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羈絆

走出競技場後,又被一群麻煩纏上了


「你是新生吧,神彩奕奕的,認為自己擊敗高年級很厲害嗎?」


一名身穿純白色類似燕尾服的制式服裝,身上還有不少鑲金點綴的金色短髮少年,帶著兩名小嘍嘍擋在了我面前,看來又是要來教訓人的


「不,我只是一介默默無名的新生而已,不會四處招搖的」


「真是欠揍的語氣啊,現在的新生都這麼狂妄的嗎?」


原本想示弱一下,但不知為何好像起到反效果了


「想逃去哪啊!」


正試圖用銀色流星溜開的時候卻被金髮少年擋下了,看來速度在我之上


「這次我跟他有些私人恩怨而已,沒打算成為什麼叱吒風雲的人物」


「夠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丟下狠話後,金髮少年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離去,留下了一頭霧水的我


暗嘆了一口氣後,我漫步回到了宿舍,身心疲憊的我一下便進入了夢鄉之中,等再度睜眼時,已是隔天早上


「抱歉啊,昨天跟同學去吃飯,忘了通知卡蓮你了」


走下樓後麥納米帶著歉意跑了過來


「不,我昨天也被一些麻煩纏上了,倒不如說你不沒被跟著一起纏上真是萬幸」


「什麼意思,卡蓮被什麼麻煩纏上了?」


「沒什麼,就一些有點麻煩的麻煩事,這樣吧,以後下課就在主棟一樓見面,三十分鐘人都還沒出現的話,就不用等了,如果真的擔心的話,就等晚上到對方的宿舍敲門問問,如何?」


看著有些擔心的麥納米,我提出了意見


「好吧,那就照卡蓮定的吧」


「這樣對我們雙方應該會好一點,要是有什麼聯絡的手段就好了.....」


話到此刻,我不禁陷入了思考,這世界就沒有手機之類的物品嗎?


「聯絡的話,卡蓮沒有通訊裝備嗎?」


「通訊裝備.....?」


「像是家族紋章、傳話晶球之類的」


「不....我沒有」


「欸....?! 還是改天我帶卡蓮去買一個?」


麥納米前身微微傾斜,歪著頭令一頭金黃色的髮絲微微的垂下,此情此景令我愣住了兩秒


「不了,我身上沒什麼錢財,等以後再考慮吧」


「還是....我送你一個?」


「不行不行,隨便送別人這種物件可不好,請審視一下自己的錢財觀念」


「嗚.....卡蓮好像管家一樣,好煩人喔」


聽聞我的話語,麥納米露出了苦惱的表情裝可愛般的抱怨著


「管家.....?」


「是阿,我家的管家很煩人的,會到處叮嚀我」


「那是為了你好」


「才不是呢,分明是為了家族」


麥納米說出此話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明顯不悅


「卡蓮這麼聽話,才不知道管家的煩人呢,估計卡蓮在家裡很受歡迎吧」


「我是流浪者,沒有家庭」


「欸......?!」


我的回答令麥納米一時說不出話


「我一出生就是這樣了,不必感到抱歉,倒不如說提到的這件事是我的錯」


「阿.....恩.....」


「走吧,上課吧」


直到分隔開到各自的教室時,整段路上我們都是沉默不語,毫無任何話語,看來這種話題以後要少講阿,氣氛變得很糟呢


踏入教室後裡頭又是少少幾人,不過,相比昨天,這堂課人數多了一些,有十幾人上下,而這堂課是「歷史」


對於整片大陸的狀況我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其他的通識課我也都有打算要上,今天是精心打造的學術天呢


就這樣,一整天的課堂下來有種回到學生時期的感覺,不對,我現在確實是學生阿


下課後成功跟麥納米會合了,同時我還意外掃視到了躲在暗處觀察我的中二病,但我也沒什麼想捉弄他的意願,便任由他躲在遠方偷看了


「那個....卡蓮」


「怎麼了?」


「早上的事,我很抱歉」


「就說了,沒關係的」


「卡蓮,可以跟我去逛逛嗎?」


看著麥納米真誠想拜託我的表情,我點了點頭,答應了麥納米的提議,看來早上的事情讓她很在意阿


被麥納米拉著來到了法迪斯的市中心,麥納米看上去挺認真的在找著店家,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不過看起來不太適合打擾,便一路默默地走著


約莫逛了快十五分鐘後,麥納米找到了一間看上去挺豪華的店鋪拉著我走到了裏頭,裡頭的裝潢與外頭的形式差不了多少,都為偏巴洛克式的建築,所有的柱子都是金光閃閃的,也不知道是真金還是貼金箔


「卡蓮,這個樣式喜歡嗎?」


麥納米遞出了一枚約手掌心大小的銀白色的盾牌型紋章


「呃....還不錯」


我點了點頭,那枚紋章上頭有著不少的鑲金紋路點綴,典雅的同時又不會過度招搖,還挺深得我心的


「那就送卡蓮吧」


「等等,這很貴吧」


「才不會呢,這可是朋友的證明喔」


「等下,你忘記我早上說的了嗎」


「正是因為想過了,才決定要送卡蓮的,我希望卡蓮能成為我的朋友」


「還是.....卡蓮不想當我朋友....?」


麥納米看上去都快哭了


「沒有這回事,我們早就是朋友了,不必花這筆大錢啦」


「我不管啦,卡蓮你收下就對了」


「如果你執意的話,最起碼讓我出一半吧」


「沒關係,卡蓮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可以依靠吧? 我還有家族,但卡蓮可不一樣,那筆錢留著吧」


麥納米看起來挺可憐我的


「我知道了,但我希望可以讓我去結帳,好嗎?」


「恩....雖然不太懂,這是我的錢包卡」


「抱歉阿,這樣做我比較不會有罪惡感」


「怎麼可以說是罪惡感呢」


接過了麥納米遞過來的銀色卡片,我暗嘆了一口氣,走到櫃檯時,我偷偷的拿出了學院給的錢包卡付清了錢


「還你吧」


「那我來教卡蓮怎麼用通訊紋章吧」


「拜託了」


走出了店鋪後,麥納米開始了教學


「大概就是這樣,卡蓮有疑問嗎?」


「大概搞懂了」


簡而言之,有點像是對講機一樣,按下紋章就可以觸發文章裏頭的機關,只要捏著就可以像是特務一般的對談,大致理解了之後,我將紋章別到了衣服上,並將原先札娜給我的胸章換到了腰帶處別著


「這樣卡蓮就是我的好朋友啦」


「是是,麥納米大小姐」


我做出了生前在地球所知的『管家』的紳士敬禮,微微鞠躬,將左手擺在胸前右手擺在背後


「卡.....蓮?」


「怎麼了?」


「卡蓮做的好標準喔」


「承蒙大小姐的讚賞,在下深感歡喜」


「卡蓮怎麼知道貴族禮的呢?  一般人應該不會知道才對」


麥納米端詳了我的動作後,開始了詢問


「冒險者在冒險的途中是會看見很多新事物的」


「這樣阿,不過....以後不准叫我大小姐喔,我會生氣的」


「知道了」


對著麥納米笑了笑,我收起了動作,看起來麥納米並不是很喜歡貴族的事物


「恩.....如果是卡蓮的話.....」


「怎麼了?」


我歪著頭看著沉思的麥納米,眼見麥納米陷入了沉思,我默默地戳了戳麥納米的鼻子


「阿,沒事,卡蓮,你想賺錢嗎?」


「錢嗎? 我並沒有很急缺,最起碼身上的錢夠這三年的學院生活,但三年之後就要煩惱了」


「那這樣的話,卡蓮要成為我的管家嗎?」


「阿.....?」


聽聞此言,我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麥納米,等待她的解釋


「簡單來說,我聘請你成為我的管家,這樣卡蓮有薪水可拿,我也可以避開家裡那些煩人的管家」


「等等,你是可以這樣直接換掉管家的?」


「母親大人一直強迫我要有個貼身管家,雖然我用學校不能讓外人進入的理由推掉了,但法迪斯還是有母親大人指定的貼身管家在,被盯著的感覺很差」


「既然是你母親選上的,那應該不是我能替代掉的吧?」


「我可以帶你去跟母親大人談判,卡蓮只需要讓母親大人認可你的能力就好啦」


「應該不是表面上說起來的這麼輕鬆吧」


「但如果成功可謂是雙贏呢」


麥納米看來抱有希望,雖然我覺得可行度很低,但我不太忍心打擊她,畢竟身上這紋章讓我現在還是掛有罪惡感


「就這麼決定了,我現在用紋章跟家裡講一下」


「等......唉」


想說些什麼,但麥納米已經按下紋章開始在跟家裡談話了


「卡蓮,馬上出發吧」


麥納米收起了紋章,笑笑地看向我


「去哪...?」


「管家的住所,母親大人說了,只要那個管家認可就可以了」


「我還是覺得不太行」


「不試試怎麼知道,走吧!」


不等我想出拒絕的理由,麥納米拉起了我的手,法迪斯的住處區趕去


「老莫,是我」


約莫十分鐘的腳程,我們來到了一間不怎麼起眼的小木屋之中,當小木屋的門打開時,一名穿著西裝的白髮老人出現在了門後,梳著一頭俐落的短髮,臉上留著一小把翹鬍,給人十分俐落的感覺,左眼則帶著一片單眼鏡片,雖然看上去存在感不明顯,但隱隱的有種不能惹的感覺


「小姐旁的就是小姐選上的管家?」


「沒錯」


「那麼,還請小姐在屋外稍等一會」


語落,老莫看向了我,眼神閃過了一絲銳利的光芒,對於那一絲危險氣息,我本能性的回看了老莫


「眼神不錯,請隨老夫來吧」


我靜默的點了點頭,不發一語的跟在了老莫的身後,當木屋關上後,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木屋內,整體而言,走的是典雅風,有著許多的木製雕文擺設,老莫帶我走向了廚房,廚房前方還有著用餐的餐廳,擺著一張木製長桌,上頭並沒有任何擺設


「這邊有著備品,依照你的想法布置餐桌吧,廚房上擺好了所有小姐愛吃的食材,盡情發揮吧,老夫會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了解」


簡單的回答後,我便依照著上輩子的餐飲業經驗開始了布置,還算有模有樣的設置好了餐桌後,我走向了廚房,上頭擺著一些沒看過的蔬果與肉類,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始了觀察,一邊拿起沒看過的食材端詳,一邊在腦中設想著食譜,大略的了解了能理解的氣味與特性後,我開始了烹煮


整體而言,桌上的配菜屬於義大利風的菜色,雖然跟麥納米並沒有用餐過幾次,不過還是憑藉著上輩子的經驗煮出了一整套的義大利風套餐,當我端出了廚房時,麥納米已經在由我布置好的餐桌前等著了


向麥納米投去了笑容後,依照著基本的上餐順序將菜色流程走了一遍,等餐點都出完後,我默默地退到了旁邊,靜靜的在一旁等著,就連視線都沒擺在麥納米身上,就這樣靜靜地聽著餐盤淨空的聲音再上前收餐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呢?」


「卡蓮」


當我在清洗碗盤時,老莫來到了廚房與我交談


「你的整體禮儀並不是常見的禮儀習俗,但卻能看的出來,是一套很棒的系統,你曾經服侍過其他家族嗎?」


「算是吧,但如您所言,並不是什麼上流家族」


「整體而言,你要改進的地方很多,但我看得出你的用心,而且小姐對你投來的眼神,那是信賴的眼神,想必你們的羈絆很深厚吧」


說實話,其實認識也才沒幾天,更甚至沒出生入死過,不太懂老莫怎麼得出這樣的結論的


「小姐並不喜歡家族的氣氛,所以想成為騎士,希望能脫離家族到前線去,老夫是支持小姐的,但身為僕人,這種想法可沒辦法表達出來」


「所以您自願守在麥納米左右」


「正是,但如今小姐有值得託付之人了,老夫之後依然會在這裡,在學校小姐就拜託了」


「我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畢竟麥納米是我的好友,我也確實不會讓麥納米受到欺負


「老夫希望卡蓮小姐能撥空來老夫這邊幾趟,讓老夫盡可能地傳授服侍小姐的知識給卡蓮小姐」


「我會的,每個禮拜六我都固定來這邊一趟,可以嗎?」


「如此甚好,那麼老夫也不打擾兩位了」


「阿,謝謝,老莫先生」


在老莫臨走之前,我表達了謝意,老莫默默的點了點頭離去,我感覺我能在這老前輩上學到不少


「成功了呢!」


在收拾完回到了大街上後,麥納米興奮地握著我的手臂晃上晃下的


「是阿,但從此之後我不只是麥納米的朋友,更是小姐的管家喔」


「對阿,怎麼了?」


「所以阿,得好好重教你金錢觀才行」


「怎麼這樣....」


麥納米垂下了肩膀


「開玩笑的啦,麥納米不是說不喜歡被當成大小姐嗎?」


「嗚......卡蓮欺負我,我要去找老莫打小報告」


隨後,我們兩人相視了一下,互相笑了起來


翌日,一如往常的到了阿布斯樓的一樓等著麥納米


「抱歉抱歉,剛剛在跟室友聊天」


麥納米咬著麵包迎面趕來,那畫面真的有夠青春


「走吧,今天是一起的課對吧?」


「對阿,武器通用課學生很多呢」


「那得趕快了,麥納米也不想站著上課吧」


「卡蓮,我們全力奔跑吧」


來到教室後,整座教室被塞的人滿為患,我跟麥納米勉強找到了最後的位子坐下,但更晚進來的學生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武器通用基本上的是各式武器的使用與克制,幾乎沒有不修的理由,對於我這種以命搏命的暗殺者而言更為重要,之後還有實踐課,到時候能好好地找人切磋,想到這就讓我有點手癢


中午跟麥納米吃完了我早上早起特製的便當後,再度分開,下午所選的課程是「飛行載具初階」


同時段的其他課程並沒有太吸引我,所以就選了這個,說不定哪天會用上,進到教室後,裏頭的學生意外的多有十來個左右


今天的課程進度大致上就是認識目前通行中的大部分載具,而之後會讓我們練習的是名叫「帕迪鎢絲」小型飛空載具,乘載人數最多只能兩人,可以想成是空中的摩托車吧,是說,這種飛行不需要駕照之類的嗎


下課後,還未見到麥納米卻在轉角跟中二病正面遇見了


「阿.....呃....」


中二病一時之間不知道想講什麼


「怎麼啦? 皮又在癢了嗎?」


我刻意擺出了燦爛的笑容近距離的看著中二病,見狀,中二病立馬就逃得無影無蹤


「真是沒膽」


一道聲音說出了我的心聲,來自我的身後,我迅速的轉過身,是那群在我離開競技場後攔下我的高年級生,那聲音的主人正是領頭的金髮少年


「我們可不想他那麼的沒種阿,新生,來競技場吧」


「我拒絕,我說過了,我沒有打算引起風頭」


「這可不由得你來決定,這是學生會的命令」


「學生會? 權力很大嗎?」


「法迪斯可是很講求高度學生自治的學院,你覺得呢?」


據我所知,一般學校的學生會權利應該不怎麼樣才對


「好吧,就跟你們過去吧」


「哼,想想等下求饒的台詞吧!」


在趾高氣昂的少年帶領下,來到了競技場,裡頭的觀眾比起上次多上許多,來到了八成滿


「各位觀眾! 這位就是這次要接受試煉的人,狂妄的新生,卡蓮!」


既然是學生會掌握到我的名字也不為過,金髮少年在競技場中央對著觀眾們誇大的演說著


「而這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愚昧新生將要面對的試煉是......」


「盾甲巨獸!」


語落,整座競技場傳出了一片歡呼,少年看向了我一眼


「可別死得太難看阿」


丟下這句話後,便一溜煙的逃走了


隨後,對面的巨大鐵門緩緩地升起,一隻巨大的藍毛巨象身上被大量的棕色厚重甲殼包覆著,沒被包覆的地方甚至還被後天加工,裝上了鐵甲刺板,其身高更是來到了約兩層樓的高度


原本想隨便的輸掉,但眼前的這隻巨獸引起了我想一戰的心情,早上就有點手癢了,讓我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鬥志高昂的拔起了腰間的雙劍後,我迅速使出了銀色流星,高速的在巨象周圍環繞著,觀察了一會後,整體的甲殼與鐵甲板完全的包覆住了可進攻的路線,唯一能進攻的可能只有象鼻而已了


巨象緩慢的抬起了巨大的象鼻,朝我的方向打來,迅速的閃躲開後,我使出迅捷的雙奪,但卻沒能對象鼻造成多大的傷害


「看阿,那抱頭鼠竄的樣子」


金髮少年在看台上大肆地數落著,不斷的跟象鼻來回的交戰,一點傷口都沒有,這樣下去會像上次在前線那樣突然頭暈露出破綻,被這象鼻拍到估計會直接氣絕吧


不斷的在腦中思考怎麼解決,最終,又一次躲過象鼻後,想起了那個技能


「黑炎之影」


我想起了黑炎之影的效果,能夠無視一定的護甲,抱持著賭賭看的想法,我使出了技能,全身迅速被黑炎沾染,如果有深知惡魔學的估計會把我當成惡魔了吧


「迅捷的雙奪!」


強忍著疼痛,我再度使出了銀色流星,迅速衝向了象鼻猛力的斬下,成功了,象鼻噴灑出了鮮紅的血液,黑炎也開始侵蝕著象鼻,正當我決定再度進攻時,巨象猛地以前腳踱地


兇猛的衝擊波瞬間噴發而出,即便我想站穩,但依舊因為身體過輕而噴飛了出去,過快的速度令我來不及調整姿勢,後腦杓猛地撞擊在了牆上,暈眩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我正在醫護室的床上,坐在一旁照顧我的正是先前格魯特去找的那名教授


「你醒了阿」


「阿....是的」


「能傷到盾甲巨獸,這樣的人才讓我忍不住把你保下來了」


「什麼意思?」


我坐起了身,看向了教授問道


「學生會就如你所知道的,算是很狂妄的存在,但因為學生會的架設與管理有很複雜的關係,就連校長也沒辦法動學生會」


「我還真是惹到不該惹的阿」


「放心吧,我出手之後他們就知道你是有教師罩的,應該不會再像今天一樣過分了」


教授站起身,拿起了一塊夾著紙張的板子正在書寫著什麼


「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成就嗎?」


「不就是被那隻巨象打敗了?」


「盾甲巨獸在魔物圖鑑裡是屬於銀階等級的生物,況且還被學生會胡亂改造,估計也有半腳踏入金階了」


「阿.....所以我很厲害?」


「不笨麻,你能傷到巨獸就代表你的殺傷能力有銀階的等級,這件事情過不久應該就會被學生會的上層注意到了,自己好自為之」


教授一邊書寫,一邊回答我的疑問


「我檢查過你的武器了,並不是那武器的能力,那麼,能跟我談談你體內的惡魔之力嗎?」


教授以嚴肅的表情看著我


「抱歉,無可奉告」


「我想也是,你不必擔心,當時能看出來那是惡魔之力的只有我跟另外兩名教師而已,應該還不至於被傳開」


「是嗎......」


「之後使用那股力量得小心點,法迪斯雖然接納各種族的學生,但人心,可不是簡單的東西」


「感謝告知」


心領神會後,我跳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準備離開醫護室


「小心點阿,我有預感你的學院生活會很有趣的」


沒有回應教授的話,我迅速地離開了醫護室,現如今整個學院盯上我的人可不少,以後的行動更麻煩了


回到宿舍後,沒過多久房門便傳來了敲門聲


「卡蓮,你在嗎?」


「我在,怎麼了?」


我打開了房門,麥納米正在門外


「下課沒有看到你,照約定來敲門囉」


「這樣阿,怎麼不用紋章呢?」


「阿.....忘了」


輕笑了一聲後我看向了麥納米


「麥納米吃了嗎? 要不要去街上吃飯呢?」


「好阿,讓我帶卡蓮去吃點好吃的吧」


「那就拜託了」


經歷了一段愉快的時光後,麥納米拉著我在街上逛街


「卡蓮有沒有什麼想買的?」


「有的話我會自己出錢啦」


「嗚....我知道啦,我是說我可以帶妳去看看」


「目前沒什麼缺的,就隨便逛吧」


就這樣,我們兩人在街上漫無目的晃著,經過一間店鋪時,我的目光被吸引住了,那是一間像是祭典才會出現的攤販,中間擺著一個魚缸,裡頭有好幾隻小魚,除此之外,真正令我在意的是掛在攤販牆上的一把打刀


「嗯? 卡蓮想玩撈魚嗎?」


「不.....只是有點在意」


「好,那就來玩吧」


也不等我思考,麥納米便拉著我走到了魚缸前,攤販的老闆是一名有些年紀的老人,滿頭白髮、滿臉鬍渣,臉上的眉毛甚至長到遮住眼睛,相比起老莫一整個天差地遠


「一次,一金」


「嗚阿,有點貴呢」


老者比出了一根手指頭說道,稍微抱怨一下的麥納米立刻就掏出了兩枚金幣給了老者,老者遞給了我們一人一支吹彈可破的紙網,果然是撈金魚阿,憑藉生前的經驗,簡單的就撈到了一隻紅色的小魚,老闆迅速接過了紙網,將金魚已裝著水的小袋子裝起遞給了我,而一旁的麥納米網子則華麗的破開,並沒有抓到


「可惡,老闆,再來一支!」


不服輸的麥納米再度遞出一金,下場還是一樣


「可惡,再來!」


就這樣,麥納米一連嘗試了六次都未能撈起


「切入的角度要對,心不要急」


看不下去的我,在麥納米又買了一支後開口說道


雖然麥納米點了點頭,但還是沒有抓到


「好難阿.....」


「跟著我的動作吧」


當麥納米再度下網時,我從身後握住了麥納米的手臂,帶著她一同下網,這次,成功的撈上來了


「好,我理解了,我要試著自己撈到!」


麥納米信誓旦旦地再買了一支,而下場就是,又破了


「撈….撈到了!」


再又試了十來次左右,麥納米成功撈到了一隻金色的鬥魚,而老闆則是點了點頭站起身,拿下了背後的打刀


「撈到大獎了,這是獎品」


老闆將打刀遞給了麥納米,麥納米又驚又喜的接過了打刀,端詳了一會後,遞給了我


「送你吧,是卡蓮教會我的」


「不,你是憑本事撈到的,我只是跟你講怎麼撈而已」


「沒關係啦,我是騎士,這把武器看上去應該是砍刀之類的,不適合我,更何況卡蓮你剛剛就是看著這把刀吧?」


原來麥納米一開始就察覺到了嗎,接過了打刀後,我仔細端詳了一番,上輩子並沒有接觸過劍道,但很喜歡冷兵器的我,確實有買未開封的刀放在家裡,但最令我好奇的是,這世界居然有打刀


「真誠的....謝謝」


我深深地向麥納米鞠了躬,這柄打刀我還真的挺想要的


「嘿嘿,走吧,時候也不早了回宿舍吧」


就這樣,我跟麥納米回到了宿舍,回到房間後,我將打刀拔了出來,整柄刀上並沒有任何的刀銘,沒辦法知道作者是誰,切先屬於中切先,觀賞了一下刃文,燒刃收尾於刀鎺位置之前,是燒落嗎? 古刀的鍛造法?


整體而言,算是很美麗的打刀,收起了打刀後,心中的疑問又更多了,有空的話去找那個老闆問一下好了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介面不知為何自行打開了


「獲得貴重道具,無銘刀」


介面上頭出現這樣的文字,我將視線放到了打刀上頭,雖然不是很懂,但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看了一下介面,也沒有什麼裝備或是背包的選項,依然只有屬性配點跟技能而已,一頭霧水的同時也慶幸自己的敏捷又上升了一點


將打刀鄭重的放在了床下後,便沐浴入眠了,入學沒多久而已就有一堆事情,有許多新的遭遇,也有了新的挑戰目標,那頭巨象就是我目前的目標了,在黑炎的配合下確實能造成一些殺傷,但還遠遠不夠,之後有空拿著打刀訓練看看,說不定能學習的新的技能,有了更多新的期待後,我很快便沉入了夢鄉之中,等待明日的到來


這個人生,我不會在浪費了

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