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

    「好了,诸位,朕在这就不摆什么架子了,就直接把实际情况汇报出来吧。」

    「......」在场的所有人鸦雀无声,因为我们都知道,只要陛下把姿态放低,就说明事态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

    「那么,就先唐纳德说说吧,你是这段时间离达利克最近的。」陛下直接把话题推给我了我,说真的,我也不想在那几年天天都对着那东西嬉皮笑脸。

    「如陛下所说的那样,这四年达利克的确是归于我的麾下,我也每天都有对其进行观察,具体的我之前有给陛下您写的资料。那么,我在此向各位简要说明一下达利克情况。」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经量去回想那几年间的血色记忆。

    「首先,达利克最早于神言历6044年10月17日下午与我军进行协同作战。当时敌方搬出数门火炮对我军进行轰击,那时的情况我军迟早会顶不住火炮而溃败,所以我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但是...呃...怎么说呢,可能那个时候,达利克是刚刚赶到战场,但是他已经盔甲装备完全,拿着他那把巨剑冲向了敌人。因为他的加入,我们赢了那场战斗...」

    「等一下,唐纳德...你的意思是他当时就一人扭转了战况?」

    「是的,宰相大人,就他一人。」

    「......」宰相看着我,哑口无言,因为他从我的表情中看得出我是认真的。

    「我简要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达利克他拿着他的那把巨剑直接切断了在他面前的敌人,与此同时避开了所有的炮击,虽然我这说的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这没有一点夸张成分,他的一下大跨步能够飞越出去好几米,他想要避开炮口转向笨拙的火炮可以说是一点难度都没有。当时我军已经撤退至战线后几百米处,他就一个人在那片没有任何掩体的焦土上与敌人作战,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穿的那么厚的板甲还能这么快的,但是他的那套板甲的防护性能的确是帝国内最优秀的,所有射在盔甲上的箭矢全都弹开了,仅仅是擦掉了表面的一层漆。」

    「他那套盔甲和武器是谁给他打造的?是格尔特吗?」

    「呃...我问他的时候他坚持说是他自己打造的。」

    「之后我去找格尔特谈谈,继续说吧。」

    「达利克就一路砍杀到火炮后方,因为之前火炮任然能运作,我不能让士兵们冒风险,所以我并没有让士兵去跟随他,不过...」

    「荒唐!你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去了?!难道他就不是士兵了」

    「艾雷尔,如果你当时在场的话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就是太过理想主义了,所以你也只能在第二防线窝着了。」

    「你!」

    「诸位不要在会议上争吵。」陛下马上开口阻止我们两个。

    「失礼了,那我继续。当他推进到敌人火炮之后时,他就给了我们冲锋的指示,在那之后我们一路推到敌方的指挥阵地,搜剿了相当多的物资。在那一战结束后,达利克还在医疗部门协同外科手术,并且手法相当高超,从他那问的时候就说是研究过相当多的医疗典籍这样回答,这点还请其他人来印证。再者达利克与莱恩是同乡,莱恩的所有作战技巧都是由达利克亲自传授,但是莱恩的所有技巧都是优先击倒对手而不是直接击杀,达利克则是毫不留情直接击杀。」

    「莱恩这位我知道,当时上报的战功是相当的显赫,而且组织能力相当不错,好像还和公国那边的一个贵族订婚了来着?」

    「没错,莱恩可以说就是达利克的一个劣化翻版,但是莱恩在帝国的军事价值也是相当高的,虽然情绪有些不可控,但是并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相较于达利克...怎么说呢,达利克是能完全服从上层下达的命令,而且没有任何怨言,对于其他人对他的挑衅也不会给予负面回应。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达利克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没有表情,或者说表情非常微小,简直就像是个人偶一样,如果排除这点的话,那么达利克就是个完美士兵了。」

    「......」众人听了我对达利克的描述纷纷皱着眉头。

    「那场达利克的初次战斗之后,还有四次小规模冲突以及两次大规模战斗达利克都有着相当惊人的战绩,可以说,如果我军只派出他一人的话就足够赢下那些战斗了。」

    「这可能吗?」「这怎么做到的?」「这在历史上都没听过说过。」「太荒唐了。」

    「诸位,我说的都是事实,接下来我就讲达利克的两个代表性战役。南摩罗莱茵河要塞诸位都知道吧,那是典型易守难攻的要塞,当时的情况是对方吊桥收起,城墙上有上百名弓弩手以及数十门火炮,达利克他的提议是他去放下吊桥以及解决城墙上的远程单位,然后莱恩率领数千名精锐部队进去占领。在计划敲定后,他们第二天就去执行,我在大部队后进行观察以及组织协调。到现在我还能记得当时的情况,达利克穿着那一身盔甲的奔跑速度直接远超过了马的奔跑速度,然后他从河边起跳,直接一跃跳过了十几米宽的沟壑爬到了墙上,然后十几秒的时间从外墙底部到达了吊桥上方位置,安置完炸药之后顺利引爆,放下吊桥,然后他从城墙上方翻了进去...」

    「然后部队顺利进去,与敌方激战之后拿下了要塞?」

    「不...当时我受到的报告是,进去之后没有与敌方进行交战,因为要塞内的敌人全都被达利克解决了,仅仅十几分钟...十几分钟就攻下一座要塞...一个人...」

    「这不过是士兵夸大其词了而已,仅仅是为了提升士气的传说罢了。」

    「这不是传说!这是摆在我们面前活生生的事实!」

    我好像有点失态了...

    「呼~我之前所说的以及之后所说的没有半点虚假,也没有任何夸大成分。收到报告之后我也进入要塞内部看过了,那个场景简直就像是屠宰场一样,墙上地上全是血和破碎的内脏,几乎没有一片是干净的,尸体...不对,破碎的尸块堆得和小山一样,最后活捉的指挥官的双腿筋脉全都被切断,两个小臂上有两个三厘米左右的贯穿伤,在后续审讯的过程中神志完全癫狂,在被俘后的第三天因为在军中胡乱攻击人而被处决,这可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经过长年战斗洗礼的要塞指挥官啊,当时没人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也应该庆幸没人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

    「这个情形好像在哪听说过啊。」

    「我想想啊,是四年前的帝都学院的劫持事件吧,当时的俘虏也是这个情况。」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达利克好像就是在帝都学院读书的,而且也是因为那场事故所以才提前参军的。

    「各位...当时的劫持事件,我想也是达利克一人解决的,我听他提到过这个事情,当时他...好像才十四岁...好像在那之后一个月就是与我们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了...」

    「......」所有人哑口无言,因为他们都几乎不愿意相信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还有最后一件比较大的事,就是今年初春的最后一次战役,当时敌方有三万五千人,虽然我方有三万九千人参战,有些许优势,但是那场大战我方仅仅损失六千多人...」

    「这只能说明我们帝国的兵强力壮吧。」

    「这不是重点,哪怕没有这这三万九千人...达利克一人灭杀了敌方的上万士兵,瘫痪数千名士兵,歼灭了所有重装步兵,所有的骑兵...连续作战四个小时,也就是说每秒让一个敌人完全丧失行动能力...而且在此之后仍没有任何疲态,这个...这个我想各位应该明白我所说的意味着什么吧。」

    「......」他们沉默不语,他们应该都知道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我再次强调一下,达利克有一人对抗一个国家的能力。虽然我这么说有些人会不认同,但是达利克作为帝国的一名军人,其价值是无限大的。」

    「你是说...继续留着这东西?」

    「你说的这个东西可是随时能让一个国家覆灭,我们面前的那个东西不是个人类,那是一个可以比肩神明的...或者说就是个半神...」

    「好了,唐纳德就先这样吧,接下里让刺客庭来报告一下情况。希卡利。」

    「好的,陛下,根据我手下的调查,达利克在其故乡并无任何犯罪记录,在六岁之前在当地的教堂里长大,六岁后被雷曼 卡尔文德以及查尔曼 卡尔文德选为养子,之后在卡尔文德家到十岁,同样的并无任何犯罪记录,没有经商经历,没有居民有任何异常反馈,随后在十岁通过雷曼 卡尔文德的介绍进入帝都学院,并以首席的身份进入学院,在学院内有特殊待遇,似乎经常不上课,但是每次测试成绩均为第一并且每年都上交各个学科的研究报告,我曾问过雷吉学院长,这是他与各科教授特允的,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接着一项就是,达利克与教会执事尤里 艾尔伯特有较为密切的接触,犹豫教会对于刺客庭的防范过于严密所以我无法得知达利克与教会的具体关系。」

    教会?达利克怎么会和那群神棍有关系?他之前不是和我说他是真理至上主义吗?

    「好的,就先这样吧。那么诸位,对于达利克讨论就是,现在确定其并不是人类,但是与我方并没有敌对关系。那么诸位有困住这头巨兽的办法吗?」

    「陛下...」虽然我知道他的软肋,但是...

    「唐纳德不用拘束,继续说。」

    「达利克再军中频繁向家中写信,他对自己的家人好像非常关心,而且似乎其还有一位心爱的女性,好像是鲍德温侯爵家的千金,我想...我们是不是能靠这两点来...」

    「阿尔哈萨德卿是想要挟持他的家人来控制他吗?没想到你还是个手段强硬的人啊。」

    「不,陛下息怒,末将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让其家人在帝国的庇护下,并且将鲍德温家的千金许配给他,这样让其在血源上与帝国保持联系,根据他一贯遵守承诺的性格,这样他就不会有背叛帝国的可能。」

    「诸位觉得唐纳德的建议怎么样?」

    「「臣按照陛下的意思。」」

    「那就暂时这样吧,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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