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奴隶姬,按照要求张开了嘴

「崩落」第七日,星期六。


(哎……?哎……?这又是什么情况呀……?)

(……啊,原、来、是、您。)


「哎呀,老板,真的让您见笑了,真的是……」

三大五粗的「老虎」摸着他自己的头,和小孩子一样道歉。身为部下的部下的「黄鼠狼」则是在门边贼眉鼠眼地不断鞠躬,打着哈哈。

「没有关系,这里是你的办公室,既然如此分配的是我,如何处置当然在于你自己。」纯黑色的人形用优雅的声音这么回答。

简直是胡说八道,否则进来前起码敲个门啊!「老虎」虽然这么想着,但不能露出这样的情绪。

毕竟自己的老板能够间接地读心。

魔鬼扫视着办公室,从天花板,到这个时节已点亮的昏暗壁灯,一直到桌上的两份文件与钥匙。

裆部被老板看着的时候,「老虎」浑身发冷。不会被切掉吧?

最后视线落到地上的小小的穿着女仆装的,正趴伏着的少女奴隶。

(装死。装死。他能看穿情绪。装死。)

虽然脸几乎贴着地面,透过黑色的发丝,依然能看到脸与地面之间混杂的点点血迹。

「啊……我明白过来了,我坏了你的好事。这可真是过意不去。」

(岂有此理!我、我哪有什么好事!)

在和「老虎」搭话的魔鬼不知为何不把视线对着他,这让「老虎」莫名地开始恐慌。

「哪能啊,哪能啊,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喂!」

「呜!……呼呜呜……」

他突然施展了暴举。以依然坐着的「老虎」的力量标准,踹少女奴隶的身体时,可能并未用多大的力气。但是鼻下拖着红色液体的小小的人形还是带着锁链在地上滚了半周,滑了出去。

「接下来老子要和老板谈正事了,快点滚蛋!」

「您承诺过辉夜,抵消辉夜的欠款……」少女挣扎着抬起头。

「哈?」

「咿——!」

粗壮的穿着拖鞋的腿两步就靠近了少女奴隶,随后蹲下,将她自发根提起。

「我是说过。然后呢?契约在哪儿呢?」

「呜……呜呜……」少女被迫仰着脸,吃痛发出呻吟声。


大约十几分钟前,辉夜来到了融资「作坊」-鳄。

(唔姆。有时候真的不明白痴女小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今天真的稍微有点被她的气势吓到了。消除拘束具,换衣服,投食,干正经的工作,简直就差把「做我家的孩子」,不对,「做我家的宠物」写在脸上了。)

(我身为奴隶的立场怎么办呀?听好了,所谓的奴隶这种东西啊,本来应该是被命令去做不想做的事情,被欺辱与折磨却不得反抗的存在啊。)

(一整个下午被她给浪费掉啦!)

(当、当然,不是说我原本打算要去做不正经的事情。那是绝无可能的,我又不是痴女。)

(但是毕竟我是奴隶嘛。有些事情并不随着我的主观意志能转移。莫名其妙的事情会未经我允许,发生在我身上。)

(比如说在这种地方,这种可疑的地方的这种人手里,对吧?呼呼呼。)

「市政厅……1304……啊,在这里。」「老虎」翘腿坐在桌后,不耐烦地用他粗大的手指翻阅文件。

这张契约书是崭新的,完全没有经手过的印象。老板什么时候插进来的?

「人际关系」……哦,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啊。对,他是有个做奴隶的女儿。

原来如此,死后债务转移给这个细皮嫩肉的小东西了吗。

嗯?她自己新近也有一笔不大不小的欠款?明明还没还清之前的欠款,老板又给她放了一笔款?为什么?

他一边考虑着种种事情,一边再次粗声发问。

「最好别浪费老子的时间。所以呢?啥事?」

奴隶少女颤抖着屈膝,将攥着的文件以及一把钥匙颠倒过来,放在「老虎」的面前。

「辉夜惶恐地谢罪,辉夜不知道这栋建筑有多少价值……但辉夜恳请您,以它抵消辉夜的一部分欠款……」

(没错!尽管怎么看,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自个儿去找这种黑道人士,就像是小羊爬进了狼窝,但这毫无疑问是有正当理由的!)

(毕竟先前已经和姐姐大人她们说过这件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了啦。)

(先说好哟。虽然我确实因为被痴女小姐玩弄了将近一天而心情糟糕,但绝对没有「想要通过身体发泄一下」什么的念头哦!)

(呼呼呼。但是没办法呀,因为我很可爱呀。所以顺其自然真的发生了什么,不能被我左右呀。)

老实说,「老虎」喜欢成熟的女人。以他的标准,红色猫瞳的少女根本还是个小孩子。

小胳膊小细腿,没有胸也没有屁股,大概也就市政厅的娘娘腔会喜欢。

(如果突然对我说「比起这种东西,用你的身体还债不是更快吗?」我也没有办法反驳——)

「喂。」他把椅子往前拖了一节,「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这儿是什么贴心的服务部门吧。拿现钞来啊,蠢货!」

「辉夜诚惶诚恐地谢罪!呜!」少女奴隶表现出强烈的惧意,往后连退几步,结果被脚踝所扣的锁链所绊倒。

叮。摔落后,她本能地伸手挡住了朝着她的脸摔出的房门钥匙,钥匙落在地上。

(……。)

「哎,哎,头儿,您稍微冷静一下,」一边的「黄鼠狼」搓着手,走过来把钥匙捡起来,放回「老虎」的桌上。

「就贫民窟这么个破房,能抵掉她欠款的半个零头吗?都抵不上去找中介人的路费!」

「哎,哎,您附耳过来,附耳过来。」

身为「老虎」的策士的「黄鼠狼」,说明了那栋小破屋的价值。

「这是真的?」「老虎」的咽喉发出了咕哝声。

「我几时瞒过您?」

「那倒是。喂,滚过来。」笨拙粗大的手指翻开了一侧的小抽屉,摸索什么。

「是!」少女奴隶慌忙从地上爬起,脸上是顺从的微笑。

东西已经放在桌上了。

「会写字的话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不会的话画个圈儿也行。然后在这里按指印。」

辉夜脖颈边的链条过短,无法够到文件。于是她在办公桌的侧面尽可能屈膝到几乎蹲下的地步,趴伏下来。

以颤抖的手将文件朝自己掉转后,少女发现这是房屋的「权利转让书」,只要填写财产权文件的编号就能生效的文件。

(……「权利转让」……)

「辉夜恳请您指示,辉夜的欠款……」少女奴隶抬起亮晶晶的眼睛问粗野的男性。

「你签了就给你抵了。」

(啊哈哈。这样啊。)

(唉。被当成笨蛋了呢。行吧行吧。)

(反正「那个人」本来就不是我真正的父亲,他的财产也就因此不是我的东西,就算白白丢掉也不能称得上是蒙受了损失。所以送给您了。)

实际上成为市政厅的奴隶后,辉夜就被剥夺了作为「平民」与「准公民」的名字,所以她只能以「西弗斯雪银市市政厅1304号奴隶」的身份签署文件。随后,她在这个名字上落下指印。

(——但是。)

(您已经做过多少次这种行为了呢?)

(很巧,和前几天一样,正好眼前有两个人呢。)

(很巧,和前几天一样,我又有两把很锋利的剑呢。)

(很巧,和前几天一样,我又十分「伪善」,因为心情糟糕就会胡闹呢。)

(呼呼呼。)

(呼呼呼呼呼呼。)

在这时候,「老虎」的某项决定改变了。

这个瘦弱的小丫头,好香。

刚才没有注意到,但好香。

总之好香。这小小的脑袋和小小的肩膀,黑色和白色仿佛有了气味一样死命地往鼻孔里钻。

市政厅的仆从才能用的高级香水?「老虎」回忆以前上过的女人的气味,对比之下,总有一种廉价感。

要比喻的话,现在的「老虎」,那便是平时喜欢大啖整头动物烤肉的凶猛战士,第一次见到了高级餐厅里的小盘牛排的样子。

那必然是要不屑一顾的,并且斥为娘娘腔的吃食。话虽如此啊,话虽如此。

牛排真的上桌时,突然闻到了牛排上,平日绝对没有机会接触与使用的高级香料。然后流出了唾沫。

那可笑的小肉块就好像没有那么可笑了。突然发现,那其实是有与整头烤肉不同的乐趣的东西。

啊,原来是这样的吃法吗?这就是所谓的「精致」吗?

那么这小半个柠檬——这是指辉夜的女仆服,毕竟「老虎」以前习惯直接生吞活剥全裸的女人——也不是多余的东西咯?

总之突然就想尝尝看。

(不过,还是稍许冷静一下。不管怎么想,我的判断依据也唯有确凿发生在我面前的恶行,那似乎无法与「性命」一起放上天平。)

(唔姆。)

(也就是说,击昏另外一人后,只把您打个半死,您看如何?我想您应该没有怨言——)

「『黄鼠狼』,出去。」

「哎,哎,头儿?」

「问那么多干嘛,出去,出去。」「老虎」不耐烦地转着手指。

「啊……哦……您、您请……」不愧是聪明的「黄鼠狼」,他立刻明白过来了,唯唯诺诺地退出办公室。

「跪下。」

「……?」少女奴隶顺从地完全跪在地上,抬着头以被支配者的表情看着「老虎」,依然带着讨好的笑容,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能看到少女雪脊后,臀下黑色的高跟鞋。

(我才刚刚酝酿好情绪呀!甚至还在想掉转你们视线的办法啦!这算什么啦!喂!)

(……深呼吸,深呼吸。)

(差点被冲昏了头脑,忘了我只是个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决定权的奴隶,而且还欠了债,怎么可能做反抗债主之类的暴举嘛。)

(呼呼呼,虽然晚了一些,但是果然还是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了。不,不如说,这种展开,更像是自己的可爱得到了确凿无误的承认一样。好伤脑筋呀~~好没辙呀~~~~)

(!)

于是,「老虎」把手伸向自己的裤子,少女几乎是登时就低下头。

虽然天已经接近全黑了,借着最后一抹余晖,依然能看到她的耳根都发红了。

——但是「老虎」没有继续动作。

(……?)

先冷静一下,这可不是说笑的事情。「老虎」注意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女有一口细小的尖尖的牙齿。

作为大猫的「老虎」,既有猫的警惕心,又喜欢像猫那样胡乱地恶作剧。他决定先用其他东西试试。

他居高临下地伸出刚才让少女签字的那支笔。

「伺候它。」

(……呃。)

(很脏耶……)

(之前看的学习用视频里面,是怎么做的来着?马赛克打得实在太厚了……)

男人下了命令,然后少女服从了命令。

老实说,「老虎」原本以为会有诸如「为什么」「凭什么」之类的问题,结果并没有。

这给他某种额外的不可思议的轻快感。

就譬如,原本以为在高级餐厅享用牛排,必须要经历洗手指、用刀叉之类的麻烦步骤,结果突然发现,在真正高级的场所用餐时,客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

毫无理由地绝对服从!这就是市政厅的奴隶!

啊,那些该死的达官贵人就是在这样轻松快活的环境里生活和工作吗?

原本用双手搭着地面的她,稍微直起身子,用右手轻轻撩起一侧的刘海与头发,首先是吐出了小小的舌头。

先是轻轻地舔着笔的后端,随后舌头的移动幅度越来越大,甚至会不小心触及「老虎」握着笔的手指。

最后,小心地用嘴把笔的后端完全含住。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牙齿太尖利的样子,所以她很当心地用自己的嘴唇把牙齿包裹住,开始努力地侍奉区区一支笔。

而且,她似乎很努力想减少发出的声音,但就算能抑制声带的震动,依然随着节奏出现空气的爆破声。

说实在的,有点勉强。因为「老虎」的笔是套有加粗笔杆的装饰性文具,而那毕竟是一张很小的嘴巴。与头部,脸庞,肩膀,身体一样,都很小。

因此能感觉到,做这种事情,整体上会让少女痛苦。

可是那对始终自下往上盯着的猫一般圆溜溜的眼睛,所传递的情感就只有屈服。

被支配者的眼睛。

啊,拥有着吗。自己在这一瞬间,拥有着这个少女吗?

(……唔姆,这就让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那些拍摄学习用视频的人,到底是把摄影机的机位放在哪里——)

「————!」

「老虎」不由得就此把笔连同大拇指更深地插入少女的喉咙,另一只手则是狠狠摁住她的脑袋,不让她移动。

由笔身间接传递来狭窄感令他满足,手指背能感觉到小牙齿轻轻颤抖的触感。

少女流露出相当痛苦的神色,却完全没有反抗,只是被动地接受着。

「测试」合格了。他满意地松开她的头,再一次把手伸向自己的裤子。

(……!)

「——『老虎』,你还好——」

结果在这关键时刻,黑色的手突然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

「嗯呜!咳、咳、咳……」

猛然间少女自脸部被「老虎」的小腿踹开,而「老虎」本人则是忙不迭地把笔丢回桌上。

(……???)

在老板的背后,是「黄鼠狼」那个蠢货,不停和他鞠着躬。为什么不提前提醒自己?

「老虎」也注意到有一丝异常。

因为魔鬼往常白而空洞的眼睛,分明是从血红色渐渐消退回去的。

……那偶尔才会突然展露的,骇人的红色涟漪。


然后,回到现在。

「确实如此,小小的人儿。」魔鬼背着手踱步到「老虎」的桌边,拿起文件。

「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契约』。契约只有『财产让渡』,没有『债务销账』,那就毫无意义。你——白白地损失了你父亲的遗产呢。」

(老早知道了。)

(啊,不行,应该是,「呀!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

(……现在再这么伪装情绪来得及吗?)

「唔……唔。」「老虎」没想到魔鬼会接自己的口,于是略微一愣,又开始摇晃辉夜的头。「听到没有,听到了就快滚!下次来的时候,带上现金!」

「呜、呜……咳咳……」

「——『老虎』。」

「我在,老板。」

「即便如此,我们是买卖人家,拿了别人的东西,总得给点别人什么。」

「……哎?可……」

「啊,不必担心,是由我给。小小的人儿,今天我将给予你『知识』。」

魔鬼以惯常的方法靠近两人,「老虎」几乎是立刻松开辉夜站到一边,任凭少女奴隶的上半身重新落在地上。

「首先,身为市政厅的奴隶,你和『公民』不同,可以直接以项圈缔结契约。实际上,上次我们的契约就是这么成立的。」

「……」

辉夜点点头。

「其次,你多半也发现了,如今世风日下,像敝社这样重视契约精神的人和『作坊』越来越少。即便缔结了契约,你也经历过不少被『单方面毁约』的情况吧。」

魔鬼保持直立的同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下上半身的腰,将头靠近辉夜。

「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了敝社这种恪守契约精神的『作坊』的价值。你可以与敝社签订契约,将自己置于敝社的『保护』之下。这样的话……」

一边维持着这个姿势,魔鬼一边将脸歪向「老虎」,看得「老虎」浑身不自在。

「若是卖春时,遇到不肯为服务提供『恰当给予』的恶劣客人,我们能确保你踏实地得到收入。通常我们要索取一笔小小的佣金,但在你身上可以破一个例,只要你同意,契约即成立。」

「……」

辉夜没有动。

作为被举例对象的「老虎」隐约感觉有点丢脸。

「毕竟你也算敝社的重要客户,『衣食父母』。只要你得到收入,等于敝社得到收入。如何?有趣的小小人儿?你怎么想?」

「辉夜明白了。感谢您充分的指导与说明。」

小小的人儿发出小小的答复声。

「请恕辉夜拒绝。」

冷得如同降雪。

少女跪直了身体,先用一只手的手背擦掉了鼻血,然后开始小心地用另一只手的纤细手指仔细地整理头发与衣裙。

(和魔鬼先生在一起时,很容易就会突然产生「我腻了」的想法呢。)

不与魔鬼交换视线。

「喂你,不识好——」

「『老虎』。」

「……我在,老板。」

粗暴的嗓音炸裂开前,就被制止。

「真的是非常遗憾。我原本以为这么做,能让你感到稍许高兴些才提议的。」

(爱阅读的话就阅读吧。我,绝,不,做,那,种,事,情。)

(呵,可不仅仅因为我不是痴女。)

魔鬼站直身体,看向「老虎」。

「把有趣的人儿的契约书给我,之后她的业务由我直接负责。因为『父亲』是你负责的,所以『女儿』的文件也被我随手塞在了你的桌上,是我过于轻率,我要对你检讨。」

「啊……不……」「老虎」往办公桌边挪步,小心不踩到辉夜留在地上的血痕与唾液。

「请恕辉夜告退。」失去了房屋一无所得的少女奴隶则是一瘸一拐地起身,对所有人行屈膝礼。

眼睛虽然还是大而明亮,但是笑容已经消失了。

「欢迎你随时再来……啊,抱歉,应当说……」

魔鬼毕恭毕敬地鞠躬回礼。

「欢迎小姐随时再度光临,敝社全员随时恭候。只不过,有一点希望您铭记在心。」

「——!」

他前进了一步,而「老虎」与「黄鼠狼」都后退了一步。

(眼睛的颜色……。)

(刚才并非错觉吗。)

(唔姆。那又如何。)

「身为社长,我非常在意敝社社员的福祉。请您尽可能不要让我为此付出额外的操劳。」

但辉夜根本没有看。她已经双手握在胸前,开始离开这座「作坊」。

(若给予我选择,即便我为「伪善」。)

(我必不与邪恶合作。)

在这气氛下,即便是迟钝如「老虎」,都明白身为社长的魔鬼不是在和区区一个因为被欺骗而置气的奴隶对话,更不必说两股打架的「黄鼠狼」。

「您要的文件。」粗野的男人毕恭毕敬地递出先前的契约书。

「啊,好的,谢谢你。」他的老板用漆黑色的手指接过后,一边检视,一边回答。

「那个,老板,我深刻地检讨,就算怎么得到您的信任,我不该在办公室这种场合——」

「『老虎』。」

「我在,老板。」

「有四件事我要告诉你。」魔鬼说。

「请您指教。」

「第一,你不需要检讨。这件事平时也不会触怒我,在今天这个『特定情况』而言,还异常正确。」

「哈……?啊,是。」

「第二,你刚肯定觉得奇怪,契约书上的这笔新『欠款』是何时发生的吧。它是我在三天前放给她的,有好好地添进总账,请你不必在意。」

「哎!?是这样吗?……是,我明白了。」

「第三,我检查她父亲生前的欠款账目时,似乎有些和我记忆冲突的有趣情形。等下来我办公室,我们两个一起核对一下。」

「是!」

「第四……」

魔鬼用空洞的眼睛看着窗外。少女的踪影早就不见了。

「你,真的是非常非常幸运。」


原本在归途上,魔鬼十分悠闲。

但他突然瞭望到,在自己「作坊」的方向,某种情感有如烽火燎天,烧破了天边的云,与上弦月相连。

因此魔鬼才会突然全速前进。即便如此,在赶到前,那情感已爬升到无可救药的巅峰。

然而就在那巅峰之际,忽地下降了半分,紧接着就自行消退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所以,「老虎」呀,你真的非常非常幸运。


赤红如血如火,漆黑如夜如影。

此柱名为「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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