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算命學與需要鋼鐵般肌肉的北塔

依循著課表上教室位置的說明,達安娜與妙麗順利的來到了算命學教室。教室中,中央留有一道自門口直通講台的走道,走道兩旁7排桌椅以完全相等的間隔、對稱、整齊擺放著。教室前方講台上的桌子鋪設著繪有格子的桌布,桌子上疊著好幾疊厚厚的羊皮紙,講台正後方有一扇大窗戶,早晨的陽光將桌布上的格子線照得閃閃發亮。教室兩側的牆上等距的各錶著7幅寫滿數字與符號的捲軸,其下的櫃子上一邊有幾處繪製著白色的圓與不知何用的刻度,圓的中心和刻度上放著數顆像彈珠的石子;另一邊則放有數個棋盤,棋盤上似乎擺著殘局。兩邊的櫃子上各自浮著密密麻麻的似乎是用魔力寫的數字。


「歡迎來上算命學。我是薇朵.維克多。在這堂課上,你們將會學習到數字所蘊含的強大魔力。數學是接近真理最有效的手段,我們可以透過數學理解世界的運作、找到前進的指標,甚至窺探未來。」

……無法否認的一席話呢。近代科學也是建立在數學上,透過研究、統計找尋規律並預測未來的走向。

「但是,要達到如此境界,唯有練習、練習、再練習。你們必須至少能正確的答出我發下的習題,才能真正入門這門深奧的學問。」

隨著這句話發下的,是數字對照表與大量的習題。學生們必須依照情境將字母換算成數字,然後依照對應的公式算出答案。維克多教授了幾種公式與運用方式之後,便開始要學生們練習。


……好懷念電腦。只要寫入一次指令,之後只要輸入字母就可以直接得出答案,有效率多了。

達安娜在計算紙上寫著滿滿的直式算式,心裡有些哀嘆。


「……伊諾特,你在寫什麼?」

偶然看向達安娜的妙麗小聲問道。

「……算式啊……啊。」

莫名其妙被搭話的達安娜呆愣愣地抬起頭,看到妙麗的答案卷才想起,英國人是用橫式計算才對。


「沒什麼,只是我的習慣。話說你算好了?」

「對呀,沒什麼困難,一下子就好了。」

「……」好快!

達安娜將算式重新以橫式謄上答案卷。雖然的確只是小學到國中程度的運算,但是又多又雜的算式能那麼快解決的妙麗果然非常人吧?達安娜如此想著,抬頭看向同學確認究竟是妙麗太厲害,還是自己太欠缺鍛鍊。


……

總覺得……

「好像大部分的人都還沒好?」妙麗看了看四周後說道。

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優等生。


不,事實上,就是優等生吧,妙麗。

如此想著的達安娜,發現同學們中有些人只是單純的奮筆疾書,有些人卻是一臉愁容。

「看榮恩的樣子,巫師家庭的小孩11歲以前似乎不會特別學數學……所以有人不太習慣吧?」也注意到的妙麗如此自語著。

巫師們注意到了數學的重要,但是卻沒有著手落實數學的基礎教育嗎?

達安娜歪歪頭,並未將疑問問出口。


課程結束後,維克多又給了大家一疊厚厚的習題。包含妙麗和達安娜在內數人因回答正確而獲得加分,然後,兩人於走廊死角掏出衣領內的時間轉換器。


「等一下,我們追上要去上課的哈利他們。」

妙麗以帶有確認意味的眼光盯著達安娜,達安娜點頭。時光化為光怪陸離的景色向前飛去,兩人回到了前往北塔的走廊上。妙麗想回頭確認哈利與榮恩的位置,達安娜拉了拉妙麗的衣角。

「我們直接到前往走廊分岔處等人吧。」


「肯定──會──有──近路的。」不知等了多久,榮恩喘息著說著,出現在兩人的視野裡。

「我想應該往這邊走。」妙麗邊說邊往右邊的那條通道張望著,那剛好是與算命學教室相反的方向。

「不可能,」榮恩說,「這是南。看,從窗子外邊可以看到湖的一角……」

等等,榮恩,你接話也接得太自然了吧?

隱在暗處的達安娜眨眨眼。


「啊哈!膽敢闖到我的私人領地上來的惡棍是誰?竟然譏笑我的偶然摔跤嗎?拔劍,你們這些無賴、狗東西!」

突然,大聲的叫喊聲插入,畫像中的一個騎士正在大叫。


可能哈利和榮恩也不是沒有感到異樣,但他們也沒時間問妙麗和達安娜了。上課時間迫近,眼前這位騎士又特別的熱情與神經質,占卜教室也不如算命學教室那般好找,路途又遠,騎士的帶路風格也令人不敢恭維,一行人著實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終於找到位。


就、就是這裡了吧?

達安娜看著偏僻角落裡終於出現的狹窄旋轉得厲害的樓梯想著。


「再見!」騎士叫道,把腦袋伸進一幅畫面裡,這幅畫上有幾個看上去陰險邪惡的和尚。「再見,我的戰友們!如果你們需要高尚的心靈和鋼鐵般的肌肉,別忘了叫我卡多甘爵士!」


「是啊,我們會叫你的,」榮恩咕噥著說,這時騎士消失了,「如果我們需要什麼瘋子的話。」


他們爬上最後幾階樓梯,登上一處小小的平台,這個班的人多數在這裡了。樓梯平台上沒有門;榮恩推推哈利,指指天花板,那裡有一個圓形的活板門,門上有一塊銅牌。


「西碧.崔老妮,占卜教師。」哈利讀道。「我們怎麼樣才能上去呢?」好像是回答他的問題似的,那扇活板門突然打開了,一道銀色的梯子正放在哈利腳前。大家都安靜下來了。「你先上。」榮恩說,露齒而笑,於是哈利就第一個上去了。


他來到一間從來沒有見過的最古怪的教室。實際上,這根本不是教室,倒更像是閣樓和老式茶館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張圓形的小桌子擠在這間教室裡。每張桌子周圍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墊。每樣東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紅色光線照亮著;窗簾都拉攏了,許多燈都披有深紅的燈罩。教室裡暖和得令人感到鬱悶,壁爐裡塞得滿滿的,火上燒著一個大銅壺,於是火焰就發出一種沉悶、發膩的香味。圓形牆壁周邊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滿了灰塵滿面的羽飾、蠟燭頭、破舊撲克牌、無數銀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其實這章本來在榮恩吐槽完就結束了,後來想想,占卜學教室應該很多人都不記得細節了吧,因為引用也不影響故事發展,最後還是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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