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惡魔的誕生與停下的足跡

隔天沒有訓練,我們全團一起前往總部,坐進電梯,來到b5,走進一間陰暗的密室,中間有一張病床,旁邊佈滿著血味,多到無法分辨「只有」誰的血液,他們吩咐我躺上去,然後一個鐵製頸圈戴上我的脖子,上有一圈一圈的洞,隨後陰犬從角落的箱子,拿出8個針筒,一個一個放進剛剛的頸環,對我說。


「你準備好了嗎?」


我看到這副情景,依然鐵了心點了頭,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回頭路了。


陰犬摸上我的臉頰。


「別擔心,很快就結束了。」


然後順著摸下到我的頸環。按下上頭的開關,隨後,感到一陣刺痛,就倒下不省人事了。

微微張開雙眼,眼前一片光芒,電燈?我坐直身體,環顧四周,看來還在我昏倒時的房間,打開鐵門,門外的長椅坐了一名青少年。


「哥,其他人呢?」


同時搖著他肩膀,他慢慢的打開眼睛。


「啊!你醒來了,走吧。」


我踉蹌的跟著他,走回永恆榮耀的根據地,並沒有回到寢室,而是直接走進訓練場,所有團員都站在上面,團長碎牙站起身,拍著手說。


「恭喜你啊!現在來試著展現你的『異能』吧!」


這時,腦中有一股悸痛,然後手中有力量纏上身,從我身上還有世界的每一角落纏上。


「試著揮一刀吧。」


團長的話把我從我的意識拉回來。


「好!」


我充滿活力的回答,從刀鞘拔出刀,往訓練場一端砍一刀。


「轟轟隆隆」


碎石向這飛來,牆上的窟窿大到能直接走到路上,刀也應聲而碎,所有人吃驚的看著我。


「這還真是另人驚豔啊!」


「白蛇你弟?新世界的英雄?」


我看見這力量後,飄了。要求團長和我一較高下,團長二話不說接受我的挑戰,決鬥準備開始。

發動「異能」、纏繞劍氣,打算速攻的我,想要一擊定勝負,因為我明白,不使出全力,是會無法翻越「暴食」的壁壘的,團長似乎也明白了,舉起大劍,做好防守姿勢。


劍氣與異能各相碰撞血脈橫飛,師徒兩人都殺紅了眼,「還只是初嘗到『異能』的小菜雞,不是嗎?給我抱著殺掉我的決心啊!」隨即,爆發更強的異能把我吸過去,握好大劍向我襲來,速度極快,無法閃避,身體直接撞上去,大劍穿過如紙片的我的身體。


「嘶cin」


大劍拔出,我因為失血過多,倒地不起,本該這樣,我強忍著痛,握住劍站起來,把純粹的異能昇華。


「終局。」


這就是我的異能,越瀕臨死亡越強,我舉起劍,指向團長。


「下一局我會贏的。」


第二回合開打,不知是否因為昇華的關係,我能很明顯聽到風聲,感受到空氣的振動,注意到團長身體的細節,我們的差距似乎越來越少,當我這麼想時,我感受到一陣暈眩。


「雖然資質不錯,但經驗太少,還無法掌控力量。」


團長如是說,然後我感受到有人把我扛起來。


「那下次帶他去實戰,話說他也太輕了吧!」我能隱約的聽到陰犬的話,但是馬上意識就與現實斷開了。


我和老哥現在正在和現行犯對峙,為什麼會這樣呢?大約是在四個小時前。



從久違的彈簧床起來。


「這是第幾次失去意識了啊?」


我自言自語。換了件休閒的衣物,走出臥室,走進餐廳吃飯,一到餐廳就看到我哥,他就向我招手,我也沒多想,就走上前,其他人看到我醒了,也給我指點一些異能的使用方法,這時陰犬走進來,靠著牆壁說。


「明天我們要去SSS的任務,你也要來,今天你先休息吧!不用訓練了。」


雖然說要休息我也不知道要幹啥來者,正當我因此困惑時,老哥拿著兩張票說。


「今天看電影吧!」


「私館啊。好久沒去了,坐上捷運就打開手機刷碧藍,幾分鐘後,到達私館,我們倆兄弟走走停停說說笑笑,終於走到電影院,我們今天看到的是31號星期五,三個小時後。


「不錯啊!沒買錯票。」


「對啊!尤其是鮮血噴發的畫面真是大快人心。雖然殺人手法有待加強。」


「這點我認同呢!收屍也沒做好,他不是主角嗎?」


「「嗯,嗯。」」



旁人看到的是兩位兄弟,開心的討論著疑似主角的殺人魔。當我們「高談闊論」時,有人朝我撞來,我轉身看到一名女生坐在地上摸著頭。


「疼啊!」


「有怎麼樣嗎?」


我親切的問話。


「不,沒事。」


說完話就跑開了。


但是人聲嘈雜,我也沒注意到她說了什麼。反而從反方向,我聽到有人喊說。


「小偷啊!」


我和老哥互看一眼,往聲音方向跑去,看到一名女士追趕著一位青年,同時也有幾位熱心民眾也在嫌犯後方窮追不捨。


「太慢了!」


我全速衝上前,輕鬆穿越那位女士、熱心民眾、擁擠的人群,然後往嫌犯臉上一計巴掌,他應聲而倒,但很快就站起來,手持手槍與短刀,然後老哥也跑到我身旁。


「不要動啊!我有槍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不意外,他對我開槍了,但因為改造的關係,我能看見子彈的軌跡,側身閃避,看見這一幕的他又對我連開五槍,我全部閃掉,他慌了,舉起小刀突刺,我蹲下身,一計掃堂腿,他身體飛起,然後一拳往他臉上灌去。拿走他搶的錢包,還給剛剛的女士。


「謝謝、謝謝。」


時已傍晚,我和老哥走回宿舍,進了房間,倒頭就睡。


換身裝備,今天就要出任務了,陰犬手握地圖,看向我們,「目標只有一個,殺無赦!」然後大家都露出了有如惡魔的笑容,聽說團長要改公文沒法來了。


巧巧、巧巧的進入,「砰!」我整個嚇傻,正門?直接進入?這幫人是怎樣?但是沒幾秒,我懂了。壓倒性的強!白蛇從對面大樓連續狙殺,說好的消耗敵方戰力呢?發發爆頭。



黑鼠把敵人直接蒸發,一個個身體爛掉化成灰,金猿把時間放慢,摸上敵人的頭殼,一翻,脖子轉了幾圈根本無法計算。


紫鯊活活把人溺死,水做的魚叉連插死別人。


陰犬,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凡跑過必留下血跡,凡路過必沒有生機。看上他們嫻熟的動作,我也無法輸給他們。孤身前往大本營,一路上只聽到雜碎的哀嚎聲,毫不留情。動用感知,發現就在前方了,全力衝刺,往大門用力一踢,有一人被我踩在腳下,一看到我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並沒有害怕,只是嘴裡默念著:「殺不死那些怪物,至少也要殺掉這個菜雞。」


當我踩爛那人的頭,血液噴在我全身,他們也只是喊著:「不要害怕!」


看來他們並沒有意識到死期將近啊!只能由我教育教育一下,沒有猶豫,一刀一個,頓時鮮血四濺,四周的生命跡象消失在數十秒內,不!還有一人,在門的後方,我叫著:「出來!」


果不其然,一名長相奇異的壯年走出來,強壯,不!不只是強壯,肌肉長滿他的身體,直到包附全身後,一聲嘶吼,朝我衝來,拔出劍,與他那壯碩的肌肉相撞。


「可惡!異能嗎?」


增生的速度比我砍斷一條肌肉條的速度還快上許多,每一下的攻擊又十分沉重,該不會團長也都只是在對我放水嗎?該死!


「該他O的死咧!」


這樣子我會死在這鬼地方,交手數十回,最終超出刀的耐久,碎了,然後我的肋骨也碎了,鮮血溢出。撐不住來自這怪物的重擊,我的身體像凋零的花瓣一樣碎開撞上牆壁,並沒有停下,穿過一層還是兩層。


「砰」


碎裂的刀片刮傷我的臉頰。四肢散落在赤紅的地板,接連身體的只剩下左手,身體坑坑疤疤,眼神已沒有血色,臉色蒼白,他緩緩走向瀕死的我,該死,好想要力量,好想要啊


「啊啊啊啊!」


當他已經走向我前方時,舉起左手,我吐一口氣,微微一笑,閉上眼睛,「終局」發動,迅速彈起遍體鱗傷的身體,咬住藏在袖子的短刀,往前一刮,刮傷這鬼東西的臉頰,這可是報復啊!他急忙反應,往我身上連續打擊,本應這樣,根據揮擊的節奏,使用殘破不堪的左手做出旋轉與跳躍,空揮,空揮,還是空揮,他的攻擊並沒有擊中我,雖然被直擊一下我也是要歸西了。一邊躲避一邊尋找時機作出會心一擊,他似乎急了,呼吸漸發急促,時辰到了,深深一口氣,偋除其他無用動作,提升精準,左手做出最大的旋轉,韌帶馬上斷裂,動用「終局」的能力與最大異能負載力,一舉砍下他的腦袋,然後把刀拿回手,切碎那鬼東西的腦袋,那之後,我就倒在血泊中,睡了一長覺,等到我醒來後,躺在床上,我哥坐在床旁的椅子上,剝著橘子,他注意到我的雙眼睜開。


「喂!你醒啦!金猿說:『你還要再躺個半天。』」


隨後就把橘子吃進肚子裡,出了組織的病房,我扶著手杖走在組織的地下街,一步步走回永恆榮耀,走進大門,「嗯?沒有人?」我走向大廳,突然燈光亮起。


「「祝你升階囉!」」



大家都在大廳等我回來,團長大聲說:「你知道你在任務中幹掉的人是評分SSS級別的怪物,所以你也搖聲一變成為SSS級囉,而你哥的積分也夠上SSS級了!是不是很高興啊?」


我自嘲的說:「如果我右腳還健在的話!」


金猿開口了:「關於這點,已經在著手處理了。」


紫鯊和我哥搭在我肩上說:「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__陰犬?」


陰犬一被que,馬上喊著:「那麼宴會準備開始囉!」


我們幾個玩到天荒地老,可以喝酒的狂喝,喝到不省人事還在喝,房間充滿濃厚的酒味,隔天清晨,太陽還在山的床鋪下掙扎,但我們早已起床窩在餐桌前打麻將了,事實上我們根本也沒有睡覺。為了離開由酒精組成的密室,我走出房間,穿越長廊,來到如同月球表面的訓練場,深吸一口氣,跳上圍牆,坐上圍牆發呆。不久,團長也跳上來,沿著圍牆邊緣,走向我這「你在這幹嘛呢?」


「單純發呆而已。」


團長坐在我身旁說:「你啊!充其量也其實只是個13歲男孩,不用那麼爭氣,好好依靠我們沒有問題,你身邊永遠會有我們,在你身旁,幫你。依賴我們吧!」


我思考一會說:「再說吧!」


時光一轉,我現在每天都完成一個SSS的任務,今天要去熋公港旁的倉庫


「喂!」


我猛然回頭。

「怎麼了,老哥。」


「心,心情不好嗎?」


「你幹麼那麼畏畏縮縮的。」


「你今天殺氣好重喔!」


「會嗎?」


回答的同時,把刀從屍體抽出來。


「你把他們殺的太慘了吧!」


「最近心情有點不好。」


「唉~你已經知道那件事了嗎?」


我對他的問題表示沉默。「不回答也就算了,走吧。」


我和老哥從倉庫出來,時間已近傍晚,走著走著,我哥又說話了。


「要解散了,我也挺不捨的。」


「…」


「你也很不捨吧!」


「…」


「你真的要一直沉默下去嗎?」


我還是沉默著,快要走進大廳時。就看到其他人一字排開,十分嚴肅的看著我們,然後像是看出我的失落,開門見山說:「你們倆,想好團名了嗎?」


「還沒想好囉~」


我哥隨意回答後就走進房間,而我卻低頭看著身上腥臭的血跡。


「腥紅獵手。」




隨後邪惡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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