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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輕武俠總是會有許多能量存在。因為靈氣，那些能量都變得具體。

情感也是會產生能量，因此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

反之，利用情感和靈氣結合就能反過來傷害到別人，就像是輕小說的威壓或威嚇的技能，或者說魔眼或瞳術的無形攻擊。

具體是不會受傷，卻會遭到負面狀態或HP減少。

離熊老不遠的海公子受到神魂鎮壓，不過修為不高沒有太大的影響，卻因為腿軟跪下了。看來是精神不怎麼堅定，日後難成大器。

熊老原本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惜他是神魂導致的神智不清，影響效果會放大數倍。

遭到強烈的壓制效果，不肯屈服的熊老硬撐著，體內氣血翻滾弄出內傷，先七孔流血、再口吐出大量鮮血。

多虧如此，熊老的意識清晰許多，壓制效果也減輕了。

被比自己孫子還幼小的姑娘弄傷，熊老古板的大男人心態不能接受。

一個怒上心頭，讓熊老將「想教訓一下」的心態拋之腦後、不顧身體狀況，殺向夏重羽。

「小娃娃，受死！」

「還想動手嘛。」

直衝而出的熊老毫無保留的一拳打下去，夏重羽同樣舉起右手，看似隨意的一拳──實際上隨意得不能再隨意了。

從衣裳沒遮住的上臂肌肉能看出完全沒有出力的緊繃，雙拳對撞，指骨裂開的低沉聲響起。

是熊老的指頭碎了，夏重羽的力道難以想像的強大。

「不可能！老夫可是苦心境九重阿！」

更準確的說法是未掌控巔峰的能力、力道卻已經先達到巔峰的二鼎之力，被夏重羽隨意一拳輕易擊潰。

「這就不行了？我才出三成力呢。」

「小娃娃說謊不打草稿，老夫不會受騙的！」

明明夏重羽說得是實話，真要是出全力，熊老那條手臂就別想留了。

熊老判斷戰況，夏重羽的修為讓力道多一些，加上是自己主動攻擊的衝擊力導致指骨碎裂的。

既然力道佔不了便宜，熊老運轉心法功法《大海紫霧譜》補充心力，要使用殺招的神通。

到了苦心境後期，便能掌控心力外放的能力。讓心力不再只能在體內流動、僅是解除腦部安全機能和刺激腦部。

這個階段，已經能凝聚出神通幻象的雛形。

「熊老，快住手阿！」

《大海紫霧譜》，那是海家家傳的靈級中品心法功法，海公子知道熊老不會私自偷學功法，一定是家主傳給他的。

其神通【海霧手】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家主可是曾經藉著這一招將一星小妖抓死。

就算是雛形，威力重傷一星小妖也不成問題。

「【海霧手】！」

一隻濃霧凝聚的大手掌迎面襲向夏重羽。

由於是神通幻象的雛形，這隻大手掌好比是草稿圖案，外型十分粗糙、宛如起司出現數個孔洞、正常部分的霧氣量不足有點半透。

畢竟神通要到星宿境才會開始完整完善，能發動這樣的神通幻象的雛型已經算是不錯了。

夏重羽對此的動作是──掀開右手的袖子避免被弄破──一樣隨意得不能再隨意的一拳。

唯一不同的是，拳頭上包覆心力。

不這麼包覆心力，普通攻擊對上神通攻擊會有大半的力道會無法傳達，特殊能量總有一些特殊之處。

和上一回對撞一樣的結果，夏重羽一拳將【海霧手】擊潰。

「不可能！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就是現實。」

在眾人眼中，這是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在眼前發生。

靠心力外放、靠肉身硬憾神通，就算修為高深，誰敢這麼做？

一個閃失，手說不定就會受損報廢。

倒是店員反而能接受，每次夏重羽拿過來的那些小妖、大妖都是這種被拳頭打爆腦袋的死狀。

因為【海霧手】是雛形，被打散就真的被打散，什麼都沒有留下。

若是神通完善度提高，或許能當做煙霧彈掩蔽目光。

苦心境發動神通其實是很勉強的行為。腦部儲放心力的空間不大，不吃丹藥補充靈氣轉換心力或有什麼特殊原因，通常只能發動兩次。

若戰鬥節奏拿捏得當，或許能發動第三次。

眼下的局面，即使熊老能發動多少次神通都傷不了夏重羽。

熊老面對被神魂反制反噬神魂、【海霧手】被擊潰出現在眼前的現實和神魂鎮壓持續施加的壓制效果，不斷動搖他的心靈。

「老夫不信！老夫不相信！」

「既然你下殺手，就該付出代價了。」

從儲物戒取出一把法器的飛劍，刺入熊老的下丹田，頓時修為盡失。

「你、你是苦心境巔峰！」半瘋的熊老吐出這麼一句話。

將修為廢掉不是破壞內府這種「物理層面上」的事情，至少要苦心境巔峰或以上才能做到這種事情。

苦心境巔峰，要掌控心力凝實的能力。

具體是將神魂意志的念頭──將最原始的感情具象化，讓不影響外界的波動變成現實。

心法功法，心法的功法，其源頭是神魂，其力量就是最原始的感情，其媒介便是心力，其神通即是形體。

破壞內府，是依靠具象化的意志力破壞的。

熊老的修為廢掉後，夏重羽抓住他的腦門，施加干擾、逼出腦袋儲存的心力。這也是心力凝實的能力。

對比自己孫子還幼小的姑娘以為達到苦心境巔峰，自己也因為這一重之差的修為落敗，還有修為被廢掉的絕望，熊老發出不甘願的叫聲。

「老夫…老夫的一生究竟……」

痛恨上天為何如此不公，無力撐住神魂鎮壓的壓制，一個氣急攻心導致熊老再次吐出大量鮮血，老眼流著眼淚昏過去了。

要是知道夏重羽的修為其實是苦心境巔峰之上，不知道熊老會不會當場暴斃。

本來是想殺掉，可是找不到藉口，砸了靈丹閣的招牌後續麻煩很大，夏重羽只好出此下策的廢掉他。

夏重羽順其自然的順走熊老的儲物戒，接著轉頭望向海公子，發出如同宣告死刑的言語：「該你了。」

「不…我、我原本要道歉的。」

「現在才說，已經晚了。」

這瞬間，海公子對一直侍奉海家的熊老敬意全失，心底問候這個老家臣祖宗十八代千百遍。

因為那無所謂的尊嚴，自己也要被廢了。

因為神魂鎮壓導致腿軟無力還未消退，加上夏重羽展現的戰力讓海公子產生膽怯之心，沒有力氣逃跑。

即使有力氣逃跑，感覺依然是逃不出夏重羽的手掌心。

以為要和修為說再見，海公子遲遲感覺不到腹部被刺穿的感覺。

害怕而閉上的眼睛睜開，是剛剛神魂反制前、受到熊老的氣勢一剎那威攝的兩女婢恢復力氣，來得及阻止動手。

兩人分別抱住夏重羽的左右手，阻止事情鬧大。

「你們也要饒過他嗎？」

「拜託，停手吧。」

「是阿，這位官人本來是想道歉的。」

兩女婢勸說，夏重羽收起飛劍：「帶著你的人快滾吧。」

聽到能被放過，海公子連忙感謝兩女婢，用腿軟的雙腿勉強行走、拖著昏迷的熊老走下樓梯。

兩女婢萬幸職責達成了，責任也減到最少。

原本她們的職責就不是陪夏重羽逛街，是想辦法阻止她鬧事，只是她意外的好女色、一直在吃豆腐而沒惹過事。

責任方面，不但沒有阻止夏重羽成功，又因為她們倆在靈丹閣鬧出事，要是把別座子城的家族子弟廢了，兩女婢真的扛不住責任。

不過，有人能為她們生氣，甚至大打出手，其實心裡是很高興的。

當然，如果是男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