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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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天气明朗的早上，当学生们都在上课，白领们都在上班时，在一个咖啡厅里，隐约能看见两个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悠闲地喝着咖啡。

坐在左侧的，是一个黑发的，大概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虽说是青年，但给人的气势，眼神，颇有成年人甚至更资深的态度。

而坐在右侧的，则给人的感觉从里到外的成熟。岁数大概在三十几岁左右。一边慵懒地喝着黑咖啡，一边与坐在左侧的人对话。

两人都穿着黑西装，让人感觉好像是两个办公的人一起谈论工作。但实际上，对话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内容。

「谢谢你能来这里陪我喝一杯，」坐在右侧的人开口说道。

「没事，呆在宿舍也无聊，索性就来了，」左侧的人如此回答。

这两个人，在繁忙的星期一早上，既然能如此悠闲地待在咖啡厅，聊着天。路过的人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两人是无业游民。

那么两个无业游民，在这里到底聊着什么呢？

「那么，凯文，你对这次结果怎么看？」

「。。在那之前，」那个被称为凯文的男性，喝着卡布奇诺，满不在乎地答道，「先说说你怎么看吧，博尔？」

「依我看，这次的正派虽然说差了点，但还是努力挺了过来。也是值得赞赏的，」博尔认真地对这次游戏给予着评价。

「差了点？你也太苛刻了吧，」凯文轻笑道，「据我的经验来看，能在短短两周的时间完成游戏的，可是稀有物种。」

「那不是你插手的？」

「不是哦。」

博尔听到了凯文的答案后，摆露出不理解的表情，「你不是。。。」

「我只是按照大自然的指令推了一把而已，剩下的，可不是我做的，」凯文再次品尝着手中的卡布奇诺，认真地回答。

「。。。到底发生了什么？」博尔依旧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他一定是看见了什么，应该不只是昏倒而已。我怀疑大自然有插手。」

「奇怪。。。」

博尔用手抵着下巴，思考着发生的可能性。但是这件事情，总归只有当事人知道而已。其他人如何猜测都是没用的。

「他真是有点意思。你觉得他看见了什么？」博尔打算听听看凯文的想法。

「。。。有极大的可能是看到了过去。。。只不过我对他的过去没有太多的理解，」凯文也陷入了深思中，「而且他还问了一句古怪的话。。。」

「古怪的话？」

「不，那是我私人的事，」凯文挥挥手表示不想聊那个古怪的话题。

自从那个人从昏迷中苏醒后，他整个人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而且，凯文坚信，这不是什么偶然的事件。他必定是看见了谁，听见了什么，才得以产生这些奇怪的变化。

「实在是令人困惑啊。。。」

「不过你之前说过，他有可能是『那个人』。现在，你觉得他是不是『那个人』？」博尔望向凯文提问道。

「。。。，」凯文回答前露出犹豫的表情，他明显不清楚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有待观察吧。。。」

「是吗？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你会怎么办？」

「。。。这就无可奉告了。」

了解了凯文的态度后，博尔也不再逼迫他回答了。现在是两人轻轻松松坐下来聊天的时刻，不该把场面闹得很别扭。

「这也许是道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博尔自在地说道，眼神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场面。

如今的他，对离别已经没有太多感触了。该说再见就说再见。有缘的话，定能再相见。

「是吧，如果你被派去别的区域的话，」凯文也有些习惯地接受了道别。

「你不会被派去其他区域？」

「大自然让我回到了这里，肯定有理由的。我想。。我应该会待在这里很久了吧，」凯文注视着眼前的街道，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今街道的场景，已经跟他最后一次在这里时大有不同了。不知道，人心是否也已经改变了呢？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享受当下，」博尔搅拌着黑咖啡说道，「不如跟我说说你在欧洲的事。我很久没去过那里了，倒是有些好奇。」

「可以，那待会，也请你告诉我在这里的事吧，」凯文轻笑道。

坐在咖啡厅的两人，就这样聊着。关于以前的事迹，各自的奇遇，还有一些琐事。既要离别，应当用好时间。

不然，再次相见，可能就需要几十年或者几百年的时间了。

在旁人看来，眼中的应该是两个无业游民聊着天，但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这是离别之际的话语，也是两个跨时代人的友谊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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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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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杰瑞邀请凯文一同去购物中心闲逛。

其实再过几天，国升大学就要举行期中考了。现在的杰瑞应当是在宿舍中学习才是。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有时间带着凯文一起玩乐。

理由很简单，就是杰瑞想起了自己说过的那句话。那是自己冲动时说出的辛辣话语，也是如今有点后悔说出的话。

闲来无事的凯文也理所当然般地接受了邀请，并与杰瑞一同前往了园中购物中心的地方。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说说了。

「你没有换洗衣服的吗？整天穿个西装难道不别扭吗？」杰瑞看了一眼凯文身上那不变的西装，不禁吐槽道。

「我倒是借过客户的衣服穿，但是你能同意吗？」

「当然。只要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借给你的，」杰瑞耸了耸肩答道。

「。。。其实我穿这件西装还有一个理由，因为这件西装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的，」凯文摸着自己的西装，带着怀念的表情说着。

这个西装十有八九是从英国的那位艺术家朋友来的。而且两人应该也已经相处了十几年左右，杰瑞如此猜测。

「不如去买一套？」杰瑞看着附近的衣服店面问道。

「你要出钱？」

「只买一套也是可以的，作为感谢。」

说罢，杰瑞走进了店里，开始四处张望。被杰瑞那突然的态度惊吓到的凯文，站在店外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杰瑞。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杰瑞可是连吃饭钱都没舍得给的人。现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气了？一度让凯文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杰瑞。

「喂，」杰瑞叫着发呆的凯文，「你不进来看看吗？」

「。。。啊，好吧。」

既然杰瑞自己提出了要帮自己买衣服，凯文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为什么要特地买衣服？」不解的凯文还是忍不住提问起来。这种好意在凯文眼里实在是太奇怪了。

面对凯文的疑问，杰瑞只是摆出理所应当的表情说着，「看你整天穿西装也怪难受的。还有就是，这就当作谢礼了。」

「什么谢礼？」

「你帮助了我赢得胜利，不是吗？」

「我有帮助吗？」

在凯文的记忆里，自己在杰瑞的眼睛里应该是什么忙都没有帮，还经常联通敌方的无用天使。自己的形象什么时候改变了，连凯文自己都不知道。

「别骗我了，你实际上是在跟他们暗中帮我吧？」杰瑞一副知道了一切的表情说道。

「有吗？什么时候？」凯文则继续装傻。

「在我的感官出问题的时候，是你让麦克斯和博尔接近我，给予我刺激的吧？好让我坦白心中的想法，并进入梦乡。」

「梦乡。。。吗？」双手摆在胸前的凯文思索着刚才的话。

「难道不是吗？」

「啊。。。你还挺敏锐的。前面的部分是没错，但后面的部分就错了，」凯文摇着头答道。

「错？不是你让我进入梦乡的吗？」

被凯文这么一否定，杰瑞反倒开始了深思。冥冥之中有股自己也不知道的力量帮助着自己？而杰瑞怀疑这股力量应该跟那个中老年男性有关。

不过调查这件事应该也已经不可能了。毕竟，凯文的任务完成了，也是时候离开了吧。

「还有就是。。。这就当是饯别礼了。。。」

「什么？」

「作为天使的任务结束后，应该要离开前往帮助其他客户了吧？」望着前方的杰瑞叹气道。

「你难道想起了你那段话？」凯文带着挑逗的语气问道。

凯文所说的那段话，其实是杰瑞头脑发热时，说的那句『一切结束后，天使统统消失』的发言。而那时的话，必定也让凯文伤心了。如今的杰瑞也为那时的冲动感到后悔。

面对凯文的挑逗，杰瑞只能默默地接受。这是自己种下的因，也该理所当然地接受那个果。

「不用担心，」凯文笑道，「我还没收到指示，还没要离开呢。」

「不过，以后也应该会离开吧？」

「人生哪有不分离？那是必然的。只不过，我没打算那么早离开就是了。」

「。。。什么意思？」杰瑞不解地歪着头问道。

「意思就是，我还打算在这里待一阵子。毕竟。。。。这是大自然的指令吧。。。」

「指令？」

「。。。应该算是指令。不过你看起来好像也不想让天使们消失啊，」凯文继续挑逗着杰瑞。

「好吧，男子汉敢做敢当。我为之前的言语表示抱歉。那时是我太过冲动了。我本身并不希望消失什么的，对不起。」

杰瑞一本正经地低着头，向凯文表达着歉意。这次是自己错了，做错就得认。

「不用这么严肃，我只是开个玩笑的。而且我不是说了我还需要待在这里一段时间吗？」凯文看见杰瑞这么正经的表情轻笑道。

知道了凯文对自己的言行没有放在心里后，杰瑞便安心地抬起头。

「话说回来，我还打算告诉你一件事，」凯文微笑道。

「什么事？」

「杰瑞·格雷森，」被凯文突然叫住名字的杰瑞不由得挺起腰板，严肃地看待接下来的对话，「由于你在游戏中出色的表现，我邀请你成为我的助手。你将在未来帮助我解决客户的烦恼，按照我的指令行事，如何？」

凯文所说的事情令杰瑞脑中的信息量膨胀起来。刚完成了一个游戏，又被给予帮助天使解决客户烦恼的使命。一切跳脱得太突然了。

「首先，我作为助手有什么好处吗？」杰瑞首先提及自己最在意的事情。

「没有。」

「你好意思吗？」

「这么说吧，如果你拒绝，我十有八九会被派去别的地方了。」

「哈？」

听见了不得了的事情，杰瑞开始反思自己的决定。既然如此，那就勉为其难地成为凯文的助手吧。

理由很简单，关于天使和大自然这件事，他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因此，杰瑞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其次，那个中老年男性和凯文的谜题还没解开。杰瑞不想给自己留下疙瘩，所以还必须牵制住凯文。

「所以呢？你的决定是？」

「。。。行吧。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吧，」杰瑞挥了挥手答道。

「那就这么定了，助手。」

「还没开始干活就这么叫了，什么鬼。」

「啊，对了助手，有个东西给你，」凯文从口袋中拿出一双黑色手套，递给了杰瑞。

不知所措的杰瑞接下手套后，便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手套。

「放心，不是坑你的。这是大自然的礼物。我不是说过赢了游戏的话，大自然会给予礼物吗？」

「啊。。原来如此。」

接着，杰瑞试着戴上手套，想看看合适与否。但是手套戴上去的一瞬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这是什么鬼？！」看着原本戴在手上却突然消失的手套，杰瑞惊慌地向凯文问道。

「这就是大自然给予的奖励，以后你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凯文仍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摸样解释着。

「礼物消失了欸！哪还有以后啊！」

「就说了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就接受这个情况吧。」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好的礼物，竟然违反了物理法则，肆无忌惮地在杰瑞眼前消失。这是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忽略的情况。不管自己经历了很多奇幻事件，该惊讶的时候还是会惊讶。

「那么，惩罚你想好了？」凯文回头看向杰瑞向他询问对反派的惩罚。

按照凯文的解释，赢的一方会给予输的一方惩罚。那就是说，麦克斯必须接受杰瑞的惩罚，并被天使监督执行。

「。。。如果硬要说惩罚的话，那我已经给出惩罚了啊。」

「有吗？什么时候？」

「就是我让他与我一同完成游戏的时候。那个，可以被当成惩罚吧，」杰瑞嘴角上扬说道。

「既然你要这样的话，那就当是惩罚吧。你还真是心善。」

说完，凯文和杰瑞一同笑出声。如果给予帮助自己的人惩罚，那就不是心不心善的问题了吧。那应该被归类为没有心了。

麦克斯联通凯文一起帮助自己这件事，杰瑞已经知道了，可不能忘恩负义。

「请问，先生，你们选好衣服了吗？」

一名服务员看见杰瑞和凯文两人站在那里这么久，忍不住向他们俩询问。

「啊，对不起，我们马上挑选。」

说罢，凯文便开始了他的选衣服过程。时间也过去了十几分钟。没想到凯文选衣服会这么慢，杰瑞开始有点后悔让他自己选了。

不过这也算是答谢礼，随随便便给个衣服终究不好。

「还是等着吧。。。，」杰瑞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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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早晨，一个非常舒适而又清爽的早晨。

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今天没有早班。最早的课是在上午一点才开始的。按理来说，今天的杰瑞应该是睡得更久一点的。

但是事实并非如杰瑞所愿那般。

「。。。杰瑞。。。起来了。」

迷迷糊糊从睡梦中，杰瑞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在周围响起。

毫无疑问，这是杰瑞熟悉的声音。毕竟，怎么可能会有陌生人一大清早突然出现在杰瑞的房间里叫着自己呢？

但即使知道了声音的来源，杰瑞还是打算无视那个声音。没有早班的一天当然要好好享受睡眠了。

「。。杰瑞。。」

「我要睡觉。。，」杰瑞在床上懒散地发出声音，往另一个方向翻身。

「杰瑞。」

模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现在几点？」杰瑞依旧用着微弱的声音质问道。

「七点。」

「你知道我今天没有早班吗？」

「知道。」

「那你让我睡久一点不行吗？」

「不行，」那道声音轻笑道，「你先睁开眼看看这里。」

处于朦胧状态的杰瑞缓缓转过身，朝向声音的来源。慢慢地，杰瑞试着睁开双眼，接受肆意闯入眼帘的灯光。

刺眼的光茫立刻让杰瑞的思路变得清晰。眼前之人的轮廓也变得可见起来。

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岁数的男性身体，穿着昨天刚买的灰色便服。手臂交叉着，淡定地站在杰瑞面前。

但是接下来映入眼帘的东西，让杰瑞的思路彻底清晰了起来。

有一个东西，长在了那个人的身后。照例来说，这不是该惊讶的事，毕竟这个状态自己已经看过好几次了。

但是，与以往不同，那个被称为翅膀的东西，竟然不是白色的。

「早上好，杰瑞，」那个人，也就是凯文，嘴角上扬看着杰瑞说道。

「。。黑色的。。。」

「没错，是黑色的。也就是说，新工作来了。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吧，」凯文摆着一副准备完毕的态度，高兴地说道。

就这样，两人的故事依然交叉着，还未迎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