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命運的第二夜

我是克萊,本名克萊因。今天一如往常是身為社畜的我被上司壓榨到半夜的一天。


今天我沒有喝酒。只是順便繞路去還了老友的錢。他的名字是沃爾夫,自從國中同班,我們就有一直聯繫。連他的婚禮我都是去當伴郎的。雖然這麼說有點那個來者,但是我自認為我算是個美男子,但只有這點無法當伴郎。另一個要求是我是個可悲的單身男子。


「克萊!你今天不喝酒了嗎?」


「我最近很窮的,可能近幾天都不會來喝。」


我拿著玻璃瓶,搖晃著身軀說再見。


(啊!剛才那幾杯飲料挺好喝,下次再來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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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是不是真的傻了?我只是開個玩笑!那是什麼回答啊!連灌幾杯酒之後說今天不喝酒!」


「老公!別在店裡亂吼!」


「啊,是!對不起。」


「你丫……」


在克萊離開後,沃爾夫夫婦又開始拌嘴,而且大部分吵架的原因都是因為克萊。只是他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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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老公,你回來了!你想要先洗澡還是吃飯呢!難不成要先吃……」


「好了,得了。你這是從那學來的。」


站在玄關等著我的不是我的老婆,而是我昨天一時鬼迷心竅帶回來的幼女。只是與其他幼女不一樣的,她是徘徊在人間的幽靈。


總而言之呢!生理與心理的年齡都是七歲,但實際年齡已經是個三十七歲的歐巴桑。


「總覺得你在想些不禮貌的事情,叔叔……算了,這些是我從你櫃子裡的角落翻出的小說插圖臺詞,怎麼樣?有變精神點了嗎?」


「不,從一開始就讓我覺得更加身心疲憊。等下,你說你從哪翻到的。」


「櫃子的角落。怎麼了嗎?我看過後也沒什麼特別的。」


「我不知道我該說幸好對你沒什麼感覺還是要說我寫出來的情節無法入你的法眼。」


「欸?這是叔叔寫出來的嗎?」


「啊~對啊~雖然是黑歷史,但是一股幹勁下而寫出的東西,也不好丟,就一直擺在那裡了!」


「怎麼會,我覺得文筆不錯啊!」


「但是僅靠這些是不夠的,在出名前我可能就餓死了,只能說成為小說家就只能說是一種願望,並且在現實無情的打壓下,即使過去的文檔還在,願望的本質也早已殘破不堪了。」


「是…是嗎?」女孩低下頭,似懂非懂的思考了克萊的話語,面對外界的改變,心靈薄弱的人無法生存,即使生存下來,也總得跪著舔上位者的腳底。這就是……現實!


「……」


然後沉默了,兩人沒有話題能繼續下去,於是克萊正準備起身去幫女孩做晚餐。


「啊!叔叔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伊織喔!伊!織!以後就請用名字叫我吧!」


「伊織嗎?真是個好名字啊!」克萊的語氣顯然沒有昨天或剛回來時輕浮,反而口口聲聲都充滿了社會人的認真感。


「那…那個……」


但這只是多慮了。克萊也變回了以往那個講話大喇喇的樣子。


「那你也別叫我叔叔了,雖然我跟你目前的年紀是差很多的,但我也還沒真的老到被你叫做叔叔。我的名字叫克萊因,請多指教了!伊織!」


「嗯。請多指教!」


兩人相視而笑。克萊再次去料理伊織的晚餐。伊織看著男人的背影,表情不覺的黯淡下來。雖然可能本人還沒發現,但故意隱瞞的機率還是大有可能的。


又到了兩點,伊織又到了上床的時間。照著慣例講了睡前故事。


「嗯?今天比我想的還要早睡,看來今天可以多睡個三十分鐘。」


至確認克萊也跟著躺下後,伊織抱住了蜷縮著的克萊說。


「那個……克萊先生。你可以不要在我面前逞強的。我知道你比其他人努力的,你更應該要打起精神往前邁進。」


「我……(只是想多睡一點時間很難嗎?)」


「克萊先生!我明白。失去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價值是很可怕的,就像我一樣,一個人漫無目地尋找結束一切的方法,去尋找一個真正的安身之所。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一起扶持走到最後一刻吧!」


克萊懊惱著一開始就不該把她撿回來,使得他睡覺的時間嚴重的減少了。但經過伊織一番的努力,克萊終於卸下心防,面對人生(應該吧)。


從那刻起,一人一鬼的命運終於被牽成一條線,緊緊的相互纏繞、打結著。


於是迎下清晨,今日的夜晚終於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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