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崩壞化的開始

「前輩!我們殺了好多人呢!」


雖然說不上身經百戰,但是在前輩底下工作許久的我,工作也漸漸有了底色。工作時都是穿著機體殺人了。植入的核心掌握住我大部分的思考,已經、已經,那時,我也快忘記妹妹的樣子了。還有一個誰?好像很重要?保護了我,卻始終漸行漸遠又覺得一直沒離開我。


「啊哈哈!今天認識一個好有趣的人吶!雖然沒在新生訓練看過他。但今天一見,那人似乎也是誕生於戰場上的呢!如果能打......哎呀哎呀!不行!他可是朋友啊!」


就這麼,我也在高中讀了一個學期。那個氣味,那個氣息,讓人窒息的強者洩漏的霸氣被我品嘗了整整半年。想與他激戰一番的願望越來越濃郁。本來已經對世界毫無懸念的絕望了,對於此事,我真的飢渴難耐了!


「吃飯囉!」前輩走上我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說。


「他還真奇怪啊!為了女朋友曠了半天課,女人會是跟軟肋嗎?真想廝殺個呢!」我應了聲坐出,與前輩共享晚餐。啊!前輩今天依然在喝汽油呢!


雖然平常好像會時不時拿出錢來數,不知道是成為機器人之前的習慣,還是單純喜歡錢啊!雖然我比較相信是後者就是了。


「發生甚麼事了嗎?那麼高興。」前輩把灌一半的汽油瓶放下說。


「在學校認識了個朋友,有種好相似的氣息,十分讓我高興呀,前輩你可以幫我調查一下他嗎?好讓我在與他對戰時,情報戰佔點甜頭。」


「有精神了嗎?好!交給我這個前輩吧!到底是能有誰讓你那麼高興啊。」


「我們班有一個叫陳威陽的人喔!」


「...」


他沉默了。原本同我高昂的情緒一下變得冷靜。


「別找他麻煩...我只能說這麼說。」他扶著腦袋困擾的說著。


「喂!前輩!說清楚啊!照你這麼說,你肯定知道他的事吧!」


「聽不懂嗎?我就只講這麼多!趕緊吃完後回房睡覺!」


接下來,我們沒有甚麼交談了,我也只好遵循著命令,最後回房睡覺。從沒看見如此生氣的他,我也少見的慌了。但相比來說疑惑又與興喜佔一大半。說到底,前輩為甚麼慌了?因為以前發生甚麼事嗎?還是說只是本能上的害怕!還是.......厭倦交戰了。都不太可能啊!


我回到學校。詢問著陳威陽曾經是否發生過甚麼,有沒有因緣是關於機器人的。無論怎麼調整問法,都問不到答案。看來這次的問答是以失敗告終了。但是放學後,沒想到的是,我無法聯絡到前輩了。於是我冒著被發現義肢的風險。我快速回到與前輩相處的家中。家中完好如初,我單蠢相信著前輩只是出任務,時間越來越久,我依舊相信著他就只是陷入苦戰,就是這樣而已。已經等的夠久,我無法繼續苦等,頂著夜幕尋找著前輩,但無論如何我都無法找到他,危及之下,我拿出了共鳴石。


透過共鳴石,我可以直接與前輩構成意念迴廊,直接索取位置,但是若落入敵人手中,就會輕易暴露位置。但是......現在已經無關緊要了。最重要的事找到他,一直把我捧在手心的他。


結果不如預期顯示著。


「無法共鳴!沒辦法?是說......死...死了嗎?」


明知道前輩回不來了,我依舊在兩人的家中守候。學校我也都確實的請假過了。雖然我也自認我不算是人類了。但曾經的情感又一擁而上。


「為什麼每個人都要丟下我一個人過!」我仰天長嘯,但希望的仍舊沒有改變。


那晚,是個明亮的夜晚。街上的七彩霓虹燈照亮了街口。此時,第八個顏色亮起。一直沒有回應的共鳴石亮了,發出閃耀的白光。我依循著刻印在腦中的地圖。找到了我被帶做實驗的地方。


「確實大有可能是這裡呢!」


我慢慢的踏進此地,不久,快步走向前方,最後當眼前是希望的他時,我快速跑向他。


「前輩,你回來了!」


這是......合金的味道,沒有以往的鐵鏽味。腦中也確實忘了誰。久違的,與前輩瞎聊好一個鐘頭。他眼球些微轉紅看著我說。「時機到了!向你的最終目標復仇吧!」


我驚訝的看著他,而他此時沒有猶豫的說出。


「向著世界!」與以前判若兩人。


如此這般。我終於陷入了夢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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