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的演奏-前場

唯有更用強大的力量反擊才能遏止侵略者的腳步

 

終響-待朔(九月-七日)

五色龍神歷23千紀120年,凍土將軍,尼萊斯.康普

 

距離迦爾薩堡約莫40公里處的森林中,【夜幕天騎隊】正在紮營處做裝備的整備以及休息

身穿黑色為主並有著美麗金色浮雕盔甲的隊長正緩緩的在扎營處四周走著,並一邊聽著部下所提供的情報

在聽完部下彙整的燃存-日末(四月-十八日)整天的報告後,隊長便走進了自己的帳棚內,並在從士的幫助下螁去了厚重的盔甲

「法娜芙琳大人的皮膚還是依然那麼的緊緻呢」

一旁的女從士為其脫下頭盔時誇讚道

「而且身材也是如此優美,就算是身為女性也不由得感到心動呢」

為法娜芙琳解下鎖子甲的另一名女從士也如是附和道

「妳們兩個!我們這種下級兵怎麼能與將來要成為法皇夫人的法娜芙琳大人相比呢?這樣太汙辱大人了」

「是啊!閉上妳們的嘴!與其說那麼多還不快點動作!」

「「「是!從士長!」」」

被較為年長的從士訓話的幾人立刻麻力的整理起裝備並將法娜芙琳領至浴缸前

她們先是為其擦遍身體的每一處,才隨後才讓其泡澡

在完成一系列身體按摩及護髮的動作後,幾位從士這才伴隨著從士長的罵聲離開了帳篷內

而泡在浴缸內的法娜芙琳看著從士離開後才開始放鬆,緩緩的讓身體泡入池中並回想起了自己的過往

最近隊伍距離迦爾薩堡越近,她越會陷入回憶,甚至在不久前討論如何進軍的報告時她也發了呆

看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赤紅的髮絲、碧綠如翡翠般的眼珠與丹鳳眼,自己人生中注定的殿下會喜歡這些嗎?

先是撫摸著自己的臉蛋,並慢慢向上最後停在身為珂特拉人所特有的犄角上

輕輕劃過那些在戰場上留下無法被粉底或裝飾物所掩蓋的磨痕與傷疤

這才是真正的自己

雖然她對這些傷痕不以為意,但...殿下會接受這樣醜陋的自己嗎?

 

過去,每位法皇身旁都必會迎娶一位由皇國為其親自挑選能同時作為護衛和皇后的女性

遵守著這項傳統的皇國便成立【夜幕天騎隊】,讓這支全是女性組成的特殊作戰部隊能在護衛法皇的同時幫助法皇傳宗接代的工作。

【夜幕天騎隊】皆是由女性組成,但她們的戰鬥能力都是精銳等級,就算放至第一線有沒有問題。

雖然,這代的隊長因剛交接不久,領導經驗稍為不足,但在較為有經驗的年長士官輔助下,她不負【夜幕天騎隊】的名號完成了每一次的任務

不負眾望的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夜幕天騎隊】隊長

而這也便是這次任務中,一直煩惱著法娜芙琳的理由

代代的【夜幕天騎隊】隊長和其成員皆是由被譽為龍人的珂特拉人中的伊莎蓮一族所代理

前代,也就是自己的母親,在幾年前退休後將這份工作交給了剛滿18歲自己

而當初接下這份工作時,法娜芙琳也認為自己會像母親一樣在年輕時接下這份充滿莫大榮耀的工作,並在自己的女兒成年後交接這份工作

然而安娜西亞的進攻打亂了一切,自己與原先的愛人分開,與隊伍一同被派往戰場

而當在戰場上回歸故鄉時,她才得知自己過去的愛人已於另一名知己結婚

在得知這份消息後法娜芙琳感覺天都塌下來了

」不是說好回來後就結婚嗎?」

「為什麼背叛我?」

在種種的疑問之下她再次重回戰場,不過在ㄑ日沉戰役〉前【夜幕天騎隊】便被命令回到明布附近新建的據點:佛洛萊科堡壘進行防禦駐守。

直至現今涅札羅的法皇派首領突然才派人告知:要求【夜幕天騎隊】立刻向北,前往迦爾薩堡壘救援與保護新誕生的法皇

同時又因身在遠處皇國首都的法皇派得知新主消息過於唐突,而部隊也是透過【紫】的情報人員得知這份行動

【夜幕天騎隊】來不及多想便立刻派出準備護主

同時,法娜芙琳也猜到在遠在涅札羅的高官們想向新法皇引薦作為法后候補

希望新任法皇能笑納這份來自科羅威斯皇國的傳統見面禮

根本不願踏入這場政治婚姻的法娜芙琳靜靜地看著從水面上宛如跳舞的蒸氣,隨後嘆了一口氣。

彷彿要用水清洗自己煩惱似的,她用伸手捧了一瓢水潑在臉上

而就在她再次打算將身子泡入水中時...

「敵襲!」

「敵襲!」

「保護殿下!」

通知遇襲的鐘聲伴隨著爆炸以及打鬥聲在剎那宛如炸了鍋似從遠處傳來

聽到緊急情況發生的法娜芙琳也顧不得那麼多,立刻跳出浴缸隨便抓了一件浴袍穿上

隨後,粗魯的抓起自己放在不遠處桌上的劍,就這麼衝出帳篷

看著漆黑的營區,法娜芙琳並不清楚敵人究竟身在何處,只有一直聽到源源不絕的打鬥聲

「嗚!」

突然敵人也向她發起突襲,但在法娜芙琳的戰鬥本能下,她揮劍砍下敵人

法娜芙琳這才看清被一劍砍死的敵人

「...蟲子?」

敵人竟然不是人類,但同時也不像自己所見過的魔物

就在法娜芙琳一邊斬殺著蟲型魔物時,數個身穿鎧甲的護衛趕到她身邊

「大人!」

先前為自己清潔身體的其中一名從士長如今身穿盔甲急匆匆的跑到法娜芙琳面前

「大人!我們被包圍了!」

「其他人呢?」

「第二第三隊的人目前在抵禦敵人的大部隊」

「第四隊呢?」

「菲蕾娜少尉在剛剛的襲擊陣亡後,目前由三隊的吉娜中尉代為管理,目前在我們左側抵禦敵人」

「...菲拉」

「在!」

「立刻讓所有能動的人準備騎龍準備移動,同時讓第二第三隊將防禦圈縮小,以減少傷亡為主而非剿敵!」

「是!」

在菲拉離開後,法娜芙琳也沒有閒著,立刻對周圍施展了偵查魔法

不出所料,除了在前方抵禦不明昆蟲魔獸的第二第三部隊,她在不遠處找到了幾個零星被鼓催著的魔力爐

靠著優異的身體能力,法娜芙琳輕鬆解決掉所有攔路的昆蟲魔獸並來到目標所在地

幾個穿著吉利服的士兵見到這個身穿浴袍染滿魔獸繽紛血液的珂特拉人,先是嚇了一跳,隨後立刻朝她射擊魔法

沒等魔法射中自己,閃過攻擊的法娜芙琳便輕易揮劍砍死了前面幾個還來不及施展下一波魔法的士兵

她將其中一名士兵的雙手斬斷,隨後將其踢倒在地,問道

「你們在打什麼主意?誰派你們來的」

「去死吧!該死的異教徒,我等信仰之神的光輝將燃燒並淨化你們的罪!」

隨著斷手士兵嘴巴中喀沙的一聲,在法娜芙琳還來不及阻止時,他便口吐白沫的倒下了

「該死!」

雖然法娜芙琳不懂安娜西亞語但她還是從那個士兵的口音和裝備中得知他的身份

「該死!」

踢翻敵兵屍體時,她看到了幾件從屍體懷中掉出的物件立刻蹲下查看

「這...是什麼?」

「過去的安娜西亞魔法兵會攜帶這種東西嗎?」

撿起、翻轉了這塊鑲了儲魔石詭異的石板和一個破損的柱狀物,法娜芙琳的心中生出了一個又一個沒有解答的困惑

就在她陷入沉思時,先前前去支援大部隊的菲拉從士長再次出現

「殿下!蟲型不明魔物四散了!」

「是嗎...」

「看來這些道具是安娜西亞控制這種不明魔物的方法」

「這種方法應該是用煉金術去製作的人造生物,所以才會需要人為操縱...」

就在法娜芙琳在從士們的輔助下穿上盔甲的前後她都沒有停止思考

究竟是為何敵人會得知自己的位置以及是如何組織這些魔物進行系統化的進攻?

就在她思考著這些困難時,她突然抬頭望向天空

而在那漆黑一片,除了沉默的星空同樣也注視著回望者

一道道宛如流星般的火焰劃過天際朝自己的紮營處飛去

「所有人離開營地!!!」

來不急多想法娜芙琳立刻使用風魔法的傳聲朝著遠處森林中的同儕大喊

然而火焰宛如要吞噬想表達危險的風聲般,硬生生的落地並吞噬席捲了四周的空氣。

而在爆炸所產生的餘波撲向自己而來之時,法娜芙琳這才意識到

「啊啊...魔物攻擊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消滅我們...」

「只是他們要為30節魔法【烈焰遂星】打擊我們前的拖延罷了」

「看來我們要在這裡承蒙無上黑暗之龍的號召了嗎?」

緊握著象徵著信仰與權力的龍形墜飾,法娜芙琳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解脫

「抱歉...法皇殿下...」

「請原諒我這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妻候補吧...」



 ********

「他媽的!媽的!媽的!媽的!」

情緒失控爆著粗口並砸壞了房間內的桌子,丹憤怒的矛頭無來由的指向烏來翁

散落一地的報告

被砸了個粉粹的玻璃杯

通通散落在丹面前跪下的身邊的烏來翁

雖然頭上留著少許鮮血,身上被水淋濕,眼前的男人還是依然低著頭一聲不吭

重重的呼吸聲充斥在了房間內,直到丹重新坐下才慢慢趨緩

「...你說【夜幕天騎隊】消失了?」

「是的大人」

再次確認這不是夢後,丹垂下了頭無奈的再次嘆了口氣,雙手抱頭沉默了許久後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另外,如果有任何其他外援手段立刻告訴我」

「謝殿下!」


待烏來翁離開後,丹再次撿起了其中一張散落的報告

內容是一個宛如螃蟹般載具的設計圖

「提夫札特...?」

「沒見過的武器呢,但從這設計來看,就是坦克嘛...」

「你說呢?卡仔?」

雖然知道可能得不到回應但丹還是打趣的向自己的搭盪詢問意見

他知道是自己自轉生以來一意孤行才導致他們的關係破裂,但他依然嘗試著與卡爾帕溝通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但我還是厚著臉皮希望你可以幫忙我。」
「接下來會情況會更為嚴峻,而我希望有一個魔法好手可以幫忙我」

「你不用立刻給我回覆,畢竟我就在這裡,嗯」

看著視覺液幕中正忙活著指揮接下來防禦工事的丹,卡爾帕依然沒有回話

雖然他已不再生氣,但礙於面子以及對丹還並未熟悉,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向丹表示自己要為先前的失控道歉,只能默默的從液幕中看著丹的一舉一動。

」不過...,照這樣子,丹先生也不須要我的支援吧...「

「是啊,我又幫不上忙了」

「我到底...」

「...是在幹嘛啊?

俯視著自己軟弱無力的雙手,卡爾帕突然覺得悲從中來,緊接著又再次緩緩的抱住了頭

「為什麼,我又再次逃避了呢?」


 ********

「一切進攻都已經準備就緒,就待殿下的一聲下令!」

在太陽還未升起之際,芬便已跪在比萊芬跟前請求其下令進攻

打了個打哈欠的比萊芬沒有管芬的話語,只是擺了擺手,隨後拿起刀叉開始享用起精美碗盤中的精緻早點

而在比萊芬結束了早點的享用後,他這才抹了抹唇說道

「那麼,提夫扎特機動1連,進攻。」

雖然,比萊芬的聲音不大,但在紮營處最前方的螃蟹狀的巨型鋼鐵載具即可有了動作

伴隨著士兵吹響的號角,螃蟹型載具發出巨大嘰嘰的金屬移動聲,移動著看似笨重的四肢開始向著迦爾薩堡進攻。

「...」

吮了一個酒後,比萊芬開始看著遠處戰場,片刻後詢問道

「芬將軍,昨天有那些溝渠和鐵條嗎?」

「報告殿下!屬下在昨日並未見到!」

「是嗎?」

看著遠處敵人所架構的防禦工事,比萊芬絲毫沒有憤怒和疑惑,反而有些興趣富饒的看著提夫扎特逐漸逼近的壕溝,彷彿是看到新奇玩具的孩子

「如果...,這裡也有跟在「那位」在本國提供靈感的同鄉的話...」

「那麼活捉的功勞可比攻下作為希瓦牡門牙:迦爾薩堡的功勞還要大呢。」

「全軍聽令。」

「把這座堡壘攻下來,同時把指揮官活捉給我。」

「聽著,我不會再重複,我只要活的,知道了嗎?」

比萊芬嘴邊的魔法陣在輕聲的傳達的自己的命令

命令隨著風傳遍了戰場,雖然輕柔卻像索命的絞繩,纏繞上了每一個士兵的脖子

伴隨著命令第一排的提夫扎特開始有了動作,他們翻過先前第二師團進攻時所產生巨大的深坑後便停在了壕溝之前

嗡嗡嗡

提夫扎特們宛如蟹腳的前肢開始放出法杖凝聚瑪娜的聲音

隨後,無數的藍色光芒從中射出,宛如散彈一般,隨意的向前方噴灑

雖然華美,但每當藍色光芒擊中目標時,那與外觀不相符的破壞力便暴力的向四周宣洩他的力量。

飛塵在第一波掃蕩後四濺,雖然漫天塵土導致比萊芬看不見遠處

但他很確定迦爾薩堡的防護結界肯定已被這次的進攻破壞了,而毫無回應的迦爾薩堡也彷彿

「全員進攻,魔法兵自由射擊。」

伴隨著比萊芬的命令,無數士兵從提夫扎特的四肢後方走出

他們手持魔杖,緩緩的對準迦爾薩堡那近乎摧毀的城門

噠噠!噠噠噠噠!

那令士兵畏懼的火光再次從不遠處的壕溝中宣洩而出,無情的收割那些正在架構魔法的士兵們的生命

而在一旁的提夫扎特宛如要守護士兵般的將四肢遮在那些未被殺死的士兵們前方

然而就在這些笨重的鋼鐵螃蟹試圖轉身的剎那,一隻巨大的手掌突然衝破大地。

就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重重的將拳頭先是砸在最近的提夫札特上,隨後橫掃,這兩個攻擊之下立刻打亂了提夫扎特機動1連的陣行。

而從泥濘之中爬出的正是在先前與提爾芬兵團交戰時被認為遭到擊沉的〈高潔聖女〉號。

「所有能動的單位立刻散開!」

「所有單位!主砲自由開火!」

隨著比萊芬的一聲下令,所有的提夫札特開始快速的挪移,閃避了〈高潔聖女〉號接下來的攻擊

但是,比萊芬再次被希瓦牡的哥雷姆所震驚。

只見〈高潔聖女〉號高舉那宛如樁一般的左臂對準了遠處,比萊芬所在的位置

噗咻!

隨著一聲瓦斯推進的聲音,一根巨大的鐵樁如兇獸似的朝比萊芬撲去

就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一直護衛在比萊芬身邊的芬率先抽出劍將鐵樁的方向改變

隨著劇烈爆炸所揚起的塵土如雨般澆了所有人個滿頭土臉,比萊芬的臉色便開始有些猙獰

失去了與先前從容不迫相反的態度,看到敵人的哥雷姆被數台提夫札特們的主炮:二十節魔法〈燒裂光〉擊中倒地不起後,他異常溫怒的下達了命令

「給我攻下這座城...!」

「把這些該死的異教徒!他媽的都給我拖出來處死!!!」

然而就在比萊芬咬破唇,憤恨的盯著依然沉默的迦爾薩堡時,收起劍的芬再次跪下提醒道

「殿下!微臣在此向殿下進言,能否等明日提夫扎特機動2連集結後,再與主力的反魔重裝甲兵一同推進!這樣定能拿下迦爾薩堡,殺光蠻族!」

「啊...?你是說...以我天下無敵的安娜西雅提夫札特組成的機動連沒法子在今天打下這座連結界都沒有的堡嗎?」

「微臣絕無此言,只是希望可以減少士兵的傷亡量,以便在下一場戰爭中有更多戰力。」

「那麼,進言駁回!」

「殿下!」

不給芬任何發言的機會,比萊芬立刻下達了新的命令

「所有機動1連聽令,帶領其餘的士兵向前發起衝鋒」

「給我在今天之內打下這座該死的堡壘!!」

看著因為憤怒而丟失冷靜的主君,芬只能看著不斷噴射著副炮:十節魔法〈閃裂風暴〉一邊向前推進的提夫札特們

「剩餘七架嗎?」

就在芬細數著殘存的提夫扎特時,在迦爾薩堡右側的樹林中突然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看到不斷抖動的樹叢,芬突然有些恍惚

「先前,在那裡有樹叢嗎?」

「咦...,等等!」

「所有提夫扎特!立刻迴...!」

然而,在芬還來不及發出號令,一直鐵樁便在電光火石之間從樹叢中射出

宛如一切都發生於剎那,當芬回過神來時,他最畏懼的事情發生了

看著臉因憤怒而如同麻花般擰在一起的比萊芬,芬只能低下頭沉默不語

「17台提夫扎特在出戰全軍覆沒...」

「除了完敗之外,根本說不出其他措辭來解釋這場初戰...」

「將所有人員調回,同時放出煙霧彈,將可用的零件但會,同時銷毀其他不可用的大部分部件...」

「...,微臣這就處理」

待芬離開後,比萊芬也離開了他一直坐著的位置,臉上已無一開始的不可一世

直盯著迦爾薩堡那因先前進攻而完全焦黑的城牆,最後落在城齒上彷彿看見什麼似的,視線完全不願離開

他咬著手指指甲,嚼的出血,眼睛佈滿紅絲,忿恨的喃喃道

「該死的異鄉客...」

「不要以為你會有有一個好下場。」

雖然,風未將這份憤怒傳遞

然而在不久的未來所有抵禦著外敵入侵的希瓦牡守軍,都將體會到來自侵略軍的恐怖

今天的勝利或許是甜美的,但沒有人知道今天在遠處森林中敗走的侵略軍將會從那密林之中帶來什麼兇殘的野獸

即便勝利了,壕溝中也沒有絲毫歡呼,唯有一陣陣鬆了口氣的嘆息從四月初春的空氣中凝結後被吐出

或許明天可能會死吧,但今天活下來了那就先休息吧,為了明天也能活下來。

而這場戰爭的前場便在疲倦防守方的僥倖勝利下作結

夕陽的落下也將所有人帶入夢鄉,除了焦灼仍在燃燒的土地,一切都回到了最初

徒留

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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