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表演的人

「看來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看著躺在蠍子屍骸上的特蕾婭我有些可惜的說道。


剛剛不小心睡著醒來後,我查看了一下她的狀態,發現她因為疲勞昏了過去,於是我來到了她的所在地。


用光魔法點亮周圍後,只見四周的牆壁與地板有著無數坑洞與刮痕,可見當時戰鬥的激烈程度。


「另一把刀跑哪去了?」


看著躺在一旁的刀,我東張西望的尋找另一把。


一番搜索過後,貌似另一把正插在蠍子的體內。


看著早已死亡的蠍子,我試圖用刀切開牠的身體,只見一刀下去,甲殼絲毫無損。


「難怪會陷入苦戰。」


如果遇到這樣無法擊穿的裝甲坦克,不管是誰因該都束手無策了吧。


看向一旁被切出開口的尾部後,我再朝著關節處砍了下去。


腿被乾淨俐落的切成了兩半。


「考量的她目前能使用的最大力量,大概關節處就是極限了。」


即使如此攻擊方式也是太過於稚嫩了,遇到這種情況因該先剝奪對方行動能力,一根根的先將腿部砍斷,不過想切斷作為攻擊主力的尾部也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在沒有魔法的情況下,無法用高壓的水刃割開身體,也無法用火焰烤熟或軟化裝甲,這隻幾乎是處於半無解的狀態。


不過實際上也是可以以手為錘將力導入蠍子的身體從內部破壞,只能說戰鬥的經驗還不足。


在確認了蠍子甲殼的硬度後,我用手刺入了牠的體內,一番搜索後總算將另一把刀撈了出來。


對於如何處理特蕾婭擊敗的蠍子我雙手交叉於胸前猶豫了是否該給與一些獎勵呢。


一方面她並沒有將這隻蠍子作為祭品獻祭因此沒有給與的理由,另一方面又想因為她的努力給予些獎勵。


正當我苦惱時,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特蕾婭,現在的她衣服完全被溶解,因此正赤裸著身體,而斷掉的雙臂此時已經完全的復原了,正垂在空中隨著胸部起伏規律晃動。


既然現在的她衣不敝體,那就索性以蠍子為材料為她製作一套防具吧。


首先是素材的加工,一般的戰甲肯定是不符合我的喜好,做成像是禮服一樣美麗的服裝又不便於行動,考慮到隱蔽性,太過於鮮豔的服裝肯定不合適。


經過一番思考後,我開始了新防具的製作。


我將手放在蠍子的屍體上,白色的光芒從牠的身上發出,將其完全的包裹住,隨後如同抽絲般白色的絲線被拉了出來,這是屬於鍊金術的一種,改變型態的同時保留其特性,這作法在過去的世界裡常常被用來製作防禦與美麗兼具的衣物。


首先是腿甲,接著是裙甲、胸甲,最後是臂甲,白線不斷纏繞在了特蕾婭身上並形成輪廓,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變化的模糊輪廓也逐漸定型。


光芒散去,一身黑色連衣裙與長筒靴已經將特蕾婭包裹住,出於對行動的考量,連衣裙的的下擺只到膝蓋上緣,而整體造型更傾向風衣長裙,配上堅硬且輕巧的皮革長筒靴,可說是防禦與美觀並存。


在又多做了些配件之後,看了看一旁的原材料,除了尾部的末端那筆直的尖刺外,剩下的地方還有不少,於是除了巨大的鉗子外,其餘盔甲的部分被轉換成米色的布料收入空間魔法中儲存起來,等之後有需要再拿來使用。


坐在一旁等待特蕾婭醒來的同時,我拿起地上蠍子那筆直的尖刺。


「與其說是蠍子,倒不如說更像是鱟。」


與一般認知的蠍子相比,牠身體末端的刺並非彎勾狀,亦無毒的反應,顯示出牠末端的作用與刺劍相似,是以突刺為主要功能。


隨後我又看了看周圍的壁畫,雖然四周已經被她們倆用的千瘡百孔,但仍舊可以看出這些圖案的風格。


以象形文字作為裝飾,且其中大量使用了太陽與月亮作為生死的象徵,並延伸出了兩位神明,分別掌管誕生與死亡,而根據圖案進行推測,死亡時對屍體進行特別加工,或準備相應的容器,被死神帶走之後只要獲得冥神的許可,在祭司的引導下就能夠回到現世。


「簡直就像是埃及一樣。」


我視線轉向特蕾婭頭上,想要進行確認,但很可惜,貌似那個髮飾已經被蠍子所腐蝕,完全不見了蹤影。


算了。


憑藉著記憶,我在牆上尋找著相似的圖形,最終,於天花板上找到了它。


「安卡。」


一個如綠色孔雀石的生命之符被鑲嵌在上頭,即使過去了無數年頭,在光的照耀下依然能夠散發出美麗的光澤。


看到這個圖騰的存在我很確信這裡就是一座古代的陵墓,但問題是為何這裡會什麼也沒有,這隻蠍子從何而來,以及為何這底下會埋有這種東西。


雖然腦子有無數的疑問,但四周的東西可不願意讓我在這進行考古與挖墳。


「一群下水道的猴子。」


我有些嘲諷的說道。


一群獸人從後方的石門進入了這個墓穴之中。


雖然我不會對牠們活命的方式有所歧視或評價高低,但依然會有喜好之別,我不喜歡牠們的活法,我對為了生存不惜一切這點給與肯定,但對牠們現在這樣子感到噁心,這並非出於理性評價,而是單純的感性。


推算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大約是早晨七點左右。


此時一隻兔耳的獸人像我發起了攻擊,手持短矛的牠如兔子般,四肢著地的跳躍前進來到我面前,隨後一躍而起伸出短矛試圖刺穿我的腦袋。


先是側躲過攻擊,接著左手抓住那為了散熱而豎起的長耳,並同時抽出空間魔法裡的武器,將牠的腦袋與身體分離。


「總感覺我好像特別喜歡砍腦袋。」


我抓著死前依然不知發生何事的獸人腦袋喃喃自語道,到這個世界後,我好像幾乎每次都是在別人反應過來前就鋸了對方的頭,讓對手沒法做出多餘的動作。


看來這點需要反省一下了。


隨後我攻向另一隻長著狐狸尾的傢伙,像是揮動球棒般我停下轉動的鋸齒一劍將其擊飛,牠的身體呈ㄑ字型撞在了另一人身上。


接著我身後兩側生成了兩根冰材質的標槍,將牠們如肉串一樣串在一起。


石門的外側又有一隻新來的冒出頭看向了這裡,沒等牠看清怎麼回事,兩根標槍就從眼窩刺穿了牠的腦殼,將其釘在了另一側的牆上。


「…妾身昏過去了嗎?」


特蕾婭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剛才的戰鬥似乎過於吵雜以至於吵醒了她。


轉頭看去發現她單手撐起上半身,正用另一隻手揉著雙眼。


「妳睡了大概數個小時吧,如果現在趕快點還能去看祭典喔,如果妳想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