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艾吉歐一塊的人神只有看到米札拉波睡著,後面的這些祂都沒有看見便清醒過來了。
『剛剛那是......?』
「這一世不是轉生,而是覺醒嗎?」
回憶起所有前世的他,邊環顧四周邊接收著出生以來的記憶。
「沒想到這一世居然是在這個世界段,身體狀態有夠糟糕,大概是活不過今年了?」
「這具身體能活到今年已經是神蹟了,神蹟.......」
他摸著下巴,思考著某些事情。
「沒想到這裡居然是王城,說不定已經遇到熟......」
記憶中,那個少女正在向著自己道謝。
「怎麼是她!?」
「不可能,不可能,王城這麼大怎麼可能就這麼湊巧!」
記憶繼續滾動下去,越來越多的她佔據了不少的畫面。
「不......」
比起肉身上的折磨,與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對自己意義重大。
「難不成是某個神的惡作劇?不可能啊!」
米札拉波不認為神會有自己重生後,第一世的那些記憶,根本沒有理由將她引導到自己身邊。
「為什麼......要這樣子折磨我啊!」
摀著自己的胸口,一股說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
「難不成我是在仙界的某個秘境中?現在是對我道心的考驗嗎?」
想到此,他的左眼立刻就變為了『真實之眼』,環顧著這個世界。
「沒有破綻,那麼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嗎?」
肩膀沒有繼續緊繃,他將自己的臉埋進了棉被之中。
「在仙界的那一世太久了,我也說不清楚具體有多久,有多有沒見到妳了,是真的沒想到還能再次遇見妳。」
被自己雪藏起來的第一世記憶,緩緩解開了封印。
『副會長,不要讓她糾結,誰贏下這場決鬥誰就有資格與她過完這一生,另一個人就別再糾纏下去了。』
『沒問題。』
......
『我認輸。』
『副會長,謝謝您。』
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的伊利亞斯,真誠的對著面色如常的西賽古。
伊利亞斯很清楚,要是繼續打下去,肯定是西賽古能戰勝自己,但是他自己認輸了。
(或許她本來會喜歡上他的,是我限制了他們的感情發展?)
西賽古帶著空洞的眼神,走出了投影世界。
數年後,索列克大陸上多了一位魔物殺神。
又幾年後,魔物殺神突然消聲匿跡。
回憶到此就中斷了。
「我以為能在未來靠著時間慢慢侵蝕對妳的情感,直到這一世前我也確實以為我成功了。」
「不過我錯了。」
內心情緒的劇烈波動,迴盪在這副殘破的軀體之中,陣陣淚水不堪負荷的脫離出來。
「我對妳的情感根本不會減弱一絲一毫,甚至更甚於那世了。」
「我親愛的......芙啊。」
他回憶著腦中的那張臉,整整在床上發呆了一小時。
「算了,先讓這副破身體能輕鬆一點。」
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緒的他,開始了這一世的行動。
「這一世可沒有西賽古,要是我不去做些什麼,又會重蹈『失落的雙子』的結局,這樣子她就......」
一想到這,他這才下定決心,下定了要在短時間內徹底改變整個世界走向的決心。
(生生不息法則。)
一道生意從四周灌注到了他的身體,一瞬間全身的病痛就消散了。
「雖然忍受這種程度的痛一點都不難,但是能不痛還是不痛好。」
「不痛的代價就是一周後就會死亡,而且這還是不算上被世界排斥的情況下。」
話音未落,只見右眼下方冒出了一條詭異的紋路。
「法則紋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唉。」
「這一世似乎沒有任務,連那個惱人的系統都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出現,不過這樣也挺好的。」
「那麼這短短數天的時間,就讓我完成記憶被塵封時的願望吧?」
「無中生有法則。」
他雙手背在身後,眼前突有一陣耀眼的光芒,光芒消逝後,只餘百枚的金幣漂浮在了空中。
「空間法則。」
在腦海中定位後,他就如同人間蒸發般消失在原地。
他一眨眼間就站在了故鄉的家門中。
(好久沒回來了。)
(原來大哥都已經結婚了,沒能來祝賀他們,我這個弟弟真糟糕啊。)
(未來我也沒辦法繼續陪著家人們,抱歉了。)
他放下空中那一捧金幣,隨手拿起一張紙用魔力書寫下些遺言。
「命運法則。」
他的雙眼能看見五座吊著無數絲線的詭異器具,每座都代表著某人的命運軌跡,亦即可能發生的未來與結果。
「雖然我沒辦法直接操控命運,但是讓命運偏向好的一面倒是不難辦,畢竟這種事情我也做過幾次了。」
他輕輕撥掉了深黑色的絲線,餘下的絲線都是淺白色的絲線,越深色的絲線就代表著越負面的可能性。
「瘟疫法則。」
無數彩色斑點出現在他的周身,隨後像是受到某種命令般,自動避開這座房子,或者說這房子內的幾人。
「夠了。」
「空間法則。」
這一來一回只在1秒之內。
他已經回到書店2樓的臥室,眼下的法則紋又向下延伸了不少。
「應該沒有什麼必須要做的事情了,這幾天就......」
他突然看往某個方位,那是索列克大陸的方向。
「消滅它不是必要,但我無法裝作看不見它。」
「那團噁心的存在,看一次就噁心一次!」
「這幾世看見的苦痛,都是由這傢伙所造成的!」
「為何我當初要......」
「不提也罷。」
說完後,他閉上了眼睛,隨後整個人再一次消失了。
索列克大陸的某個高原之上,一名面色冷峻的青年死死看著周遭若隱若現的紋路。
「守望者!」
他大聲地喊了出來。
沒多久,他頭頂上的雲層匯集在同一點,隨後長出了一個由雲構成的人型物體。
「為何你知道我?」
「這不重要。」
「為何你知道此處?」
「因為我要打破封印。」
「你知曉封印破除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我當然知道。」
「當然知道?那你還想這麼做!」
那團雲用著無比憤怒的語氣喝斥著眼前的人,眼前那人似乎藉著隱相本源,掩蓋了真實的外貌。
「閉嘴。」
簡單的兩個字,確讓守望者發自心底的感覺到了恐懼。
不管何時,他從未感受到恐懼,太初剛降臨時如此,未來更應是如此。
「你......」
守望者面目猙獰。
「不打破封印怎麼消滅它?」
「它可不會受到凡界魔力的傷害,只有特殊的手段才能傷害以及封印它。」
「那是你們的手段還不夠強大,你就乖乖閉上嘴巴好好看著我做了什麼。」
「我呼喚你來就是要讓你見證太初殞落後,告訴罪者們可以解脫了。」
「你連罪者都知道?」
守望者愈發看不透眼前之人,他甚至開始不敢肯定眼前之人是人。
他並未回話。
(解咒法則。)
那一層層鎖住太初的詭異魔法文字,一下子就被特殊的力量所抹除。
「哈哈哈!」
「老子又回來了!」
「顫抖吧!恐懼吧!絕望吧!」
未見其形,就已經開始大放厥詞了。
「閉嘴。」
(沉默法則。)
「#&%^&#*!」
(這是什麼東西!)
「可悲的集合體,就讓我幫你解脫。」
「湮滅法則。」
「#*$(%&(#%(!」
(凡界的攻擊對我沒用!)
一小團極致黑的小黑球飄往了太初所在之處。
「&&&!」
(哈哈哈!)
詭異的聲音戛然而止。
小黑球撞在太初身上後,裂解成一層吸附在太初外的薄膜。
「湮滅。」
薄膜連帶著太初直接從這個世界上被抹除。
「啊......」
在一旁看著發生與結束的守望者甚至忘記了如何言語。
「空間法則。」
他消失了。
這趟消滅太初的行動並未花費他1分鐘,在他消失後,守望者周邊突然冒出了七處空間扭曲,扭曲結束後是七位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人。
其中就有奇諾、扶月還有位曾在建國祭時騙了某個王子錢的青年騙子,他們有個共同的名稱──罪者。
「你是誰?」
一名紅髮中年率先質問,他的眼球上若隱若現的浮著憤怒紋。
「守望者。」
「守望者?」
他皺了皺眉頭,努力從記憶中尋找著這個詞。
【守望者是守護世界之人。】
那名為憤怒的罪力中,有一道聲音以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告訴他。
「知道了。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太初的封印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
守望者不疾不徐的說出了整件事情的頭尾。
「太初真的被消滅了?」
為首的紅髮中年不可置信的看著守望者。
「我是感知不到太初了,你們可以去那裏檢查一下。」
守望者對著太初被封印的地方指了指。
「哼,你還敢質疑守望者?」
身形消瘦,一頭棕髮,眼上浮著傲慢紋的男子很不客氣的說道。
「該死的蟲豸!要不是看在太初的分上,不然我早就打進去海莫茲王國裡面了!」
紅髮中年男子額頭上的魔石不停閃爍著。
「你說什麼!」
正當兩人快打起來時,世界又有了變化。
整個人界,海莫茲人與魔人都被一道沖天光束壟罩著。
每個海莫茲人與魔人被銀白光束壟罩後,身上都浮現著一層薄薄的魔法文字。
「這是什麼?」
在場除了守望者外的七人,都對那層文字相當訝異。
「這是一種詛咒。」
不等守望者說下去,銀白光束就打散了那層詛咒。
「......」
這一日起,魔人頭上的魔石再也無法發揮作用,新生魔人的頭上從此沒有魔石。
「傲慢、憤怒,現在你們還會覺得對對方有說不清的恨意嗎?」
從出生起,海莫茲人與魔人就對彼此有著朦朧的恨意,這並非是歷史遺留的仇恨所導致,而是一種詛咒。
「......沒了。」
「恩。」
兩人都冷靜下來了。
「這就是詛咒造成的效果,這詛咒只有接觸到本源之力的大賢者,才能稍微感知。」
「這層詛咒就連我都無法解除,只有你們成為大賢者後,或者是有外力的干擾才有機會解除詛咒。」
「剛才解除這層詛咒的,很可能就是剛才消滅太初的那位。」
罪者們都沉默不語。
米札拉波回去後,看了看泡在詛咒的王城,內心止不住的嘆息。
「這是必然還是偶然呢?」
「自己種下的因,果當然要自己還。」
「解咒法則!」
這次法則的力量與剛才完全無法比擬。
延伸至脖子的法則紋瞬間就蔓延到了大腿附近,而它蔓延的同時,也對米札拉波造成難以忍受的劇痛。
「啊!」
他死咬著牙,總算是撐到了解咒法則的發動。
法則並不是自身擁有的力量,而是牽引著世界法則之力。
因此,只要對法則理解夠深沉,就算是新生的嬰兒都能牽引法則,只不過凡人牽引後的反噬會相當痛苦,並且還有永久遺留的法則紋。
不過也沒有多少凡人能夠牽引法則就是了,即便是大賢者也只能勘勘接觸本源之力。
解咒結束後,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三天?」
「還有最後一輪法則要牽引,死也要撐住。」
握緊的拳頭,目光看向遠處,意識緩緩的陷入了睡眠。
這一夜,發生了兩起影響全世界的事情。
隔天。
「終於醒過來了。」
他伸著懶腰,摸著咕嚕叫的肚子。
「先填飽肚子吧!」
他走向桌旁,伸手抓起乾癟的錢袋子。
「似乎沒什麼錢......」
「算了,把書賤賣光吧。」
他將錢袋子丟回桌上,獨自下樓。
半天後。
「嘿嘿嘿,好多錢。」
他甩著滿滿的錢袋子在街道上逛著。
「627年,我記得就是獸潮結束的那一年吧?」
「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
米札拉波的雙眼看向魔力學院。
「拉蒂菲希絲死了嗎?洛傑被瑛達彌刺殺了嗎?」
「可能都發生了吧,我也改變不了這些結果了。」
甩了下腦袋後,他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王宮的某處。
「這一世,就讓我來祝福她,讓她能幸福的過完餘生。」
「詛咒已經解除了,他不用犧牲了,能一起過完這一生了。」
「哈哈哈......總感覺跟第一世相似,畢竟我第一世也透過合道了王國,做了些事情。」
一陣苦笑後,他繼續行動起來。
(空間法則。)
在無人小巷弄處的他,又消失了。
轉移後的他懸浮在宅邸的正上方。
(隱相法則。)
在其他人看來,他自然得像是空氣。
「是要祝福她的,當然不能跟其他人比。」
(至高法則──強運。)
(至高法則──祈福。)
(至高法則──無病。)
(至高法則──強身。)
(至高法則──長命。)
至高法則是最高階的法則,唯三的效果就是絕對性、最高性、可塑性。
絕對會賦予某人,與與任何東西衝突時以至高法則為主,沒有固定的用法。
與法則相同,改變的效果越強大,需要承受的反噬與法則紋的侵蝕就越強大。
(離感法則。)
如潮水湧來的劇烈反噬傾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好當初有特意折磨自己,不然離感法則也不會領悟到,現在說不定連動都動彈不得了。」
他長嘆了口氣。
這幾世,他都完成了截然不同的『道』,這是他一步步累積達成的,而非什麼外力加持。
現在的他手上拽著四團至高法則,飛進了宅邸二樓,來到了某人的房間內。
他看見了正躺在床上舒服睡覺的她。
(好久,好久,好久不見妳了。)
他站在床邊暗自苦笑著。
(界門就讓伊利亞斯他們或是後人收尾吧?我已經沒有餘力了。)
他將手上的四個至高法則推向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女。
(不會再見面了吧?)
(恩......)
(畢竟每個世界線都只出現一次過,而且我也不知道這世死去後還有沒有下一世。)
(理想鄉......真的有這種地方嗎?)
(沒有妳的世界,還能稱得上理想鄉嗎?)
(不奢求妳喜歡我,只要能讓我在妳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守護著妳,守護著妳愛的人就好了。)
(該走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
但他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
他搖了搖頭,並牽引了空間法則,離開了此處。
一滴淚水在他離開時滑落,滴在了她的棉被上。
他又回到了書店門口。
「真的是湊巧嗎?」
抬頭仰望著天空。
他知道幾乎全部的事情,因此他相當懷疑是不是有東西在悄悄搗亂。
「不知道,咳咳咳。」
離感法則正在漸漸消退。
「今天就要死了。」
他轉頭看回店內,書架上只上下寥寥數本冷門的書。
「也沒什麼東西能夠留下來,就這樣讓它們待在這好了。」
他關上了書店的大門,披著那件毯子,漫步在街道上。
今日大雪紛飛。
王城大半個冬季都在下雪,下雪並不是多麼罕見的事情。
他看著一片祥和的街道上,幸福走過的一家人,開心勾肩搭背的冒險者們,匆忙四處採購物資的僕人們。
王城內沒有人獸,因為魔君領雇傭了人獸傭兵,因此海莫茲王國禁止人獸進入,但獸人則不會被禁止進出。
(解咒的效果真好。)
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書店附近的那座噴水池邊。
(這世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這邊。)
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不由得產生出了傷感的情緒。
(如果我沒有生這場重病,未來會是怎麼樣?)
(我不知道,既然我已經"甦醒"了,我就不應該裝睡。)
眼角結冰的小水珠,再次有了新的熱淚。
(切,還以為能保持我的高冷。)
他抹了抹眼角,折返回去了。
無感法則越來越稀薄,反噬如同想蠶食獵物的野獸般,不停蜂擁而至。
每一秒後的疼痛都比上一秒不知多了多少,起初輕鬆的步伐已經轉為吃力的邁著每一步,而肉體此先的衰弱也漸漸回到了身體。
發燙的身體、無力的雙腳、發紅的手掌、發腫的喉嚨。
耳朵開始聽不清楚聲音,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且困難,舌頭失去了味覺,眼睛開始難以聚焦,全身的皮膚都如同被針刺般難受。
幾分鐘後,他走出了最後一步,隨後癱坐在那個無人的角落。
不遠處的肉香飄來他卻聞不到,不遠處熱騰騰剛出籠的包子他看不見。
他一人孤零零的癱倒在角落,承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
黑暗與痛苦,冰冷與寂寞。
已經甦醒一次的他又再一次要陷入長眠。
此時的法則紋已經遍佈整身,雖然外人都看不見這些紋路。
他喪失了與外界感知的能力,只能靜靜的面對著死亡的走來。
一步兩步,他彷彿看見了死神的到來。
他心裡明白,確實是有死神,但死誰卻不會來道凡界。
(說不定祂拚著毀滅數千年也要帶我走呢?)
米札拉波在內心嘲諷著。
而這也是他這一世最後一個念頭了。
幸運的事是他沒看見她的到來,悲傷的事是她沒能早點來到他的身邊。
「米札拉波?」
拉芙快跑至米札拉波的身旁。
「抱歉,我沒有更早來找你......」
鼻酸不止,眼淚更是落在了那條藍色毯子上。
忽然間,整個世界停滯了一會兒。
無論是正戰鬥的冒險者,無論是在戰場上交談的軍人們,無論是正在吃著午餐的平民。
無論是冒險者公會的總會長,無論是聖教國的大主教。
無論是陷入長眠的龍們,無論是穿過界門來到人界的魔物們。
世界靜止了,卻不是靜止。
風依舊吹拂,雨雪依舊灑落,溪流仍然流動,日月始終在移動。
只要是有靈魂的個體,都同時朝向了那個人。
有些與曾他交好,也有些與他敵對,但更多的是與他無關之人,如他附近的乞丐、貴族與面都沒見過的行人盡是如此。
不只是在世的那些人,連其它時間段甚至是不同世界的靈體,也現形飄在了這個世界,一同跪拜著他。
此景彷若漫天星辰,圍繞在了世界中心。
他值得嗎?他當然值得。
在中心,某『人』憑空出現在拉芙身旁。
「這就是他的答案。」
「嗯。」
「我很抱歉,他第一世時我做得那些『變數』,我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專一?」
「嗯。」
她清楚他說得是什麼。
「那麼妳的答案呢?」
「我......」
她之前的記憶與前兩世的記憶交疊在一塊,一時之間並沒有給出回復。
想起了伊利亞斯最後的道別、想起了記憶覺醒的伊利亞斯對自己提出的選擇。
不久後,她張口說了些話。
伊利亞斯點了點頭,消失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