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岁月部老人
2022-11-18 21:55
画面中，纵魔导列车安然无恙，依就混乱。
艾尔蒂身后的一名侍女与护卫，辞行后，离开了偏殿。
不久，另一名侍女与护卫也被国王召回。
短时间，艾尔蒂脱离了监视。
“殿下擅自行动，未有顾虑？”
伊丝制造空气屏障，开口道。
“王宫中只有王族能使用魔法，伊丝你身为智械，能配合好。”
“殿下您以前不会这样做。”
“我应该像往常那样做吗？”
艾尔蒂不屑道：
“艾尔蒂是艾尔蒂，小公主是小公主，希望伊丝你能分清楚。”
艾尔蒂说着，撤去了屏障。
不多久，新的侍女与护卫便向艾尔蒂行礼，立侍在她身后。
画面中的混乱，尚未停息。
坠毁的凌空母舰，天空堡垒的残骸，满天飞舞的光束、导弹，被劫持的魔导列车，不可理喻的盗贼团，火红的晚霞。
午夜，西方诸国才夺回完整的魔导列车，切断卫星导播。
像一场闹剧。
众人无言，各自散去。
沉默了数日，西方诸国公民的注意力又回归了生活。
荆棘旅馆内，人来人往。
“区区盗贼团，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一名半醉的冒险者干涩的喉咙中发出，她趴在白桦酒桌上，叫嚷着。
“怎么敢骑到四大国，哦不，三大国的头上？队长不是知道，山之海去年就在使馆召回花之民，按照惯例，今年肯定要出乱子的。”
同桌的一名冒险者说着，精准地抓住了她挥舞着的手腕。
“别又把桌子砸坏了，下账桌子别想再用队伍基金。”
同桌的另一名女性冒险者说着，为每位队伍成员都叫了一杯黑麦酒。
“下一杯自己付钱。”
说完，她收纳出15枚光洁的铜币，交给酒保。
在酒台附近的五人很快便喝完了第一杯黑麦酒，开始讨论队伍的前途。
“［净化］。从山之海传过来的消息，神造教会有新教皇即位。”
第三名穿着白色兜帽的女性冒险者开口道。
“箐，这有什么区别？”
恢复清醒的队长问道。
“有无教皇的教会，管制力差异很大。今后，大部分如今教会的下属机构都不得不被取缔。”
箐解释着，语气略显焦急。
“小姐，请让我来说明。”
箐身旁一名衣着简朴的青年女性开口道。
“好的，老师，麻烦您了。”
箐放缓语气，说道。
其余三人都端坐着，认真地听取她的说明。
“所以，公会卡强制更新可能要求重新核定。”
青年女性简要说明结束，三人都短暂陷入了沉思。
“如果有犯罪记录，公会卡将被永久注销。”
箐补充道。
“那，我们去当佣兵？佣兵现在太危险了。”
队长还未说完，便自己摇头否定。
“要不，大家一起前往花之国？”
箐小声提议道。
“不可能，陆界门的封禁，不允许殉道之地的流入。”
三人还未回应，青年女性便严厉地驳斥。
“呐，箐果然不是普通的破落贵族。我和萍只是平民，丽芙也没有听说过像箐这样的贵族家族，不过也没什么，真计较起来，除了身体，也没有谁是干净的。”
队长说完，看了青年女性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自己便又叫了一杯黑麦酒。不再参与谈话，只是默然，听着。
“最后还是要陪丽芙去大王国吗？
大王国即是希㠫克伦塔王国。
“我觉得共和国也挺好的，那不是和教会有关系，大不了不当冒险者也可以。”
讨论到最后，队长总结道。
“共和国已经是国王独裁，大王国流民最多，最容易立足；另外，空之墟外围也很不错，但只有三公里；还有，如果不介意婚配，帝国也挺好的；最好的选择，还是通过考核去教国；其次，排外的小共和国、多民族的公国，最不济，也可以去共辖区……”
“够了——”
队长失声，然后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队长也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恼没有用处。”
丽芙看着有些失落的箐，安慰道。
“其实老师已经单独坦白过，箐是因为家族将被降爵，才自行离开寻找功勋，挽救家族荣耀。当初我只觉得矫情，现在明白，只是自己目光短浅。平民就是平民，在西方诸国，就只能是平民。”
队长有些沮丧地说道。
“所以，小姐希望诸位旧·斯荼尔塔，去外面看看。”
青年女性插话道。
原本沸沸扬扬的旅馆，因为队伍的谈话安静了许多，等着她们敲定，旅馆中才渐渐发出阵阵低语声；
“山之海的贵族？”
“可惜遇不见历练的年轻贵族。”
“贵族就是贵族。”
“尊严能换半辈子前程？”
……
五人商量完，便在瞩目中，沿着滨海小道，离开了旅馆。
“箐，对不起，是我太托大了。”
路上，队长向箐低头道歉。
“我也有不对，和朋友交谈，不应该一厢情愿。”
“朋友吗？”
陌生的女声突然插入，未等众人反应，青年女性已拔出了佩刀，迅速吟唱：
“［雪洛千寒］。”
转眼间，炎炎夏日骤然阴沉，雪花纷飞。
“会被世界树忌恨一辈子，茵儿，在教区。”
“你不应该这样吓唬我，误伤了谁都不值得，月呢？你们很少分开。”
白色花幕夹杂着飞舞的雪花，停滞在鱼茵儿眼前，不多久便浮现出雪的身影。
雪一袭白衣，轻踏在被薄薄雪层覆盖的紫色泥土，落在五人面前，开口道：
“我还当茵儿是朋友，所以来见你。”
雪没有掩饰能力值，属于使徒阶的气息早已让队伍的组织能力崩溃。
四人强撑着站立，维持阵型，已有了不惧生死的觉悟，并没有队伍成员示弱。
“芷箐·蔷薇·雅儿贝德，你现在正被诸异端审判长追捕。”
雪继续道：
“月已经死了，我可以押送你回柯斯德克大圣堂。”
雪上前，鱼茵儿便伸手，挡在箐身前。
“月已死，告知，拒捕，可杀。”
雪停下脚步，注视着鱼英儿，面无表情地陈述。
“我从未击败你。”
鱼英儿说道，另一只手依就紧握着刀鞘。
只对峙了一会儿，箐开口道：
“我陪你过去，一起，我们。”
“可以。”
闻声，鱼英儿收回左手。
转眼间，雪已离开。
花幕散去，街道上熙熙攘攘。炽热的阳光透过消散了的花幕，径直照射在五人身上，将裸露的皮肤灼伤。
“各自安好，保重。”
四人道别，各自离去。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
鱼英儿开口道。
箐回应着，两人上了马车。鱼英儿与车夫交谈了一会儿，关上车窗，请示后坐在箐身旁。
马车平稳地在木制驰道行驶，不多久，便驶出了城区，向王都方向驶去。
马车内，两人暂无言语。
箐默默在胸前别上家徽。
家徽银质、圆形，三朵大小、色泽、形态略微相异的蔷薇各占一角。
家徽银质，即是贵族分家。
“德蕾娅死了。”
鱼英儿开口道。
“我知道。”
箐答道，双手从家徽中取出一朵白蔷薇，别在侧腰。
“我知道老师是那样的，老师不要都告诉我。”
轻抚着白蔷薇，箐继续说道：
“老师的觉醒进度还有多少。”
“99%，一直在最后一步。”
鱼英儿答道，拉开窗帘，望向窗外的原野。
马车离城区已有了三公里。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车辙声中，天色渐黑，与王都的距离渐近。
斯荼尔塔第二共和国王都位于西方诸国中央，誉为白瓷之都。王都外围的秘银城墙与素白的宫殿群在仪式中交相辉映。
清晨，王都高大的秘银制城门正门开启，为迎接教会使者，城门一日不关。
远远望去，立于瑞海——薇纱的王都如一颗半沉入海面的珍珠。海面下虽然有为了平民通行而修筑的驰道，但马车如果稍稍偏移，就当沉入真实的原始海洋。
塔泽利亚区是四军城门中西向城门辖区，往常夏季城门关闭，人迹罕至。正午，塔泽利亚区聚集了许多马车，马车两侧多各自绘制着纹章。
其中，一辆两侧绘制着蔷薇的马车通过了城门。
“老师，现在应当前往教会驻地吗？”
停驻后，马车内传来一道女声。
经一夜相处，两人找回了往常地熟悉感。
“可以去原生驻地。”
回过神，鱼英儿建议道。
箐点了点头，在鱼英儿的牵引中下了马车。随后，在另一辆马车的接引下，两人前往原生教会驻斯荼尔塔王国使界。
临下车，鱼英儿叮嘱道：
“小姐是家主，总有一天要小姐去面对。”
钟声中，与教徒交接，鱼英儿便离开了大教堂。
“遵从神之指引与之相会。”
“遵从神之指引与之相会。”
雪与箐各自介绍，稍后，便指引箐前往会客室。
关上木门，雪与箐间隔着一张木制桌台相对而坐。
“我们可以彼此真诚的交谈？”
箐问道。
“但，我会如实禀告教皇。”
雪答道。
两人各自斟酌了一会儿，箐先开口道：
“我只是蔷薇分家裂纹蔷薇一支支脉的家主。”
闻言，雪欲言又止，改口道：
“你愿意参与此次异端审判会？”
“以蔷薇之名。”
箐答道。
“你愿意见见德蕾娅·蔷薇·雅儿贝德吗？
雪继续道：
“她的遗落物现在还在教皇那儿。”
“不了，我和她彼此从未见过。雪有喜欢的人吗？”
两人一问一答，如旧识般融洽，各述交心之语。
午间，艳阳高照，两人各享用完午餐。
交谈中，木门轻敲，传来声响：
“鱼英儿请见。”
“异端审判会结束前，不允相见，以上转述。”
雪答道。
“遵从指示。”
待信使离开，两人自然地接续着。
晚间，日薄西山。
箐留宿薇纱大教堂。
“所以说，最后的最后，月还是喜欢雪的。”
两人同蒙在一张丝制毯子里，低声触膝长谈。
“不对不对，月要是喜欢雪，就要杀了雪，把雪占据才对。”
“是吗？是吧。”
箐嘀咕道。
“那箐觉得德蕾娅怎么样。”
雪问道。
“德蕾娅嘛～”
箐托着调子，思索着。
“会幸福的吧。”
箐认真道。
“月也是，不能好好活着，就该要死掉的幸福。”
雪附和道。
“雪觉得，只是箐，还是蔷薇。”
箐问道。
“继承名誉教职，或许脱离神造教会；留着这儿，或许离开那儿，只想要箐开心就好了。如果只有束缚，那蔷薇本该凋萎。”
雪想了想，认真答道。
“嗯。”
箐回应着。
两人相视了一会儿，各自转身。
清晨，烈阳穿透珍珠帷幕，在音符中铺洒着辉光。
薇纱大教堂内，有唱诗班在吟诵着：
光辉
普照
此时此地
我们
沐浴着光
身处阴翳
我们
沉溺于爱
于此生
我们
将幸福
相忘余生
歌颂
那芬芳
与爱人
相拥
回味
那甜蜜
与清晨
相伴
我们
与神同息
幽静中，箐睁开眼，看着眼前天蓝色的帷幕，独自在床榻上翻滚了一会儿，平躺着，不自觉地眨了眨双眼。
是一个清明的早晨。
箐舒展着身姿，感受着双腿间传来的些许疼痛与小腹内微微的酸胀感，并无不适。
是一个舒适的早晨。
箐的一只手撑着身子，身子微微倾斜，坐在床榻，曲着手肘，另一只手轻抚着身子，细心抚摸。
箐的身躯燥热，微微发红，每天清晨如此。
箐抽出插入阴道的手指，拉出一条丝线，阴道口一张一合，呼吸出道道乳白色的精液。
如果箐的子宫每天不经历性交，便会不断地分泌着精液，直到精液溢满阴道，流出阴道口的精液会持续补充。这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只有性交，被不断中出受孕才可以控制。
将手指插入湿热的口腔，吮吸着指间的精液，箐的体温渐渐平复，白皙的皮肤愈显着红润。不多久，饮完早食，箐开始穿戴衣裳。
箐喜欢情色的亵衣，如丝缕。就像箐喜欢饮精，喜欢露出，喜欢灌精那样，是一种本能。
箐不喜欢说话，因为言语很容易让性欲与爱意转移，为之献身。箐并不愿成为轻浮的魅魔。
坐着梳妆台前，箐望着眼前蓝、紫色的异色瞳，宽衣解带，像等待着接客的妓女，换上一身新的浅色亵衣。
时间还充足，异端审判会在中午。
思索着，箐起身，轻转一圈，打量着眼前的浅色衣装，有满心欢喜地坐下，端坐在台前。
一只手轻轻画眉，一只手轻挽着长发。
眼前，箐润了唇瓣，绿色的长发挽成两只细长的马尾，脸颊与额间不施粉黛，脖颈间戴着一个小巧的棕色颈环，一身浅绿色半透明亵衣，裸露着双肩。
箐用那双蓝、紫色的异色瞳望着自己，在耳边低语，在纠缠着唇间，一双小手轻轻抚摸着乳房、乳晕、乳尖、小腹、侧腰、臀瓣、阴蒂、阴唇、阴道口和子宫，渐展笑颜，些许满意地起身，为自己穿戴上外衣。
一身浅绿色的连衣裙，衬着蕾丝的浅色荷花边，长袖方显露出双掌，荷花边稍遮掩着双膝，一双纯白色丝袜轻踩着黑色短靴，踏步无声。
箐走出休息室，正望见时针笔直向上。
钟声响起，太阳凌空，午间已至。
“请用。”
箐经昨日接引她的教徒接引至会客室，正安静地于单人餐桌享用着午食。
餐桌旁放着一册目录。
每一名与会者，都有权查阅当次异端审判会的章程。
箐平放下餐匙，单手接过目录。
目录正文涉及三项：
1、安息边界归属；
2、战争协约；
3、刺杀案。
箐在最后一场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双手合拾，将目录交还。
“请更衣。”
“嗯。”
箐回应着，前往更衣室。片刻后，箐整理好衣装，与引路者同行。
两人步行穿越庭院，一刻左右，便到达了目的地。
一块稀疏平常的草地。
草地上铺着一层斑杂的无名小草，四周零星散生着几颗枯黄的醉鱼草。
箐一人靠坐在身旁一颗醉鱼草下，静静等待着。
开幕前，审判者将导演一幕戏。
“当下，腐朽者便应当死去。”
随即，主审判者以佩剑指地。
“愿为假王。”
次审判长单膝触地，以骑士礼回应。
“愿为德扎罗。”
箐与其余与会者望向拔剑者，异口同声。
随后，主审判长挥剑斩断一颗醉鱼草，剑入剑鞘。
假王艾尔蒂公主战死，腐朽新生，新生腐朽，便是戏的尾声。
到此，戏已落幕。
“愿，审判者当死。”
闭着双眼，双手交叉与胸前，主审判长，宣告。
于此，异端审判会正式开始。
“查，安息边界军团，放纵魔兽幽兰·雅尔塔侵袭安息圣所，定以异端。”
主审判长绘依爱睁开双眼，宣判。
随后，继续道：
“查，芙萝斯瞿联合王国，非法联姻，蓄谋强奸，定以异端。”
“查，［传承者］、［双生者］、柯斯德克族、斯荼尔塔氏、蔷薇分家，违教义，定以异端。”
宣判完毕，绘依爱示意诸审判者发声，不再言语。
箐默默听着，席地而坐，静候着审判会结束。
当日下午，箐便知会了结果：
1、重组［安息边界］；
2、收容［天启者］；
3、四纪元初［传承者］、［双生者］月、柯斯德克族乌系、斯荼尔塔三大国君主左派、蔷薇隐脉定以异端。
大体与目录无过多差异。
“遵从神之指引与之相见。”
空想中，一名原生教徒来到箐面前。
“遵从神之指引与之相见。”
箐起身回应。
“霏斯·德扎罗·泽，主教。”
“箐·蔷薇·雅儿贝德，名誉司教。”
两人同时闭上双眼，双手交叉于胸前。
片刻后，两人目视，面无表情，各自离去。
箐走得很慢，面对着斜阳，来到一处庭院。
庭院内只栽种着紫荆，一簇簇紫荆花环绕着中心一座檀香小亭。
“绘依爱审判长。”
小亭内，箐屈身向眼前的黑发少女问候。
绘依爱依就穿着异端审判会时的戏服，端坐在南向的一张雕花木椅上。
“一直很欣赏艾尔蒂公主那句话，箐，不要步哈米菈的后尘。”
绘依爱回应道，抬手示意箐坐下。
两人面对面各坐在一张雕花木椅上。交谈了一会，箐便告辞前去大厅。
绘依爱静静地看着箐沿着小径穿越紫荆花海，随即，离开庭院。
天色渐晚，大教堂内只余下几处零星的人群。
大教堂允许借宿，并提供庇护，补齐手续即可。但非教徒一生只允两晚，且借宿地外允许外人自由出入。
借宿地左邻紫荆庭院。
鱼英儿第二日始，便一直在借宿地一处入口等候。
入口有两处，一南一北。
箐便在深夜与鱼英儿在南入口相遇。
两人形同陌路，各自择了一间相同的房间。
房间略显狭小，两人各选了同一张床铺。
背对而卧，不久，箐便开始干呕。
“你又怀孕了。”
“没关系，还是会堕胎的。”
箐缓道。
“你要淫乱。”
“嗯。”
“要放荡。”
“嗯。”
“绝不能有孩子。”
“嗯，绝对会听老师的教导的。”
箐微笑道，渐带着笑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