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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小女孩從私家偵探事務所中出來，我只有滿腹疑問。

為什麼從通風管出來？

為什麼只穿內衣？

為什麼是小孩？

疑問沒有解決，反而越積越多。

該不會，這傢伙是那個「私家偵探」——！？

懷疑浮上心頭的那一刻，我馬上搖頭否決。

不不不不不，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如果是遊戲或者小說那另當別論，現實世界中這種小屁孩不可能會是大名鼎鼎的偵探。

根據我在穿越前看過的那些社會版新聞，最有可能的情況是，這個「私家偵探」可能是個蘿莉控大叔，然後誘拐了不知道哪裡的小女孩——這在某種程度上也能解釋為什麼這個女孩穿著這麼單薄，然後她會從通風管出來則是想要趁機逃走......

「喂，說你呢，看屁啊！」

見到我不回答，小女孩露出不爽的表情。

好吧，推翻前案，如果是想要逃走的傢伙，應該不會是這種態度。

而且又叫住我，又讓我不要看，那到底是想要幹嘛啊？

「呃......妳誰來著？」

因為有太多疑問，最後總結歸納成一句話，就問了這個。

「哦，也就是說，你不知道我是誰就來了這個地方嗎？」

女孩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朝我走來。

「嗯嗯，手部燒傷嗎？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小女孩的話讓我心裡一驚。

我的手現在還陣陣疼痛著。但是在這種光線陰暗的地方，應該很不明顯才對。

我馬上反應過來，她一定是用上了視力增強手段。

我也調高了自己頭戴式的靈敏度，仔細觀察。果然，我看到她耳後貼著一個類似塑膠軟片的東西，經過太陽穴，一直延伸到眼睛下方。

這東西因為是膚色的而且很薄，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然而貼片的材質跟皮膚不同，對不同光線的反射率也不一樣，用頭戴式就可以看出差異。

她用的是貼片式的隱藏頭戴式，跟我的微型頭戴式有些相似，不過功能更多也更強大。體積的限制也許就連五十年的科技差異也很難彌補。

她靠我越來越近，眼瞳裡閃著捕食者的光芒，令我忍不住退後一步。

然而她的動作卻毫無徵兆的突然加速，刷的一下子抽走我腰帶上的一把匕首。

「啊——」

我反射性的後跳一步，一手格擋一手拔槍，但她卻沒有要繼續靠近我的意思。

女孩做出了一件不管是誰在場，都會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脫掉了自己上半身僅穿的運動內衣，露出平坦的、光滑的肌膚，然後用我的匕首把內衣切成兩半。

「啊？嗯？唉？」

此時此刻，我的大腦已經要當機了。

「好了，別亂動。手很痛吧。因為不可能給你藥的，所以就用這個代替一下吧。」

小女孩拉住驚疑未定的我，然後熟練的用那切成兩半的運動內衣給我包紮。

「另一邊，把槍放下。」

因為對方看起來沒有敵意，而且我完全搞不清楚該做何反應。最後就任對方擺布，乖乖的收起武器。

包紮完，女孩把從我那裡拿走的匕首插回我的腰帶，然後拍了拍我的腰間。

「好，去吃飯吧。」

她說著，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在這種溫度下，全身只穿條內褲應該很冷吧。

我幾乎是反射性的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噢，謝了。」

「不，呃......妳還沒回答我，妳誰啊？」

「什麼啊，不是安德你來找我的嗎？」

女孩道出了我的名字，儘管我根本就沒有告訴她。

「我就是私家偵探，你可以叫我Ｒ。」

女孩說著，裝模作樣的對我彎腰行禮。

雖然那動作像是中世紀的貴族一樣洗鍊又優雅，但是敞著外套，裡面只穿了條內褲的樣子，怎麼看都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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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正跟著「私家偵探」Ｒ小姐行走在昏暗的巷子裡。

要不是我們邊走邊聊天，連我都覺得自己像個尾行幼女的變態，儘管變態其實是對方。

「一般來說，會有人拿內衣給別人包紮嗎？」

「什麼啊，整理心情之後第一個問的是這個嗎？真是大驚小怪。」

Ｒ小姐感到無趣的聳聳肩。

「如果是包紮的話，我覺得用內衣會比較乾淨。難不成你覺得用內褲比較好？你有那種癖好？」

「不對！」

我感覺到血壓一下子就升起來了。

「我是說，女孩子隨便在男人面前脫衣服，難道不是很奇怪嗎？」

「你這是性別歧視！」

Ｒ小姐反駁著。

「憑什麼女生就不能隨便脫衣服，男生就可以？就像雜誌模特明明穿的再暴露都沒關係，但是脫掉的話乳頭就要打碼，男人卻不用一樣。那你說，把男人的乳頭貼在女人的胸部上，算不算打碼？」

「不要跟我扯那些老梗！妳就沒有點羞恥心嗎！？」

而且妳到底看的是哪裡的雜誌？是說現在還會有人看雜誌嗎？

對於我的問題，Ｒ平淡的說道：「如果我不覺得羞恥，羞恥的就是別人。」

完了，這孩子已經沒救了。

到底是誰教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真想看看她父母是怎麼樣的人。

雖然才見面幾分鐘而已，但我已經差不多知道該怎麼描述這個人了。

電波系，我腦子裡冒出了這個詞，總覺得眼前的她很符合那種想法奇葩的無表情少女。

不過這種形容還不夠強烈，要我說的話，她已經算是電磁脈衝系了吧，能把周圍的人理智轟飛的那種。

而且電磁脈衝還在持續發力：「而且誰會對這種平坦的胸部產生情慾？如果喜歡這種的話，去搞男生不就行了，反正又不是沒有洞口。」

「好，停——已經夠了，不要再談這個話題了。」

「是你先開始的。」

Ｒ小姐聳聳肩。

稱呼她「小姐」過於尊敬她了，還是去掉吧。即便要加上去，感覺也像在說另一種不同意義的「小姐」。

「換個話題。妳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噢，總算來了嗎？從一開始就在等你問這個了。」

雖然我想說「那妳不會先提起嗎」但是再這樣下去就沒完沒了了，所以我決定閉嘴聽她說話。

「安德．安德。真是個有趣的名字，聽起來就像惡搞。」

Ｒ發出一串像是咳嗽一樣的笑聲。

「我從隔離的那段時間就注意到你了。突然冒出來的人，沒有任何紀錄，自稱是量子航行事故導致失憶的飛行員。」

「喂，妳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Ｒ並沒有理會我，繼續說她的。

「指紋跟基因庫都沒有匹配資料這點非常有趣，就算連接星際網也找不到相關資料呢。這麼說來你可能是徹底的黑戶，或者擁有抹去資料庫情報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國家的人，帝國或者銀河公約。」

她並沒有說連上星際網的人是誰，因此我推測應該是審訊我的那些人，也就是泰拉總督府。

不過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也許她是駭客，又或者她在政府跟軍方裡面有關係。不過看著這個沒有羞恥心的變態，我寧可相信是前者，她是個駭客。

只聽她繼續說：「不過想要把一切都推給選擇性失憶也想得太簡單了吧？在精神正常、頭部沒有損傷的情況下，九成九的失憶都是騙人的。只要說一句『我忘記了』，就能解釋一切，連藉口都不用想，很方便吧？」

「啊......」

「我看了你的審訊報告，他們也認為你的解離性失憶是裝的。」

「什麼的失憶？」

「高興吧！因為沒有一個間諜會蠢到用這麼爛的偽裝，所以他們相信你只是個有隱情的傢伙而已。」

Ｒ聳聳肩。

「不過就算那樣你應該也高興不了太久。你被他們列為重點觀察對象，時刻監視著呢。」

「啊？」

聽了她的話，我冷汗直流。

我怎麼沒想到呢，本來就應該如此的！

也許是輕易取得公民身分，也可能是賣了熱能刀賺了不少，我有點飄了。

仔細回想，從下午開始我就犯了一連串的嚴重疏忽。

因為一時興起就跑到這種鬼地方，沒有經過事前準備，沒有帶足武器也沒有特別的計畫，就連醫療針也沒帶。

雖然我對自己在遊戲中死了千百次練就的近身戰鬥有信心，但不管怎麼說這都太超過了，這裡又不是遊戲。

如果他們還在懷疑我，那我一被釋放就跑到這種地方來，他們會怎麼想？

看到冷汗直流的我，Ｒ笑了起來：「咔咔咔...別擔心，我幫你做了掩護。雖然要改掉所有監視器有點難，不過下了車站後就是我的地盤。他們只會看到你的定位一直都在車站附近的民房裡。」

「那還真是謝了。不過，為什麼是民房？」

「比較好偽裝。用攝像頭看的話，就只會看到你走進一家妓院，在那裡愉快的玩耍而已。」

「喂！妳幹了什麼好事！」

毀我風評！

「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大可跟他們說，你只是在處理自己的需求而已。」

「不是誰都像妳一樣沒有羞恥心的好嗎！」

我已經要死了，社會性死亡。

我明天還有飛船貨物的交易耶。

然而對我的反抗，Ｒ只是拍拍我的胳膊：「那麼你就羞恥吧，總有一天會習慣的。」

「去死吧。」

我有氣無力的朝她豎起中指，不過被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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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私家偵探說要去吃飯，所以我們一路穿過複雜的巷道，來到了一處隱蔽但卻熱鬧的地方。

這裡深藏於管道之中，而且用頭戴式定位幾乎不可能找到，要不是有Ｒ帶我，我肯定不會知道還有這種地方。

這裡，Ｒ稱之為「美食街」，是個彎彎繞繞、狹小的地方。

頭頂或者身旁的管線裝飾著各種橘色或者紅色的紙燈籠，還有很多看起來像是木頭，但實際上是塑料板做的裝飾，到處都是不知道是日式還是中式的裝潢風格，雖然破爛但卻顯得很熱鬧溫馨。

美食街的每個角落都塞滿了餐車小販，儘管已經晚了，但還是有不少穿著破爛的傢伙在這裡遊蕩，一邊吃飯一邊大聲講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餐的地方多，這裡的氣溫也溫暖了不少。

從進入這個地方開始，我就感受到了重力的變化。

在外面，因為偏離了空間站的居民區，所以重力變得微弱。但是一走進這裡就能明顯的感覺到重力被加強了，有人在地底下裝了重力發生裝置。

我有點搞不懂了。

這裡應該是貧民窟一樣的地方，有得溫飽就行了。但是顯然有人花了大工夫把這裡布置得十分漂亮，比如那些裝飾用的塑料板，那就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東西。

至於重力——因為有人在吃火鍋，所以多少有需要吧。

「喂，你在看什麼？走了。」

Ｒ的聲音打斷了我，稍不留神，她就已經跑到一處拐角，再不跟上就要看不到了。

我又跟著Ｒ拐了幾個彎，來到一處稍顯陰暗的轉角。

一輛小推車停再角落裡，也沒有座位，看起來有些冷清。

「老闆，我要兩個炸飯糰。」

Ｒ叫醒看起來正在發呆的老闆，點了餐。

「哦哦，是妳......稍等。」

老闆認出了Ｒ，並且對於她的穿著並沒有說什麼，看來已經習慣了。接著他又看了我一眼，但也是什麼都沒說。

兩個巴掌大的飯糰被從用保溫燈保溫的架子上取下來，扔進油鍋，炸了不到一分鐘就撈起來，分別裝進紙袋。

Ｒ用頭戴式掃了對方的三維碼付錢，然後把其中一個裝炸飯糰的紙袋塞進我懷裡。

「走吧。」

她說著，繼續往深處走。

我不知道她想去哪裡，但是問她也不回應，只好就這麼跟著。

我們又走了一陣子，離開了「美食街」，然後鑽進一個粗大的管道開始往上爬。管道內部設有樓梯，因此不需要手腳並用。

爬了一段之後，重力再次減弱，我們很輕鬆的就爬了出去。

從管道裡出來後，一切豁然開朗。

巨大的三座發動機就懸掛在頭頂，在黑暗中只能隱約看到影子。

而眼前的景象則是一片繁華的夜景，城市中燈火閃閃，穿過稀薄的蒸氣雲環繞至上空，而粗大的中心柱則貫穿中心的那片空曠，上面的發光板正投影著點點星空。

「如何，這可是我的特等席。」

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驕傲。

她來到前面的一處平台坐下，示意我坐在旁邊。

這裡的地面是鐵絲網，從中冒出陣陣熱風，還有強烈的食物香氣。

就算待在這裡也不會覺得冷，而且還能看到整個空間站的夜景。

我坐到她旁邊，看到Ｒ已經開始吃了，於是也打開炸飯糰的紙袋。

炸至金黃的滾燙三角飯糰散發著陣陣香氣，我咬了一口，口感又蘇又軟。吃到裡面之後，赫然發現包著的餡料竟然是咖哩！

「燙，燙燙燙燙......」

咖哩餡一不小心就會流出來，但是吃的太急就會被燙傷舌頭。一旁的Ｒ也小心地吹著氣。

咖哩辣得恰到好處，稍微涼了點後，與外層的飯糰一口咬下，味道非常美味。

我現在衷心的感謝新人類的改造沒有取消進食功能。

據說為了攝取營養，也為了維持腸胃的微生物環境，新人類每隔三到五天至少要進食一次。

不過要我說，食物這麼美味，如果有錢的話當然每餐都不能漏掉。

食慾可是七大罪之一呢。

我們就這麼一邊看夜景，一邊吃飯，沒有人打破這絕佳的氣氛。一直到飯糰吃完，意猶未盡地舔著手指時，談話才繼續。

「所以，你過來找我幹嘛？想查些什麼？」

Ｒ很直接的切入主題。

這樣的直接我很歡迎，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

「聽說妳可以接上星際網......我要查任何有關星際貿易，或者非法組織的訊息。不只是協和的，其他兩個也要。倒不需要多詳細，只要列出大致發生的事情就好了，如果有我想知道的，我會再來找妳。」

簡單來說，我想查跟我日後有關的事情。

對於日後的活動，我也稍微有些規劃。

首先我會在泰拉空間站生活一段時間，對這裡的文明進行基本的了解，學習常識。

然後我要想辦法搞到些補給帶回阿瓦隆號，可以的話，最好再找一些船員，接著我就會離開這裡。

阿瓦隆號對於這裡的任何一個文明來說，應該都算巨大的威脅，因此想要普通的開進其他星系就別想了，但是我也不可能簡單的捨棄阿瓦隆。

問題在於，阿瓦隆是一艘滿載船員可以到達四千多人，油耗巨大的飛船，日常維護也非常燒錢。

在＜星河無邊＞中，我們玩家私下稱這種船為「公會船」。也就是需要整個公會（艦隊）的人才能玩轉的飛船。

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招募船員當然是必要的，但維護跟補給才是真正的難題。

哪來的這麼多錢呢？

哪裡有港口願意讓我停靠呢？

諸如此類......

而我所想到的解答，就是將阿瓦隆變為一艘往來於星際間的貿易飛船，首批商品則是目前存著的物資。

阿瓦隆號雖然是戰列艦，但是也有非常大的儲存空間，再把一部分機庫也改成倉庫，作為商船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在歷史上，這種大船改裝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在＜星河無邊＞排名第四的艦隊，由虛擬主播「藤崎愛奈」和一大票狂熱粉絲成立的「藤崎戰鬥團」，他們也擁有一艘泰坦級航空戰列艦，被命名為「大叔加油號」。

這艘「大叔加油號」被改造成全方位工業後勤船，挖礦/精煉/鍛造/裝箱，完美實現生產一條龍，並且滿載自動採礦船，效率之高前所未見。

當時我跟我的副司令們曾專門拜訪觀摩過，並對這種高效的資源生產驚嘆不已。

現在我要做的事遠比這種改裝還要簡單得多，因此成功率也會比較高吧。

也許一開始需要在一些非法停泊地進行改造，讓它的外觀不那麼「戰鬥」。但是等到改造完成，仍然具備強大實戰能力的阿瓦隆就可以載著我往來星際間，並且安全的停靠在合法泊位了。

當然，變為現實後，我完全不知道宇宙的各方勢力怎麼分布，貿易該怎麼做，又要上哪裡找非法停泊地改裝。

因此我才要讓Ｒ幫我查查。

「對了，本地的事也幫我查查，各個組織的勢力啦、暗地裡的陰謀啦、紛爭醜聞啦。我對這個地方不太熟，所以能查多少算多少。」

「別開玩笑了，你這樣幾乎是要我把知道的情報全部奉上。」

Ｒ有點不悅的說。

「詳細的不用，只是大致。」

「一樣。」

「我出十萬，這個價格內能查多少就告訴我都少吧。」

「那也不怎麼划算。」

Ｒ聳聳肩。

但是我不太能理解她的意思。

我可是直接給妳錢，讓妳自己決定要做多少耶！

還是說十萬連最低訂金都搆不到？

「這樣吧，算你大優惠，十萬加上那個，就成交。」

Ｒ指著我的左手。

「這個？」

我抬起左手，就看到Ｒ的視線跟著我的手環移動。

「妳要我的手環終端！？」

「對，給我。」

Ｒ伸手要拿，我連忙把手抽走。

「不可能會給的吧！」

雖然說這是50年後的科技，會想要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我不可能給她的吧。

我現在帶在身上的電子產品就只有手環跟微型頭戴式。

雖然頭戴式的功能也可以很齊全，但是那樣的話體積就會變大，而且即便如此手環也還是有些難以被取代的地方。所以在遊戲時代，大部分玩家跟NPC都採取我現在的組合，也就是微型頭戴式＋手環。

這套組合非常方便，但缺點很明顯。頭戴式的大部分功能完全依賴於手環，一但手環沒了就什麼也做不了。

「如果我把手環給妳，我就會連地鐵都搭不了。」

「那沒什麼，我的給你。」

Ｒ馬上說。

「現在沒帶，放家裡。回去拿給你。」

「等等等......」

雖然說帳號轉過去的話應該沒差，但......「誰知道妳會拿我的手環做什麼。」

「你怕資料外洩？恢復出廠設置不會？」

「抹除的資料也可以被恢復。」

「是你不懂。現在的終端恢復岀廠都會隨機抹個兩三遍，就算再強的高手也沒法恢復全部。10%就頂天了。」

「那妳呢？」

「也許30%」

Ｒ一點也不害臊的聳聳肩。

「但妳拿到之後不會恢復吧。」

「......」

Ｒ無言地跟我對視著。

雖然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憑藉眼神的交流，我能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說不會，你信嗎？』

『你也明白，肯定會幹的吧。』

這樣。

「想都別想，不會給妳的。」

Ｒ聽到我的話，哭喪著臉撲了過來，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頓時變化豐富：「不要嘛，安德大人！給我嘛！不然我再算你便宜一點，五萬跟那個手環，怎麼樣，怎麼樣！？」

Ｒ身上雖然穿了我的外套，但並沒有拉上拉鍊。

半裸的幼女就撲在我身上，外人看起來成何體統！

但是我是說一不二的男人，就算軟磨硬泡對我也沒用的。

「別拿自己的外表當優勢，我對小屁孩沒性趣，就算撒嬌也不會給妳的！」

「那不收錢，不收錢！連頭戴式都一起給我的話，就一毛不收！」

「吃屎吧！那妳要我用啥！？」

連頭戴式都拿走，對現代人來說等於讓瞎子去走迷宮。

「而且妳幹嘛這麼執著於我的手環啊？就算是沒見過的東西也不至於這樣吧。」

剛才那句話似乎是講到了Ｒ興奮的地方，她暫時停止了搶奪，兩眼放光的說：「你知道嗎，從你下車站的那一刻開始，我已經駭了那東西68次，一次都沒成功！」

好，我懂了。

這傢伙已經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