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話 特效藥解釋一切

於是桂昔、蘊庚、芯邇自我介紹了一次。


蘊庚拍了拍因為羞恥坐到旁邊的板凳上的希檜:「換你了,江同學。」


「呃,那個······」希檜起身走向晴昕,敬禮:「我叫江希檜,請多多指教。」


「噗。」


希檜抬頭,看到芯邇和蘊庚撇過頭。


又是這兩個人。


「又不是要對招。」蘊庚對芯邇耳語。


「沒辦法,看到小美女他很緊張。」芯邇也用希檜和兄妹倆聽不到的音量說。


『你們有點過分啊······』至於桂昔,則聽得一清二楚。


晴昕這次沒有取笑,而是微笑回答:「請多多指教,江希檜。」


希檜的臉更紅了:「那個,我······我不是和這些哥哥姐姐一起的,我其實沒有幫上忙。」


(芯邇:「哦,這孩子真特別,沒有想著要在女生面前表現,反而在話中降低自己的功勞。」)


(蘊庚:「將成大器啊!」)


(桂昔:「你們在相聲什麼······」)


「啊?」晴昕有點意外:「什麼意思?」


希檜沒想到對方會問詳細,但又覺得自己講很難為情,不知所措:「呃,就是······」


明曄伸出援手:「他是在路上看到陳昌豪扛著妳,覺得很可疑,上前搭話,結果陳昌豪心虛跑走,他追上去······」


接下來的事可能會讓希檜有些狼狽,明曄猶豫要不要繼續說。


不待他做出決定,桂昔便接續說下去:「陳昌豪把希檜引到小巷,用木棍攻擊他。希檜有帶傘,但陳昌豪是用棍高手······」


桂昔看到明曄比了暫停的手勢。


「這妳知道嗎,晴昕?」明曄問。


「什麼?」


「陳昌豪練過棍。」


晴昕搖頭:「不知道。」


「我也是今天才聽說。」


晴昕側頭想了想,又道:「完全沒想過他做田徑之外的運動。」


明曄觀察著晴昕的臉。他本來很怕這樣問會讓晴昕又流淚,但意外的是晴昕的表情沒有任何因為提到這個而難過的趨勢。『看來我妹妹特別堅強。』


「從希檜的狀況來看,對方有經過專業訓練。」桂昔繼續說明:「希檜毫無招架之力,身上多處被重擊。」


「重擊?!」晴昕吃了一驚,她還以為這些前輩有及時出現阻止。她看向希檜:「那你······咦?」


她想起為什麼會那樣覺得了。完全沒看到希檜有受傷的跡象。


桂昔看出她的疑惑:「還好啦,他有放水。他的目的只是希檜不要再纏著他。」


晴昕冷笑:「哼,那真該謝謝他還有良心,不然希檜就受傷了。」


「希檜同學並不是無傷喔。」明曄起身走向希檜:「希檜同學,可以給晴昕看一下你的右臉嗎?」


「?」希檜頭往左轉,給晴昕看他的右臉。


「你看,上面有結痂。」


晴昕也走過去,接近看:「看到了。」


不過她很困惑。那麼快就結痂的嗎?


『好近······』晴昕的靠近讓希檜很不自在。


「不過那不是陳昌豪造成的,是後來來的成年人。他打了希檜一拳,那傷是希檜摔倒地上擦到的。」回到桂昔的說明。


他們都沒有看到希檜與兩人的衝突過程,基本都是在問希檜和那兩人後整理出來的。


晴昕坐回沙發,不過依然看著希檜。「原來那個下三濫真的沒弄傷希檜?」


希檜此時注意到,晴昕講他名字時第一次有帶姓,後面兩次都直接只講名字了。


「有,主要是多處瘀青和右肩骨裂。」


晴昕倒抽一口氣。


可是希檜怎麼好像不怎麼痛苦的樣子?


「都治好了。我們有特效藥。」桂昔簡潔回答。他不打算解釋更多。


有這種特效藥?晴昕懷疑,看向明曄。


明曄的表情不像聽到謊話。


明曄先是點了一下頭,而後搖搖頭。『他們沒說謊。不要追究原因,他們不會說。』


晴昕也隱約察覺這一點,吞了吞口水,點頭回應。


「對方輕敵,希檜找到機會稍微扭轉局勢,成功攻擊到陳昌豪,後來更是搶到木棍。不過在陳昌豪摔在地上、希檜要補一棍時,一個姓唐的成年男子出現揍昏他。」


聽到這個過程,希檜又隱約覺得左頰上傳來疼痛。


「幾秒後納行找到他們了。納行是早上去你們家的三個人之一。納行把他們趕走,芯邇和蘊庚把希檜帶來這裡給我們的治療師治療。」


「治療師在———?」


「和其他人一起去找妳父親了。我們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樣的人,治療師也去比較保險。」


「喔~」晴昕決定等等琢磨一下「什麼樣的人」有沒有什麼特殊含義。


「大致就是這樣。」桂昔以這句話表示這個段落說完了。


晴昕起身,走到希檜面前,輕輕碰一下他的右肩。


希檜瑟縮了一下。


「原來還會痛嗎?」晴昕關心地問。


希檜又害羞了起來:「不會······已經完全癒合了。」


看著晴昕的行為,明曄心道:『我妹妹還真大膽······』


「那你剛才怎麼縮了一下?」


「那、那是因為嚇到。」這也的確是原因之一。


「真的沒事了嗎?」


「真的啦。」


晴昕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好在程度沒有很高,希檜更加感謝前輩們的治療。


「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啦,還添麻煩了。」希檜想讓晴昕放心:「而且也都癒合了,不用感到過意不去。」


「沒事了就好。」晴昕露出笑容:「真的非常謝謝你。」


晴昕的笑容總是讓希檜不好意思,他撇過頭:「不用再道謝———」


啾。


晴昕趁他撇頭時,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了啦······」


唰。


希檜的臉紅程度創了新高。


芯邇和蘊庚低聲驚呼:「哇喔!」


希檜摸著被親的那邊臉,跳開:「妳、妳妳妳······」


「雖然可能沒成功救到我,但你為我挺身而出還是讓我很高興。」晴昕的雙頰同樣緋紅。


「······不客氣。」希檜轉過頭。腦袋運轉狀況已不支援他再多說什麼。


左臉溼溼的,讓希檜更清楚感受到晴昕剛才那一吻。(註1)


(「好青澀啊。」)


(「是啊,像小孩子一樣,這反應讓我想到小時候我親你那次。」)


(「不要提!!!」)


(「你們私房話能不能不要讓我聽到?」)


晴昕坐回沙發上。


明曄看了她一眼:『我的妹妹有點可怕······』


「話說,我的腳怎麼不痛了?」晴昕低頭看被麻醉針刺的部位:「傷不見了!」


「特效藥。」桂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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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溼溼的不只因為唾液,晴昕在哭之後沒有把臉擦得很乾淨,鼻頭上還有殘留一點眼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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