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記憶(3)

與艾吉歐一塊的人神只有看到米札拉波睡著,後面的這些祂都沒有看見便清醒過來了。


『剛剛那是......?』





「這一世不是轉生,而是覺醒嗎?」


回憶起所有前世的他,邊環顧四周邊接收著出生以來的記憶。


「沒想到這一世居然是在這個世界段,身體狀態有夠糟糕,大概是活不過今年了?」


「這具身體能活到今年已經是神蹟了,神蹟.......」


他摸著下巴,思考著某些事情。


「沒想到這裡居然是王城,說不定已經遇到熟......」


記憶中,那個少女正在向著自己道謝。


「怎麼是她!?」


「不可能,不可能,王城這麼大怎麼可能就這麼湊巧!」


 記憶繼續滾動下去,越來越多的她佔據了不少的畫面。


「不......」


比起肉身上的折磨,與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對自己意義重大。


「難不成是某個神的惡作劇?不可能啊!」


米札拉波不認為神會有自己重生後,第一世的那些記憶,根本沒有理由將她引導到自己身邊。


「為什麼......要這樣子折磨我啊!」


摀著自己的胸口,一股說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


「難不成我是在仙界的某個秘境中?現在是對我道心的考驗嗎?」


想到此,他的左眼立刻就變為了『真實之眼』,環顧著這個世界。


「沒有破綻,那麼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嗎?」


 肩膀沒有繼續緊繃,他將自己的臉埋進了棉被之中。


 「在仙界的那一世太久了,我也說不清楚具體有多久,有多有沒見到妳了,是真的沒想到還能再次遇見妳。」


被自己雪藏起來的第一世記憶,緩緩解開了封印。


『副會長,不要讓她糾結,誰贏下這場決鬥誰就有資格與她過完這一生,另一個人就別再糾纏下去了。』


『沒問題。』


......


『我認輸。』


 『副會長,謝謝您。』


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的伊利亞斯,真誠的對著面色如常的西賽古。


伊利亞斯很清楚,要是繼續打下去,肯定是西賽古能戰勝自己,但是他自己認輸了。


 (或許她本來會喜歡上他的,是我限制了他們的感情發展?)


 西賽古帶著空洞的眼神,走出了投影世界。


數年後,索列克大陸上多了一位魔物殺神。


又幾年後,魔物殺神突然消聲匿跡。


回憶到此就中斷了。


「我以為能在未來靠著時間慢慢侵蝕對妳的情感,直到這一世前我也確實以為我成功了。」


「不過我錯了。」


內心情緒的劇烈波動,迴盪在這副殘破的軀體之中,陣陣淚水不堪負荷的脫離出來。


「我對妳的情感根本不會減弱一絲一毫,甚至更甚於那世了。」


「我親愛的......芙啊。」


他回憶著腦中的那張臉,整整在床上發呆了一小時。


「算了,先讓這副破身體能輕鬆一點。」


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緒的他,開始了這一世的行動。


「這一世可沒有西賽古,要是我不去做些什麼,又會重蹈『失落的雙子』的結局,這樣子她就......」


一想到這,他這才下定決心,下定了要在短時間內徹底改變整個世界走向的決心。


(生生不息法則。)


 一道生意從四周灌注到了他的身體,一瞬間全身的病痛就消散了。


「雖然忍受這種程度的痛一點都不難,但是能不痛還是不痛好。」


「不痛的代價就是一周後就會死亡,而且這還是不算上被世界排斥的情況下。」


話音未落,只見右眼下方冒出了一條詭異的紋路。


「法則紋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唉。」


「這一世似乎沒有任務,連那個惱人的系統都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出現,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那麼這短短數天的時間,就讓我完成記憶被塵封時的願望吧?」


無中生有法則。」


他雙手背在身後,眼前突有一陣耀眼的光芒,光芒消逝後,只餘百枚的金幣漂浮在了空中。


空間法則。」


在腦海中定位後,他就如同人間蒸發般消失在原地。


他一眨眼間就站在了故鄉的家門中。


(好久沒回來了。)


(原來大哥都已經結婚了,沒能來祝賀他們,我這個弟弟真糟糕啊。)


(未來我也沒辦法繼續陪著家人們,抱歉了。)


他放下空中那一捧金幣,隨手拿起一張紙用魔力書寫下些遺言。


命運法則。」


他的雙眼能看見五座吊著無數絲線的詭異器具,每座都代表著某人的命運軌跡,亦即可能發生的未來與結果。


「雖然我沒辦法直接操控命運,但是讓命運偏向好的一面倒是不難辦,畢竟這種事情我也做過幾次了。」


他輕輕撥掉了深黑色的絲線,餘下的絲線都是淺白色的絲線,越深色的絲線就代表著越負面的可能性。


瘟疫法則。」


無數彩色斑點出現在他的周身,隨後像是受到某種命令般,自動避開這座房子,或者說這房子內的幾人。


「夠了。」


空間法則。」


這一來一回只在1秒之內。


他已經回到書店2樓的臥室,眼下的法則紋又向下延伸了不少。


「應該沒有什麼必須要做的事情了,這幾天就......」


他突然看往某個方位,那是索列克大陸的方向。


「消滅它不是必要,但我無法裝作看不見它。」


「那團噁心的存在,看一次就噁心一次!」


「這幾世看見的苦痛,都是由這傢伙所造成的!」


「為何我當初要......」


「不提也罷。」


說完後,他閉上了眼睛,隨後整個人再一次消失了。


索列克大陸的某個高原之上,一名面色冷峻的青年死死看著周遭若隱若現的紋路。


「守望者!」


他大聲地喊了出來。


沒多久,他頭頂上的雲層匯集在同一點,隨後長出了一個由雲構成的人型物體。


「為何你知道我?」


「這不重要。」


「為何你知道此處?」


「因為我要打破封印。」


「你知曉封印破除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我當然知道。」


「當然知道?那你還想這麼做!」


那團雲用著無比憤怒的語氣喝斥著眼前的人,眼前那人似乎藉著隱相本源,掩蓋了真實的外貌。


「閉嘴。」


簡單的兩個字,確讓守望者發自心底的感覺到了恐懼。


不管何時,他從未感受到恐懼,太初剛降臨時如此,未來更應是如此。


「你......」


守望者面目猙獰。


「不打破封印怎麼消滅它?」


「它可不會受到凡界魔力的傷害,只有特殊的手段才能傷害以及封印它。」


「那是你們的手段還不夠強大,你就乖乖閉上嘴巴好好看著我做了什麼。」


「我呼喚你來就是要讓你見證太初殞落後,告訴罪者們可以解脫了。」


「你連罪者都知道?」


守望者愈發看不透眼前之人,他甚至開始不敢肯定眼前之人是人。


他並未回話。


(解咒法則。)


那一層層鎖住太初的詭異魔法文字,一下子就被特殊的力量所抹除。


「哈哈哈!」


「老子又回來了!」


「顫抖吧!恐懼吧!絕望吧!」


未見其形,就已經開始大放厥詞了。


「閉嘴。」


(沉默法則。)


「#&%^&#*!」


(這是什麼東西!)


「可悲的集合體,就讓我幫你解脫。」


湮滅法則。」


「#*$(%&(#%(!」


(凡界的攻擊對我沒用!)


一小團極致黑的小黑球飄往了太初所在之處。


「&&&!」


(哈哈哈!)


詭異的聲音戛然而止。


小黑球撞在太初身上後,裂解成一層吸附在太初外的薄膜。


湮滅。」


薄膜連帶著太初直接從這個世界上被抹除。


「啊......」


在一旁看著發生與結束的守望者甚至忘記了如何言語。


空間法則。」


他消失了。


這趟消滅太初的行動並未花費他1分鐘,在他消失後,守望者周邊突然冒出了七處空間扭曲,扭曲結束後是七位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人。


其中就有奇諾、扶月還有位曾在建國祭時騙了某個王子錢的青年騙子,他們有個共同的名稱──罪者。


「你是誰?」


一名紅髮中年率先質問,他的眼球上若隱若現的浮著憤怒紋。


「守望者。」


「守望者?」


他皺了皺眉頭,努力從記憶中尋找著這個詞。


【守望者是守護世界之人。】


那名為憤怒的罪力中,有一道聲音以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告訴他。


「知道了。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太初的封印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


守望者不疾不徐的說出了整件事情的頭尾。


「太初真的被消滅了?」


為首的紅髮中年不可置信的看著守望者。


「我是感知不到太初了,你們可以去那裏檢查一下。」


守望者對著太初被封印的地方指了指。


「哼,你還敢質疑守望者?」


身形消瘦,一頭棕髮,眼上浮著傲慢紋的男子很不客氣的說道。


「該死的蟲豸!要不是看在太初的分上,不然我早就打進去海莫茲王國裡面了!」


紅髮中年男子額頭上的魔石不停閃爍著。


「你說什麼!」


正當兩人快打起來時,世界又有了變化。


整個人界,海莫茲人與魔人都被一道沖天光束壟罩著。


每個海莫茲人與魔人被銀白光束壟罩後,身上都浮現著一層薄薄的魔法文字。


「這是什麼?」


在場除了守望者外的七人,都對那層文字相當訝異。


「這是一種詛咒。」


不等守望者說下去,銀白光束就打散了那層詛咒。


「......」


這一日起,魔人頭上的魔石再也無法發揮作用,新生魔人的頭上從此沒有魔石。


「傲慢、憤怒,現在你們還會覺得對對方有說不清的恨意嗎?」


從出生起,海莫茲人與魔人就對彼此有著朦朧的恨意,這並非是歷史遺留的仇恨所導致,而是一種詛咒。


「......沒了。」


「恩。」


兩人都冷靜下來了。


「這就是詛咒造成的效果,這詛咒只有接觸到本源之力的大賢者,才能稍微感知。」


「這層詛咒就連我都無法解除,只有你們成為大賢者後,或者是有外力的干擾才有機會解除詛咒。」


「剛才解除這層詛咒的,很可能就是剛才消滅太初的那位。」


罪者們都沉默不語。





米札拉波回去後,看了看泡在詛咒的王城,內心止不住的嘆息。


「這是必然還是偶然呢?」


「自己種下的因,果當然要自己還。」


解咒法則!」


這次法則的力量與剛才完全無法比擬。


延伸至脖子的法則紋瞬間就蔓延到了大腿附近,而它蔓延的同時,也對米札拉波造成難以忍受的劇痛。


「啊!」


他死咬著牙,總算是撐到了解咒法則的發動。


法則並不是自身擁有的力量,而是牽引著世界法則之力。


因此,只要對法則理解夠深沉,就算是新生的嬰兒都能牽引法則,只不過凡人牽引後的反噬會相當痛苦,並且還有永久遺留的法則紋。


不過也沒有多少凡人能夠牽引法則就是了,即便是大賢者也只能勘勘接觸本源之力。


解咒結束後,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三天?」


「還有最後一輪法則要牽引,死也要撐住。」


握緊的拳頭,目光看向遠處,意識緩緩的陷入了睡眠。


這一夜,發生了兩起影響全世界的事情。


隔天。


「終於醒過來了。」


他伸著懶腰,摸著咕嚕叫的肚子。


「先填飽肚子吧!」


他走向桌旁,伸手抓起乾癟的錢袋子。


「似乎沒什麼錢......」


「算了,把書賤賣光吧。」


他將錢袋子丟回桌上,獨自下樓。


半天後。


「嘿嘿嘿,好多錢。」


他甩著滿滿的錢袋子在街道上逛著。


「627年,我記得就是獸潮結束的那一年吧?」


「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米札拉波的雙眼看向魔力學院。


「拉蒂菲希絲死了嗎?洛傑被瑛達彌刺殺了嗎?」


「可能都發生了吧,我也改變不了這些結果了。」


甩了下腦袋後,他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王宮的某處。


「這一世,就讓我來祝福她,讓她能幸福的過完餘生。」


「詛咒已經解除了,他不用犧牲了,能一起過完這一生了。」


「哈哈哈......總感覺跟第一世相似,畢竟我第一世也透過合道了王國,做了些事情。」


一陣苦笑後,他繼續行動起來。


(空間法則。)


在無人小巷弄處的他,又消失了。


轉移後的他懸浮在宅邸的正上方。


(隱相法則。)


在其他人看來,他自然得像是空氣。


「是要祝福她的,當然不能跟其他人比。」


(至高法則──強運。)


(至高法則──祈福。)


(至高法則──無病。)


(至高法則──強身。)


(至高法則──長命。)


至高法則是最高階的法則,唯三的效果就是絕對性、最高性、可塑性。


絕對會賦予某人,與與任何東西衝突時以至高法則為主,沒有固定的用法。


與法則相同,改變的效果越強大,需要承受的反噬與法則紋的侵蝕就越強大。


(離感法則。)


如潮水湧來的劇烈反噬傾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好當初有特意折磨自己,不然離感法則也不會領悟到,現在說不定連動都動彈不得了。」


他長嘆了口氣。


這幾世,他都完成了截然不同的『道』,這是他一步步累積達成的,而非什麼外力加持。


現在的他手上拽著四團至高法則,飛進了宅邸二樓,來到了某人的房間內。


他看見了正躺在床上舒服睡覺的她。


(好久,好久,好久不見妳了。)


他站在床邊暗自苦笑著。


(界門就讓伊利亞斯他們或是後人收尾吧?我已經沒有餘力了。)


他將手上的四個至高法則推向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女。


(不會再見面了吧?)


(恩......)


(畢竟每個世界線都只出現一次過,而且我也不知道這世死去後還有沒有下一世。)


(理想鄉......真的有這種地方嗎?)


(沒有妳的世界,還能稱得上理想鄉嗎?)


(不奢求妳喜歡我,只要能讓我在妳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守護著妳,守護著妳愛的人就好了。)


(該走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


但他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


他搖了搖頭,並牽引了空間法則,離開了此處。


一滴淚水在他離開時滑落,滴在了她的棉被上。


他又回到了書店門口。


「真的是湊巧嗎?」


抬頭仰望著天空。


他知道幾乎全部的事情,因此他相當懷疑是不是有東西在悄悄搗亂。


「不知道,咳咳咳。」


離感法則正在漸漸消退。


「今天就要死了。」


他轉頭看回店內,書架上只上下寥寥數本冷門的書。


「也沒什麼東西能夠留下來,就這樣讓它們待在這好了。」


他關上了書店的大門,披著那件毯子,漫步在街道上。


今日大雪紛飛。


王城大半個冬季都在下雪,下雪並不是多麼罕見的事情。


他看著一片祥和的街道上,幸福走過的一家人,開心勾肩搭背的冒險者們,匆忙四處採購物資的僕人們。


王城內沒有人獸,因為魔君領雇傭了人獸傭兵,因此海莫茲王國禁止人獸進入,但獸人則不會被禁止進出。


(解咒的效果真好。)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書店附近的那座噴水池邊。


(這世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這邊。)


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不由得產生出了傷感的情緒。


(如果我沒有生這場重病,未來會是怎麼樣?)


(我不知道,既然我已經"甦醒"了,我就不應該裝睡。)


眼角結冰的小水珠,再次有了新的熱淚。


(切,還以為能保持我的高冷。)


他抹了抹眼角,折返回去了。


無感法則越來越稀薄,反噬如同想蠶食獵物的野獸般,不停蜂擁而至。


每一秒後的疼痛都比上一秒不知多了多少,起初輕鬆的步伐已經轉為吃力的邁著每一步,而肉體此先的衰弱也漸漸回到了身體。


發燙的身體、無力的雙腳、發紅的手掌、發腫的喉嚨。


耳朵開始聽不清楚聲音,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且困難,舌頭失去了味覺,眼睛開始難以聚焦,全身的皮膚都如同被針刺般難受。


幾分鐘後,他走出了最後一步,隨後癱坐在那個無人的角落。


不遠處的肉香飄來他卻聞不到,不遠處熱騰騰剛出籠的包子他看不見。


他一人孤零零的癱倒在角落,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


黑暗與痛苦,冰冷與寂寞。


已經甦醒一次的他又再一次要陷入長眠。


此時的法則紋已經遍佈整身,雖然外人都看不見這些紋路。


他喪失了與外界感知的能力,只能靜靜的面對著死亡的走來。


一步兩步,他彷彿看見了死神的到來。


他心裡明白,確實是有死神,但死誰卻不會來道凡界。


(說不定祂拚著毀滅數千年也要帶我走呢?)


米札拉波在內心嘲諷著。


而這也是他這一世最後一個念頭了。


幸運的事是他沒看見她的到來,悲傷的事是她沒能早點來到他的身邊。


「米札拉波?」


拉芙快跑至米札拉波的身旁。


「抱歉,我沒有更早來找你......」


鼻酸不止,眼淚更是落在了那條藍色毯子上。


忽然間,整個世界停滯了一會兒。


無論是正戰鬥的冒險者,無論是在戰場上交談的軍人們,無論是正在吃著午餐的平民。


無論是冒險者公會的總會長,無論是聖教國的大主教。


無論是陷入長眠的龍們,無論是穿過界門來到人界的魔物們。


世界靜止了,卻不是靜止。


風依舊吹拂,雨雪依舊灑落,溪流仍然流動,日月始終在移動。


只要是有靈魂的個體,都同時朝向了那個人。


有些與曾他交好,也有些與他敵對,但更多的是與他無關之人,如他附近的乞丐、貴族與面都沒見過的行人盡是如此。


不只是在世的那些人,連其它時間段甚至是不同世界的靈體,也現形飄在了這個世界,一同跪拜著他。


此景彷若漫天星辰,圍繞在了世界中心。


他值得嗎?他當然值得。


在中心,某『人』憑空出現在拉芙身旁。


「這就是他的答案。」


「嗯。」


「我很抱歉,他第一世時我做得那些『變數』,我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專一?」


「嗯。」


她清楚他說得是什麼。


「那麼妳的答案呢?」


「我......」


她之前的記憶與前兩世的記憶交疊在一塊,一時之間並沒有給出回復。


想起了伊利亞斯最後的道別、想起了記憶覺醒的伊利亞斯對自己提出的選擇。


不久後,她張口說了些話。


伊利亞斯點了點頭,消失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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