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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二十七话 少女死讯的传开

注意：这是另一条线的故事，和主线毫无关联，可以选择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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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镜头转向这边的人间，现在，离警察来访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不是真的！这、这不可能！艾草她、一定不会……」

诗：「停……不要、不要、哥哥你别说了……呜呜呜……」

诗和言，同坐在一张沙发上，言弯着腰，把头埋得低低的。

而言的旁边，就是哭得泣不成声的诗，他的一只手，搭在诗的背上。

夕纱：「小艾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妈妈没有劝住你……哇呜啊啊啊啊！！！」

夕纱已经是，完全放任大哭的状态。整个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手擦着鼻涕，一手揉着了双眼，没有半丝停歇。

而旁边的孤儿院院长，阴沉着脸，两手捧着两包面巾纸。

一包被夕纱疯狂地抽着，一包让言抽走，帮诗擦拭停不下的眼泪。

诗：「阿姨，你别说了呜呜呜……」

然后，这里是孤儿院的会客室，所有的孩子都是在这里，由他们的养父母收养。

但今天，会客室却因为夕纱带着坏消息到来，而关闭了出入口。

在会客室里，只剩下难以置信的言、诗兄妹，哭哭啼啼的夕纱，以及一言不发的院长阿姨。

说来话长，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半个小时前：

夕纱跟随着两名警察，来到寒冷的医院验尸房里，掀开纱布——

结果，夕纱从一具，焦黑得看不清表情的尸体上，认出了双眼紧闭的、艾草的模样。

死亡的艾草，瘦小的身躯，已经僵硬。冰冷的体温，昭告着女儿的死亡。

而夕纱，则相信她自己，是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这个，集体悲伤的片段。

夕纱：「不会错的、不会错的！那具尸体、一定是小艾草的……不对不对不对！怎么可能啊啊啊——」

夕纱：「为什么、为什么……呜啊、呜呜呜——」

一瞬间，夕纱又想起了艾草的模样。死前的模样与死后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那原本熟悉的模样，躺在停尸间，却是如此的陌生，叫人无法接受。

言：「夕纱……阿姨。」

院长：「请冷静一下，说句不好听的，死人是无法复活的，活着的人再怎么哭、再怎么悲伤都没用！」

从一开始，院长阿姨，就一直平静地倾听着，她拍拍夕纱的肩，轻声对她说着。

但院长，也并非对艾草之死，感到毫不在意。

她是除了夕纱之外，与艾草这个孩子最熟的大人，自从她出生那时起，便一直看着她长大了。

偶尔，在夕纱忙的时候，夕纱还会把艾草，寄放在她的孤儿院，和其他孩子一起玩。

昨天还在她的面前，与诗和言一起活蹦乱跳的孩子，今天就突然这么没了。

这叫她。怎么可能会不悲伤呢？

院长：「所以请……」

作为这里面，最年长的老者的院长，如果也一起哭的话，这个地方的情绪，就会变得完全稳不住。

言：「要怎么让我们冷静啊！可恶可恶可恶！」

夕纱：「小艾草……不要、不要……」

但现在，已经没有，能让大家冷静下来的办法了——

院长阿姨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在这时，她生平头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无用。

诗：「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啊呜呜呜——」

众人一听到诗的怒吼，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时不时出现的抽泣声。

院长：「没错，我们需要的是冷静。」

言：「可恶、我……」

院长阿姨借此机会补上一刀，言十分不甘心，可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愤怒的话语了。

场面变得一片寂静，暂时安定下来了。

院长：「……行了，大伙儿都散了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好好回去洗个澡冷静一下，然后，再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院长感觉憋不住了，她想着，要在场面再次爆发之前，把几近疯狂的大家打发走。

夕纱：「以后能怎么办……失去了我的丈夫、到现在连我的女儿都要失去！」

夕纱：「我、我以后一个人该怎么活啊啊啊——呜啊啊啊……」

诗：「夕纱阿姨、不要哭……」

诗红着眼睛，强忍着泪水安慰着夕纱。

夕纱：「对、对不起，把不好的情绪带给你们了……说得对，我确实要冷静……抱歉，我先走了。」

夕纱好像定下决心一般，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抓起她的包包。

下一秒，便「噔噔噔」逃跑，「咚」地夺门而出，连头也不回，一眨眼间就不见了。

言：「夕纱阿姨……啊啊啊可恶啊——」

院长：「你们两个，也去休息吧、唉……」

院长一脸担忧地看着言和诗，然后，像夕纱一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上了楼梯，慢慢地，回荡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小。

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后，院长紧紧地锁上了门。

院长：「呜哇哇哇哇啊——呜呜呜……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为什么这么突然！！！」

院长：「……可怜的孩子啊、为什么怎么小、就不在人世了啊、太可怜了呜呜呜……」

也许，院长没有注意到，蹑手蹑脚跟着她上楼，趴在门缝中，静静地偷听她哭声，一直默默抽泣着的言和诗。

如此巨大的反应，也许，艾草也已经，猜到了吧。

在这件事发生后，不幸的大家，都被噩耗卷入其中。

哭着的人呀。没有一滴眼泪是无辜的。

时间正在悄悄流逝，已经被风干了的泪痕，却怎样也洗不掉内心。失去重要之人的悲痛和惋惜。

那天，跌跌撞撞回到家后的夕纱，一直在想着、思考着。

你是否知道夕纱的心思？

失去唯一的女儿的她，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呢？

故事还在继续，毕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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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稿日：2021年2月○日

修改日：2021年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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