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誰人的過去

作者的話:今天是打完疫苗後在家上網課的第二天,閒的發慌就來發文了,今天也是某個慶祝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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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嗎?」


我從夢中醒來,但感覺哪裡不對勁,終於想到問題出在哪裡。我把棉被翻看,在厚重的棉被底下的是……腿?


「等等…為什麼我還有腿?不會我還在做夢吧!」


我再度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於是放棄掙扎的我,久違的踩著地板走出房間。


「哥!你醒了!你今天起的好早,平常假日你都睡到十一點的,怎麼今天七點就起床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妹妹我不禁反胃了起來,摀著嘴巴衝進了廁所狂吐了一番。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老妹還在?」


我抬起頭,面對著鏡子。


「這是…國中的我?是夢吧!這絕對是還在夢中!」


我開始分不清楚現實與夢,或許「那件事」與之後的未來才是夢,也說不定嘛!但若不是夢,那現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先觀望看看吧!


「哥~你要久違的幫我做早餐嗎?」


「好喔!馬上來!」


我拍打兩下臉頰,然後鼓起勇氣走出廁所。


(事到如今,湊合湊合吧!)


我就在這生活兩個禮拜,到目前為止都和以前一樣正常,普通的當個國中生,普通……


不對!「以前」是什麼意思,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但我估計只是多想了!可是每次看到老妹時,心中一直有種說不出的愧疚。


「國豪你,感覺發呆時間變長了!」


「是嗎是嗎?就…家裡出了點狀況……」


「喂喂喂!不是吧!如果你不在的話,你妹可真的變成孤身一人囉!」


「嘿!拜託,你覺得我會留她一個人生活嗎?」


每天起床都會有檢查腿的狀況的習慣,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會有這習慣,但國三生的我下個月就要畢業旅行了。


但在那之前,我慣例的來到房東先生的住處繳房租。


「抱歉啊!每次都要房東爺爺你這樣照顧我,這幾年我少給你的錢,長大出名後我會連帶利息還你的。」


「真是一個乖孩子啊!可是呢!看到你這樣精神我就很開心了。錢的事都小事,就不用還給我了。來!拿著!這是滷排骨!回家和妹妹一起吃吧!」


「真是的。不管怎樣我都會還的,你要等我喔!」我害羞的跑掉了。


當天出門前,我確實的收拾好行李。老妹因為感冒而在家休息。當我和老妹說聲再見後,老妹的眼神看著卻有點寂寞,似乎希望我多停留一會。可當時的我沒多想,轉身就出門了。


我只是個中學生,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擋我的青春。在博物館中早等的不耐煩直蹬地。而導覽講完那無聊又冗長的解說後,就迫不及待的和朋友們大玩特玩!


「「呦!」」


「你們幾歲啦!」


班導無言卻又溫情的看著我們,她心想:「這幫孩子到底要多久才會長大,但或許這樣也不錯!」


接著,通霄一晚後,隔天卻還是精神飽滿的去爬山,應該說真不愧是國中生嗎?要我們繼續玩可還沒有極限啊!


第二天的晚上,雖然只睡了兩個小時,但若不是醒著,可沒法再更多享受這段時光,不是嗎?


話說我們第三天的行程在遊樂園不是如虎添翼嗎?今天的我們或許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了。雖然這樣講有點害羞,但是和這些麻吉們能玩樂的時間之後也會變少了,可必須好好把握這段時間呢!


「喂喂!接下來玩那個吧!」


隨著我的呼喊,召集了朋友們前往下一項設施遊玩。老師還是在後面追趕,但幾分鐘後就跟丟了我們。


三天兩夜的活動很快就過去。半死不活卻心滿意足的我拖起了行李靠近家中,唯一殘念的是因為沒有電梯,我還得辛苦把行李搬上四樓。


「嗯?老妹呢?這時應該在客廳看電視才對吧?」


我一步步走向老妹的房間,門並沒有關好,於是我猜測她在裡面應該也沒有要藏的,索性就大膽的走了進去。


雜亂與骯髒裝飾了整個房間,書本被隨意的弄在地上,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電燈的掛環上留著一條麻繩,上面掛著…掛…掛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抱頭大叫。隨後衝上前用力握住她的雙肩。


「喂!喂!這是個玩笑吧!是想整一下出去玩個三天不盡責的哥哥吧!喂!別睡了……別……別丟下我一個人啊!以前不是說好就算發生什麼事都要一起走下去嗎?」


我重新審視著一切的不對勁,那些討人厭的既視感,那些四面八方都被盯著的錯覺。出門前的愧疚,現在我總算明白了。姑且認定…


「兩邊都是現實吧!結果被丟下的是我嗎?」


我無力的倒在妹妹的床上,右手遮蓋了無法面對事實的臉,自嘲的說著。


我的腳突然開始走動,原本無力的腿,現在卻又不合常理的站起,未經過我的意識而移動。走上窗臺。


「啊!也是啦!腿還是得拿掉的......」


我縱身跳躍,感覺像是臨別的禮物,終於能見妹妹最後一面,但是也像報應般,我可得要在妹妹通往天堂的路途中跌進地獄,啊!為什麼明明掉落應該比往上走快,卻在此刻比提著行李還要緩慢,還沒到地面,我已昏的不省人事。但比起沒有意識,我更驚訝的是為什麼我會又從床上醒過來。又為什麼外頭有妹妹的笑聲,為...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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