而彻底烧毁的山顶和土地现在已经恢复了些许翠绿费普利直接坐下看着几乎就悬在自己头顶的银盘。
“这么晚了还一个人跑出来，你哥哥发现会担心的。”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费普利，圣德八没有看向他而是一脸平和地仰头看向明月。
“为什么不告诉斯特。”
“你是再埋怨我没告诉你吗？”
“有一点，但我确实没有生气。”
“恩，如果是其他人会这样看。”看着远方费普利嘴角微微上扬，“我作为你曾经的老师虽然我没教你多少，也不知道你听进去多少，但我并不是一个不会思考与感受的人。”
“是吗？这点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我确实也没注意到你居然是一个如此负责的人。”
“这算是表扬？”
“你不问我听到多少？”
“所以呢？”
“我借给你。”
“你有你的责任。”
“我会保护好哥哥，武器我会用斯特的剑。”
“果然，我交给你那么多你并没有听进去。”
“哈？”
“你觉得我教你得招式和细节是为了让你在战斗中如何？”
“当然是能战胜对方。”
听到圣德八自信的回答，费普利微笑地同时也沉默了。
半分钟
“果然，毕业什么的还是太早了。”
“你在羞辱我吗？”
听到费普利这样的话语，脸上微笑但有些抽搐的圣德八右手已经握住翠绿的剑柄。
“我所交给你的只是让你能在战斗中活下来。”
如微风一般的细语当声音在圣德八脑中响起时，刚刚还在自己眼前坐在地上的男人眨眼间却已经来到身后，右手五指择捏住了翠绿色的剑身的同时，左手则放在自己月光下有些透明的金银色秀发上。
“现在的你还不够成熟，还需要手中这把剑来对抗你未来的敌人以及保护你。”
“抓住你了。”
左手正要拿开的费普利却被圣德八的左手直接抓住。
“哎，你到底听进去没有，还是想再回来继续上课？”
“不，我打算给你上一课。”
说完脚尖旋转，如同舞蹈一般随着身体的转动，月光下圣德八那圣洁得让人一瞬几乎无法直视的容貌展现在费普利眼前。似乎有些被这样举动吓到，半张嘴上半身下意识后仰。
而不等看着面前美丽睫毛下如宝石般银色瞳孔，半张嘴的费普利话已经来到喉咙时，却被柔软地堵上了。
银色圆盘柔和的白色下，婀娜娇小的身姿散开的金银色盖住灰袍和金发。而其右手五指捏住的翠绿色，也慢慢将其放在一旁的草地上。
「这…我确实被上了一课。」
凯勒家宅邸，凯勒鹏房间。
正披着毛衣悠闲看着手中书本的凯勒鹏门突然被推开。
“家主，昆克小姐好像没有在宅邸里！”
一脸焦急的道格来不及注意礼仪道。
“这样啊，客人呢？”
“吃了点道尔做的点心现在应该已经睡下……不，家主小姐不见了！”
“那孩子也到喜欢别人的年纪了。”
“啊？”
看着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道格，凯勒鹏叹了口气后将书签放在页中后合上。
“那孩子有喜欢的人了。”
“这样…不对，作为凯勒家的小姐也不能这么晚外出啊，而且她还不是……”
“好了道格。”看着表情一会喜一会忧并开始碎碎念仿佛圣德八是自己女儿的道格，凯勒鹏无奈道，“我会好好说教她，你快去休息吧。”
门合上，没有睡意而是一脸苦笑的凯勒鹏从藤椅上起身。
「哎，还是去后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