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狂想者
2021-08-15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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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身穿黑色西装加白色衬衫，还有黑裤。简直像是办公的人士，竟然穿着这样的正装。更不用说那个人还穿着皮鞋。简直正装到不能再正了。
自己看起来像是无知和无名的人一般，昂首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那个人。
对，就是这一点，让自己的认知产生了不平衡。那个人的笑容，像是在嘲笑着眼前的自己，享受着他所带来的冲击。
那个人。。。长着翅膀。。。对，没错，那个人竟然有翅膀，而且看起来和他的穿搭一点都没有违和感。但是，怎么可能会有人长翅膀？
而且更扯的是，路过的人们竟然都没发现这个异象。他们就这样毫无反应地穿过我和那个人之间。
难道。。那个人。。。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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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毫无逻辑的梦。
其实做梦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不过对于这个梦，杰瑞·格雷森有着奇怪的感想。
不管如何，杰瑞也还是得忘记梦中的一切，继续度过崭新的一天。因为今天是星期五，大学还有课要上。要研究梦的话，还是等明天星期六没有课的时候再想。
眼睛半睁半闭的杰瑞缓缓地起床，打开窗帘迎接已升起的太阳。作为一个大学生，晚起是一门必修课。大学生活的学习时间都是不确定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教授会不会突然改时间。所以，心理准备也是必备的。
「真是奇怪的梦啊。。，」杰瑞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今天的星期五不同往常，因为杰瑞做了一个相当奇怪的梦。他梦见了一个天使来到了他面前，向他展示堪称完美的白色漂亮羽毛所构成的翅膀。好像那位天使嘴里还说着什么，不过已经忘了。想要记住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边努力回想，杰瑞开始了早上的日常。洗漱，换装，深蓝色的T恤和黑色牛仔裤，这些都是杰瑞平常如果有课才穿的搭配。如果没有班的话，把黑色牛仔裤换成运动裤就行了。
看了看手表，时针正好要走向八点。今天的班是九点的，虽然还很早，但是今天跟朋友约好要一起吃早餐。周五是少数可以一起上学的日子，所以昨天便约好去附近的『香甜面馆』吃早餐。
事不宜迟，杰瑞立刻穿上黑白色鞋子，关上厕所灯和房灯。出门之际还不忘看看有什么东西忘带。看了一会儿大概十二平方米的小房间后，突然想到一件蠢事。
「我的天，要去上课还忘带书包，记忆越来越堪忧啊，」杰瑞习惯性地拿起书包，立马冲出房门，心想应该不会落下东西了。
锁上房门，杰瑞开始踏上吃早餐之路。首先要去电梯那里，按下了去往五楼的按钮，就闭上眼睛等着到达目的地了。
电梯开始载着杰瑞一人从九楼往五楼移动。这间宿舍是有大概十三楼高的楼房。自己现在住的地方是位于九楼的903房门。而正要前往的地点，是同一个宿舍的五楼，516房门。
『叮』，电梯发出声响后，杰瑞立刻左转走向写着516门牌的门前。
「咳咳，」咳嗽了两声，开始轻敲房门。
「里克，早餐时间到了，」杰瑞用恰到好处的声音说着。
「。。。」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反应，杰瑞开始摆出『又来了』的眼神。再次敲起房门，只不过现在更大声了。
「里克，三声内不起床，我就自己走了。三。。。」敲门声开始愈来愈大声。
「二。。。」敲到一定程度时，门的另外一边突然发出脚步声。
听到动静的杰瑞瞬间停手。应该已经开始起床了。
刚这么想着，门突然被打开。只见披头散发，揉着眼睛的男生站在门后，一脸呆斥的看着站在门外的杰瑞。
「早餐，」杰瑞直接切入主题。
「。。。」
里克还是毫无动力的站着。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说『可以不去吗？』
「香甜，我走了，」杰瑞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就打算离开。
在杰瑞打算往电梯踏出一步前，里克突然大喊，「啊！」然后像是注意到这么做会扰民，就改变方式小声地说，「很聪明，知道我抵不住香甜的诱惑，给我十分钟。」
杰瑞刚要吐槽，里克开始像入魔似的关上房门。几秒后，房里发出混乱的声音。
「十分钟够吗？」杰瑞嘲笑般说着。
结果不到十分钟，大概七分钟左右，里克突然开门走出来。他已经与刚才那杂乱不堪的样子判若两人了。看见这个场景的杰瑞不禁鼓掌，摇着头佩服眼前这名妖怪。
「早就耳闻大名，九点的班，八点四十五起床，八点五十五准时出门。一开始还不信，现在这样不得不信了。厉害厉害。」
里克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地说，「走吧！」
然后就这样前往电梯方向。
看着里克突然的精神，杰瑞翻了个白眼后也跟了上去。既然已经打起精神了，那就别浪费了。
搭着电梯来到二楼后，就立刻到达宿舍门前了。话说这间宿舍的一楼是地下室，一般人都不过去的，虽然电梯也能下去就是了。不过地下室里可没什么让人值得参观的东西，里面都是废弃物品和建筑需要用的材料。这样也可以说是宿舍的储存室了。
以前也尝试过去一楼看看，结果楼梯门一打开就被外头那黑不溜秋的场景吓个半死，导致于对去一楼都开始有点担惊受怕的感觉。这个回忆是杰瑞千万不想提及的。
「早餐吃香甜，美味乐无边，」里克像往常一样夸着香甜面馆的面。
「刚才是谁一脸不想去的样子的？」杰瑞面无表情地说着。
「是吗？我刚才是那样的表情？」
随着里克的放声大笑，两人终于从宿舍小路走出来了。摆在前面的是有点开始堵车的马路。看来这个时间点真的是很多人出门上学上班。
「走吧，趁堵车时过马路，」杰瑞开始跑向马路对面，当然里克也跟了过来。
过了马路就是一间便利店的门口，上面清楚地写着『三月便利店』。平常的生活必需品，杰瑞都是在这里买的。
现在的目的可不是便利店。杰瑞和里克二人开始往右边行走。他们要前往的是他们平常吃面的地方。
「你今天是什么班来着？」杰瑞看向大学楼问了一句。
现在他们正路过对面的大学楼。其实两人打算住这里的宿舍就是因为离大学楼很近。走个三到五分钟就到了，不过代价就是很贵的房价。
边走边聊，两人沿着贝隆泽街边走边闲聊，当然是毫无目的的闲聊。谈了谈早上的班又谈了谈这学期要怎么度过。
到了十字路口左转，就进入了大尤街。大尤街可以说是很像胡同，但比胡同的宽度大了点。在这里又稍微左转就可以看到香甜面馆的面容了。就在不远处的路口可以看到香甜面馆的店面。
说实话，这里的地区很复杂。杰瑞第一次来的时候差点回不去。也因为这一点，杰瑞在心中给自己贴了『路痴』的标签。不过现在习惯了倒是没关系了。
进入带有绿色店门的香甜面馆后，立马就看见了坐在靠墙桌子的一名男性。他正看着手机，眼睛像是被屏幕深深吸引着。
杰瑞和里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靠近，两个人一个坐在他对面一个坐在他旁边。
像是刚察觉到他们一样，那名男性突然抬头看着对面的杰瑞，然后又看看旁边的里克。
「你们来了，」他边说边把手机收入口袋。
「早来了，只是你刚才被某人传来的简讯迷住了而已。」杰瑞挑逗般说着。
那名男性用看仇人的眼神看着杰瑞，杰瑞开玩笑般地叫着老板点餐。
「素食面加纯冰茶，谢谢。」
「那我来个，碎肉面，大型碗的，加橙汁一杯。」
杰瑞和里克点完餐后，面馆的老板就继续着制作三人的面食。
「你来得真早啊，伊森，」杰瑞继续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宿舍近的好处啊，如果是我，我就天天在这儿吃面，」里克也附和着。
伊森看着两人的嘴脸，一边叹气一边述说心里的苦。
「你们两个有钱的，能住在大学附近，我就只能住在像是胡同的地方。少抱怨了。」
「我可没有钱，我还决定要去拿奖学金呢。那家伙才有钱。」
「杰瑞又开始废话连篇了。」
这样毫无营养的聊着时，不知不觉面已经端上来了。接着就是边吃边聊的时间了。果然跟自己老乡聚一聚吃饭能有非常好的感觉。
里克和伊森两人都是杰瑞的老乡兼好友。伊森更是杰瑞的高中同学。这三人都是从石叻班让岛报考雅加达国升大学的学生。正因为从家乡来这里报考的学生只有少数，所以他们越是得团结。
面吃完后，三人就往大学楼方向前进了。正当付完钱后要走出去时，杰瑞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了一下。
打开手机立马就看到了一则讯息在屏幕上。寄信人的名字是『凡妮莎S』。
【后天请教我课文哦，老时间，我到你宿舍去。】
看着手机屏幕的杰瑞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旁的伊森看这情形表现出一脸坏笑的表情。
「刚才是谁说我来着？遭报复了吧。」
杰瑞以死鱼眼回应，不管伊森的嘲讽直接走出面馆。这个寄信人杰瑞真的不想多聊。
走出大尤街，三人立刻过马路，来到贝隆泽街的另一边。惊险地过马路后，三人从大学旁门进入大学外院。走了一段小距离，就可以看见大学楼的正门了。正门上以大字写着『国升大学』。从外面看就能感觉到是个充满科技的地方。
不过如果要上课不是从正门进入，而是要从里面的旁门进入。正门前往的是客服中心，专门服务家长以及要报名的学生。真正上课的地方是在里边的大楼，而要进入大楼必须从旁门进入。
进入旁门后就是爽翻的冷空气。边享受着清凉的感觉，三人搭着右边的电梯前往二楼。走到了特定的楼层后，里克和伊森两人也相继走向他们的教室。现在终于抵达了杰瑞要到达的教室，六楼的621。
就这样，杰瑞打开教室门，开始了星期五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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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开始学习关于游戏程序的话题，你们有谁学过游戏引力，或者说已经熟悉游戏引力了？」
第一课是游戏程序的课程。大概就是教一下关于技术问题的东西，而杰瑞本身就是喜欢程序的。这节课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而且教课的教授还是他尊敬以及仰慕的教授，实话实说，要在大学找到一个好教授有点难度。毕竟平时教授不太管大学生的私人生活。当然有的教授是在乎学生的，眼前的这位教授就是例子。
年龄四十二岁的戴夫.威尔逊先生，虽然面部看起来不老，但是这位教授的头发已经几乎全白。
戴夫老师是为数不多被大学生称为好教授的老师。不仅是因为关怀学生，更重要的是他有这个实力。每一次开口，班上的所有人都会感到受益匪浅。不管是关于游戏制作还是其他大学的问题，他都会以温柔和聪明的态度解答。
「老师，我学过。」
一名大学生举起手，回答着教授的问题。那名学生就坐在杰瑞的隔壁，是从荷兰来的转学生。
全名为麦克斯·阿姆斯特朗，是典型的学霸。从穿着上看就能知道他的专业态度。上衣是典型的白色长衬衫，而裤子是专门搭配白衬衫的黑色长裤。放眼整个班上，只有他是这身打扮。那也是因为他是少数边上学边打工的人。
因为有实力，还是个荷兰来的转学生，自然就变成了许多游戏制作公司的抢手货。而他选择加入的公司也是非常具有潜力的阿加塔游戏公司。那家公司已经发布了许多自家的游戏以及第三方的游戏。不仅如此，那家公司也是少数能够跟外国游戏公司共创一款游戏的团队。
由此可见，进入阿加塔的麦克斯是很有实力的人。
从第一学期开始，杰瑞就与麦克斯同班了。这也造就了杰瑞的些许嫉妒心。因为每次班里，无论是关于游戏还是其他方位，他都是位列前茅的。不仅聪明，长相好，他还非常地有活力。教授的问题基本上都被他答了个遍。这样的人，杰瑞都是敬而远之，不想多说任何话。毕竟除了羡慕以外，也只有嫉妒了。
「不错，麦克斯。游戏引力刚开始学时会很复杂。当然如果在那儿之前有学过现实物理的话，那么学习游戏引力就会简单许多了，」戴夫老师与麦克斯开始了常有的对话。
因为戴夫老师非常喜欢积极的人，所以麦克斯的活力就自然而然地深受他的喜爱。
「没错，老师，我学习游戏引力的时候还专门重读了一下以前的基本物理。。。，」就这样，麦克斯和戴夫老师开始了长达十分钟的交谈。
这样当然会被说是霸占上课时间。但是他们的谈话又跟课上的主题有关，所以听一听也是可以增加新知识的。当然班上也很少有人愿意听课就是了。
『那家伙的印尼语意外的不错呢，』杰瑞的心理这样嘀咕着。
「那家伙还是像往常一样有活力呢，」一道声音从杰瑞的左旁发出。
那是杰瑞少数会与之在班级里说话的人，名叫文森，应该可以算半个朋友了吧。他现在正玩着手机，是典型的不听课的人。
从进大学开始，杰瑞就对他感到有些疑惑。他是个平平无奇，成绩也不太好的人。但是现在他却表现得没有要认真学习的态度。这举动一度让杰瑞怀疑他的入学目的是什么。明明第一学期的他还是一个兴致勃勃，打算认真努力的人。但现在那个态度已荡然无存。
「你也还是照常地没有活力呢，」杰瑞吐了口气后说道。
「有问题吗？」文森连看都不看杰瑞，只是冷冷地回应了一句。
「现在的你跟第一学期的你果然很不一样，」杰瑞边摆弄着眼前的电脑边感慨着。
「有哪里不一样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杰瑞开始进入回忆模式，「第一学期的时候你可是很勤奋地在学习啊。毕竟那时候你还叫我教你来着。」
「是吗？」文森好像忘了这回事一样，「可能吧。不过现在的我已经认清了。我入错专业了。。。」
他突然停下玩着手机的手，眼神直直地看向前方，好像在思考什么事。
「可能游戏制作不适合我吧。。。」
说完这句话，他又自顾自地玩起手机。杰瑞也只是默默收下这个话语。他思考着以前和文森的对话。那时，话风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等我们攒足能力了以后，试着做游戏试试看吧！」文森当时还是兴高采烈地邀请着杰瑞。
「行吧，有点意思，」杰瑞当时也接纳了这个提议。
如今，那个提议变成了空谈。文森已不再沉迷于他的专业了。
「你有想过，既然不适合你，那你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吗？」杰瑞道出了他的疑问。
「。。。，」文森只想了不过三秒，就立即回答，「以前我是很喜欢制作游戏的，经常跟其他人试着做些桌游玩。但是，上了大学，读了编程，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做白日梦罢了。。。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学会编程。。。」
杰瑞听罢默默地看着文森。他的眼神有些感伤。他的笑容很明显是在苦笑。难道这就是被现实拉回的表情吗，杰瑞不禁自问起来。
「好，让我们开始学习关于游戏引力吧！首先，你们肯定已经听过。。。」
就这样，随着戴夫老师的喊话，课程才正式开始了。所有人也勉强地开始听课。不过因为杰瑞本身很喜欢编程，所以这一切一点都不无聊，反倒相当有兴趣。如同一只好奇心满满的猫。
过了一个小时，课程终于结束了，虽然杰瑞还是意犹未尽就是了。
等到大部分人离开座位后，杰瑞才开始收拾桌子准备起身。虽然想邀请文森一起去大学餐厅吃午餐，但是他好像事先离开了。这样的话，杰瑞就必须自己去吃了。
走出教室门，杰瑞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走廊上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是刚才坐在他隔壁的麦克斯，而另一个则是一位女性。平常人肯定能一眼看出两人是亲戚关系。毕竟，两人的发色是不同于印尼人发色的棕色。眼睛的颜色也是典型的蓝色眼。不过是什么亲戚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杰瑞可不是平常人，说的具体点，是因为他已经见过这两个人互动很多次了。毕竟从第三学期开始，每星期五的游戏程序课程后，这个女生就开始频繁地造访麦克斯。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
「哥哥，今天要去那里吃饭啊？」那名女生用清亮的嗓音开口询问。
她的声音恰到好处，不会给人一种太高或者太做作的印象。笑容也是很纯真，看得出是非常亲近哥哥的妹妹。这一切都完美的融入在她的外形内。
头发不长不短，是及肩的长度。穿搭很像漂亮的高中女生便服。白色体恤外加棕色毛衣外套，还有长度只到膝盖的蓝色牛仔裤。女性的魅力也是显得很完美，不太突兀也不太收敛，是标准的校花类型。
『看来不止哥哥，连妹妹也这么完美啊。。。』杰瑞又在心中喃喃道。
「今天你来选吧。我也想休息一下，停止思考，」麦克斯微笑着回答。
「哦，嗯。。那就去我最喜欢的『大锅店』吧！我想吃日本咖喱！」妹妹摆出干劲十足的手势激动地说着。
「嗯嗯，好，那就出发吧。」
杰瑞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只是留了一句，『这样的妹妹。。。麦克斯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与其浪费时间，杰瑞还是这样以孤单的背影慢慢下楼，来到了大学餐厅。
这个时间点，大学餐厅可谓是相当多人了。嘈杂的聊天声不断地传入耳朵。桌子也可见已经被坐满了。也罢，毕竟这个时间是唯一的午餐时间。如果等到一点钟再来吃，那饭菜肯定已经剩很少了。
所以最佳方案是在十一点的班开始前，来餐厅迅速吃饭。不过这一切对杰瑞没什么意义，因为他接下来的班是三点的，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准备。
「好，鸡肉饭买好了。接下来就是座位问题了，」杰瑞自言自语着。
他像往常一样，选择最角落的座位。那里也是人烟稀少的地方。毕竟他们可都是喜欢在中间的四到六人座，没人愿意挑选角落的多人座椅。那里平常都是单行侠或者是教授们汇聚的座位。
「那么，我可以坐对面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杰瑞的面前发出。
「当然可以，戴夫老师，」杰瑞看了来者一脸后又继续吃自己的午餐。
「谢谢。」
戴夫老师坐下后也开始了自己的午餐。他的装扮跟刚才在班上是一样，深蓝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简直就是教授的专业装扮。一副黑框的眼睛更是凸显了他的智慧以及稳重。给人的感觉像是走过很多路的人。
而现在这个人正坐在杰瑞的面前。虽然杰瑞也有时主动向老师问问题，但是像这样边吃饭边聊着还是第一次。这让杰瑞有些紧张。
「不用紧张，我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我吃面，」戴夫以和蔼可亲的笑容向杰瑞搭话。
「是，是。。。我吃饭。。。」杰瑞瞬间后悔自己说了那句话。简直就像个白痴！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都说了不用那么紧张，」戴夫开心的笑着。
话虽简单，但是怎么可能习惯跟年长的人聊天。杰瑞自觉自己更适合和同年龄层或者比自己小的人聊天。可能是代沟的问题吧。
「话说，杰瑞，你刚才有上我的班吧？」戴夫吃着面问道。
「是，就在刚才，」杰瑞的内心还在紧张着。
「你的实力好像还不错，要不要试着在月底的游戏展上占个位置。如果成功的话会增加经验哦。」
杰瑞听完瞬间表示苦笑。他从没自称自己有实力，反倒是认为自己还有许多不足。更何况去参加游戏展，他连去都不想去。自己没那个资格。
「老师，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肯定不行的，麦克斯比我还有潜力多了，」杰瑞慢悠悠地吃着饭并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只要你喜欢做游戏，什么难事都能瞬间排除的，」戴夫还是保持着笑容告诉杰瑞。
「呵呵，我想想看吧。。。」杰瑞还是不想去挑战必败的事。
他觉得，麦克斯肯定会参加游戏展。那时候，要占一个位置肯定需要作品的评价比赛。而那样的话，麦克斯肯定能赢。毕竟没人能赢过他。
戴夫看出了杰瑞的犹豫。他没有继续吃面，而是放下筷子，眼睛直看着杰瑞。
「其实，我打算出国去参加在十二月举行的游戏挑战比赛。那时候，我将会遇到全国各地的热爱游戏制作的人。那绝不是能轻松取胜的比赛。但我还是要参加，因为那样才能使我更热爱它。这个道理，我希望你能记住啊。」
杰瑞听着这一切，但还是摇了摇头。他认为戴夫老师是个非常有实力的人。他去参加全国的游戏挑战是自然的。但是自己却是个没有多少实力的人。游戏挑战？他连想都不敢想。
「谢谢老师的善语，我会铭记在心的。」
杰瑞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收拾盘子。吃完饭了，就代表对话结束了，也应该结束了。老师无法理解他的处境，他也无法理解老师的处境。人就是这样，无法相互理解。
「我先走了。」
杰瑞向老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大学餐厅。接下来的班是三点的，还久着。
『这段时间就先回宿舍打发时间吧，』杰瑞在心里慵懒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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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五点，三点的课正好上完了。虽然略感疲惫，但平常的杰瑞总算是能够回宿舍享受周末的来临了。可是，现在的杰瑞却有着要做的事情。
「来吧，是时候去参加关于游戏人工智能的研讨会了！想想就兴奋啊！」杰瑞紧握拳头，兴高采烈地说着。
今天星期五忍了一天的课程，终于到了研讨会的时刻。杰瑞昨天看到研讨会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报名了。幸好大学还有关照一下游戏科技专业的学生，特地请了外校的教授来举行关于人工智能的研讨会。
杰瑞深知自己的游戏制作知识还不够多。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不顾本该有的休息时间，反而去报名一个研讨会。参加一个符合自己志愿的研讨会就是很爽。
『到了，400，大学的会堂，』杰瑞走向会堂的前端。
「请在这里打卡，表示出席，」一名女性指着桌子上的仪器说道。
「好的。」
这个大学使用的出席方式是用打卡的方式。在这里上学的每个大学生以及教授都会被赋予一张电子卡。你的个人资料会被写在卡上，还有卡里的芯片也能拿来检查卡里存着的钱。
单看这个方式，就足以看见这个大学试图变成国际化。一切都慢慢地适应科技的发展。不过缺点就是，如果忘记带卡，那么你就无法表示自己出席在班上或者某活动上了。这对健忘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杰瑞打了卡后便走上楼梯，正式进入大堂里面。
房间里的冷气就这样扑面而来，令人感到身心清凉。当然大堂的温度能这么冷也是因为里面没多少人。毕竟这是喜爱游戏制作的人才会参加的研讨会，平常人是不太会在这里听的。可见，大堂里只有差不多一百人而已。别看数字多，其实这个大堂能够容纳六百人。比较起来，现在是相当冷清了。
这所大学的大堂是像电影院一样的。越后面的位置，就代表越上面。所以这就导致了许多人喜欢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不仅是因为能够阅览整个大堂，也能偷偷地玩手机。
『还有十分钟才开始，先找个座位吧，』杰瑞又开始了他的寻找座位之旅。
就在杰瑞打算往后面一点走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映入眼帘。那个人无聊地坐在大堂中间偏右的地方，不玩手机，也不干其他解闷的事。其他在大堂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窝在一起。不是一起坐在最前面，就是一起坐在最后面。而那个人就明显没有要融入里面，选了中间的位置。
杰瑞看着那个人，默默地走近，然后坐在那个人的后方。这导致了杰瑞收到那个人的奇怪视线。眼神好像在说，『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你好，」杰瑞点了一下头，低声说着。
「你。。你好，」那个人也回应了杰瑞，然后又转过头面向前方。
那个人不在杰瑞的朋友表里，但是他见过那个人很多次，甚至说刚见过也没问题。眼前这位人士，就是每星期五会前往国升大学探望麦克斯的妹妹。杰瑞内心正想着她在这里的理由，但是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麦克斯不在附近，就代表不是跟哥哥一起来的。那么她来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由于有点在意，杰瑞就主动坐在她后方了。至于为什么是在后方，当然是不敢直接坐在旁边了。应该会被当成怪人，杰瑞如此坚信。
「请问，我们见过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杰瑞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搭话了。这一举动打杰瑞个措手不及。
「呃。。是吗？我没印象啊。。。」杰瑞吞吞吐吐地回应着。她可能在探望哥哥的时候，偶然瞧见过杰瑞的身影吧。
「哦，这样啊。。。」
整个对话中，她连转过头看杰瑞的表现都没有。果然是觉得杰瑞很奇怪才这样问的吧。现在这个女生的脑子肯定在思考杰瑞为什么会坐在自己后面，明明有那么多空位可以选。更糟糕的情况是，她会把杰瑞当成来搭讪的人，从而觉得他恶心。
「呃。。你，你不是这里的大学生吧？」杰瑞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
「不是啊，」她还是不回头，快速地回答。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当然是想听听这里的研讨会内容啊，」她说完便叹了气。
「你知道这个研讨会是关于什么的吗？」杰瑞还是无法理解，难道麦克斯的妹妹也是喜欢做游戏的人吗？那他这一家也太完美了吧，杰瑞暗自发出羡慕与嫉妒的声音。
「是关于游戏里的人工智能的吧，这些基本的事我当然知道，」她的语气像是想快点结束话题似的。果然把杰瑞当成来搭讪的人了吧。
杰瑞见状立刻发出最致命的问题，「难道你喜欢游戏制作？」
她首次表现出忐忑，回答不再快速，「当，当然了！」
『果然另有隐情，』杰瑞咬定了这一事实。
「哦。。那你试着做过什么游戏吗？用的都是什么引擎？编程时用什么语言？」杰瑞一字不差地问出炸弹问题。
「。。。，」她沉默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啊？这是我的隐私。」
『被反将一军了，』杰瑞开始寻找另一个出路。
「那你就是纯粹喜欢做游戏才来这里的咯？」杰瑞用旁光目视着她。
「没错！还有，研讨会要开始了，请不要再向我搭话！安静听讲！」她从小背包里面拿起小本子和铅笔，然后开始无视杰瑞。
『路被封得死死的。。。』，杰瑞无奈只好停止进攻。毕竟这次的目的可是听讲的，不是来探查麦克斯妹妹的事。
之后，研讨会便开始了。研讨会进行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这段时间可以说并不煎熬，因为被邀请来的受访者很活泼，也懂很多事情。所以这次的研讨会真是受益匪浅。
整个过程，杰瑞都认真地听着台上的受访者述说自己的经历，以及人工智能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平常的内容，杰瑞恐怕已经变成了某个王国的英雄。。。在游戏里。
但是，如果要比认真，应该没人能比得过眼前的她了吧。
麦克斯的妹妹，自研讨会开始后，她就努力地记着笔记。身心全程跟着研讨会的内容。那时杰瑞还特意瞄了她一眼，每当出现复杂的词语时，她会开始不知所措。但是那之后，她会把那些词语写在笔记本里，用红色笔又把那些字圈起来。认真程度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差。
不过这些举动都明显地证明了，她没有学过很多基本词语。例如搜索算法，或者引擎的名称，她都不清楚。这只能代表她是个新手。
一个新手会来到这里，虽然有可能，但还是太快了。应该先把基础打好，然后在涉及更深入的领域。但也不排除她是个很努力的人就是了。这让杰瑞开始敬佩眼前这位少女了。
「你好像很努力呢，」杰瑞抓住时机，在研讨会结束的时候立刻与她对话。
她一脸不情愿地回过头。收拾了背包后就打算前往大堂外了。
「谢谢，我走了。」
杰瑞见她如此执着地想要逃走也就不留她了，「好吧，不愧是麦克斯的妹妹，努力这方面无法否定呢。再见。」
不料杰瑞刚说完，麦克斯的妹妹突然停住脚步，刚才肩膀明显抖动了一下。她慢慢地转过头，细细打量着杰瑞。这个视线让杰瑞有些不知所措。
「你。。我记得了！你是跟哥，哥哥。。同班的人！我看见过你！怪不得这么眼熟。等一下。。。这就代表。。。，」她开始了自言自语。
「呃，对。我是与你哥哥同班的人。你哥哥是麦克斯。。。」
杰瑞还没说完话，她就擅自地打断了，小声地问道，「你。。你跟我哥哥很熟吗？」
「啊？没那么熟，怎么了？」杰瑞有点害羞地回答。自己跟别人的哥哥不是很熟还敢来搭话，越想越觉得奇怪。
「哦，原来不熟啊。。。」她小声地嘀咕着，但是还是能被杰瑞听到。
说完，她突然蹬向杰瑞，往前踏一步，以威胁的声音说着，「不要告诉哥哥我来过这里，不然别怪我做出什么事情。」
杰瑞听到她的话后，硬是忍住了想笑的心情。她难道会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吗，应该不可能吧。但是杰瑞本来也不打算告诉什么人这件事，更何况他和麦克斯也不熟。根本没有说的理由。
「好吧，我不会说的。放心吧。」
杰瑞比了OK的手势，试图让她放心。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越来越敌视杰瑞的。这对双方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那就好，」她说完后快速地逃离了现场。
『怎么觉得不恐怖，反而挺可爱的呢？』杰瑞也离开了大堂。
可能是因为看得出她的担忧，杰瑞反而觉得越作弄她越好玩。不过这样让杰瑞了解了一件事，有些事她没有跟她哥哥说过。难道她哥哥不知道她对游戏制作的兴趣？
不过想这么多也没用，两人应该是不可能遇到了。顶多就是在每星期五的早课后见一面而已，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研讨会结束的七点，杰瑞离开了大学区域。接下来就是跟平常一样的晚餐时间，当然，是跟同乡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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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钟的雅加达已经陷入了昏暗的夜晚。太阳的踪影已经消失不在，换来的是月亮的笑容。贝隆泽街像是迎合着夜晚的来临，街边的灯光代替了太阳给予路人们光明。而人们也不负好心，带着欢笑声充斥着整条街，也为这里的区域添加了色彩。
尤其是大学生，带着明媚的笑容与朋友们聊天。这个时候，他们打多数都是与朋友们一同吃晚饭。杰瑞亦是如此。
他现在正前往平常聚餐时去的其中一个地方，一个名为『择夫柯餐馆』的地方。距离大学的位置不算太远，但是也足够走那么一阵子了。
择夫柯餐馆，是一个主打华裔食物的小餐馆。在那里能够吃到许多像炒粉条，面线等著名的华裔食物。当然也可以点白饭配菜，像是炒蛋，炒白菜，炸鸡等等。虽然也有虾的品类，但杰瑞发誓绝不会点那些东西。
『咦？有三个人？』杰瑞进入餐馆后就看见了左侧的座椅上有三个身影。
里面有两个男性和一个女性。如果说是两个男性的话，那杰瑞对他们的存在没有感到意外，因为毕竟是约好了的。不过女性那位会在这里出现倒是出乎意料。
「哟，黛西，你怎么在这儿？」杰瑞坐在那个被他称为『黛西』的女性旁边，边拿起菜单边问道。
黛西，全名为黛西.缇安娜，也是杰瑞的老乡，同样就读于国升大学。虽然读同一个大学，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读不同的专业。其中，黛西的专业最为不同，是商事法专业。也因为这样，她与其余人的对话内容会有些许不同。
当杰瑞他们聊关于电脑或游戏方面的东西时，黛西只能在旁静静的听着。这就导致了他们很少邀请黛西一同去吃饭。当然原因不只是那样，也因为她是四人中唯一的女生，所以很难邀请她老是跟三个男生鬼混。毕竟。。。她有男朋友了，恐怕会被嫌弃吧。
「哦，我们前往这里的时候偶遇黛西，就顺便邀请她一起来吃晚餐了，」里克代替黛西解释着。
「原来如此。。。，」杰瑞缓缓点头，「老板，炒面一份，冰豆浆一杯，谢谢。」
点完菜后，杰瑞看向其余三人，「你们刚才聊什么？」
「只是关于黛西的现状而已，毕竟我们已经那么久没见了，」伊森回答道。
「是啊，我们那么久没见了，你们也没邀请我聚一聚，真是不够朋友，」黛西喝着她的甜茶，俏皮地说着。
『嘛，我们也不可能告诉你理由吧，很伤人的，』杰瑞暗中嘲讽。
「不过话说回来，商事法因该很难吧，你竟然读那个专业，真是厉害，」杰瑞接手着服务员递来的豆浆。
「没错，真是难啊,」黛西开始了她的抱怨日常，「我们可是被要求去背这么厚的一本书啊，而且是一字不差地背出来。简直是疯了，甚至教授也疯了。他竟然还成功背出了那本书，还有另外三本，真的是妖怪啊。」
「还真是，记忆力惊人啊，」伊森喝着他的甜茶说道。
接下来，四人聊了许多话题，当然，许多都是没有什么营养的抱怨话题。因为四人很少会聚在一起，聊的东西也比较多。
正当话题终于有了空挡时，杰瑞打算开启一个他从早上开始就很在意的话题。有点敏感，但是不得不问一下。
「那个，你们相信天使之类的事吗？」杰瑞吃完最后一口炒面后，悠哉地询问。
「天使？怎么突然问这种事？」里克首先注意到杰瑞的问题。
「啊，没有，只是昨天好像梦见了天使之类的东西。有些在意就问了，」杰瑞用右手端着下巴说道。
「哦？梦见天使？是女的吧？」里克笑嘻嘻地调侃。
「滚一边去，是男的。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不是女的。好了，回到刚才的话题，你们相信吗？」杰瑞拍着桌子再次问道。
「天使啊。。。我是不相信这种东西的，毕竟我是完全相信科学的，」伊森思考后给予回答。
「我倒是很相信啊，天使一定在某处一直守护着我们的。这样我们才能做什么事都很顺利啊，」黛西也给予了属于她的回答。
「那里可呢？你信吗？」杰瑞转向里克询问。
「我？我不太在乎这件事，毕竟有和没有对我的生活也没什么印象。如果有，他也不会让我瞬间发家致富吧。反之也是如此，」里克回答着杰瑞的问题，虽然结果不像杰瑞想象的那样。
对于天使的事，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但是杰瑞是属于琢磨不定的类型就是了。他一直保持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信念。但是该不该信呢？这是杰瑞想得到的答案。
至于为什么杰瑞会执迷于天使，不只是因为梦里出现天使而已。任何人梦到天使都会把那个当作一场平常的梦而已。但是杰瑞的梦异常真实，真实到即使是醒来了还会有后劲。不过杰瑞也不记得那个梦的内容了。
他有预感，今晚那个梦一定会再次出现。完全没有逻辑的猜测。如果真的梦到了，杰瑞也已经预备要记下那些梦的内容了。必须好好看着并记住，说不定是什么预言呢。
『在梦里出现这么神圣的东西肯定会伴随着预言的吧，』杰瑞点头赞同自己的推测。
关于天使的话题，四人只聊了一会，就转去其他话题了。聊了大概半小时，四人终于各回各家。其中，杰瑞是最迫不及待的。
现在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晚上会做的梦。于是，回宿舍后，他便快快地洗澡，打算早睡早起。当然，这么可能那么简单入睡呢。
因为无法迅速睡觉，杰瑞便在床上玩手机玩了一小时。等到困意来袭时，杰瑞就预备进入下一次的梦乡。
『祝我有个好梦，』杰瑞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梦境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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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忘了一大半！」
刚起床的杰瑞一点也不开心，睁眼就开始埋怨自己的记忆力。
昨日，杰瑞才发誓要记住关于梦境的内容。但是现在他却只记住了一小部分，甚至可以说那部分一点用也没有。
「只记得什么。。准备准备，然后还有。。游戏开始之类的。。。」
杰瑞迷迷糊糊地站起身，简单洗漱之后，继续坐在床上回忆梦境。他试了很多办法，像是静坐，推理，重现，但一次成功都没有。除了脑袋里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片段，杰瑞始终无法获得新的资讯。
刚才明明经历过了很多事，但是一睁眼睛，一切都消失不见。杰瑞如今获得的情报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线索。
第一，一个男性，华裔，带有英国口音的天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第二，那位天使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但是都忘了。
第三，然后，自己不知不觉的感受到莫名的降落，无止尽地往下掉落。
第四，降落了一段时间后，自己突然被什么东西拉起，然后无止尽地上升。
第五，身边出现了很多人，他们分散在许多角落，直到看不见的尽头。
第六。。。就没有了。
不过从上空能隐隐约约看到几个熟悉的人，比如父母，兄弟。剩下的就很模糊了。这些情报可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自己只是非常被动地跟着梦走而已。
「看来今天的收获接近于零啊，还是把记住的先写下来吧。」
杰瑞拿起桌上的笔，开始写下那些让人不知所云的线索。希望这些线索以后会帮助到自己吧。
「咦？这是什么？」写完后的杰瑞在运动脖子期间看到了地上有一个不该在那里的东西。
把脸凑过去一看，是一个圆形的东西。具体来说，是一个水晶球，一颗差不多手掌大小的白色水晶球。仔细看来，这个东西还有点闪闪发光，但没那么亮就是了。
「这。。。为什么会有水晶球？我不记得有看过这个东西啊。。。」杰瑞拿起水晶球，挠着头发出确切的疑问。
杰瑞对这个东西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从外观看来，这个东西实在是很贵重。感觉如果一不小心就会把它弄碎。杰瑞怎么可能会拥有这样的东西。
『。。。难道，是天使降临？！』杰瑞的脑子立刻像被触电一般闪过奇想。
结合刚才的梦境，杰瑞大概有一分把握这是奇幻现象。至于为什么只有一分，那当然是理性在作祟了。普通人的脑子不可能接受得了这种奇幻的东西。
『这个东西可得好好琢磨一番啊。今天可算是有事做了」杰瑞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笑容。无聊的周六可以变得有意思了。
于是，调查开始了。
杰瑞立即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网上试图寻找拥有相同经历的人。可惜，找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收获。这个世道，像突然发现水晶球也是奇遇了。根本不是什么常见的日常。
「说到底，还是问问附近的人吧。。。」
杰瑞说着便拿起手机，打开聊天程序，并把短信内容寄给某小组。以下，就是短信的内容。
杰瑞：【十万火急！在房间如果发现水晶球该怎么办？！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不过一分钟，伊森就发了回信。
伊森：【你是不是疯了？忘吃药了吗？房间里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出现水晶球？】
杰瑞：【我没疯。这的确有水晶球啊！不信待会吃晚饭的时候，我让你开开眼！】
伊森：【莫非。。。你偷来的？！！！】
杰瑞：【偷你个头】
里克：【什么？有水晶球吗？把照片寄给我们看嘛！】里克的短信突然发出。
看着里克的提议，杰瑞也认为是个好点子。既然他们不信，那就拍个照片让他们直接见识见识。
杰瑞：【好，等着！】
杰瑞立马开启手机的相机模式，对着放在桌上的白色水晶球开始照相。刚刚还在调整角度的杰瑞看向手机屏幕的时候，身体猛然一震。
不，不是因为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而是眼前的事实让自己无法正常思考。杰瑞的认知崩塌了。
本该映出前面一切事务的手机屏幕，没有映出白色水晶球的物体。
杰瑞一度以为水晶球掉了还是不见了。但是，当杰瑞向手机后面看了一眼时，发现水晶球还完好无损地摆放在桌上。
「咦？这。。。这是什么鬼？」杰瑞两眼瞪大，反复看着手机映出的画面和桌上的画面。
手机。。。拍不到水晶球。。。切确来说，更像是水晶球本身应该是透明的，透光的。因为手机没有收集到来自水晶球反弹的光，于是水晶球就无法被手机观察。
但是这么一来，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可以看到这个水晶球。如果说那个物体是透明的话，那它的光也理应无法反弹进杰瑞的眼睛。那么，为什么自己能看见呢？
『完了，客观事实与主观事实不符。我是不是真的疯了？』杰瑞的腿一软，勉强坐在了床上。
「等一下。。。这个感觉好像在哪里感受过。。。是在何处？」杰瑞摸着额头，慢慢回想自己的经历。
不管怎么想，杰瑞的脑袋还是无法理清现在发生的事情。回想什么的，实在是无法正常运行。
伊森：【怎么发个照片这么久？难道发现编不下去了吗（笑翻脸表情包）？】
里克：【啊，我还期待看到所谓的水晶球呢。】
看着，两条新短信，杰瑞慢慢恢复清醒。『可能这个东西只有眼睛才能看到，』杰瑞如此坚信着。
杰瑞：【你们今晚要一起吃晚餐吗？发生了神奇的事，必须当面聊聊。】
杰瑞立刻发起短信，他要确认疯的是不是只有自己。如果其他人也能看见的话，那就万幸了。
不久，伊森和里克发了回信，表示可以。那么，就等待晚上的到来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杰瑞边读着网上的零零散散的资料，边思考这个水晶球的来历。一个透明的东西，无法映在手机的画面，但是能够被肉眼看到。
这样就只能有两种可能性，要不就是眼睛出问题，要不就是脑子出问题。哪种可能性对杰瑞来说都不是好事。如果脑子有问题，那基本上就跟这个普通的世界说再见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七点，这个时候是杰瑞通常吃晚饭的时间。然而除了吃完饭，这个时候也是证明杰瑞的理智之时。
如果这个水晶球，旁人无法看到，那就真的完了。杰瑞就真的有病了。至少自己是这么以为的。
「事不宜迟，赶紧出发吧！向择夫柯餐馆！」杰瑞穿起平时喜欢穿的深蓝色外套，把白色水晶球放进外套口袋中，兴致冲冲地出门了。
『得快点！让他们看见这个神奇的现象！』
杰瑞快步走向位于夏丹小巷的餐馆，不到三分钟就要到了。
突然，一阵狂风吹向杰瑞的身体。眼睛不得已闭上，杰瑞用手挡住眼前的疾风。
『哪里来的风？刚才也没有要下雨的征兆啊？』
狂风吹打杰瑞的身体不到十秒，便突然消失，仿佛刚才狂风没有出现过一般。但是奇怪的不是这个，而是当杰瑞睁开眼时，行走的路人们一点都没有被狂风吹拂过的迹象。
他们甚至若无其事地继续行走在小巷里。只有杰瑞，一个人用手挡着脸，警戒着刚才的暴风。
『怎么又有怪事。。。』
杰瑞的脑内话语刚要吐槽，眼前的景象彻底让他无语了。呼吸骤停了几秒，大脑处于放空状态，因为眼前的事情，大脑无法给出满意的答复。
那里有一个人，对，如果现在眼睛和大脑还正常的话，那么眼前的确实是一个人。
那个人身穿黑色西装加白色衬衫，还有黑裤。简直像是办公的人士，竟然穿着这样的正装。更不用说那个人还穿着皮鞋。简直正装到不能再正了。
自己看起来像是无知和无名的人一般，昂首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那个人。
对，就是这一点，让自己的认知产生了不平衡。那个人的笑容，像是在嘲笑着眼前的自己，享受着他所带来的冲击。
那个人。。。长着翅膀。。。对，没错，那个人竟然有翅膀，而且看起来和他的穿搭一点都没有违和感。但是，怎么可能会有人长翅膀？
而且更扯的是，路过的人们竟然都没发现这个异象。他们就这样毫无反应地穿过我和那个人之间。
就好像是，他们看不见我和那个人。
正当杰瑞的大脑打算重置的时候，一道声音从那个人的嘴里发出。
「杰瑞，很高兴见到你，你的游戏开始了，」就这么短短的话语。带着英国口音的男性华裔天使，微笑着出现在了杰瑞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