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話 登亞究竟有沒有嗜虐

「可是緋亞說她們遇到一個穿著鎧甲的火焰惡魔。是指揮官的使魔嗎?」登亞突然想到這件事。


「火焰?穿著鎧甲的惡魔應該是烏亞騎士,他是費吉梭的使魔沒錯,但我不知道他有火焰能力。」培拓生想了想之後道。


「還好,至少不是一個連你都不知道的靛級戰力。」登亞思索著:「也就是說,他們已經有在把瞭望臺戰力投出來了?」


「這下我們還是先和白堊小組以外的人圍攻瞭······」悠詞沒把話說完,和瀲灩在斷掉的樓梯前停了下來。


「怎麼了?」登亞見狀問道。


樓梯斷掉對他們四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隨便都能或跳或飛上去。


「突然想方便。」悠詞轉頭看向一條走廊,要確認那邊有沒有廁所。


「我也是。」瀲灩則直接用魔法尋找最近的廁所,指著別條走廊。


「你們也太有默契了吧?」


悠詞走向瀲灩指的那條走廊,瀲灩回頭對登亞和培拓生笑了一下以回應登亞的吐槽,跟了上去。


登亞在階梯上坐下:「太誇張了吧,同時想上廁所。」


培拓生只是停下來,沒有坐下。


「我雖然也有青梅竹馬,可沒像那兩人一樣誇張。」登亞轉頭,看了幾秒樓梯斷塌處:「······等等,這個好像是我造成的?」


「是那個叫『緋亞』的鍛造師姑娘嗎?」


登亞轉回來:「什麼?」


培拓生比了比手上的刀:「你的青梅竹馬是那位負責這把刀鍛造部份的緋亞嗎?」


想到剛才的戲弄,登亞有些難為情:「呃······對。你是用猜的嗎?」


培拓生點頭。「她是煉金術師?」


「是啊,她的家族可是魔法界煉金術權威。」登亞左手撐著臉:「不說這個了。」


培拓生明白登亞是想問更多情報:「我沒想到還有什麼可以說。」


登亞想了想:「如果兩個靛級一起出現,你有辦法自保嗎?」


「如果你們肯讓我逃遠一點的話······」


「登亞,你不是很怕生嗎,怎麼和妖魔對話時都放得很開?」悠詞在走廊往這裡走來。


登亞轉頭看過去:「怕生?」


「緋亞說的。」


「她連這個都說過啊?」登亞看到瀲灩出現在走廊盡頭,便站起身。


「昨天她回到隊屋後提到的。」


瀲灩來到悠詞旁邊。「難道竹水是對敵人特別暢所欲言的類型?因為待會就要殺掉對方了?」


「哪有這麼變態啊?」登亞跳到上面一樓:「只是因為我不需要去擔憂那些妖魔是怎麼看我的吧?」


其他三人也跳上去。


「那不就是那個意思嗎?」瀲灩質問:「因為就要殺掉了所以怎麼想都不重要。」


「不是啦!」登亞仔細想了想:「······因為敵人怎麼看我都不痛不癢,反正已經是敵人了,不需要擔心關係更糟。」


「那如果敵人覺得登亞是抖M幼女控呢?」


「那如果有惡魔覺得你是女的就行的人渣呢?」


「······那種當然例外啊。這離題了吧?我們不是在討論怕生嗎?」登亞有些傻眼。


登亞突然想到,這幾個小時在和悠詞、瀲灩交談時自己也表現得很自然,沒有前兩天和隊友們說話時的緊張感,甚至還很多話。


『難道是因為和悠詞之前就認識嗎?可是同班時也沒特別常聊天。火山錐更是確確實實剛認識耶,雖然小學應該是同個學校,不排除有見過,但也就僅此而已。』


最後登亞想,可能單純自己和這兩人特別合得來吧!或是小隊待起來很舒適,光這三天下來,自己就已經很融入了。


悠詞蹲下,在地上畫了一個直徑半公尺的圓形法陣:「我講得確實誇張了,看登亞如何對待那些惡靈,怎麼看都是抖S。」


「對啊我怎麼可能讓人有你們說的那種奇怪印象。」


「沒有反駁抖S的部份嗎?」瀲灩在悠詞站起身後對雙手伸到法陣上方,手掌朝下,注入術式。「不過你那嗜虐的表情也無法反駁。」


「這個師父有說過所以沒辦法······而且緋亞也是,所以不想否認。」登亞攤手。『雖然師父說我們的那時是特殊狀況。』


「緋亞有嗎?」


「登亞這是只要和緋亞扯上關係就沒問題是嗎?」


「說到緋亞,你們想想一個情境。」瀲灩左手往旁邊一指,一隻正衝過來的橙級惡靈灰飛煙滅。


「對於妳想說什麼,我有不好的預感。」登亞露出嫌惡的神情。


「我們在和敵對組織的人作戰,竹水和緋亞對付的人因為某些原因以為他是我們剛才說的那樣,就這樣在你們面前說你是女的就行的抖M幼女控······」


「瀲灩,那兩個屬性互相矛盾吧。」


「對啊。」瀲灩點頭:「我是假設敵人是那種特別蠢的······」


「敵人講的那種話不會有人相信吧?」


登亞在稍微思索後道:「如果緋亞能為我生氣,那我會很幸福。」


「如果那種搞笑敵人講詆毀你們的蠢話只會讓我覺得很好笑。」


「妳想像的敵人到底是什麼卡通丑角啊。」悠詞再一次吐槽。


「這樣的話,你們呢?」話題一直針對自己,讓登亞想反擊了:「如果有敵人認真傳播關於悠詞的誹謗,火山錐妳會怎麼做?反過來呢?」


認真來說,登亞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真正坐實的一對,亦不清楚他們對於對方是怎麼想的,不確定這樣類比是否恰當,只是想說應該差不多。


「滅了。」瀲灩的回答很簡短。


「不過敵人本來就是要滅掉的吧。」悠詞提醒她。


「到頭來要做的事沒變。」瀲灩聳肩。


「登亞的舉例比較真實,那如果是你呢?」悠詞看向後面。


見悠詞轉頭,培拓生趕緊說道:「我可沒有傳播你們的流言喔,說到底我今天才認識你們的。」


「你太緊張了啦。」瀲灩笑道:「你應該感受得到我們沒有要殺你吧。」


「感謝各位大師。」


「我會折磨那個敵人吧。」登亞回答悠詞的問題:「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啦。」


「你果然是嗜虐狂啊。」悠詞頭轉回去:「意料之內的答案。」


「還能有什麼意料之外的?」


「你如果不特別折磨就是意料之外。」瀲灩幫悠詞回答。


「我平常也不會特別折磨敵人啊,你們今天之前根本沒看過我戰鬥吧。」登亞覺得這可能會成為一個隊內梗。「我對待敵人和緋亞差不多吧,如果你們沒有覺得緋亞喜歡虐待敵人的話,我也不該被那樣想才是。」


「是這樣嗎,瀲灩妳覺得呢?」


「我們可以隊內投票。」


「我相信大家會因為好玩投贊成票的。」


「你自己都說是因為『好玩』了。」登亞思考要怎麼反制,忽然收到緋亞的傳音。


悠詞停了下來:「旗妮自行解決藤蔓惡魔,緋亞也處理掉巨手惡魔了。」


這個傳音是傳給整個小隊,瀲灩和悠詞自然也有收到。


其餘三人也停下。


培拓生愣了一下,隨即稱讚道:「你們小隊真厲害。」


登亞在心裡盤點靛級妖魔名單:「那剩下還沒遇到的就是繩索魔法師和一角將軍了吧?」


「現在強化可能會聚集在他們和圖書館那隻身上,都當成紫級對待比較保險。」悠詞語帶緊張:「初階我們應該還是可以的。」


「有點久沒遇到了,上次還是———」


瀲灩還沒說完,便往右跳了三公尺。


一旁的牆壁變成數塊。


「那聖烈的學生她們呢?繩索閣下在那邊了喔。」這是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


四人看到一名拿著刀、穿著雨衣、頭上長著一隻角的惡魔浮空在牆壁外。


「這就出現了啊,一角將軍。」登亞手中的法杖變成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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