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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炷香，夏重羽落敗的事情傳遍整個葉家莊。

這無疑是一件好消息，起碼葉家人不用再擔心沒人制得了她。

只是，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八卦亂舔醋。

夏重羽落敗之事，沒有傳到外面，以至於石礦城的勢力仍在擔心哪天突然被找上門、被滅門。

可是葉家莊內部已經將葉不凡和夏重羽的那場切磋吹得天花亂墜，例如一劍敗夏重羽，根本不是對手。

甚至是說她因落敗遭到感化，決定洗心革面。說得像是民間小說那般的魔頭被德高望重的僧人收了。

最誇張的承接上句、加上有嫵媚的外貌演變出的謠言，夏重羽已經被降伏，以表歉意，之後會用肉體祈求原諒。

不過，不會有人太過相信突如其來的八卦。只是聽聽而已。

聽見這消息葉家莊的族老們實在很難相信，因為他們是親眼目睹過夏重羽的戰力，比妖獸還要凶暴。

然而，戰勝的當事人同樣是沾沾自喜，不是因為戰勝夏重羽，而是葉織告知葉不凡擁有劍意了。

「這就是劍意…嗎？」

在皓月宗是有了解過關於心意境的心意，實際接觸到還是頭一次。至少同門弟子中，不曾聽聞有人會用。

似乎有些長老也不會。

「連我都還在摸索雛形，夫君你居然會了。在有一年的時間，說不定我會被遠遠甩在後頭。」

「我現在才星宿境二重，離心意境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修為不是一切。重羽不就是這樣嗎？」

「說的也是呢。」

之後，葉織請求讓她感悟一下劍意，對她的修練很有幫助。

感悟心意有助於凝聚出神通的心意，更何況是神魂自主形成本我心意，簡直可遇不可求。

一番感悟讓葉織收穫良多。還差一點，《血染香》的媚意還差一點就能凝聚出來，到時候就能突破到心意境中期。

不愧是……

「不愧是劍之意境嗎。」葉不凡突然這麼說道。

「……夫君你知道了？」

「丫頭說溜嘴的。」

打完之後，夏重羽誇讚了劍之意境的不合理之處，葉不凡這才明白。

不如說，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葉家小妾為什麼撿一個身分不明的乞丐，葉家千金兼守護之女為什麼要下嫁一個地位低下的下人，皓月宗為什麼招攬一個年齡過大之人。

一直以來，他都有這個疑問，一切都指向一個答案──葉不凡的天賦（劍之意境）。

儘管知道一切的真相，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靠在他胸膛上的葉織沒有感受到心音有所變化。

「夫君，你生氣了嗎？」

「沒有。」

「會認為我是狡猾的女人嗎？」

「不會。」

「不會覺得被算計了嗎？我們連孩子都有了。」

「不覺得。」

若還是居住在小城鎮的時候，或許會吧。

曾經失去過一次、失去掉所有的一切，早就讓葉不煩看開了。哪怕這場婚姻充滿算計，孩子是為了留住他而生的。

這幾年的相處，不可能全部是假的。葉織的溫柔、教導、愛情，即使是作戲也做過頭了，不需要多此一舉。

再者，葉不凡已經沒辦法離開懷中全心全意愛著的女人，已經深深的迷上她的全部。這絕對不是媚功的影響。

若沒有劍之意境，他的一生將作為李凡與葉織無半點交集。

他很慶幸自己有劍之意境，促使他得到這一切。

「夫君，我是真的愛你的！」葉織激動道。

「我相信。」

即使葉不凡這麼說，葉織依然很不安，因為這場婚姻的確是充滿算計。那是上任守護堂堂主的吩咐。

不限手段，留住葉不凡。

明明有其他方法，可是葉織不想像前兩任堂主一樣孤獨終老，是她自己選擇用成親的方式留住他的。

在羽姨撿回來的人當中，他是唯一年齡相近，加上人也不錯，想說將就將就……後來真的愛上了。

迷上他的耿直，喜歡他努力的樣子，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累積……回過神，葉織已經深深愛上他。

「想找別的女人也沒關係，不要離開我……」

「傻瓜，我怎麼會呢。」

葉不凡輕吻葉織的唇，彷彿將自己的愛傳達給她。

「你忘了嗎？洞房那天說過的話。」

那個時候因為閒言閒語，葉不凡差點得上婚姻恐懼症，拜完堂、送入洞房都還在擔憂。

「和我成親，真的好嗎？」

「這樣就好。」

「我可能給不了你想要你的……」

「那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葉不煩不知道，也害怕知道，怕是要讓葉織失望了。

「我想要能陪伴我一生的夫君，我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葉織的目光宛如在訴說葉不凡本人就是她想要的。

「還是說，你這都不願意？」

有此一妻，夫復何求？

如同當年葉織所說一字一句，現在的葉不凡已經有能力做出回應，也想藉此驅除她的不安。

「我葉不凡以神魂發誓……」

「不要！」

葉織制止葉不凡繼續說下去，他居然打算下神魂誓言。

神魂誓言，那是擁有心意之人才能做到的，是一種用神魂做擔保、束縛自身的誓言，一旦違反將會受到嚴重的後果。

特別是不說明後果的情況，嚴重一點，神魂會直接消滅。

「我相信你，所以別下神魂誓言。」

神魂誓言雖然有辦法解除，但那也是通過他人，對當事人本人是絕對性的，在逆天也無法獨自一人破解。

「沒關係的，織兒。」

「可是我怕，還有孩子……」

沒錯，絕對性的，即使是「不小心」、「一剎那」，違反就是違反。

除非是必要情況，否則正常是避免發下神魂誓言。

葉不凡腦袋是明白的，實在是沒有必要。就像是他相信自己是愛著葉織的，也相信葉織是愛著自己的。

可是，本我劍意──葉不凡的本心似乎執意這麼做，此時此刻對葉織的思念值得他這麼做。

「織兒，我愛你。」

「我也愛你，夫君。」

「拜託了，讓我發下神魂誓言。不然我不能面對自己。」

本心是不會說謊，也沒辦法說謊，是最直接、最直白的。因為那是最原始的感情。

「請讓我用盡全力的愛著你吧。」葉不凡帶著無比誠摯的眼神看著葉織，她無法做到搖頭。

「我葉不凡以神魂發誓，此生鍾愛嬌妻葉織一人，願意不離不棄、一生一世一雙人。」

「──你好傻阿。」神魂誓言一結束，葉織如此說道。

眼淚明明汩汩流下，不安被一掃而空，因為難以置信的幸福使得葉織的嘴角不禁意揚起。

「夫君，你好傻阿。」

「我樂意。」

兩人甜甜蜜蜜，氣氛變得曖昧，乾柴烈火，自然是又開始男歡女愛。

另一邊，在別院侍女房的夏重羽搖晃著腦袋。

「我是不是喝多了阿……」

「今天不是沒偷到嗎？」

「就說不是偷，是拿了。不說這個了，你打我一下好不好？」

「不好，手會痛。」

修練煉體功法的皮膚堪比法器，打下去是自討苦吃。

「怎麼了？」

「姊夫的戰力又突然爆漲了。」

一天之內，戰力暴漲兩次，先天意境還真是犯規。夏重羽剛剛感覺到強烈的劍意有一瞬間擴散，估計是本我劍意提升至小成。

明明本我心意這種天然品會比凝聚的心意更難成長才對。

雖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是夏重羽至今為止都沒看過，沒想到今天就見到成長速度不輸給他的人。

照一天兩次這個速度繼續暴漲，半年後，夏重羽大概就不是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