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我伫立在那白色的空间。
当我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身处在这里。向前望去,一片白茫茫,像是得了雪盲症一样,看不出任何东西。
(我...我这是在哪里)
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把双手伸出,再试着将手掌张合,试着确认感觉。自己并没有像哈O·O特那样光着身子,而是穿着淡蓝色的睡衣。
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地方,人们是会在做梦时把自己的梦境当成现实的。
那大概率是做梦了,虽然没有证据。我还记得,在梦中自然下坠会使人醒过来。以前从来没有这个机会去试一试,如此强烈的意识到自己存在的现在便是个很好的机会。
于是,我向后倒了下去。
(感觉好真实...)
忽地,头狠狠地摔在了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了响亮的「当!」的一声
紧接着我便痛的嚎叫出来。声音回响在这个无边界白色空间中,久不消散。
(可恶,头好痛,如此看来,这的确不是梦)
既然不是梦,我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一边起身,一边忍着泪。
努力回想时,一些片段从脑中一闪而过。断断续续地,过了一会我才完整的拼凑出来自己的记忆。
昨晚,正是我心爱的深夜档动画放映之时,只依稀记得动画非常劲爆,让我激动地在原著小说中不停翻找着改变的部分,似乎就在不知不觉之间睡着了。
经过刚才的尝试,恐怕,这里并不是梦境,而是更像神之空间这一类的地方……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我可能已经死了。就像轻小说里写的那样,主角在死之后来到了等待转生的区域。通常会有神明在这里来领着主角前往异世界,然而,这里空无一物。
「你好?有人吗?!」我试着向似乎存在于这里的某个神明喊道。
然而,只有回音,在这个白色空间内。
「没道理呀……」
神明也是会偷懒的,如果不是神明的话,恐怕,我要认真考虑一下自己还在现实里的可能性了。
现实中真的会出现这样的空间吗?这种纯白的、如梦似幻的地方,这种感觉总给我一种非现实的感觉。
***
眼前一片黑,呃...是我没睁开眼睛吗?
显然不是,为什么我睁开眼睛后还看不到呢?
难不成我瞎了!
之前就有某高中生因熬夜玩手机而导致双目失明的新闻,难不成那样的悲剧在我的身上发生了?
我好像忘掉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又想不起来了呢?唉,我为什么要说又?
脑中依稀闪过一些片段。
怎么办?看不见任何东西,似乎也听不到声音,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敢乱动エエ〜!
万一真的瞎了怎么办?
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好害怕,感觉好无助。
我会不会死在家中啊。
脑中一片混乱。
突然,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到了我的脸上,还是热乎乎的。
な...なに?
而且,那柔软的、气球状的物体上好像还有一个凸起,现在,某个人正在把这个凸起硬塞到我嘴里。
我紧闭着嘴,内心很不知所措。
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脑中的片段连了起来。
也就是说,我来到异世界了ま?
那这软软的东西应该就是史莱姆了吧,不过...究竟是谁把一个史莱姆往婴儿的嘴里送啊!
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牙已经没有了。
至于失明和耳聋,这个本人曾调查过,由于平常实在闲的没事,就在社交媒体上看些有趣但对我学习几乎无用的文章。
婴儿在刚出生时是几乎没有视力和听力的,但随着身体的发育,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看清周围两米的事物了吧。
一个月的时间,真的长。
既然转生了,就像某个三十四岁的尼特一样在异世界认真活下去吧。
虽说跟书上写的完全不一样。
ああ!我在原世界的身体会怎么样啊?父母会不会担心我啊?该不会伤心欲绝吧?!我可不希望他们会变成那个样子啊!
我该怎么办?
***
一个月后。
听力回复的速度异常快,但视力却没有那么快。
直到今天,我的视力也仅仅只能看清周围一米多一点的距离,身体更是动不了。
有一个能令我稍微安点心的消息。
我并没有像众多轻小说中转生到了异世界,而是重生了。
就是重启了自己的人生,从头来过了。
就好像是只有意识和记忆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自己刚出生的时候。
那我是如何确认的呢?
在最初的一个星期内内,我听到了一些朦胧的话语,说话的格式和语气特别像...哦不,就是日语的格式。
虽然异世界可能也用日语,不过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后来,逐渐能听清楚在说什么了,我听到了父母的声音。
作为父母的孩子,不可能连自己父母的声音都不认得,总而言之,我的人生从头来过了。
但是在重生之前我才初中生的年龄啊,只有十五年的生活经验,我再怎么可靠也做不到那个灰色老鼠那样好啊!
我还没有把那一部同样是关于人生重启的轻小说看完啊!(此处指《我们的重置人生》)至少让我看完再重启也不迟啊!
没办法,已经晚了。
对了,还记得之前那个软软的东西吗?我应该是庆幸我没有把那个凸起物塞到嘴里还是抱怨呢?
相信大部分聪明人(观众)都能猜到那是什么了吧,没错,就是欧派,那个越揉越大的欧派。
估计只有变态才会对吃自己母亲的奶而感到期待与兴奋吧。
在那之后几天里,好像都是用奶粉喂我的,一开始其实我并没有吃,因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后来就趋于生理本能而接受了就是。
至于大小便的话,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并没有观察到有什么地方让我感到不对劲,也许除了我的衣服是粉色的这一点。
母亲也说过,因为我小时候太可爱就经常给我穿些奇怪的衣服。
还是对这个身体感到不习惯啊,现在的我连抬手都做不到。
母亲说过,我不是顺产生出来的,而是剖腹产,所以为了养好伤口,刚出生的一周内是待在医院内的。
可能是因为看不见,所以那几天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宝宝要洗澡了哦!」母亲期待的声音传到了耳中。
洗澡?对哦!我把这事给忘了,自出院以来就没洗过澡呢,确实很脏了,虽然每天都擦着身体呢。
这不算洗澡吗?
母亲轻轻的抱起了我,然后我就被送进了浴室。
身体还是动不了,只能无奈的让母亲搓洗了。
我突然感觉到了极度的异常。
怎么回事?这非常强烈的预感是怎么回事?我环顾四周,看不到任何不协调的东西,但总感觉少了什么。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我就带着这种强烈的感觉出了浴。
母亲带我来到洗脸池,现在的我光着身子。
正当我深思那个强烈的、不对劲的地方时,母亲突然将双手叉在我的腋下,将我抬了起来,使我正好能透过镜子看到我的整个身体。
「宝宝,看!镜子里面的是谁?!是不是你啊?」
母亲边笑边说,我打量了我自己,皮肤好像比照片上的更白,可能是因为照相技术的问题吧;明明是男生,却异常的可爱,不过黑色的头发里有些许白色的毛发。
随后,我找到了不协调感的来源......
「怎么了?为什么呆住了?」
我的确呆住了,因为我太惊讶了,自己的身体少了点什么。
我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在欺骗自己,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场梦!
在重生前还是可以立起一片天的东西...
本应该是短小精悍的小匕首,而现在...变成了其他东西。
当然,也不是刻满恐怖花纹的黑色巨剑,而是...不,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没有了......
我花了一天的时间让自己冷静。
果然......所以
请善待每只动物,不要给他们做绝育手术。
当然,我并没有被绝育,而是真的
真的变成女生了。
ああああああああああ!‼︎
我意识到我无法改变现状,所以只能接受了。
那么......怎么说好呢?
那就...这样说吧。
我人生的重启就此拉开了序幕。
***
现在
我正被一位长相美丽到足以吸引任何人的女性抱在怀里。
这样美丽的女性,此刻正在抱着我走在路上。
至于我为什么会被抱在怀里,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
我重启了我的人生,意识和记忆都回到了过去这个婴儿的身体中。
而这个把我抱在怀里的这位女性,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
有人可能会觉得这样美丽的一个人不去当明星可惜了。
不好意思,母亲当过明星。
母亲无论是在初中还是在大学都是学校里的「高岭之花」。
受到众人仰慕的她在成为明星之后自然会引起极大的轰动。
成熟的外表下却有着不符合外表的软萌声音(宣传语上是这样讲的,我个人是没感觉出来),这样的反差使她变成了红人。
母亲被称为「秋日之花」,与她的名字矢田秋叶相吻。因为秋季最美的花,就是落叶啊(取自父亲的原话)。
当然,再夸母亲也不能体现出她到底有多火,我就用一件事来体现吧。
在我问母亲有多火时,她把储物间里深藏多年的邀函给拿了出来:每一张都是邀请母亲演出或唱歌什么的,但,最令我惊讶的是,哦不,是我最感到恐怖的是——每一张邀函开出的价格都是两千亿日元起步(1000亿日元=50多亿人民币)。
妈呀,这不只是火遍整个日本了吧?虽然母亲是在乡下电视台出道的,但这金额在我看来,母亲怕不是火遍整个世界了吧?
为什么母亲在说起这些时是一副毫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表情おぇおぇ!
我是真的佩服母亲,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头脑清醒,并全身而退毫不留念。
换作是我,早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母亲还真是一个女强人,可以说是最理想的家长了。
我一直都很想问母亲退隐的真正理由,为此在那时几乎是三天一问。
但她每次都回答:「不想再红了而已」
母亲退隐时可谓是非常潇洒。
在躲避舆论媒体方面就充分展示出母亲的恐怖之处:在退隐之后,至今没有一个人能让母亲复出。
母亲先是更改了住址和联系方式,并且每月更换一次,在外出时做好化装:不是那种大摇大摆的黑色墨镜加口罩,而是真正的化装。
改变声音和外貌,并将自己的行为举止彻底改变,彻底到据本人所说,她自己在拜访自己的父母时,从头到尾一丁点怀疑都没有,直到后来联系才知道。
我本人是相信的,因为在某些场景下曾经体会过。
感觉终生难忘:明明知道自己眼前的那位就是自己的母亲,但外貌和举止都与平常完全不同。
不管怎么说,在退隐后,母亲有了谈恋爱的闲空,就抱着一试的心态,随便找了家公司进去。
正好,父亲也在那个公司。
我的父亲,斋宫峻。一开始只是和我的母亲为同级关系,两人的关系退一万步也只能说是同事并且发展下去也只会是这样。
但本以为女强人的母亲会凌驾于父亲之上、成为父亲的上司,事实却不是如此。
父亲他,成为了母亲的上司,并直接对母亲发号施令。
于是,母亲开始关注父亲了,不过两人的关系最多也只会发展为朋友关系。
真正改变这个关系的是母亲的那一次宿醉。
尽管母亲看起来是个外表成熟的人,但是她其实是一个非常孩子气的人。
在那天晚上,母亲的孩子气发作了,对自己的年龄太大而抱怨找不到对象,于是就去酒吧喝了个烂醉。
不过就我所知,母亲,你当时才22岁欸!22岁欸!明明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年龄,却说自己的年龄太大了是什么鬼?
我看父亲老还差不多,毕竟当时的父亲都29了还是条单身狗。
在母亲出了酒吧后,本应轻松找到回家路的她,却因为醉的太厉害了而导致迷路了。
结果母亲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父亲回自己出租屋的路上。
父亲也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母亲面前,正好父亲值班完回家。
于是,在这机缘巧合之下,父亲将母亲送回了家。
据母亲所说,当时醉酒的她,突然就感觉自己被父亲吸引住了,越看越帅、越看越心动。
父亲当时确实很帅,并且父亲的面孔也是我认为最帅的面孔,绝对不是因为我尊敬他才这么说的哦!
母亲就这样被父亲迷住了,还差父亲被母亲迷住这一条件了。
其实,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喜欢上对方的。
醉酒的母亲在当时就立马对父亲发起了猛烈攻势。
作战也是成功了。
据父亲所说,母亲当时很不同。
明明在公司中是一位成熟可靠的女强人,但实际上却异常的可愛く。于是乎......恋爱喜剧中的场景出现了。
为什么父母长得都很好看呢?为什么我长得就是一张大众脸呢?
扯远了,两人就顺理成章的结婚了,过程省略。
在我讲述完故事之后,母亲也终于回到了家。
五个月快过去了。
回家之后忘了介绍房子了,不过,我也不想介绍太多,室内装修风格是趋向混合怪式的,中式、美式、日式三者混合。
中式是继承了爷爷奶奶对中国文化的热爱,而美式则是因为母亲在美国呆久了,所以挑选风格时就不自觉的偏向美式了。
毕竟大学是美国上的。
然后,快过年了,今天是圣诞节。
发育情况很正常,到现在也只能抬起头和动一动四肢,翻身和爬什么的目前做不到。
我将头抬起来,希望能看到什么。
让我看看...啊,母亲正在做饭啊。闻起来还是那么香,也许更香了。
父亲呢?忘了,父亲不在家。
也是,作为一个翻译官,还是专门给那些重要的客户做翻译的,父亲可以说是很忙了。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父亲在忙什么,不过就是回不来啊!
为什么母亲准备晚饭要这么长时间?明明半个小时不到就可以了,这已经一个小时了。
父亲又不回来吃饭,我也不能吃奶粉以外的东西。
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在恍惚中好像听到母亲耳语了一句。
「Merry Chirtsmas」
为什么要说这句?不应该当天说吗?
管它呢,不用想这么多吧。
吧。
***
我醒了过来。
啊,屋里好暗,是我醒的太早了。
我下意识的抬头望向窗帘,还没有拉开。
平常的话,母亲应该会早早地把窗帘拉开,但是今天却没有。
难道母亲不在家吗?如果不在家,那去干什么了?
父亲、母亲都不在家的话…我该怎么办呢?父母绝对不会让我一个人在家的。
应该有人在家,我想,昨天的那声「Merry Chirtsmas」应该就是临走前提前的祝福吧。
即使母亲不在家也会有其他人在家的。
这时,我的心里有了个人选。
我抬起头望向空荡荡的床铺,然后意识到了...
父亲没有和母亲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说明一下,分开住的原因绝不是因为感情上的问题,只是纯粹的工作原因而导致的。
父亲工作时常常出差,即使在家,也是早出晚归,父亲考虑到如果和母亲住一个屋,在早上出门时会吵醒我,所以才分居的。
而母亲则因为担心父亲走得太急会从楼梯上摔下来才同意的。
为什么我感觉这个理由很牵强呢?但他们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于是父亲住一楼,我和母亲住二楼。
所以我不知道父亲是否在家。
一个小时过去了,应该有一个小时那么久吧。
我听到了上楼的声音,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那个人。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然后是一声惊喜式的大叫。
「我来了!小绫子!」
我好像忘了说了,我原来的名字是叫斋宫林的,在重启人生后就叫斋宫绫了。
更令人在意的是那个不速之客。
圆润的脸庞,却有着与其可爱气质不符的黄红渐变色染发,以及不良少女式的耳环,她就是——村田樱子,母亲退隐前的挚友兼同事,在退隐之后成了某位小鲜肉的经纪人,最后这个小鲜肉和她组建了家庭,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至于为什么会是她,我已经有头绪了。
不过,即使有头绪,今天也是别想从她的魔爪里逃出去了。
「啊~竟然不事先告诉我是这么可愛く的一个女孩纸!」
我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就任由她抱着。
还是和原来一样喜欢小孩子呢。
据这个紧紧抱着我的人所说,母亲拜托她照看我,而她去大阪拍广告去了。
大阪?广告?
还得一周回不来,那父亲呢?
父亲到好,直接飞去中国去了,还给别人做了个长期翻译。
为什么都不在家啊!这样下去,我实在是怕樱子阿姨对我做出什么事情啊!
有人可能会问,母亲退隐了为什么还要接广告呢?
万恶的Money.
虽然退隐了,但你总不能不让我赚钱吧,正常的工作挣钱太慢。
照这么说,家里又缺钱了,缺钱的原因就是我吧,养小孩很辛苦的,超支正常,特别是我「不正常」。
「好乖呀!不愧是秋叶子的女儿呢!可愛く!」
在我还是个男生的时候你对我的态度可与这不同哦。
哎~算了,说起来,今天是圣诞节啊。
要是下雪就好了!令人心心念念的雪,打雪仗……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
(快下一场雪吧~)
想着想着,就飘下来了什么——是雪花。
我望着雪花飘来飘去,然后落到窗户的玻璃上,并贴在了上面化成了小水珠。
下雪了,是白色圣诞节啊!
#村田樱子 视角#
突然被秋叶子拜托要照看她的孩子,并且要照看一周。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吓了一跳,什么?秋叶子?你隐退就是去找男人去了吧,明明才23岁,不好好享受年轻却去找对象。
说好要当一辈子好姐妹的呢?哼!
说白了,就是我羡慕了。
我都28了,却比不过一个23岁的小姑娘,我不甘心啊!
要是...我也能和他交往、结婚、然后度过热情的......
啊!我在想什么!
言归正传,我到最后还是答应了,顺便朝秋叶子抱怨了几番,最近难得休假,家里又无聊,只不过...照看小孩...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这之后,我看到了秋叶子的女儿,和某个把我的秋叶子抢走的男人一起生的小孩。
叫斋宫绫,是个非常可爱的宝宝!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爱!
而且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配合美丽的外表。
长大之后一定是傲娇系的!
之后的一个发现又吓了我一跳,欸?我为什么要说「又」呢?
她的头发是黑白相间的,黑发里面有很多白发,看起来很影响美观。
为什么这个孩子的头发这么奇怪呢?是因为基因问题吗?
不要瞎说,能让秋叶子中意的男人,怎么可能在这方面有问题。
在这之后的几天内,我只想说:
这孩子真的是她亲生的吗?为什么她这几天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
就算再忙也至少打个电话吧!不是说婴儿都是要父母陪伴才好吗?
真是令人头疼,害的我只能揉绫子的脸来宣泄不满,放心,不会揉疼的。
转眼间就过年了,过完年后就很少有机会见到可爱的绫子了,哭。
我要趁这几天好好补充绫子元素,嘿嘿,小绫子,你就好好享受吧~
过年时就要好好地溜一圈!讓我們一起去中區好好玩個夠!
不过...为什么我会抱着她?
其实抱着也没事,应该不会遇到其他人吧…我左右探探頭。
糟糕,死亡flag!
不会吧!
还真的出现了!
我看到了自己作为经纪人所负责的对象,也是我最希望得到的男人。
啊啊!竟然碰到了!我该怎么办?
我会不会被看到?也许是可以逃开的...
就在我思考之时,他转过头来和我的视线重合了。
完了,这绝对被发现了!我会不会被他认为已经成家了?会不会就此失去机会了?
不要啊!我还想要成家啊!
「这不是小樱吗?你怎么在这里?」
男神过来了!!!
「哦?!」
他将视线望向绫子。
完全无法思考!
「这个孩子...」
他作出思考状。
我应该怎么解释?
「呃......呃...」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心虚到任何人都会认为我有心事的样子。
「是你的吗?」
完了!真的没有机会了!看来,我的幻想以及前途都要没了。
「不...不是...的」
「真的吗?」他用着一幅审视的目光看向我。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目光啊!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了!
「真的」
我只得回答道。
「好吧。」他還是帶著懷疑的眼神,然後匆匆離去。
完了,一定惹他不開心了,看來我的工作真的要結束了。
還是現在準備好行李吧。
手機好像响了几声,先看看吧。
為什麼是他發的消息,應該是解僱通知吧,還是先看看為好。
[那個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嗎]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要問這個?
[不是,是秋葉的]
[那個秋葉嗎]
我咽了咽口水,然後回到:
[是的]
對面沈默了一會,然後又發了一條信息:[太好了,我還以為是你的呢]
為什麼要叫好?
[那既然這樣,我就沒有憂慮了]
嗯?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喜歡你]
啊?
沉默......
對面又發了條信息:
[我們交往吧]
這展開有點快啊!
不是......我竟然...
啊!!!
真的嗎?讓我再確認一遍。
剛剛我是不是被...
真的欸!!!
什麼東西?
為什麼在看過手機之後櫻子阿姨就變身,然後瘋狂襲擊我了?
是發生了什麼嗎?看來是的。
那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如此感謝我呢?
啊!我快要被擠死了,不要抱那麼緊了!
***
距離我重啟人生已經有一年了。
換句話來講,就是我一歲了,快一歲了。
是時候報告成長情況了。
實力和聽力不用我說,在半歲之前就回復到了正常水平,可能是因為我在重啟人生前是個四眼仔,所以總感覺不習慣,沒想到看清楚了也不習慣。
在身體方面,可以走了是一大進步,不是不想跑,而是身體真的支持不了,雖然可以靠著以前(指重啟人生之前)的經驗,但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話說回來,一年了啊,感覺時間流逝的好快啊。
在過年之後,母親就回來了,父親也是難得的在三月底回來,並且有半年休假,至於他是怎麼搞到的我也不清楚。
即使如此,一家人還是團聚了。
不過...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呢?
自出院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可能是因為父母太忙所以沒有來打擾吧,畢竟記憶中的爺爺奶奶是在我四歲時才有頻繁的來往的。
關係真的好冷淡啊。
話說為什麼過年時不把我交給他們?雖然櫻子阿姨值得信任,但不應該把我交給他們嗎?
算了,現在說這也沒用。
聽母親說櫻子阿姨她找到對象了,好像是那個小鮮肉。
果然啊,要不是他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好像有什麼地方很奇怪,但是又找不出來,不管怎樣,完全符合我的記憶。
符合......嗎?
如果...這次人生與我之前的人生軌跡不符,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是那種喜歡冒險的人嗎?我認為自己不是那樣的人,我很害怕改變,那種無法預計的東西,自己所無法控制的、無法理解的、無法預計的。
我想怎麼做?這我也不知道。
因為在這之前我從未考慮過,是冒險?使其與之前的人生完全不同?我不認同。
因為,在之前的人生中,我也有想要再次體驗的、美好的記憶。
但是,也不能將所有的事情全部一成不變地照搬,這是愚蠢至極的。
所以,真的要做出選擇的話,我那個都不會選。
在人生中,要是真的能做出選擇的話,就不會有被逼上絕路的人了。
不管怎樣,只要我全力以赴,就應該能達到我想要的人生,因為——有志者,事竟成。
一場關於人生的戰鬥,開始了。
「啊!綾子好棒呀!已經可以走那麼好了!」
母親大驚小怪地叫到。
我說,有了前世經驗的我再走不好的話,那才是真的丟人,再說了,一歲走路走得好不是偶然吧。
正好,有個人與我的觀點一致。
「一歲走不好才奇怪吧。」
聽這熟悉的聲音,沒錯,是櫻子阿姨。
據說已經開始和對象討論結婚了,皆大歡喜啊,到時候要請我去吃喜糖啊!
希望結婚的日子與我記憶中的日子沒有偏差。
趁兩個人煲電話粥的時候,我偷偷擠了出去。
呼,那現在,我要去幹什麼呢?我想了想,還是下樓看電視吧。
於是我趴下了樓,我將身體的下半段探下去,然後再用我的小短腿摸索陸地,
就在找到落腳點後,再將身子從台階滑下來。
在我千辛萬苦下到樓梯的轉折處時,我突然飛了起來。
整個身體脫離了地面。
是我的能力覺醒了嗎?顯然不是。
是父親把我提了起來,我的身體就轉了一圈,在停止之後,我和父親雙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父親把我放到了他肩上。
「葉子!看好小綾子哦!她剛才自己一個人下樓梯呢、」
「真的嗎?!」母親閃現在樓梯口上,手裡還拿著沒煲好的電話,並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我無聊的攤在沙發上。
好無聊啊,現在的我除了看電視還能幹什麼呢?
連電視上的節目都沒有幾個我願意看的,我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個時代的NACG領域是多麼的小众。
欸,算了,繼續看我的「名偵探柯南」吧,一說到偵探...
還是不要給二語十的「探偵はもう、死んでにる」打廣告吧,雖然說我也很喜歡看這本書。
哪有在自己的書里推銷別人的作品這一說!
可惜才更到第五卷,還沒有看完。
咳咳!扯遠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啊!看來得好好改一下這個毛病呢!
幾點了啊?我好餓啊!這個身體它不抗餓啊!
「啊嗚~」我悶悶不樂的嗚叫著。
總感覺忘掉了什麼事情,啊!每次都是這樣!我以為記憶能力會更好一點呢!其實只是我不想記住罷了。
想一想,應該是能想起來的,唔......好吧,想不起來。
今天的父親格外地積極呢,主動幫母親在廚房裡幹活。
看起來忙得不亦樂乎呢!我也不去打擾他們了。
可惡...為什麼沒有我想要的動漫呢!啊!!!
還是繼續攤在沙發上吧。
腦袋裡繼續胡思亂想。
母親陸陸續續將飯菜端到了桌子上,嗯~好香啊!
可惜沒有我最喜歡吃的蛋包飯,話說,為什麼都喜歡吃蛋包飯啊?
不管怎樣,沒有蛋包飯!沒有足以征服任何人的蛋包飯!
今天似乎不是我的主場,算了。
為什麼總感覺最近一直在重複某些話?不管了。
哇!做的飯好豐盛啊!不過這麼豐盛的晚餐是給誰吃的呢?反正我肯定是吃不到,所以我已經對這些食物徹底失去興趣了,畢竟連湯都碰不到。
飯菜的風格可以說是非常奇怪(對於一個正宗的日本人),但我只能說:沒辦法,中式、日式、美式三種菜式混合著吃,估計也就我家齋宮家是的了。
那應該取個新名字,叫齋宮式。
餐桌的氣氛有點奇怪,就好像是開驚喜派對前為了製造驚喜感而特地製造的一種無事發生的氣氛。
難道說...我知道了
那麼接下來......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我呆呆的望着涂满巧克力的蛋糕,心里令人惊奇的平静。
(一岁了吗?也是哦)
自从重启我的人生之后已经一年了,这么快啊。为了给大家表示感谢,就说几个单句吧,免得让父母以为孩子是个天才:不用教就会说话。
「谢......谢谢!」
我看向父母,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喜悦的表情,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吃惊的表情。
(还好没注意到)
说起来,他们好像还真没对我说过「谢」这个字呢。
我吹滅蛋糕上點燃的唯一一根蠟燭。
父母還在一臉開心地唱著,比起我,其實他們更像小孩子吧。
那我也來跟唱一句吧!
「zu我......」
嗚~!!咬到舌頭了!
矢田秋葉:「幾個月後到那個日子?」
未知人:「差不多六個月吧。」
矢田秋葉:「正好綾子一歲半啊。」
未知人:「是的呢...到時候可以戴上綾子嗎?」
矢田秋葉:「可以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