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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惡魔領地 - 色慾

藜鋆:「如果世界意識真的是以我的記憶為藍本的話,這裡應該就是最弱小的惡魔君主的領地。」

 環顧著四周,魔女十分嫌惡地踢掉了腳尖上殘餘的「饗宴」碎片。


 人魚:「既然前面都沒有看到伊利克魯的宮殿,應該就是在這裡了,藜鋆。」

 依附著給予自己活命機會的魔女,人魚盡己所能地表演著所謂的天真姿態。


 托勒切·洛貝:「不愧是寄宿在那種傢伙身體裡的神明,掌管的罪行都是這樣弱小的。。。」

 似乎認清了自己追隨的到底是怎樣的傢伙,托勒切完全沒有對同一陣營的魔王手下留情。


 藜鋆:「是這樣沒錯。。。撒魯作為魔力的那個部分和身體部分的薩洛公子融合之後,繼承了魔王部分靈魂。

 所以,曾經存在在人間的神明再次降臨的時候,魔力變成了護衛者中的一個,身體則是被完全體的魔王所佔據成為了現在的魔王。  」

 如果說之前作為公爵養女的藜鋆還對撒魯的身份一知半解,只覺得對方是個被神殿利用的可憐孩子,現在恢復之前週目記憶的藜鋆,不得不感慨世界意識鋪墊了一場龐大的棋局。


 如果不是魔王的話,那樣的神殿也不可能讓一個小孩子來做神明的容器才對。  。  。

 正是那樣的神殿,也讓明知是另一個世界的靈魂的「母樹」做了神官。


 甚至在那之前被「母樹」時期的母親所生下的薩洛公子,繼承了「母樹」的體質才變得完全適合魔王的容器。


 藜鋆:「全部的一切都是為了現在魔力枯竭之後的自救,不得不說真是個可愛的對手呢。

 儘管如此也容許自己被魔女毀滅的結局存在,而不是自導自演被聖女拯救的結局。  。  。  」

 該說是自信還是根本不報希望好呢,看著藜鋆前幾次失敗的經歷,達成魔女結局的概率本來就極其微小吶。


 托勒切·洛貝:「不過怎麼沒有遊蕩的惡魔吶?雖然Lust也有過分愛慕對方的解讀,看之前幾個領地的低等惡魔的話,至少應該也有些長著尖牙利齒的花之類的。。。」

 明明連血腥場面都能容許,到底是怎樣才會完全看不見最低等的惡魔領地裡的低等惡魔吶?


 藜鋆:「大概是因為魔王本人也厭惡著自己的身份吧。」

 明明是概念上的最強,本體卻是最弱小的魅魔,連夢魘都比不過的魔王也許曾經遭到過其他神明的嘲笑。


 托勒切·洛貝:「那麼,如你所說的原始神明又怎麼算?

 那個時候的魔王明明沒有被世界意識附加上這樣的身份。  」

 一望無垠的灰色空間中只能看見前方陰森森的宮殿,感到無聊的托勒切這樣在魔女的話語中挑著刺。


 藜鋆:「就像『母樹』和卡爾修對於光明物種有著天然的親和力一樣,在那個人類還沒有出現的年代,這個世界似乎是賦予了魔王對於黑暗物種的親和力。

 怎麼說呢,明明生命威脅這樣的手段才更適合對方,魔王這樣的體質肯定很難作為真正的統治者存在吧。  」

 嘗試著使用了之前趕路的黑色火焰,魔女失望地發現並不能長久燃燒。


 作為魔力的產物,黑色火焰的燃燒條件並非普通的可燃物而是普遍存在的惡意或者瘴氣。

 明明是地獄這種最缺乏節制的地方,能夠輕易地燃燒才是毫不意外。


 藜鋆:「真是沒辦法,我也快沒耐心了吶。。。」

 之前的周目並沒有被魔王所逃避,這次需要靠魔女自己抵達魔王宮殿。

 身邊並沒有洛荼斯令人厭煩的嘮叨倒是讓藜鋆輕鬆不少,之前六個惡魔領地積攢的瘴氣到底還是過分填滿了魔女的身體。


 藜鋆:「反正那個人也不是在花火在天空上盛開的那天,滿心期盼著我會表白的那個孩子,粗暴一點也沒關係吧?」

 閉上眼睛,魔女將掌心朝外引導著魔力的流動方向。

 紅色的暴怒,藍色的傲慢,橙色的怠惰。  。  。 堪稱美麗的惡意僅僅是匯集的黑色魔力中幾乎看不見的一小束。


 伴隨著魔王領地中千百年以來未曾出現過的呼嘯風聲,巨大的黑龍盤旋而起。


 藜鋆:「走吧,也該巡視魔女最後的一個領地了。」

 幾乎平等地邀請著仍然在震驚中的托勒切,魔女在黑龍燒灼的火焰中毫髮無損。


 也許正是這樣近乎瘋狂的氣質,才讓被魔女所鍾愛的人們無法脫離她的掌控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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