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安然呐,你可害惨我了...」「闭嘴!」

「是他么?」一只大手从身后将我提起,我睁开眼,面前蹲着的人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女侠,好面善啊,我们在哪里见过么?」我努力咧开嘴笑笑,面前穿着迷彩服的少女也笑了笑,只不过她的笑容里好像就没有多少善意了。

「啪。」

「哎呦。」我转过头,左脸一股火辣辣的痛楚。「不是你们这帮女人什么毛病啊,天天只知道照人脸上招呼么?安然,安然呢?你个小兔崽子就旁边看这么?当初听我的一枪把这个女人崩了早就没事了,现在满意了吧,人家要变着方法折磨我了。安然?你在么?说个话啊安然?」

「得得得闭上嘴吧,大男人的嘴皮怎么这么碎呢?」女人叹了口气,「真是无法接受,安然居然一直都呆在你这种人身边。」

真伤人啊,不过算了。这种时候出言反驳就是自讨苦吃,我还是乖乖等着安然过来求情吧。我乖巧的趴在地上,只是越品味这句话便越觉得奇怪。怎么感觉有股酸酸的味道?

又是几声有节奏的敲门,我侧过头望向门口,先前在楼顶有过短暂交火的少女带着安然推门而入。

「咦?」

「安然啊,我的小祖宗啊,你可来了!」没等安然反应过来,我立刻挤出蓄谋已久的眼泪,开始了一场涕泗横流声泪俱下的控诉,「他们对我严刑拷打,变着方法的折磨我啊,安然那,为了你这一次我可真的付出太多了,安然呐,安然呐,你换衣服了?等一下等一下,别,我喘不上...气了...」

无视话语,安然用力将我紧紧保住,肥皂的淡淡清香从新换的迷彩服上传出,混合着她身体散发的薄荷香气让我顿时头晕目眩。感受着来自各个方向的冰冷的视线,我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意识朦胧间,我感到一股陌生的香气涌入鼻腔,温暖但有些粗糙的手掌脱去我的上衣,轻轻抚摸着我中弹过的右肩。这股瘙痒让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佛触电般,那只手僵住了,紧接着,随之而来,我又挨了一巴掌。

意识清醒了。

「你们有毛病吧,我这张脸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你们有毛病吧,我这张脸这么不招人待见么?」我愤怒的坐起,却发现束缚着我的绳子不知何时已被撤去,坐在我身边的女人冷冷的望着我,显然之前那一巴掌正是她的杰作、

「什么情况?我昏了多久?安然呢?」我环顾四周,这里正是先前存放物资的卧室。

「现在还轮不到你提问题,请你搞清楚状况,不然我会很头疼的。」女人从腰间抽出军刀,正是先前我从商人那里坑来的那把。「说吧,你是什么人?」

先前交战时她的身手和临场判断确实是惊艳了我,只不过,是因为年轻么,交涉的手段可真是稚嫩。试探下吧。我不屑的躺会床上,眼角的余光撇过窗帘的缝隙,屋外一片漆黑。只要我的体感时间没有出错,那么打我晕倒之后到现在为止,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这样看来,他们队伍的大部分人都应该处于休息状态,那么此刻在我房间内的她应该只是自作主张的想要证明自己或是单纯的对我进行报复。

「喂,姑娘,不对,称呼你为手下败将更合适吧。」我舒展着身体,斟酌着语言对她进行讥讽。「要不是我大发善心饶你一命,现在的你可没有机会在我身边坐着。」

「你...」少女站起身,较好的面容因屈辱而显得扭曲。这么冲动么,他们平常与其他幸存者的沟通究竟是谁负责的啊。房门外没有听到动静,女人的目光也并没有不自主的倾向。这更加证实了我先前的想法,她是自作主张来到这里的,并且自认为能够对付我。可我身上的绳子呢?如果这帮人依旧对我保持着警惕,这个女人显然没有理由私自解开我的绳索。那么现在的情形就很明了了,她的战友们已经决定放弃或是暂时搁置我们之间的摩擦,而她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这么说,我在这里给她个教训,也是合情合理喽?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摸着鼻子,笑了出来。

但我的笑显然被她当成了侮辱,她一咬牙,将匕首随手插在床头的隔板上。不打算用刀么?人不坏啊。这么欺负她都让我心里稍稍有些负罪感了。

话是这么说,但既然已经决定让她长点记性了,我就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呦?什么意思?要对我动手?先前你拷着我都没能得手,现在我的双手可是自由的哦?我劝你不要想不开。」

「别废话,站起来。」少女紧握着拳头,看样子压抑已久的怒火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不过我也没想到只是两句话她便能气成这样,这么一比安然的气量都要大度不少。我将视线向下移动着,不加掩饰的停留在少女胸前。可惜这里的气量却是相反的啊。

「你,你混账!」彻底被激怒的少女不在犹豫,她向我伸出双手,用出的是标准的擒拿技。只是,我到现在都躺在这里,可并不只是为了嘲讽。

她伸手的那一刻,我立刻转过身子,双脚在她抓到我之前便夹住了她的肩膀。将重心不稳的她夹倒在床上,我抱住她的胳膊,以十字固的姿势将她牢牢锁死。

「我是想到你会上当,可却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啊。」无视了仍然挣扎着的少女,我朝着门口喊话道:「还要继续么?」

「啪啪啪。」门被随手推开,先前领头的少女带着两个壮汉走进房间。我解开束缚,被释放的少女剧烈的喘息着,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领头的少女一把揽入怀中。

「好啦好啦,消消气。我也同样小看了这个家伙啊。」她以作为同性来讲过于亲密的手法摩挲着少女的身体,直到少女黑着脸从她怀中挣扎而出。虽说刚刚就觉得像,但她不会真是那个吧。我有点担心安然的处境了。我直起身坐在床边,与领头少女对上了目光。

「你可真让我惊喜啊,虽说这份惊喜也让我头疼就是了。」少女大大咧咧的拉来凳子,几乎是紧贴着我面对面的坐下。「我叫『狐狸』,如你所见,是他们的领头人。那么你呢?小哥,怎么称呼?」

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