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臨時工作

  「啊!尼亞可以請你把衣服交給我嗎?」


  剛出浴室尼亞正用毛巾擦拭自己白色的長髮,同房的洛璃看到那血淋淋的襯衫決定發動她身為女僕的職責。


  「好啊,不過真的洗不乾淨的話就丟了吧。」


  尼亞補充一句,讓洛璃不要太為難。


  「不用擔心,我可是專業的妹抖呢!」


  洛璃拍了自己砧板狀的胸前,表示一定沒問題,就走進浴室開始刷衣服。


  盯著洛璃的背影,尼亞恍神了一下,但馬上又甩了甩頭讓注意力集中。


  「她某種方面上也真是可靠。現在剛好可以處理煙霧彈了。」


  「等等!在這裡製作沒問題嗎?」


  由於剛剛在走到旅館的路上人格又轉變了一次,換成尼亞在控制身體,現在尼菈開始擔心尼亞會不會直接炸了這裡。


  尼亞只是說著「不會不會」,就打開窗戶,在小陽台擺上跟焰玖借到的平底鍋跟瓦斯爐。


  把鍋子熱好後,尼亞把砂糖跟硝酸鉀以三比五的比例到在一起開始炒,混合均勻後,就倒入長條型的鐵鋁罐中,之後再把引線插入就結束了。


  「好了!這樣簡易的煙霧彈就完成了。」


  「就這樣?不用精煉或是打磨?」


  聽到尼菈驚訝的聲音,尼亞歪了歪頭滿臉疑惑。


  「對啊,不然呢?」


  「……那你買搓刀要幹嘛?」


  尼菈已經無話可說,只好問另外一個問題。


  「這個啊~你看我們買的催淚彈上面不是有編號,那東西要磨掉,不然警察會去找那家店,調監視器就會發現我們,很危險的。」


  「……你根本不是醫生,是犯罪專家吧。」


  尼菈打從心底懷疑尼亞到底私底下會多少奇怪的東西。


  在打哈哈期間,尼亞已經做好五個簡易煙霧彈,放入腰包中,同時開始打哈欠。


  「哈~好累,就這樣我先睡一下,如果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在叫我吧。」


  還沒等尼菈回話,尼亞直接躺在沙發上,不久之後就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


 一具女性的屍體被掛在牆上,被釘在牆上的雙手向左右兩邊張開,失去力氣支撐而底下頭讓金色的長髮蓋住整張臉,而她胸前到腹部的所有皮膚及肌肉已經被切下,而所有的器官被摘下,甚至可以直接看到後方的脊椎及模糊的血肉。


   那些器官被摘下來掛在屍體的兩邊,以腸子為主以屍體為圓心掛成一個圓形,並把心、肝、脾、肺、腎掛在腸子畫成的圓內,形成一個奇怪的法陣。


  屍體的手腳上可以看到無數血淋淋的刀痕,甚至被切下肌肉的部位可以看到帶著血絲的白骨。


  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呈現出恐怖、詭異、獵奇,可以說是完全褻瀆上帝的存在。


  「真美……」


  ………………


  尼亞猛然睜開雙眼,拿著臂環上的手術刀,緩緩從沙發上起身,看著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的洛璃及未央,頓了一會,眼神中出現一絲狂熱,但下一秒又消失無蹤。


  走進房間的浴室後,尼亞脫下上衣看著鏡子中那滿頭冷汗、呼吸急促的自己。


  閉上眼深呼吸之後,她拿起手術刀在用力的在手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看著源源不絕的血液流出,他露出安心的笑容,接著又繼續刮了幾道類似的口子。


  伴隨著皮膚撕裂劇痛跟眼前的鮮紅,尼亞的呼吸才逐漸緩和下來。


  她用清水把手術刀跟手臂上的鮮血洗乾淨後,拿出了特製的止血噴霧,朝傷口噴了幾下,一股冰涼感從傷口衝向腦門,也讓她更加清醒。


  把衣服重新套上後,尼亞搖搖晃晃的走回沙發上坐著幫傷口貼上紗布。


  「呼~」


  喝了一杯水長嘆一聲後,尼亞兩眼放空盯著漆黑的天花板,時鐘規律的滴答聲在整個房間環繞。


  「嗚…你醒啦。」


  不知過了多久,洛璃的聲音把尼亞拉回現實。


  洛璃坐在床的邊緣,用手整理被身體壓的凌亂的頭髮,時不時打個哈欠,在尼亞眼中就像一個小天使。


  「把未央叫醒,已經六點了去吃晚餐吧。」


  尼亞擠出一個虛弱的微笑,請洛璃把未央叫醒。


  在未央清醒之後,三人簡單的打扮一下,準備前往附近的燒烤店。


  然而打開房門的同時,一抹熟悉白色的身影也剛好從門口經過,正是中午遇見的遊醫愛麗絲。


  愛麗絲朝著三人露出微笑。


  「好巧啊,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們。」


  確認是認識的愛麗絲後, 洛璃也上去搭話。


  「這不是愛麗絲嗎?你也是住這家旅館?」


  「嗯!因為這家比較便宜嘛!」


  「竟然都遇到了那我們要去燒肉,要不要一起來?」


  「……」


  愛麗絲看著洛璃一臉期待的樣子,內心也在糾結,終於心中的小惡魔戰勝了小天使。


  「好吧……只要回來多運動就好,只是一餐而已沒問題的。」


  看到愛麗絲的表情變化,尼亞跟未央互相看了一眼開始偷笑。


  「既然沒問題,那我們出發吧。」


  去燒烤店的路上愛麗絲也開始跟三人分享前往平民窟的原因。


  「我會來這裡是為了幫助那些窮困的病人的,他們通常沒錢去治病,結果最後往往來不及根治了。」


  「噢,所以你一直都在這個地方當遊醫嘍?」


  聽到未央的問題,愛麗絲搖頭說起當遊醫之前的故事。


  「並不是,最一開始我是在伊拉克的前線當軍醫的,那時我們沒日沒夜的一直治療受傷的軍人,然而送過來的傷患卻源源不絕的一直增加,整個營區都是哭喊及哀嚎,甚至有傷患些到一半就在我面前死亡……」


  講到這裡愛麗絲頓了頓,眼中也有淚光開始閃爍。


  洛璃拍著她的背,開始安慰愛麗絲。


  「……謝謝,不好意思失態了,剛剛講到哪裡了?」


  愛麗絲勉強擠出一抹微笑,繼續緩緩說道。


  「結果,過度的勞累加上巨大的壓力,身為醫生的我還是倒下了,成為一個累贅。那時,我拼了命想要從病床上爬起,卻被同事壓回了病床上,同時交給我一份病患名單,那是我拯救過的傷患,看著那些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救下三百多人。」


  「於是我想一個人就可以拯救數百人的性命,那為何不去做呢?這樣就是我來這裡的原因。」


  未央跟洛璃聽完愛麗絲的故事紛紛讚賞她的表現,唯有尼亞沉默不語。


  這時尼亞的手機突然響起,是一通未命名的電話。


  「請問是尼亞小姐嗎?」


  這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尼亞皺了皺眉頭。


  「不是!再見。」


  「等等!我知道您現在就在里奧格蘭德,想請您幫個忙。」


  「不要。」


  尼亞毫不猶豫的回絕對方,而對方發出慌張的聲音回答。


  「拜託,請您稍等一下,這次是上層急需,願意兩倍出價。」


  聽到這句話讓尼亞思考了下,露出一抹微笑。


  「行啊,不過外加幫我查一些資料。」


  「好的好的!沒問題!現在會有專車去接您,請在原地稍等。」


  對方貌似鬆了一口氣,才掛斷電話。


  尼亞掛斷電話後,向未央等人表示自己突然有事,要先走一步。


  「嗚……好吧,真可惜,尼亞你要小心啊。」


  洛璃說完看到尼亞點頭才放心的離開。


  不久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尼亞面前停下,只見後車門打開一個下巴留著短鬍子的瘦弱大叔坐在後座,向尼亞招手。


  尼亞坐進去後車門自動關上,開始快速的向前行駛。


  「真的非常感謝您,這次臨時找不到其他的醫生。」


  「說正事吧!是哪個上層需要。」


  「抱歉,這個我們不能說太多,只能說是白色那邊的人。」


  「嗯……沒差,照剛剛電話裡說的,幫我查有關格羅瑞伯爵、齊貝林伯爵跟附近森林的變化。」


  「沒問題的。」


  說話間,車子已經停下。這裡是黑市的深處,正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各種打架、賣身、賣小白粉隨處可見,而尼亞則像走自家後面一樣,直接推開前方大樓的門。


  跟著大叔走進去一間擺好醫療設施的房間後,手術台上躺著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性,被手銬牢牢扣住。


  「所以,這次是需要腎臟?」


  「沒錯,已經確認過著個人的身體,非常健康,也跟需要的血型交叉配對成功,現在只需要切下就好,東西都準備好了。」


  尼亞走向那名男性,確認對方還醒著,直接開口。


  「自願還是被迫的?」


  那名男性貌似楞了一下回到。


  「自願的……因為黑市價格比較高,所以……」


  尼亞揮了揮手示意他停下。


  「好,我只要聽前一句就行,開始手術。」


  只見尼亞把所有人轟出去,幫男子打下準備好的麻醉後,迅速換上消毒過的手術衣服帽子,戴上口罩,開始了腎臟移除手術。


  …………


  「真不愧是狄更斯家族的傳人,不只技術精湛,還在兩個小時內完成,厲害啊。」


  尼亞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著瘦弱大叔。


  「別說垃圾話了,明天我還要去參加委託,把東西拿出來。」


  大叔聽到後露出略微驚訝的表情。


  「是十三億的委託吧?難怪要西邊森林的情報,真可惜啊,要知道你的身份比你想像的還要重要不少,如果死了我們都會很麻煩的。」


  尼亞用食指頂住下巴,裝出在思考的樣子。


  「是嗎?那你們就好好麻煩吧,我還要回旅館,趕快處理吧。」


  大叔皺了皺眉頭,用力吸了一口煙後,把一袋牛皮紙袋丟給尼亞。


  「行吧,車子在下面,好心給你個方案,有問題就打那通電話,會有人去找你的。」


  尼亞也沒多說,拿好牛皮紙袋後直接離開。


  在車上,尼亞也翻開紙袋中的資料,總共被夾成三份,隨手抽出一份上面寫著森林。


  「我看看,數年前這裡發生過一場大地震……附近生物開始變異……發現會侵蝕腦部的未知病毒……最近出土了數千年前的文物……城市最近發生大量失蹤和死亡案例,犯罪率突然飆高……。所以是挖掘或地震引起古代病毒外露,連帶引發變異嗎?那早上遇到的怪物就是猴子變異的……」


  尼亞抓了後腦杓,拿出另外兩份寫著「齊貝林」、「格羅瑞」的資料。


  「現任家主為威廉·齊貝林……妻子跟兩位女兒因未知事件死亡……之後收養了養女……名為洛璃·齊貝林?」


  「格羅瑞家族三代皆為考古學家……前天晚上自殺死亡?……由獨生子艾弗爾繼承百億家產……似乎信仰不明宗教……大量收集了最近出土的文物?」


  尼亞看到這裡皺起眉頭,開始思考三件事情的關聯,但情報量實在太少,沒辦法做出完整的推理。


  在旅館前方下車後,尼亞順手把資料全部撕碎丟到垃圾桶,搖搖晃晃的走回客房,然而剛好看到洛璃從對面的客間走出來。


  「啊!尼亞你回來啦。」


  「怎麼了?我們的房間不是這一間嗎?」


  「對了!尼亞,我記得你是醫生吧?趕快進來。」


  尼亞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洛璃拖進另一間客房。


  裡面正是神父跟焰玖的客房,焰玖躺在床上睡得跟死豬差不多,而神父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看著書,肚子上纏繞著一圈新的繃帶。


  「那個,我們在……」


  「回來的路上被攻擊了吧,我聽說最近犯罪率特別高。」


  洛璃露出驚訝的表情,尼亞並沒有理會只是快速的檢查神父的傷口。


  「嗯……是匕首刺傷,幸好沒有傷到器官,匕首應該沒有塗上毒藥。」


  尼亞迅速的打下局部麻醉,消毒後開始縫合上藥,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重新上好繃帶後,又掏出兩粒藥丸。


  「給,止痛藥跟消炎藥。」


  「止痛藥就不用了!我們斯拉夫人是不怕痛的。」


  聽到神父義正言詞的說完,尼亞只是笑笑。


  「好吧,那下次就不上麻醉了,直接縫合吧。」


  「哈哈!沒問題!主會保佑我的。」


  看神父那麼有精神,尼亞只微微一笑,收拾東西跟著洛璃回房間。


  <幕後小劇場>


  淵醬:斯~~頭好痛,感覺就像被亡心衝擊波打到一樣,尼菈你知道什麼嗎?


  尼菈(眼睛像左飄):不知道呢!不如再給尼亞看看?


  淵醬:不要,你看看她都幫黑道做這些摘除人體器官的手術,難保我醒來之後就少了一顆腎。


  尼亞:放心~沒給錢我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吧,而且淵醬,你圓神在肝下去可能連腎都不值錢,不如現在……


  淵醬(rd.逃跑:01/60決定性大成功):哈!哈!哈!終於成功了,再見拉!你們兩個好好收尾吧!


  尼菈:哦!她竟然成功了,看來這次不容易抓到她了,那麼各位再見,我一定會把她抓回來的(露出腹黑的微笑)。

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