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稿) 第二十三話 泥塑的約定與死亡之歌的奏起


※本話為廢稿

※本話均貝亞特視角



不是很高的房屋建築,看似潔白的外牆上帶有隨處可見的漆黑斑點,有些是經過了汙水的沖刷,有些是經過了多年的老化,而在這片區域裡類似這樣的房屋還有很多。


這片區域在『平民區』內雖然稱不上非常好卻也勉強還算可以,在這裡如果沒有較高的收入,是無法支撐其高額的租賃費的。


手中的包裹沉甸甸的,裡面裝的是一些琳雅和達倫愛吃的點心,還有經過商業街時買的一些新式衣物。


「不知道突然見到我回來,琳雅他們會不會感到很驚訝呢」


琳雅已經長得越來越清秀了,作為女孩子可不能老是讓她穿那些修補過的衣服,也該給她打扮打扮了,嘿嘿,相信過不了多久琳雅也會長得像『姨媽』一樣好看的。


還有達倫,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有沒有長高呢,現在他還處於長身體的時期,衣物應該也換得很快。


「哼哼~」


哼著小曲,帶著即將見到大家的心情,朝著家裡租賃的房子走去,正想著怎麼給大家一個驚喜時,不遠處卻傳來了怒吼的聲音。


「又被辭退了?你說說你能做什麼」


「除了道歉還是道歉,道歉有用嗎?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找工作」


「嘖,哭哭哭,我把你養大可不是讓你在我面前哭的」


「煩死了,閉嘴」


「對了,去『麥卡錫』吧,反正你在這邊工作也做不好,至少作為女人的你,在那邊工作應該不難」


好像是爸爸的聲音,怎麼回事,生這麼大氣。


「聽說,在『麥卡錫』,有人會願意花大價錢買『第一次』,你還那麼年輕,一定能賣個很好的『價錢』」


帶著疑惑我加緊了腳步,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傳入耳中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緊張什麼呀,很快就能適應的,又不是讓你去死」

「…姨爸……請…不要……」

「哈?不要?你以為你自己很高貴嗎?恐怕你連自己身體裡流的血都不知道是誰的,還想著拒絕,我告訴你,你就應該和你媽一樣……」


說話的內容越來越不對勁了,趕到門前的我大力推開了房門。


琳雅跪在地上,低著頭,隱隱有水滴從她臉頰滑落,浸濕了有些破舊的衣裳。而在其周圍散落著玻璃碎片。


滿地都是玻璃 ,這完全不像是不小心打破的樣子,難道說之前屋外聽到的響聲是……


在琳雅面前站著一位散發著強烈酒氣的男人,他肌肉不算太發達卻也能看出菱角,他皮膚有些黝黑,帶有太陽強烈照射的痕跡。


「爸爸,你在幹什麼呀」

「貝,貝亞特,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貝亞特姐姐……」


放下手中的包裹,無視他們的驚訝,拿起家裡的掃帚,快速地打掃起那些玻璃碎片。


「嗯,這幾天輪到我休息,所以回家看看」

「是,是嗎」

「是什麼呀,爸爸,我們好不容易攢錢搬到這邊來,哪有那麼多閒錢給你喝酒」


收拾好碎渣,周圍雜亂的樣子又進入視角,與尼古拉斯家的府邸幾乎天差地別。


不禁感歎還是沒變啊,家裡人幾乎都不怎麼在意整潔,倒不是說不喜歡打掃,只是因為平時的工作太過勞累了,根本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些細節性的地方。


「還不是琳雅她,又被辭退了」

「你別一個勁的責怪琳雅了,爸爸,她還小,慢慢來就好了」


聲音這麼大,又過了這麼久了,媽媽和達倫還沒出現,嗯,這個時間,應該是出去工作了吧。


「而且,爸爸你也是呀,別因為自己生悶氣就把火灑在琳雅身上」


既然這個時間爸爸還在家裡,估計是沒接到生意,跑去喝了些悶酒,回來又碰巧遇到琳雅,於是就都把氣撒到了她身上。


「琳雅,我們去樓上,不要理他」


不理會爸爸的眼神,拉著琳雅爬上了二樓,可眼前的景象讓我不禁陷入沉默。


不寬敞的空間加上了隨處擺放的衣物,顯得既擁擠又雜亂,一眼望去除了琳雅的還算整潔外,其他的都看不下去。


「哎」


或許是照顧麗蒂娜時早已養成習慣,又或者是作為女僕的基本素養,一股想要收拾念頭抑制不住地冒了出來,剛想要動手時,後背傳來一陣觸感。


「貝亞特姐姐,我好害怕,要是你不來的話,我真的會被送到『麥卡錫』的」

「不會的,琳雅,姐姐在這裡,姐姐會保護你的,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顫抖的聲音,哭泣的語氣,持續地敲打我的內心。


「貝亞特姐姐,你這次不要走,好不好」

「…琳雅……」


麗蒂娜那邊還需要我照顧,而琳雅卻想要我留在這邊。


為了家我就不能放棄尼古拉斯府邸的『高薪』工作,可這樣的話就無法回應琳雅了。


我不想欺騙琳雅,卻也無法舍去工作,喉嚨裡充滿了苦澀。


「對不起,貝亞特姐姐,是我任性了」


抱住我後背的雙手不舍般地鬆開,琳雅退讓的話,消除了我的為難,但她的語氣卻也難掩幾份失落。


「貝亞特姐姐,給你看個東西」


琳雅靈巧地跑到我的身前,她趴下身子,慢慢摸索,不久,一個被黑布包裹著的東西被她從一個隱蔽的小角落裡掏了出來。


「嘿嘿,貝亞特姐姐,你看,這些都是我做的」

「這是……你還記得呀,琳雅」


「因為…貝亞特姐姐想要嘛」

「謝謝你…琳雅」


強顏歡笑的她,臉龐還殘留著幹掉的淚痕,手裡捧著的是上次和琳雅說過『泥塑』。


「還有這個,貝亞特姐姐」


她又找出了兩具泥塑,只是這兩具泥塑顯然沒有完成,難以分辨她想做的是什麼。


「這個是貝亞特姐姐,這個是我」


一具泥塑抱著另一具泥塑,這是能從泥塑的輪廓看得出來的。


「本來想完成後再給貝亞特姐姐看的,只是不知道下次見到貝亞特姐姐又會是什麼時候」


期盼的語氣中夾雜著不安,她低著頭,溫柔地用手輕輕擦拭著這兩隻未完成品。


「不會很久的,琳雅,到時要給我看看完成品哦」


我話音剛落,琳雅很快就抬起了頭,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約好了哦,貝亞特姐姐」

「嗯,約好了,琳雅」


琳雅興奮的樣子,倒是很像麗蒂娜呢。


對了,說不定可以讓琳雅去尼古拉斯府邸呢。


那時的我,充滿了信心……


……


「那麼,你介意嗎?介意這點瑕疵嗎?」


高昂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眼前還是那位說話奇怪的人,做著不知廉恥的事,大聲的詢問傑西少爺。


「不介意」


傑西少爺的回答聽起來很平淡,只是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帶些情感呢,不然總感覺給人一種這女僕的魅力是不存在的假像。


「也就是說,你同意我的提議了?」

「不,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要她的打算」

「是呢,是呢,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失去價值了」


又看我,唔,別看我呀,不是有一位比我魅力還髙的女性嗎?看她去呀。


我也沒有蒙住傑西少爺的眼睛了呀,要不是看著這女僕低頭委屈的樣子讓我想起了琳雅,我才……


啊,傑西少爺,雖然我鬆開了雙手,但並不是說可以一直盯著對方看哦,你還小呀,這些場景還不行哦。


女僕眼神驚恐,盯著傑西少爺,說出來的話也帶著恐懼。


「傑西大人,我一定會好好服侍您,為您做牛做馬的,請不要拒絕,我會被殺死的,求……」


她的衣物碎得無法遮掩身子,潔白的皮膚顯露無疑,可她卻仿佛忘記一般,苦苦的哀求著傑西少爺。


死?聽到這詞的瞬間,我感覺心臟跳動得異常的快。


「不行啊,不行啊,我可沒讓你說話呀」


叫魯巴尼的那個人緊緊地掐住女僕的喉嚨,女僕憑著本能在掙紮,可效果……


等等,不會真的要掐死她吧。


「等下——!!我再勸勸傑西少爺」


死亡之風漸起,紗簾飄動,發出伴奏般的聲音。


「名為貝亞特的女僕喲,你有這能力嗎,呵」


「傑西只在初次見面時收過一次我送給他的『商品』,你能改變他的決定嗎」


改變決定嗎,說起來我有改變過嗎,我不清楚,也不知道,也記不得了。


只是,我不想傑西少爺手中沾上別人的鮮血,被死亡之歌縈繞。


「同意這個提議吧,傑西少爺,不然她真的會被殺死的,我怎樣都好,至少……」

「嗯,我知道」


太好了,看來傑西少爺是有改變決定的意圖了。這樣的話……


「那傑西少爺,你是同……」

「並沒有出現什麼能讓我改變決定的東西,我的決定還是和之前一樣」

「哈哈,這才是傑西」


決定還是沒有改變,死亡的命運還是降臨到了女僕身上。


或許是聆聽到了死亡的前奏,她嘗試著反抗,但在下一秒,便隨著骨頭斷裂的伴奏,心臟停下了跳動的本能,腹部停下了呼吸的欲望,共同聆聽著死亡之歌。


奏樂回蕩著,靈魂舞動著,身體傾聽著,那美妙的旋律帶著我入眠,舒緩的節奏引著我向黑暗走去,暗淡星光忽明忽暗,映出兩個年輕身影,他們歡笑,他們哭泣,他們憤怒,他們廝殺,他們死亡。


詭異的音樂漸入尾聲,我也即將抵達黑暗的盡頭,那漆黑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他們沒有在歡笑,他們沒有在哭泣,他們沒有……


他們……只是在分食著『某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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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地名:『平民區』 、『麥卡錫』

  關鍵名詞:『高薪』、『泥塑』、『某人』

  

  …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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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修改日期 2022.3.6 添加廢稿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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