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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斯科沃草原于伊索之间不到一公里的密林后，凯勒鹏与红来正式进入了斯科沃草原。

夜晚下的草原抬头便能看见漫天的繁星，甚至运气好能直接看到流星从星空中滑落。而草原自然就是游牧民所居住的地方，很快两人便看见了不远处毡包里晃亮的黄色以及点点火光。

“今晚看来就只有暂住前面了。”

“嗯。”

“我以为不会同意。”

“因为游牧民大多都是兽人的原因？”红说完看着点头的凯勒鹏一笑道，“嘛，我并不知道之前人类同兽人的恩怨，但从学习以及其他方面了解后，我也只是视情况而定。倒是你们精灵，不是同兽人有着明确的恩怨吗？”

“如果要纠结祖先同兽人祖先的恩怨，那么我们同人类的恩怨不是更为严重吗？”

“那倒确实。”

“所以，于其纠结以前，不如放眼当下用我在任时间来改善，让其不再重蹈覆辙不是更好吗？”

听完凯勒鹏的话，红似乎陷入了思考，终于在肉眼能看清毡包营的入口巡逻的士兵火把时。

“我似乎能理解为什么主人庆幸他所在的团体外族加入的人是你了。”

就像上面两人谈话内容中说的那样，兽人与人类和精灵很早之前在那场虽然人人皆知但记录却很少的战争中互有冲突，特别是就算战争结束后虽然人类和精灵都认同了兽人，但也仅仅是口头上的认同，大部分人类除了一些长期同兽人有来往的人类外，依然歧视甚至敌对，精灵方面北幽之林相比起东都之森稍微好一些，但也仅仅是可以做到相遇不打起来的程度。

但兽人几乎只居住于斯科沃草原以及伊佐内所以这种微妙的和平才得以保持到现在，以至于在看清用魔法伪装成人类的凯勒鹏以及红后并没有兵刃相向而是上前询问。在得知两人只是借宿一晚第二天离开后便让一名卫兵陪同两人进入了营地。

虽然天已经暗下，但营地里依然是一副热闹的景象，毕竟作为游牧民来说白天捕猎的动物无论时皮或者肉质如果不加紧加工，很可能第二天就完全不能再用，而这份责任便落在了部族里大部分女性身上，猎物肉皮的加工以及油脂的储存正在不断进行着，同时孩童也在周围帮忙并吵闹着。

而在卫兵陪同下同凯勒鹏一道前往族长毡包路上的红已经用左手捂住鼻子，游牧民营地那特殊的气味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她来说特别刺鼻。

“了不起哦，一般人早就受不了跑一边吐了。”

“你现在调侃我就是了。”

“我说真的。”

“随你便。”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一顶深紫色有着尖端的毡包与其他灰色粗布不同虽然是晚上但在火光下深紫色白天才会闪耀的深紫色依然有些许闪耀。

在营帐外的站岗的卫兵进入通报后凯勒鹏同红和于他们一道的卫兵进入帐内。

进入后红被帐内金银奢华的装饰给惊讶了，坐在正对帐帘的高座上左右环拥着舞女面前摆满水果肉干和美酒的狮面人身的兽人便是这处部族的族长，而在他下面左右两边则是抚琴与吹奏的乐师，在看到走进帐内的两人以及卫兵也并没有停止演奏。

直到三人行礼，兽人族长才一个手势后，左右两边的乐师才停下起身从两旁缓缓离开。

“嗯，你下去吧。”

“是！族长。”

卫兵说着慢慢退了出去。

“哈，真是失礼让客人久等了。”

注意到抬起头有些脸红并将视线移到一边但又时不时朝自己这里瞄的红时他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左右手正放在‘山峰’之上，并且手指还不断玩弄着‘山尖’微微一笑后松开依偎在自己左右的舞女让其退下并大笑道。

“本以为第一次来毡营能够忍受牧味的女人多少应该都不是处子。”没有丝毫在意红厌恶的神色兽人将目光放在她身边的凯勒鹏身上，“你到不是第一次了，但这里来往的商人或旅者多少我都有见过，但这面孔倒是看着生，而且味道也不像人类。”

“哈哈，族长大人真是见多识广，在下却是不过一个刚刚出师沾染了许些铜臭味的小商人而已，几个月前才正式独当一面。这位是前不久我在伊索的街上遇到的孤儿，想到独当一面后再怎么也需要一名学生，也就收留下来。”凯勒鹏说完装样一般在自己贴身衣包里摸了摸后，拿出一小袋银币拿在手里，上前一步后鞠躬并双手抬高，“初来宝地借宿一晚如果她有什么无礼之处还请族长海涵。”

“商人？”一步便已经来到凯勒鹏面前，拿起钱袋稍微摇了摇后刚刚还有些兽人刚刚还有些严肃的表情一瞬间已经喜上眉梢，话语和态度瞬间180度反转，“我的部族可最欢迎商人了，来人。”

“族长。”

之前才退出去的卫兵瞬间入帐行礼道。

“带二位贵客去一处安静暖和的毡包住下，如有要求尽量满足，水果奶茶好酒不可怠慢。”

“是！”

“二位贵客有其他吩咐告知他即可。”

说完三人一道退出毡包，在红长出一口气后，凯勒鹏看向卫兵。

“麻烦了，对了吃的就不用了，被褥等还请劳烦借予我们一晚。”

“贵客客气，被褥什么毡包里都备好了请随我来。”

很快将两人领入不远的毡包内行礼离开后，凯勒鹏终于松了口气，开始铺床的红开口。

“抱歉，刚刚是我失态了。”

“话说你真的是处子吗？”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直接在这里干架这个话题可以继续下去。”

“抱歉，我就是好奇而已，毕竟按照你主人的想法你可完全按照他妻子的模子刻出来的，正常男人对妻子的思念肯定不止是精神上的。”

“我的身体从小到成熟都是在主人的视线下长成的，被人直视裸体我已经习惯了。”

“呵，那我现在想看你的裸体你愿意吗？”

如同玩笑般的话语，让红铺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看着一旁根本没有看着自己依然忙于自己手上事的凯勒鹏稍作思考后起身来到凯勒鹏面前。

四目相对后，将手放在衣领的瞬间，凯勒鹏的手瞬间按在她准备解开衣带的手上。

“胆小鬼。”

“看来回去得让艾文好好教教你常识。”

笑着整理了一下衣领后，回到自己床铺旁的红看着依然有些面红的凯勒鹏道：“你这样的表现才像处子吧。”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知廉耻是基本中的基本吧。”凯勒鹏说着便直接躺下，看着毡包顶相会的弯曲扁平的竹木，“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赶路。”

“喂。”

“怎么？”

“主人交给我能够直接创造原本不存在之物的知识我想听听作为同样得到其知识的你是如何评价的。”

“哦，之前战斗突然生成的钢羽啊，难怪我觉得作为魔法那玩意有一丝违和感。”

“钢羽，真是个好名字。所以评价如何。”

“如同雌鸟般羽翼还未健全。”

听到如此评价红嘴角意外扬起。

“这是你今天说得最受听的一句话。”

“意外，我以为这样的评价你多少会有些不爽呢，话说艾文居然将这么危险的知识交予你，他也真是大胆呢。”

“主人说知识终究只是知识，不存在好与坏只是使用方式的不同而已。”

“果然，我和他有根本上的分歧。不谈这个了，他对你的评价应该很高吧。”

一段意外的沉默

虽然奇怪但凯勒鹏并没有再说什么。而就在他即将闭上眼时。

“什么时候红能作为红而不是卡丽妲·姬玛的时候，那我也该放手了——这是原话。”

虽然声音轻微，但在安静只有一点荧灯发出的微弱淡黄色荧光的毡包里，凯勒鹏自然一字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

思考片刻

“虽然我刚刚可能没能完全正确评价你的提问，但羽翼未丰的雏鸟同样代表着即将展翅翱翔。”

“我收回刚刚的话。”

说完闭上眼的红听着旁边半捂着嘴咯咯发出笑声的凯勒鹏直接将头埋入被褥里。而她却渐渐回忆起执行保护前往东都之森凯勒鹏任务前与自己的主人格雷戈瑞·艾文交谈时。

岛，珀尔·帕尔玛研究所上地面的木屋前

“主人，如何。”

在格雷戈瑞面前展开钢羽后再让其瞬间消失的红问道。

“很好，你去准备一下，凯勒鹏他们应该马上就要离开伊索了。”

而格雷戈瑞刚刚转身，却被红叫住。

“主人。”

“还有什么事吗？”

“主人什么时候准备让卡丽妲大人的灵魂进入我的体内。”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请主人原谅红的僭越，但红能明显感觉道主人在接任费普利·罗斯·杰拉德的位置后负担不知为何明显加重了，红担心这样下去主人身体承载两个灵魂用了这么多年才在各种魔法阵以及容器改良的共同帮助下形成的微妙平衡会被直接被打破，到时……主人的身体会因为超过肉体强度极限而崩溃。”

沉默

几分钟的沉默格雷戈瑞没有任何动作，而只能看到他后背从而不知道其具体如何想的红虽然也有些焦躁但也只能同样保持沉默。

终于

“在其位，谋其事。”

“红只是担心主人的身体。”

“我并没有责备你，听我说完。”

“是。”

“在其位，谋其事。这是我和姬妲还是杰拉德学生时候，第一天他授课时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这么多年到我接任他的责任之前我都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甚至还会认为这句话过于片面了，它扼杀了某些可能性。而当我接任到现在再回过头来看，姬玛的死不单单是他的责任，我当时在其位却没有尽责而是某种形式上选择了所谓的‘中立’最终导致事态最终变为了现在这般。”

“卡丽妲大人的事情并不………”

看着格雷戈瑞的手势，红只能咬牙不再发声。

“我无论是劝阻她加入她又或是与老师争辩，这三者任何一项我如果尽全力的话当时的我都是有能力让姬玛被老师杀死这个选项出现。”

“所以……主人现在是认同了那样的做法吗？”

“怎么可能，无论是不是我的妻子，还是说为了所谓人类集体的未来，老师这么做绝对是错误的。无论得到怎样的力量如何的权力，我这副或许已经不能再称为人的皮囊下依然是称为人的灵魂。只是，既然我现在在老师曾经的位置，除了能理解那样极端选择的同时，也想为何不做的比老师更好呢？你说是吧红？”

“所以，在此位置的红只需要执行主人的命令就行了。”

“现在的话，确实如此。”

“那么也就是说有一天红也会不再被主人所需要对吧。”

“什么时候红能作为红而不是卡丽妲·姬玛的时候，那我也该放手了。”

……………

「主人也不再需要我了。」

“红。”

「谁？不是主人。」

“醒醒红！”

终于在摇动下，梦中的红才终于睁开眼并且瞬间闻到的味道也瞬间让她清醒过来，血腥味而且是人兽混合着的刺鼻血腥味，同时还有布被点燃以及魔兽那特有的味道不停刺激着已经离开床的红来到在毡包帘旁拉开一个小缝观察着外面的凯勒鹏边。

“这样数量的貀龚兽这个营地看起来抵挡不了。”

“那这里的人怎么办？”

“怎么，就算现在能暂时击退，不是杀死首领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有你不奇怪吗？游牧民的营地夜晚都会在营地周围的火盆里焚燃驱兽石，理论上大部分常见的魔兽不可能对有着这样烟气的营地发动袭击吧。”

“确实有点奇怪，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似乎看到了什么红一瞬间便冲了出去，待凯勒鹏的视线再找到她时，她已经挥剑将冲入营地扑向一名兽人小孩的貀龚兽瞬间变为了肉块后瞬间出现的钢羽的羽毛也瞬间贯穿了眼前扑向其他正在逃命的兽人。

「主人，抱歉我现在依然无法理解在其位，谋其事的意思。果然，我还是喜欢尽我的能力做到我能做到的事情。」

“真是，丢下自己应该保护的人去援助外人多少有点违背你的任务吧。”

已经来到红旁边顺手解决了几只魔兽的凯勒鹏道。

“我只是一个保险，并不是保镖。”

“怎么办这个部族已经完蛋了。”

凯勒鹏说完，红才注意到深紫色的毡包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而整个营地基本已经完全混乱除了外部还不清处部分卫兵还在抵抗外内部已经变成了各种夹杂呼救以及哭喊声各自逃命的状态。

“能救多少是多少，议长大人如果想离开我也会服从任务。”

“真是，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怎样十恶不赦的坏人啊，”简单自嘲凯勒鹏看了看周围，“那就试试能救多少吧。”

说完两人一左一右开始挡住突破围栏进入营地的魔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