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16.圓桌遊戲(中)

狼人殺!天黑,請閉眼


「狼人殺?那是什麼?」

「就是麻瓜的那個P什麼的專家發明的遊戲......Psy……物理學家(physicist)?」

面對疑問,以撒搔搔頭回答到。

「是心理學家(psychologist)。」

身為有如半身的好友,雅蔱立刻吐槽。


「聽不懂,你知道嗎?」

「不知道啊,生理(physical)和心理(psychological)有什麼差別?」

「嗚......說到狼人,我又想起石內卜教授的作業了......嗚呃......」

應該說果不其然嗎?即使聽完說明,現場的新人們仍無一人知曉該怎麼玩,最後雅蔱只好掏出信件供大家一起研究。


「嗯......我看看喔,一般狼人殺裡會有殺手、警長、警察、村民......」

「欸,為什麼明明是狼人殺,裡面卻沒有狼人?」

「警長是什麼?警察又是什麼?」

「村民是什麼?麻瓜嗎?喔,我才不要當麻瓜,什麼都不能做遊戲有什麼好玩的?」

「咦?女巫才做不到這種事喔,麻瓜對女巫到底有什麼誤會......」

研究的結果,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路平不得不拿過信紙依照介紹重新訂定規則。


「既然大家都覺得當麻瓜無趣,我們人也沒這麼多,這次就不玩有村民的遊戲了。」

路平一開口說話,所有學生都安靜了下來。


「首先壞人就用大家都熟知的那個人和食死徒吧。」

路平用手指輕輕敲著信紙邊思考邊說道。

「食死徒的兩位知道彼此,可以每夜殺一人。那個人知道2位食死徒,可以獨斷改變食死徒的行動,夜間死亡或被狼人咬時則可以選擇再殺一人或讓一個食死徒繼承地位,但是繼承地位的食死徒無法有一樣的能力......」


「......黑方陣營再加一個催狂魔好了。」看著思索中的路平,雅蔱像是想到什麼般瞄了一眼窗簾已拉上的窗戶提議道。

「好主意。催狂魔在被殺時可以拉一人陪葬。狼人就可好可壞好了......占卜時顯示白方,死亡時可以咬一人轉變對方身份,如果那個人先死透就是白方,兩位治療師先陣亡就是黑方,計算倖存人數時,狼人不算在內。」路平先是同意後又慢慢的補充道。


「那麼白方就是1位占卜師、1位正氣師和2位治療師了。」

西追如此總結,而後說道,「但是2位互不認識的治療師不能同時睜眼......那麼就1位負責救人,1位負責保管毒藥,保管毒藥的治療師只有在負責救人的治療師沒有行動的夜晚才可以行動,萬一剛好施救與正氣師保護重疊,被救者仍會死亡?」


「OK,身為占卜師每晚可以查看一人,正氣師可以指定保護一人,但是不能連續保護一樣的人,沒錯吧?」

以撒帶有確認意味的問,得到了大家的首肯。


「耶~我期待的等不及了~啊,我們要怎麼抽籤?還需要一位主持的法官對吧?」

以撒歡呼到一半突然想起問題來,而後......

「還是......我來當法官......」

以撒如此提議,只是語氣怎麼聽怎麼都像個得不到金加隆的玻璃獸般消沉。


「還是我來吧。」

西追笑著拍拍以撒的手背,向不知從何處掏出一疊舊羊皮紙已經準備要主持的路平示意。

「西追,我也可......」

張秋連忙表示自己願意主持的意願。

「你就別跟我搶了,我可是很期待當法官的樂趣的。」

西追笑著眨了一下眼睛說道,而後壓低聲音耳語,「更何況,你其實也很想玩,對吧?就給我一個展現風度的機會吧。」


「既然西追這麼說......」

張秋成功被說服了──應該說,西追總是能成功說服張秋──重新坐下後,被說服的張秋收穫了路平一個奇妙的微笑。眾人紛紛抽著路平臨時準備的籤紙,看到最後一張留在手心裡的籤時,張秋覺得路平似乎愣了一下。


「第一夜,天黑了,大家請閉眼。」

張秋看了自己紙條上的字,是治療師2。閉上眼,西追沉穩中帶著少年特有的溫潤聲調自耳邊響起,張秋覺得,自己願意就這麼閉上眼,沉淪在這天籟之音中一輩子。


「食死徒請睜眼。」

「食死徒請閉眼,那個人請睜眼。」

「那個人請閉眼,正氣師請睜眼。」

「正氣師請閉眼,治療師1請睜眼。」

「治療師1請閉眼,治療師2請睜眼。」


時間緩緩的在閉眼中流逝,張秋卻覺得還不夠。


……好想,再多聽一點。

張秋戀戀不捨的睜開眼──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是誰在開局就殺了路平教授啊?!?!?!?!這可是為了慰問而進行的遊戲欸!!!!!!!


一開始西追發下的羊皮紙上會顯示角色可以得知的資訊,治療師能得知當夜的犧牲者。受前一位治療師行動影響的治療師2紙上還畫了一顆眼睛,可以行動的回合眼睛便會睜開。張秋對於眼前的標示感到暈眩,然而手中並不握有救人權的自己無力改變這個事實,最後,張秋並未在羊皮紙上留下姓名便闔上了雙眼。


「第一天,天亮了,請睜開眼睛。」

依舊是那令人陶醉的聲音,胸腔微微震動的感覺令人感到安心。張秋如此在心中感嘆的睜開眼。

「昨夜,路平教授出局了,請教授發表遺言。」

令張秋心安的聲音繼續著主持。


「嗯,很遺憾,我沒能得到什麼訊息就死了......只能說,我是正氣師,諸位好人請當心了......」

路平以上課時一貫溫和的聲音平靜地說道。


「遺言發表結束,請各位證人發表證詞。」


「哇,這樣就死一人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啊?」

「狼人殺是難度這麼高的遊戲嗎?!」


「現在有三種可能:一、路平教授沒有說謊,他真的是正氣師;二、路平教授真的沒有訊息,但是不是正氣師,說謊是在故佈疑陣;三、路平教授有訊息但選擇了隱瞞......但是現在會有訊息的除了占卜師外就只有食死徒,占卜師沒必要隱藏身份,食死徒沒必要這麼早自殘......」

在一片驚呼中,雅蔱試圖分析線索。


「我只能說,路平教授出局令人遺憾。」

眾人七嘴八舌之後,姜娜靜靜的如此說道。


「現在,請大家投票選出出局者。」

西追細心觀察的等待眾人說完意見後主持道,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選擇了廢票。


「等等。」出局的路平看了看明顯不願意投票的眾人說,「接下來從第二天開始禁止連續廢票兩次。」


第二夜,張秋依舊睜眼了,姜娜是第二個出局者。


「咦咦咦!現在投票好可怕!我要放棄!反正可以下次再投對不對?」伊利第一個選擇廢票。

「伊利一票。」以撒接著投票。

「為什麼?!」伊利淚眼汪汪的抗議,只換來以撒直覺二字。


嗯......還是沒什麼資訊......還是不要亂投比較好。

張秋如此考量著放棄了投票,後面幾人紛紛效仿。


「我要投以撒。」雅蔱最後若無其事的宣布。

「欸~好過份!」這次換以撒半打鬧般的抗議了,雅蔱看了看以撒的神情。

「不,一點都不過份,你還不是沒有理由就投伊利。」

最後,雅蔱如此斷言。


第二天的最後,伊利籤運輸了以撒。

「我也太倒楣了吧!」伊利十分哀怨。


第三夜,張秋睜眼後發現,這是個平安夜。


嗯......總覺得,毛莉的神情有點可疑......還有凱奧斯......

張秋看著大家發表著「還是沒什麼資訊」的意見時,隱隱如此感覺。

「毛莉一票。」就在這時,以撒如此說道,把張秋心底那點疑心打散了。張秋覺得,在朋友無故被懷疑時,自己必須要支持自己的朋友。

「我投柯拉。」雅蔱在其之後表態。

「我......」凱奧斯瞄了一眼張秋後臉紅了,期期艾艾了一會後也跟票。

「我投凱奧斯。」張秋如此說道,完全沒注意到凱奧斯大受打擊的神情。

「那......我也柯拉。」毛莉眼神逡巡一周後說道。

「欸──我還沒來得及投票就出局了嗎?!」


第三天,柯拉的悲嘆比伊利大好幾倍。


第四夜,依舊是平安夜。話說自己每一夜都可以睜眼,負責救人的治療師是不敢貿然救人還是已經死了?


張秋覺得這不透明的夜沉沉的壓著,好像快喘不過氣了,當初發明這個遊戲的專家究竟是作何考慮?


這一天,白天出現了自稱治療師的人,然而張秋比誰都清楚治療師從來不曾施救。聲稱自己救了雅蔱的毛莉是為了保護真正的治療師嗎?假設毛莉是占卜師,那麼雅蔱就是那位遲遲未行動的治療師嗎?還是其實治療師是已死的路平教授,雅蔱是路平教授掩護的正氣師?毛莉又是看到了什麼才覺得以撒可疑的?自己明明覺得凱奧斯似乎更可疑......


在張秋猶豫的期間,以撒依舊投了毛莉一票,毛莉也回敬了一票,兩人似乎真的卯上了。


嗯......還是投凱奧斯嗎?

這麼考慮之時,雅蔱投了張秋。那瞬間,雅蔱成了頭號嫌疑犯。


但、但是,那是毛莉要保的人......


張秋覺得已經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


第四天,凱奧斯和張秋猶豫了很久後放棄投票,當抽籤後被宣布出局時,張秋只覺鬆了一口氣。


第五天,凱奧斯死了。雅蔱和毛莉都投了以撒,遊戲宣布結束。


──勝者是,雅蔱和伊利。





來猜猜看誰是誰?

投票順序其實可以排座位喔

&凱奧斯就是樹樁與呱呱的兔子巴比蒂那篇作夢的那位~

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