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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帶著雍玲月去見宗繼武;兩人一見面,現場氣氛整個僵住,讓海蒂跟威爾同時有"是……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的慚愧感。


雍玲月看著宗繼武,不曉得該擺出什麼表情、不曉得該講些什麼,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宗繼武看看了看雍玲月……然後低下頭、繼續吃還沒吃完的餛飩麵。


現場僵住的氣氛,增添了份尷尬。


「那個……這樣不理會別人……好像……不太好吧?」


感覺得到雍玲月和宗繼武之間,那股微妙又帶點險惡的氣氛,可是這樣自顧自地吃東西不理人,實在是很沒禮貌。


可是人是海蒂擅自帶來的、要麻煩宗繼武的,所以她帶著些許膽怯、很婉轉的勸說,可是卻得到對方:「所以妳就莫名其妙的把不認識的陌生人帶來找我?如果這傢夥跟我有過節、當街把拔劍出來要殺我的話,妳要怎麼辦?」


這樣的回答,讓海蒂和威爾啞口無言,聽在雍玲月的耳裡挺不舒服的。


「多謝海蒂姑娘和威爾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就此告辭了。」


面對雲水門的仇敵,她自是不會有好臉色,向威爾跟海蒂告辭後便轉身就走,弄得神官少女跟騎士少年很尷尬。


就在這時,兩顆小石子"咻"地從雍玲月的耳邊劃過!


當下她又驚又怒!這該死的仇敵,竟在大庭廣眾下擲出暗器-飛蝗石,實在太卑鄙又太瞧不起人了!她立刻轉身、準備拔劍向宗繼武算帳之際,發現海蒂和威爾的身後,各自躺了兩個滿臉是血的熟人-是雲水門功名派的人。


竟然一點都沒注意到自己被跟蹤,雍玲月緊張地再轉回去,發現兩個功名派的人,也是滿臉鮮血的倒在地上。


海蒂跟威爾也是一樣的反應,一臉驚恐地看著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人。


大街上出現了四個滿臉是血的人,可是街上的店家跟人們一點都不慌張,因為至整條街、整個臨海郡,都是天地門的勢力範圍;過沒多久,幾個天地門的人就趕到現場,把倒在地上的雲水門人給拖走,臨走前還惡狠狠地瞪了雍玲月一眼,接著迅速離開。


現場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街坊一如往常地繼續坐生意、過日子,只是……鄰里街坊對雍玲月,開始投以不友善的眼光。


「一點都發覺自己被人跟蹤、還把兩個無關係的異地域人牽扯進來,又驚動了敵對陣營的人,現在還想一走了之,真不愧是雲水門啊。」


被仇敵如此出言諷刺,雍玲月更加無地自容。


驚魂未定的海蒂,慌慌張張地詢問宗繼武:「究…究竟……發…發生什麼事了?」


「問妳帶來的人啊。」


面癱遊俠把問題扔回給雍玲月,然後喝下麵碗裡沒剩下多少的湯汁。


深知自己又犯下嚴重錯的雍玲月,一臉愧疚但欲言又止,深怕全盤托出的話,這兩個異地域人就真的徹底被捲進來、無法脫身,可是事已至此,就算什麼都不說就告辭的話,功名派的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幾番煎熬下,雍玲月終於說:「海蒂姑娘……威爾公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欸?」


海蒂的不安展露無遺,她望著喝完湯汁後付帳、正要離開麵攤的宗繼武。


看在威爾眼中,一股酸溜溜的感覺湧上來。


「他一副不想管的樣子,就別勉強他了!」


「可是………」


不等海蒂與威爾爭辯完,宗繼武就徑自離去。


當下,海蒂錯愕、威爾與雍玲月鬆一口氣,內心卻覺得很複雜,縱使因各種理由討厭宗繼武、不希望他跟著一起行動,同時也覺得沒有他在的話,心裡不踏實。


至於宗繼武,對這些事多少有些耳聞,所以他至少現在不想淌這趟渾水,因為他已經先約好要去清理鎮海郡的下水道,答應別人的事不能輕易毀約。


「這麼喜歡往麻煩事裡鑽……算了,出外闖蕩,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起全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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