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閒話2

<亞里亞side>

在大小姐3歲的時候。

有一天,她忽然對我說。

「我想學文字。」

是不是每天看故事書已經看膩了,所以想學文字去看更難的書呢?

我請示過夫人之後,由管家賽巴陸教大小姐識字。

在這個時代,只有貴族能上學,平民沒錢請不起老師教小孩識字,因此平民識字率很低。

與其花錢請老師,不如花錢在家用上。

全家人不但能吃得更好,也能生活得更愜意。

就算是大人沒錢請老師的原因在,更多原因是小孩自己也不想學。

他們更喜歡到稻田裡抓青蛙,在溪邊玩水,或是在草原上追逐。

至於貴族則會在小孩經過洗禮儀式後,才會請家庭教師。

也就是5歲之後,才開始學。

大小姐的情形對於一般的小孩來說,根本是特例中的特例。

我從來沒聽過有人3歲就在學習文字。

令我驚訝的是大小姐學得很快。

因為拼音字母就有37個,要全部記住是有點難度的。

她卻只花了1天,就全部記住了。

第二個難度是字的筆劃很多。

第三個是同一個音,卻有很多對應的字。

還有同一個字在不同句子裡,它的意思也會不同。

第一個星期,大小姐看起來很痛苦,她卻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到了一個月後,她已經不用賽巴陸教了。

她說如果還有看不懂的字,她查字典就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大小姐都窩在書房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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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小姐四歲的時候。

有一天竟然不是馬上到書房看書。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她是怎麼了?

說完她跑去廚房和廚師抱怨了一番。

我聽不明白她想說甚麼。

平時的早餐都是麵包和濃湯,午餐則是麵食料理和濃湯,晚餐有時候會有烤全雞之類的豪華料理。

這樣還有什麼不滿?

隔天開始,大小姐將她視為寶貴的時間拿去做料理了。

清晨早起去和廚師買菜,中午前和廚師研究料理。

下午回到書房後,不看小說了。

開始研究食譜,還有其他國家的料理。

一星期後,大小姐找我過去,說是要試吃。

「吃了這麼多種口味,味覺都麻痺了!」

大小姐和廚師異口同聲地說。

眼前的料理五顏六色,全是沒見過的料理。

一般來說,我們不會把主食和配料分開放。

例如主食就是麵,配料就是雞肉或青菜之類。

唯一的例外是烤全雞或烤豬腳。

但是眼前的料理都是只有配料,沒有主食的料理。

「我要開動了。」

「快吃吧!每個都要試吃過唷!」

第一盤料理是土色,湯湯水水的。

用湯匙盛起來,是黏黏稠稠的狀態。

我嚥了口口水,將它放入口中。

出乎意料的不是想像中可怕的味道。

第二盤是一條魚和鮮艷顏色的蔬菜,還有醬油色的醬汁。

平時很少可以吃到魚料理。

不是因為離海很遠,是因為出海很危險。

海中生物有很多是我們不了解的,而且天色也不是每天都適合出海。

因此,風險大的工作,做捕魚的人自然就少,所以漁獲量也很少。

等到有魚了之後,還需要一個會料理的廚師。

不然腥味會很重,處理不當也無法端上桌。

不過眼前的料理完全沒有這個問題。

一口吃下,魚的味道在口中擴散,還有醬料的甜味。

我還以為是鹹的味道。

接下來試吃了全部的料理。

大部分都是沒吃過的味道,只不過有些味道太過強烈,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

「看來還需要再調整吶!」

「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大小姐和廚師各自發出了感嘆。

表情是一個喜,一個憂。

看來大小姐對料理很熱衷呢!

半年之後,第一道成功的料理終於端上桌了。

看到子爵和夫人都很喜歡,我打心底為大小姐感到高興。

這麼長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終於成功了。

其實已經有很多料理準備完成了,只不過大小姐堅持不要全部公布。

明明都很好吃,為什麼不端出來給大家嚐嚐呢?

我不明白大小姐的堅持。

這麼好吃都可以開店了的說。

不過,我也因此獨佔了口福。

大小姐和廚師每一次的新作品,都會找我作第一個試吃者。

常常能吃到最新的料理,儘管裡面有一些地獄料理。

這麼想的話,其實也不錯。

大小姐也說了。

「如果要開店的話,你能吃到的分就會變少。而且變得忙碌之後,也不會有時間再研究新食譜了。」

如此,權衡利弊之後,我決定了。

就把這些山珍海味獨留給我品嘗吧!

雖然對不起世界,但是對得起我的心。

聽到我這麼說,大小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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