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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是我的后手一点用没有。

那两个小孩的力气在短短两个月里就增长到了一个鬼畜的地步，我想要用能力抱住我家墙壁不撒手的企图差点让画面变成R18G。不过请允许我为我的能力辩护，输了的不是那些毛线，我那经年成长出来的能力直到现在都十分可靠地展现着不知来源的强度，但汉斯的肉身不一样，人类的肉体对于奇幻世界来说还是太弱小了，汉斯尤其如此。

于是现在意难平的我决定对同行的成员倾倒一下心理垃圾。

「原来你叫纳尔啊。」我的说话对象是一个头发橘红色偏橘的小鬼。我实在不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还真的敢把一个觉醒仪式都没搞定的农村小孩给带进上流聚会。连我正对面的这个骑士长都没有一点异议，我觉得原因是事不关己，反正最后也是我来负责带小孩。

「…你认真的吗，汉斯哥。」我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这个小孩对我非常不客气，原因是有一次他骨折之后我给他接了回去，从那之后他就对我产生了似有似无的尊敬，这种似有似无唯一的作用就是破坏了之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而「尊敬」一词我在99%的时间里都感受不到。

「出家人不打诳语。」然后我们现在坐在一辆飞驰的马车上，时速体感将近60码，看这架势只要这些四脚动物再努把力应该能在高速路最左边那条道上更加自由的驰骋。而窗外面也没有随行的骑士，因为正常的马跑不到这么快，这个车上塞了一堆魔法阵和仪器来提高稳定性和速度，在烂泥路上也跑得四平八稳，之前里克神父说的汽车不流行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应用场景不足。这对我来说倒是个问题，我虽然有机动车驾照，但不知道这么快的马车需不需要非机动车驾照。

「可是之前上车的时候汉斯哥不是还和我打了招呼吗？」

「？」

「为什么你要这么困惑的看着我！」

「我认识你当然要和你打招呼咯。」

「那汉斯哥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

「不，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只是名字和人脸对不上号。」我对他摆了摆手，麻烦不要把我讲得这么无情。

「那不就是不知道！明明你天天上课都要提问题！还要算分！」

「分是记在名字上的，又不需要认人脸。」实话说，我是尝试过的，但是在两天之后我就放弃了，让我一下子记住近十个只会在特定区域和我单向交流的人实在略有难度，上午一过他们的信息就会被其他事情完全盖过去，第二天我再见他们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一群在开放世界里大马路上重新刷出来的模型一样但名字随机的npc，至于之前那批，可能已经被某个和我联机的混沌网友全部砍干净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不是我的错，至少我认真地分别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和长相。顺带一提，每月分数最高的小孩可以获得王富贵自己给自己雕的木工手办，非常精致，家里实在太多了，我觉得拿出来几个送人它也发现不了。

「那平时在村子里汉斯哥你…，等等，你好像真的从来没叫过我们名字！」你终于发现了，这是我引以为豪的交流技巧，多用手势，多对视，还有多说请和祈使句，就算不知道名字也能正常交流。

「汉斯小弟，你们村子平时也这么热闹吗？」某个不应该再登场的角色终于找准了机会插进了话题。

「在此之前，克里斯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请讲。」

「你是不是实际上是一个根本没有工作的无业游民，只是每次恰好和欧内斯特一趟车，不然为什么王宫的骑士长除了王宫以外在哪都见得到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没去过王宫。」

「也有这种概率，不过很微小。」

「咦？大叔就是传说中的骑士长？」那是什么传说，你妈晚上哄你睡觉的时候讲的吗？

「嘿，没想到我还这么有名。」骑士长听罢向我投来了探寻的目光，看我没用，我到现在都没听人说过，所以无法给你正反馈。

不过这也不是那个小孩的目的，他的心情随着眼光左右晃荡了一下就立马兴奋了起来，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我说大叔！」

「怎么了？」看样子接下来的话题很费事，克里斯先生也感受其中的郑重，于是把视线对了上去，也好，你们慢慢聊，我刚好能润润喉咙。

「我想学剑术！」

「噗！」震撼，非常震撼。咱们国家放眼几块大陆都算历史悠久，但是血统思想并不流行，因为每次等到贵族传了几代之后有些什么想法就会撞上兽潮的周期，一茬一茬和韭菜似的换得可勤了，能吹吹血统的应该也就王室和几个高级贵族吧。但与之相对的，骑士长这种不能世袭的武职反倒可以提供对能力与地位的最直接保证。所以能真把这油腻男当人看还能提出要求的，要么像里克神父那种仗着资历倚老卖老，要么就是脑子里确实少根筋，这么看来我的学生以后一定是个大人物吧。我？我一没违法，二不欠他钱，有什么好怕的？

「噢？纳尔小弟还真有勇气，为什么想学剑呢？」我觉得这小孩这么敢说的最大原因就是您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您觉得呢，克里斯先生？

「因为汉斯哥太弱了。」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汉斯小弟听到了吗？」再看把你眼睛拿线缝上。

「汉斯哥很厉害，骨折了能一下子治好，懂的东西也很多，还会很多奇怪的魔法！平时还会分我们好吃的！但是塞西尔姐姐说，汉斯哥太弱了，很容易就会死掉。」虽然内容的每个小段，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都值得商榷，但总的来说很让人感动，也不枉我拿你们试我炸的薯片，因此比起学剑我更希望你能学学怎么说话。

「然后呢？」

「所以我要帮汉斯哥保护爱弥儿姐姐！」

「噗！」我现在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在我打算把水杯往嘴巴边送的时候让我喷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拍手仰头的组合之后，对面的油腻男十分唐突的定住了，「咳咳咳，汉斯小弟，水水水。」

一杯下肚。

「啊，活过来了。不过纳尔小弟，想法，…很好。」我决定把你的眼睛挖下来，「不过，现在还不行，我也不是有空到什么人都会教。」

「那要怎么样大叔才会同意？」你不从根本上考虑一下你们连面都见不到几次吗？

「首先得等到你的觉醒仪式完成之后再说吧。」

「诶，那还要好久。」

「不能这么看。」骑士长拍了拍手，「在这之前你可以学学基本功，我想想，叶子也在你们那，你就先让她教你挥剑吧。」

「挥剑还需要教吗？」你真的有想学剑吗？

「当然需要，挥剑是基础，要是挥剑方法不对的话，对身体影响是很大的。而且要是你能每天坚持的话，」

「的话。」说实话看着他这么期待的眼神我反而觉得那个油腻男在骗小孩了。

「以后想要超过恩菲尔德兄妹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俩是十岁才开始学技巧的，时间的积累很重要哦，纳尔小弟。」尼克，塞西尔，主线还没开始你俩就成了战斗力单位是不是有点太可怜了。

「噢！那王子殿下呢，我能比王子殿下还厉害吗？！」给我搞清楚你的位置啊啊啊啊啊啊，头不要了吗？

「哈哈哈哈，那可就难说，毕竟小，王子殿下五岁就开始跟我学剑术了。」

「诶，好狡猾。」这就是血统啊。

「还是有机会的，纳尔小弟只要从今天开始认真学就没有问题。」

「好的！」

完事之后骑士长看向了我，真是个大忙人，「汉斯小弟，我从刚才就想问了，你这水杯和水哪里来的？」

「对诶。」

「魔石做的，果汁是王富贵榨的。」听罢王富贵从我的帽子里把手伸出来挥了挥。在我的刻苦的练习之下我终于能用魔石做手工了，手一挥就能做些小物件，杯子、叉子、针之类的。

「噢？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适性谱是全的，你现在已经有空间箱了吗？」

「有是有，但是太小了，也就放点应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放王富贵那。」王富贵也基本所有魔法都能用，平时只吹风是因为熟练度。

「你们这一人一只某种意义上还挺方便。」确实如此，除开能说话以外我连它的平替都算不上，我现在基本已经在吃王富贵的软饭了，它追着野猪跑的画面十分地超现实。

「汉斯哥，我想喝果汁！」

「你觉得离吃午饭还有多久呢？」这倒不是主要原因，这里没有现成的杯子，我不太想在别人面前把魔石变来变去的。

「就一杯！」

「…行吧。」

过程是这样的，取一块能开封的魔石，在两种特效逸散的瞬间用丝给它照着形状压回去。这样做出来的杯子有两个好处，一个是能用杯底顺带刻出来的法阵消毒和制冰，不需要额外的能量源。

「汉斯小弟的能力每次看用法都不一样，很有趣呢，这样的东西连我都没见过。」

「大叔都没见过？果然汉斯哥的魔法很奇怪。」

骑士长和纳尔抢过我造出来的杯子把玩了一阵，然后才递回来。

至于第二个好处，那自然是可以投毒啦。

喝完果汁的小孩没过几秒就仰头睡着了，那骑士长倒是预料之中的没什么反应，看着吹起了濞涕泡的纳尔对我挑了挑眉毛，

「汉斯小弟，你这催眠术还是欠点火候。」

「这么小的法阵当然对骑士长起不了作用，我会尝试刻在车底的。」法阵大小直接影响效果，能刻进去的信息量有本质不同。

「我还说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想和我坐一辆车，还带着纳尔小弟。」对我来说这其实比较次要，主要是那四个小孩太吵了，虽然我误算了一个七岁小孩的能量。

「前两天路上不安全，怕被事故打断，今天要到目的地了，应该没有什么干扰了。」证据就是中间的路程里咱们的马车跑不到六十码，还得派人去来回探路。

「是什么事这么机密？」

我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本来是打算进城的时候去找凯尔小姐的，结果先碰到了克里斯先生，想问问您知不知道。」

骑士长先前后翻着看了看，再掂了掂，一套动作到此为止，不过他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看向了我。

「开呗，这次没有机关。」

「汉斯小弟这次之后得注意一下个人声誉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抽出了纸袋里的内容物，在看到的一瞬间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像是预示着几分钟之后这纸袋的模样。

「这是，」他抖着那叠印有奇怪颜色和图案的画布叹了口气，最后无喜无悲地说道：「汉斯小弟你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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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没想好怎么改，但是想到了一个新的弱智梗，于是我打算开个新坑（ 诸君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