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佐罗 / Little Zorro

无照经营,随意活动。为了打击犯罪而犯罪。但法律可不会区分他和他的敌人。

词条:(匿名的)英雄

贡献者:侯诺拉,64级

——《学园的魔鬼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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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次不逃跑吗?”

两人走到一个建筑背后的偏僻小路上。马德克斯抽出腰上的一双铁尺,舔了舔嘴唇。“看来你小子似乎还是有点本事的样子。可别叫本大爷扫兴。”

“少废话!”心中的泄洪闸被打开后的楚门,完全失去了一贯的克制。

他双脚摆成内八字,重心置后,两手在中线上并拢,一前一后。照旧,这是咏春的“问手”。

马德克斯并没有看出这是什么功夫,但也没多想。他像超大号的喷火的烟花火箭,暴怒地冲了过来,发挥自己手长的优势,将右手的铁尺用力横劈。

楚门沉着地保持静止,直到确定马德克斯的招数后,才急速后撤一步,堪堪闪过虽然不锋利但也足以让普通人畏缩的剑尖。

马德克斯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干脆继续冲撞。若被正面碰上,恐怕楚门会被弹飞。

但倘若楚门侧身闪开,经验老道的马德克斯也有后手。他不但没有试图收回右手,反而借助惯性旋转身体,大胆地背朝对手。

相对于他的巨大个头和移动的惯性,他表现出了令人意外的灵活。他所非常熟练的这一套步法也配合得恰到好处。

这样一来,只等楚门侧移,就可以用左手进行肘击或劈砍。

迅猛而利落的连环杀招。靠它,已经好几次秒杀了对手。当然,前提是对方赤手空拳。其实不用这招也肯定能赢,但是那就不够爽快了。

马德克斯仿佛看到了楚门被旋风一击打飞的样子——

紧接着,“砰”的一声钝响。

他如同坏掉的陀螺,在地上重重地翻滚了一圈半。

假如他还醒着,那么一定会体会到比被蒙面人踹倒时更加刺骨的羞辱感。不幸中的大幸是,他早已晕死了。

楚门躲过马德克斯脱手后飞出的一把铁尺,并娴熟地把双节棍的一头夹在腋下。

“我可没说过不用兵器啊。”向地上的受害者,楚门有点胜之不武地作着徒劳的解释。

他进入学园后,依旧保留了在后腰藏着双节棍的习惯。

和其他学生们一样,他日常都会背着背包,这基本上遮挡了可能看到双节棍的大部分视线。

而且,他把这个武器涂上了与腰带相同的颜色,进一步增加了其迷惑性。

所以,除非是观察力惊人或者与楚门经常接触的人,否则基本不会注意到他居然随身藏了这么一种非主流的武器。

今天,在这种需要出其不意、一击必杀的境况下,便携、隐蔽而又威力可观的双节棍,发挥出令人惊叹的效果。

楚门时刻习惯性地驯化着这副双节棍,所以能够在瞬间用易念发动流动型现术,让它主动“跳”出来。接着,向背后伸手,接住它,再顺势挥动。易念包裹住的双节棍,就像延长的手臂那样灵活。

经过一个完美的半圆弧线,它的圆头仿佛毒蝎的尾巴尖,以可观的动量和压强砸在马德克斯的大脑袋上,而且是靠近后脑的薄弱位置。

牢记着与袁家管家之战的教训,楚门这次没有留手。无论这个健硕的高年级学生怎样耐打,也无法承受楚门发挥出力量和巧劲的一击。

这才是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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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后获得了凯文这位“女生心理顾问(自称)”的建议,于是在第二天,楚门最终选择了去美食社买下一份华丽的甜点——当然,不是文蕙的作品。

“你想让我变胖吗?”泛汐原本板着脸,但终究经受不住诱惑而明显地动摇。

于是,才吃了一口,表情就软化了。

女生果然是美食的俘虏,尤其是高糖分的东西。

结果意外地顺利。经过菲丽希蒂的整晚的诚恳努力,泛汐其实已经基本上消气了。

恢复了往日的关系之后,三人在阁楼里闲聊起来。

“昨天,马德克斯昏倒在一个巷子里了。难道是蒙面人做的?”

菲丽希蒂分享了一个情报,既兴奋又困惑。

“但这次好像并没有目击者。奇怪,按理说应该至少有被马德克斯欺负的那个人吧。”

被欺负的那个人,也就是打倒马德克斯的人啊。

楚门内心中,既想笑,又想叹气。他尽量让自己不动声色。

泛汐随口假设:“也许蒙面人只是想教训他。或者,马德克斯还有别的仇家?哪天我也去抽他几鞭子吧。”

“马德克斯并非等闲之辈。你的功夫还不扎实,一个不小心,会受重伤的。”楚门断然警告。

“他有多厉害,你怎么知道?”泛汐反问。

“这个……”楚门有冒汗的感觉,“我、我看过他打人……”

“打了谁?”

“……那个,其实,我是在训练场看到他和人对打。”楚门紧忙修改谎言。

好在泛汐没有察觉,而只关心马德克斯的实力:“你说实话,那混球和你相比,谁更强?”

“呃……”真要说实话么?

“给我说!”泛汐踩在楚门的脚上。这力道!……她真的已经不记恨了吗?

“啊!我说!只要我有剑或者双节棍,对他有八,不,七成的胜算。”楚门决定还是保守一点。

上次算是偷袭。下一回当然不能故伎重演。但楚门相信自己只要不出意外,用二三十招削弱这个大汉后,应该可以十拿九稳地获胜。只是没法这么轻松而已。

“那么,我就也有六成啰?”

“你哪儿来的自信啊?”楚门吐槽。

不过,兰顿师父的培训,的确不是盖的。名师出高徒,这话基本靠谱。

就连泛汐也知道机会宝贵,而且她的恶作剧之魂给了她巨大的动力,因而对训练非常投入。

可惜,或者说,幸好,她体格上的限制使得这个捣蛋鬼没能成为武学上的强者。

不过,如果给她足够的准备时间,那么防不胜防的诡计会让她在战斗中获得额外的优势。这样说来,六成倒也不夸张。

相比之下,马德克斯只能算是普通人中的高手而已。从他迈步和挥剑的姿势就能看出,虽然基础还算不错,但他恐怕没学过什么高明的武艺。无非力气大,有熟练的“三板斧”风格的招数,再加上个性恶劣,才让一般人不敢得罪。

纸老虎啊。

楚门以前总倾向于避开这个麻烦人物。现在,却觉得自己当初小心翼翼实在可笑。此外还有一种空虚感。

学园里的厉害人物,难道就这个水平?

对了,不是还有那个人吗?如果能和他过招……

楚门惊醒。

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啊!难道是在争强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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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周日的礼拜结束后,人们纷纷散去,不久连主持的小神官也走了。教堂恢复为大多数时候的冷清模样。

只剩下一名黑发男孩站到圣剑前方,伸手可及。

除了剑柄上花纹的精细,的确看不出、也感受不到它有丝毫的超凡之处。

如果圣剑有意识,应该会非常寂寞吧。

楚门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比起被诱惑,楚门更惊异于自己居然有胆量走得这么近。

“何不拔拔看?”

魅丽的定向传音,从大门口横穿宽阔的大厅。

楚门赌气地走下台子,打算离开,顺便提了个问题:“为什么圣剑不照惯例存放在圣殿总部?”

“不够安全,而且不够神秘。所以1054年就搬到这儿了。”

“这里难道更安全?”

“旅游者鱼龙混杂,管理起来很麻烦。何况曾经有一群莱昂尼亚的疯子用铲车把圣剑连同石座抢走,闹出很大的乱子呢。而在学园里,学生们的背景是费边亲选的,不用反复检查。而且,出入学园边境的检查可是很严格的。”

“所以就掉以轻心,连一个监管的人都不用安排?”楚门嘲笑,“我敢说,泛汐加上菲丽希蒂可以轻易地想出三种偷走圣剑的办法来。或者,她们每个人单独就能想出三种。”

“那就偷走呗。”魅丽语气轻松,“历史上有很多次,圣剑落在普通人、甚至魔君手里,但效果只相当于可以补充易色能的方便道具而已,或者干脆一点用也没有。它不会帮助任何人变强,唯有被选中的勇者除外。”

“那么勇者又是怎么选中的呢?”

“哦。五岁的孩子也可以回答你:握住圣剑,它会判断的。”

“我想要的是真相。”楚门故意套她的话。

魅丽看破了他的小伎俩,大大方方地笑了:“真相很昂贵哦。你能支付什么呢?”

楚门怔住了。

但魅丽接下来的话更加惊人。

“连前四代勇者们都不知道的真相,你凭什么可以轻轻松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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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担任夺还社成员的同时,楚门也是徒手搏击社的“伙伴”。每隔一天就会去那里训练咏春和太极。

基本上他只和三、四年级的学生对打。其中的最强者,理所当然地当属社长。楚门面对他的健壮体格和狠辣的泰拳和柔道技术,居然也能撑个十几回合,已经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起初还不适用如此暴力的练习方式,但很快楚门就变得乐在其中。当然,治疗药剂的消耗会很大。

这天,社团里的药不够用了。楚门带着清单去医务室购买。

在即将达到目的地前,他碰到了一个算是熟人的男生,神奇药剂社的社长。

楚门随意地打了个招呼,然后两人尴尬无语。毕竟两次见面都是不太好的回忆。倒是社长看到清单后,他们才从药剂的话题聊了起来。

为了预防泛汐的恶作剧,楚门已经习惯于像是消防专家一样以提前排除隐患为重,对于危险的东西都有很强的敏感性。他转念一想,干脆顺便跟着来到神奇药剂社,装作很有兴趣地了解稀奇古怪的产品。

社长默里(Murray)是个典型的研究员,一谈到自身的领域就滔滔不绝,让人根本想象不出他说话结巴时的样子。

不过当提到店铺的经营状况时,他的情绪立即跌到谷底。

“你们的产品都挺有趣的啊。莫非卖得不好吗?”楚门不解。

“本来还是可以稍稍盈余的。” 默里阴郁地说,“但是架不住马德克斯那个恶棍一次又一次地剥削!听说祖显的黑社会都比他更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楚门惊讶:“他还敢找你的麻烦?蒙面人不是教训过了吗?”

“就算帮我逃过一次,但还有下一次。没用的。” 默里一副习惯了的样子,“而且说实在的,我不喜欢那个蒙面人。”

“呃……为什么?”

“你知道吗?蒙面的家伙‘救’了我两回了。但他一次也没有拿正眼看我!” 默里激动起来,“我敢说,他根本就瞧不起我!他只是想找马德克斯的麻烦罢了。狗咬狗!他们两个就是一路货色!”

楚门惊愕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应该指责默里忘恩负义吗?

但被人强加所谓的恩情,其实本质是一种施舍。换句话说,等于践踏尊严。

难道被一个根本不关心你的人所“救”,你会由衷地感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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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真英雄和假英雄的区别之处了。”

楚门在阁楼里聊起那天的经历后,魅丽给出一针见血的评论。

菲丽希蒂不明白:“明明做了好事,难道却要说蒙面人是假英雄?这样不是有点不公平吗?”

“楚门,你来回答吧。”魅丽当老师已经进入角色,习惯性地点名。

楚门已经有了答案:“我觉得,真英雄是真心为了他人而行动,假英雄只是为了自己。”

“但好事就是好事啊。”菲丽希蒂较真起来,然后引经据典地论证起来,从法律的“行为大于意图”原则到新闻报道的“不可臆测人物动机”原则,一时间谁都接不上话来。

魅丽只好出马:“你偷换概念了。‘英雄’本来就是主观的褒义词。为了什么而行动,这个问题很重要。举一个类似的例子吧:假如你很喜欢一件首饰……好吧,你喜欢的是书。某一天,泛汐买了一本珍贵的书送给你,你觉得她是为了什么?”

“嗯……因为我需要吧?”

楚门心想:没有心理阴影的孩子,看来泛汐对你真的很好,至今都没有整过你啊。

“没错。这就是纯洁的友谊。那么,假如换成凯文呢?”

“嗯……功课需要帮忙?”

“或者这个小色狼想要接近你。”魅丽开玩笑,“你瞧,行为背后的意图还是有区别的,不是吗?”

楚门这时忍不住插嘴:“的确,有的人看起来好心好意,好过头了,但我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好。”

魅丽故意问:“你在说艾德琳?”

“我说的是你,魅丽!”

当然,这种对话最终还是毫无进展。他也习惯了。人类的惰性还真可悲。

另外,楚门这才注意到,凯文好久没有来阁楼了。话说这家伙打工未免也太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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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在这里?

又一天,楚门原本只是想在医务室买些医疗品,以用于徒手搏击社的训练。但里奥妮女士一见到他,就说“正好想找你”,硬是把他拉到位于隔壁的神奇药剂社的研究室里。

“楚门·伊冯。你是一名寄心仆。”她完全没有寒暄就开门见山,让祖显男孩很不适应,但也无可奈何,“我看过你的学籍档案了。你13岁才寄心,而且主仆双方居然是异性,应该是史无前例的。既然我运气这么好、能有机会接触你,你就让我研究一下吧。”

“等等!”听到“研究”这个词,楚门想到了小学的解剖课上,被小学生们围观的那一只可怜的青蛙(从地球引进的典型生物,只是更大得多,而且会点本能现术)。“你要干什么?”

里奥妮从摆满了书本、草稿纸的桌子上,找出一个笔记本,开始准备记录。

“孩子,别怕。只是问几个问题就好。”

结果,还真的只是很普通的问话而已。无非是寄心仪式的各种细节,比如材料的要求。此外,她特别关注楚门在转化前后的身体和心理变化。

托她的福,楚门重温了一遍两年前的独特经历。而恰好,楚门当年在魅丽接手之前,仔细研究过这一切,相当于半个仪式主持人,所以给里奥妮提供了喜出望外的诸多细节。

楚门最担心的是,她如果问起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寄心仆,该怎么回答?

幸好,这位研究者的兴趣似乎过于集中在仪式本身,连普通人都会问的问题居然完美地错过了。楚门松了一口气。

“……这种模式……反过来推导……回归子宫?…………其实是双向的?……边界融合……催眠?……放空思想……转化……”

提问结束后,里奥妮立即陷入了梦游一般的状态,自言自语,同时在《一名寄心仆的回忆录》、《探秘蜂巢社会》、《信息素的军事应用》等书中翻来翻去。

“蜂巢社会”,指的就是那个模仿蜜蜂的庞大国家——‘联合女王群落’吗?这个神奇的社会形态,据说和寄心主仆一样,起源于某个超级科学怪人六百年前的某个发明。

呃,她在研究什么危险的课题呀?

被晾在一边的楚门无聊地坐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那个,我可以走了吗?”

“啊,可以了。”里奥妮清醒过来,以奇特的方式表达了谢意,“楚门,你帮了我大忙。好孩子,干得真不错。对了,这个手环就作为一点心意,送给你吧。”

她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环,弹性良好。有点像果冻,又有点像蛇皮。闻上去有某种淡淡的香气。嗯?好像她自己身上也有?

“可以提神醒脑哦。”女教师兼药剂师难得地露出了几分推销员的模样,只是显得相当笨拙,反而有那么一点可爱。

“还有,天冷了,记得多穿点衣服。”

“呃?哦……”意外的关心,让楚门不太适应。

除了孤儿院的女神官和代克斯特夫妇(刚领养他时)之外,再没有人这样用叮嘱过他的冷暖。毕竟他现在已经长大了。况且,年轻人都会觉得自己比看上去更成熟,不是吗。

不过,他还是认真地点点头,接受了这份虽然有点尴尬却也的确难得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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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有些好奇的楚门,拜访了情报社,以顾客的身份,想要了解这位女士的背景。

正好在场的菲丽希蒂很快找出了基本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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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背景:

里奥妮·奇恩,生于1037年。父亲是原军务大臣(已退休),哥哥是准将(这里打了星号,旁注“此人前途看好”)。

经历:

小时候得过肺炎,之后一直有些病弱。

武艺和现术都有良好的基础,但也仅此而已。

曾任军医、某军团采购部顾问、特种药剂研究所主任。

她生过一个儿子,但因病早夭。之后,丈夫在1059年的内战中阵亡。

1062年,她来到学园担任药剂课教师,兼职医务室值班员,并参与了药剂研究所的一些项目,其中两项属于“人道武器”工程(机密,需要三等权限)。

性格:

当有人争吵时,她会主动劝架,口吻像是幼儿园(注:一种面向平民阶层的学龄前普及教育兼养育机构;哉杂博已再发明)的老师。

很喜欢劝说有才华的学生为奇恩家族效力,虽然没啥成果。

补充:

关于名字,还有个有趣的发现。

总所周知,莱昂尼亚(Lionia)这个国家的名字,来自于地球(但并没有被引入易瑟拉)的“百兽之王”——狮子(lion)。寓意该国勇猛无畏且力争冠军的精神。

里奥妮(Leonie)这个名字,是里昂(Leon)的女性变体。

而leon,是lion的古希腊起源。

他的父亲给女儿起了这样一个名字,显然是承载了相应的期待的。不过,后来的结果显然不会让他感到如愿以偿吧。

下一页。(目测)三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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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丽希蒂停住并脸红,楚门急忙让她略过了。

“你为什么要查她?”菲丽希蒂问。

“没什么。只是头一次遇到她这样的人,所以有点好奇。”

“话说莱昂尼亚最近的乱子越演越烈,奇恩家族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呢。”菲丽希蒂随口补充道。

楚门不打算继续挖她的故事了。虽然性格古怪,但也是个苦命人呐。

至于手环?第二天,就被凯文问出来历,然后大喊“啊,美女姐姐的香味”并厚着脸皮要去了。

于是每天都能闻到他手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好嘛,他居然会戴上啊。

在祖显,身为男性对于香水之类的使用程度有很严格的限制;虽然是不成文的,但没人会大大咧咧不当回事。

所以楚门让出手环时,没有丝毫不舍,反而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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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魅丽带来了一本花里胡哨的小册子:《谁是“小佐罗(Little Zorro)”?》

“八卦社出版的专刊。”

泛汐和菲丽希蒂兴致勃勃地拿去,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

楚门摇摇头。他才不用看。

“‘佐罗’是谁?”泛汐随口问道。

“佐罗”首先是领先文明的一个虚构人物,一个典型的匿名英雄。而在1061年到1063年之间,莱昂尼亚出现了一名佐罗的成功模仿者,甚至获得了圣殿的袭名(可惜本人没有出面认领)。楚门不久前刚刚买了一本《真假佐罗》漫画,讲的就是“现代”的佐罗。

显然,最近引起人气话题的蒙面人,也终于有了更加气派的外号。

“猜猜看是谁给了八卦社这个提案?”

“是你吧,魅丽。”楚门太熟悉她了。

“聪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好玩呗。”

“不只是这样。”魅丽难得地给出了更多的答案,“这是一步棋哦。我在试探新闻社,还有它背后的自治会舆论部。”

在之后的几天,新闻社、广播社和八卦社展开了一系列的论战。

“名气真大。”凯文羡慕,“要不哪天我也蒙面一把吧。”

“然后呢?你打算做什么?”楚门随口问问。

“给人签名呗!”

“也对。巡警们逮住你这个‘自认正义的罪犯’之后,你肯定会有不少在表格里签名的机会。”楚门吐槽。

广播社站在纪律委员会一边,对蒙面人持批评的态度。新闻社反复强调蒙面人带来的好处。而八卦社无责任地乱发小道消息,把水搅得更浑。

有意思的是,不仅广播社反对“小佐罗”的说法,连新闻社也刻意避免采用。

魅丽好像对此毫不意外。

“因为佐罗的身价还是太低了。”

楚门实在猜不透这个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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